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這年頭只要兩面宿儺尥蹶子,三浦由樹就覺得自己非常開心,就像現在這樣她已經心情非常愉悅的在床上盤腿坐著,懷裡甚至抱了一個毛絨絨的小玩偶。
別問,問就是現在特別開心。
這已經不是宿儺第一次懷疑她的身份,不過好在到目前為止每一次她都能用各種理由糊弄過去,她唯一比較佔據優勢的一點恐怕就是自己和前世的時候長得不太像,只有當宿儺把自己拉進生得領域才能看到靈魂本身的模樣。
對,只要她不被對方拉進去就行。
「今天的睡前故事就講到這裡,你們可以離開了。」
說著她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要是五條悟有眼色的話現在就應該帶著三個崽出去,可對方依舊坐在地板上沒有想要離開的架勢。
這……
這是還想讓她再講一段?
「由樹同學還真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卡故事小天才,竟然把結局卡在了那位典子公主撲向宿儺懷裡,我們非常想要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這麼說著他看了一眼同樣一臉好奇眨著眼睛的虎杖悠仁,在被懟了之後宿儺已經徹底閉上了嘴,估計現在正雙手抱胸坐在自己生得領域伏魔御廚子裡面生悶氣。
哼,宿儺小廚娘。
「我這是勾起聽眾的好奇心,這樣才會有下一次講故事的機會。」
看了眼已經徹底指向十一點的時鐘,三浦由樹臉上嫌棄的表情都快直接具現化,這真的是太煩人了。
趕緊走吧,走吧。
大概是知道如果把人給惹急眼,恐怕就沒有八卦的愛情故事可以聽,五條悟大手一揮帶著幾個崽離開了她的房間。
俗話說的好,人要在十一點前入睡這樣能活得長一點,上輩子自己被殺的時候才不到三十歲,希望這輩子別在三十歲之前猝死。
社畜,是一個最容易猝死的職業。
在確保沒有人打擾自己之後三浦由樹終於躺在了床上,她只是希望今天晚上宿儺別再入夢,每天都要被迫回憶起千年前的事情她怕自己最後有心理陰影。
好在這一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她甚至都沒有做夢直接睡到手機鬧鐘不要命的響起來。
啊……
今天還要和真希他們一起出去,沒有時間再賴床了。
突然想起之前五條悟送給自己的那副純金鎧甲,三浦由樹還是覺得帶上這個順便找一家店把這些金子給熔了。
於是當她拎著鎧甲與幾人見面時,真希和熊貓臉上的表情都變得非常微妙。
「也就只有五條老師那個笨蛋能做出來這種事。」
「真希你這樣說那五條老師可是會傷心的哦。」
「鮭魚。」
熊貓和狗卷棘全都表示不能對五條老師這麼苛刻,他們應該要再……
「光傷心