第十九章 另一個人
此時從牆的另一邊傳來一道男聲。
「花朝姑娘,你沒事吧。」
聲音是從她的左邊牆傳過來的。
不過這裡為何會有人喊叫,難道是一同被抓來的人?但最讓小花奇怪的,是那人竟知曉她的名字。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小花走向左邊的牆,靠近道。
「我是竹杏堂的暗衛,公子讓我暗中護姑娘周全。」聲音再次透過牆傳來。
原來是那老頭派他來的,不過如今也一同被抓來了,那也還是沒希望了,不過......
「那個,你們做暗衛的不是應該武藝高強的嗎,直接破開這牢門,直接出去就好了。」
「花朝姑娘,我也被下了葯,如今沒法使用內力了。」
聞言,小花不由緩緩蹲了下來,自暴自棄中,畢竟就這一個高手再此,卻失了內力,那不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此時一陣腳步聲傳來,那聲音迴響在整個地牢,小花細細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不由屏氣凝神。
心道到底是個什麼貨色抓的她,還有衡庭清到哪裡去了,難不成還沒醒?
而正如小花所料般,在她右手邊的那堵牆后的牢中,衡庭清正在昏睡,還沒醒來。
「你們幾個,這一夜在我這地牢中過得可還不錯。」黑袍人嘶啞的聲音在整個地牢中悠悠迴響。
聲音伴隨著吹來的涼風讓小花不由臉色有些發白。
這傢伙莫不是什麼變態吧。
這是一位全身裹著黑袍的人,臉上被面具遮著半邊臉,另一半被黑袍擋的嚴嚴實實,絲毫沒能讓二人看清面目。
「你們牢中都有一副古畫,是我留給你們的解謎遊戲。」黑袍隨意的指了指牢里的牆角道。
「三天時間過後。」黑袍頓了頓又道。
「若沒人回答出來,我就挖了你們的眼睛,為我製藥。」
「那麼,預祝你們好運。」
說完,那人便戚笑了起來,伴著涼風讓人毛骨悚然。
而這時,一位矮小的黑袍人朝那說話的黑袍人跑來,氣喘吁吁道:「前天夜裡抓來的那個人,說他解出來了。」
「什麼,解出來了?」聞言,那黑袍人聲音竟然有些顫抖,言語中帶著不可置信。
外面狂風大作,烏雲密布,閃電一下在空中發出炫目的光彩,緊接著大雨傾盆而下,一下一下的擊打著屋檐發出聲音,不時有閃電閃現在牢里。
閃電將牢房一瞬間照亮,而那帶著面具的黑袍人恐怖的傷痕一下露出來,整個牢房都詭異的靜了下來。
小花彷彿一下子臉色蒼白,似是受不住般一下倒在了地上,臉上冷汗淋淋,嘴唇也變得蒼白。
她眼神迷離,以往的夢境再次重現。
紅色,到處是紅色的血
她就那樣躺在血泊中,身旁都是死去人的屍體,殘肢斷臂混著血肉,一副地獄枯牢之像。
雨滴打在她的臉上,血從她的腹部,肩頭,臉上慢慢流入地上,慢慢和其他人的血漬混合到一起,成了一方壯觀的血池。
「血,都是血。」小花此時躺在地上,嘴唇顫抖道。
此時隱於她手臂上的青色三瓣葉痕迹若隱若現。
而那葉青看著如今已然越下越大的暴雨,眉頭緊蹙,急聲隔著牆道:「花朝姑娘,你醒醒。」
看著明顯沒有反應的花朝,葉青有些急迫,他怕這一次會叫不醒她,畢竟他身上現在沒有公子配的葯。
花朝只要到了下雨天,就會開始夢魘,有時候嚴重時還會吐血,更有的還會變成另一個人,因此竹染為她專門研製出一種葯,可以減緩夢魘,但卻還是不能根治。
而那帶著面具的黑袍人就淡淡瞥了瞥小花,便轉頭對著另一黑袍人道:「行了,讓人押過來。」
「就帶到這裡?」那人似是有些驚訝。
「怎麼,我做事還需要你來問。」黑袍冷聲道。
他望著面前的小花,露出極大的興趣,他可是分明看出她的眼瞳在變換,一時是黑瞳,一時又成了銀眸。
這種眼睛,想來可以供他用得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