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生馬廄

第一章重生馬廄

漆黑的夜空中突然亮起,,一道耀眼的星星劃過九天,閃耀着紅光直掛北方,夜幕之下所到之地猶如白晝,毫無徵兆的亮光讓人眼前一花。

北方平原上,一個頭髮花白的的中年男子望着天空,問著一旁被剛剛請來的老嫗。

「大長老,此星寓意何意?」

「回王上,此星閃爍紅光,猶如新生,似為剛起的帝星,自九天而來,掛於北方,寓意一位王者即將在北方誕生,王上可派人搜查北原,去查找今夜所有新生的嬰兒,他日再來輔佐王上南下中原,定可奪取南朝,此乃天助王上」,老嫗先是對着中年男子拱了一禮,又眯著雙眼看着天空道。

北方幽州薊城……

燕王府內,一身黑袍道士服的女子對着上座的男子笑着說道:「恭喜殿下,賀喜殿下,此為熒惑守心,大楚立國六百年以來罕見的景象,代表着一股可以與帝都對峙的力量出現,高掛北方,不就是指的殿下您嘛,此乃天時,殿下高舉大旗的時機以到,現在可以着手準備了!」。

「哈哈哈哈!!!」座位上穿着華麗的蟒袍男子興奮的起身抬着雙手笑道。

「帝都那個傢伙不過是一宮女所生,怎配擁此帝位?本王才是先帝嫡子,當今正統!當年不過僥倖敗給他,而今時機已到,這一次我項越一定可以奪回我所失去的東西。」

「那麼這次殿下與我陰陽家的合作想必不會決絕了,殿下放心,陰陽家定會助殿下奪回帝位!」黑袍女子輕聲且有力的說道。

「哼,你下去吧,明日你陰陽家下去準備着,本王許諾的事,事成之後定會做到」,項無敵用犀利的雙眼盯着眼前的女人說道,這女子便是陰陽家當代二長老鄒曦月。

「喏,妾身這便退下了」,隨着項無敵擺了擺手,黑袍女子緩緩消失在屋內。

中州洛陽帝都皇宮……

天渝殿金碧輝煌的屋內,至尊寶座上,當代帝王項懷憤怒的砸著面前的東西,下面一群欽天監官吏瑟瑟發抖的匍匐在地上,旁邊三公和大臣也沉默著,顯然這位帝王也剛剛知曉了熒惑守心的含義和所帶來的災難。

「諸卿可有解救之法!」項懷臉色異常難看的看着眾人說道。

……

「呼、呼,痛死小爺我了!」

季文一陣頭暈目眩的醒來,腦海中忽然一陣莫名的記憶畫面傳來,沒來及的多想,雙手捂著頭,腦門撕心裂肺的痛,隨着便是全身上下一陣的酸痛,季文眯着眼看自己全身是傷口,和身體上一處處淤青。

縷了縷思緒,甭說了,腦海中閃過的記憶畫面,季文知道他魂穿重生了,回想前世多次加班熬夜通宵,不知怎的,忽然心臟劇痛,多半猝死了,然後醒來就出現在了這裏。

「這原主被揍的不輕呀!」

隨着記憶,季文知道原主巧合的也叫季文,是季家的庶子,十三歲,因被得罪了主母,被發配到了這季家馬場來喂馬。此間馬場的場主柳泉為了巴結上面主母,又收了點賄賂,每每來找季文的茬,每次都是拳打腳踢,季文本就從小瘦弱多病,這不,這次就沒撐住斷了氣,被扔進馬廄里。

想完此處,季文不在多想,當務之急是保住小命要緊,這滿身的傷,隨時會再次要了他的小命,旁邊這一堆堆馬糞屎尿的惡臭氣,聞着味都窒息的想要吐。

「文少爺,文少爺……」

馬廄前一衣着補舊的老頭似在呼喊。

「丁老頭,我在這!」

季文憑記憶判斷出,這應該是那和宿主相伴的丁老頭了,忙用嘶啞的聲音艱難的回應着。

「那幫狗養的呔不是東西了!這麼小的身子骨也下的了手?來我扶你回去。」丁老頭聞聲摸索著到季文根前,看着季文身上一道道淤傷說道。

還沒來的及說聲謝謝,季文一頭暈了過去。丁老頭說完便手攙扶著季文回了屋子,扶到床上后,又急忙打了熱水,用熱水擦拭著身子,再用藥酒敷著,手法顯得十分熟練,又給季文換了套乾淨的衣裳,而等季文醒來時,已經是過了兩天兩夜了。

這期間,馬場上的李三賊眉鼠眼的來看了眼,確認著季文沒斷氣,便回去給場主柳泉報了信,柳泉這邊聽到后,這才心中落下塊石頭。原來上面雖說要他毆打教訓季文,但不可要其性命,畢竟這季文雖是庶子,但說到底也是這季府的人,因此他每次下手的時候都會控制,出手有分寸,點到為止,不會對其造成致命傷害。而那天柳泉和幾個季家的僱工管事喝醉了酒,在路上和季文發生了一番口角,下手沒了個輕重,居然將季文打個半死,沒成想季文竟然斷了氣,幾人嚇得立馬跑回家,柳泉雖然常仗勢欺人,但哪裏殺過人呀,何況還是季家的人,一時間慌了神,半夜去撈屍體準備處理,又不見了屍身,心理頭那是怕的一宿沒睡,這不今早就立馬派人去打聽情況,結果得知季文被帶了回去,居然沒死,雖然有點疑惑,但心理總算平復了許多。又立馬轉頭吩咐下去,這段時間叫下面的人,好生約束,不可再去找那季文的麻煩。

此時季文已然蘇醒,雖然身子依舊虛弱,但也算比之前好了許多,「老丁,謝謝你,那晚救了我一命」季文側着腦袋對旁邊給他上藥的丁老頭說道。

「嘿!沒你小子我也不會活這麼久,你小子也是命大!這要是常人,傷這麼重早就死了!」

老丁咧著嘴笑着說道。

「下回你小子要是有心,多給老夫我打幾兩酒回來,老夫我也就高興了。」

記憶中,老丁是季文初來馬場救的老頭,當時老丁身染重病,沒錢治病。恰巧季文剛來到馬場遇見這事,原主季文心善,毅然拿出盤纏資助找來大夫,老丁頭才得以活命,後來兩人又在相互幫持下建立了這忘年交的友誼。

「一定!」

「問你件事?老丁!」

「啥事,說!」

「您是武林高手嗎?或者說修仙鬥氣啥的?」季文滿懷期待的看着老丁問道。

「說啥亂七八糟的,被揍得腦子壞掉了」摸了下季文腦門,老丁:「你小子亂想啥,好好休息,我這就出去喂馬料了,你傷還沒恢復,不能下地,你的那份活我幫你一塊餵了,這幾天,你就躺在床上好好休息靜養一番」說完收拾了下,便出門去了。

沒有得到期待的答案,季文心裏滿是苦澀,得!小說情節又看多了,幻想身邊都是啥武林高手,修仙世界啥的,我這也太慘了吧?也沒個金手指啥的。既然如此,索性不再思慮,當下之急是要搞清楚這個世界體系,是歷史,還是異世界?了解更多有用的信息,而原主才剛滿十二歲,簡直小屁孩一個,所了解的信息也十分有限。

記憶中只知道常年居住季府,不曾怎麼外出,近來幾個月才來到馬場。生母不知所終,而那個父親,因是季文庶子出身,五歲后便是不曾見過幾面,經常飽受哥哥姐姐們的欺凌,在陰暗的童年環境中長大。

「悲慘的小娃娃呀!」

以後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了,心理暗暗想着。

兩三個月後……

上谷郡昌平縣

此時正是仲秋時節,萬物凋謝,田野呈現出一片金黃色,,田壟之間,有不少農家正在忙碌,季文在一旁的馬場上放着自家的馬兒,在草壩上吃草。

季文嘴裏叼著一根尾草,躺在草地上,半眯着眼睛,優哉游哉的。此時看去,他面容白晢,隱隱有些傷痕,雖然年紀還小,可以看出長相頗為俊朗,穿着一身自製的布衣短袖,顯得十分另類。

這幾個月以來,柳泉那幫人不知道為啥也沒來找他麻煩,傷也養的七七八八,此時呼吸著著空氣中自然的氣息,心情甚是舒暢,倒也十分自在!

很快,夕陽即將籠罩,打了個哈欠,吧唧下嘴,牽着領頭馬,引著馬群開始往家裏走。

一路上與一些認得的季家僱農和馬奴打着招呼,對着每個人都微笑點頭,這一個月以來季文充分了發揮前世的社交優勢,與周圍的人建立了人際交往,熟絡關係。順帶也充分了解到不少周圍有用的信息。

季家是這幽州上谷郡的大家族,當代家主季戰是鎮北大將軍,也就是季文的父親,所處的國家是大楚皇朝,這是一個季文所不了解的全新世界。

父親是將軍更是家族的家主,季文畢竟也算半個主子,本不至於淪落在喂馬的地步,但他出身不好是庶出,兄弟姐妹也多,自小又沒有母親照顧,正是這些原因,季文從小就被人瞧不起,甚至然連季府的下人因他年紀小也時常欺負他,不受主母待見,連上蒙學的機會都沒有,這不,前些日子得罪了主母柳氏,直接被發配到這馬場來喂馬。

很快馬場近在眼前。

季文先是把馬牽到馬廄里,一根一根的綁在馬欄桿上,又很是利落的鍘了些乾草,放在馬槽里,然後季文晃晃悠悠的回到屋裏,剛進屋歇息片刻,柳泉就派人來知會他過去一趟,雖不知啥事,但季文知道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此時力量尚小,不足以報仇,只好跟着來人一路來到了柳宅。

柳泉這人體型微胖,一副陰沉的眼眸,衣着有些華麗,腰間綁有一根白色鳥紋腰帶,略顯富態,柳泉顯然已在門口等候多時,雖是滿臉笑容看着季文,但在季文看來顯得格外瘮人。

「哈哈,五少爺,真是好久不見,小的甚是想念您呢」

說完柳泉便硬拉着季文手臂進了裏屋,屋裏桌上早已擺滿了熱菜,又拉着季文坐上主位,一副要招待季文的樣子。

「五少爺這幾個月來我馬場真是受委屈了,也沒好好招待下五少爺」柳泉提着酒壺倒著酒,一邊向著季文說道。

季文不知道柳泉葫蘆里賣着什麼葯,想起以前電視劇的場面,又怕他飯菜和酒里下毒,便不敢動筷,悶着坐在那裏不吭聲,做出一副心經膽顫害怕的樣子。

柳泉見季文臉色依舊躊躇一直不肯言語,有些急了。原來,馬上就要八月十五了,正是家家戶戶團圓的時候,季府也不例外,何況今年季府中秋要開族會,按照規矩,季文也要回季府赴宴,柳泉怕季文年紀小不懂事,回去后,把他常毆打季文的事情抖落出去,雖然這事是季家主母授意的,大傢伙也都心知肚明,但終究見不得光呀,萬一此事一發,吃虧的也是他這個做下人的背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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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天下我要九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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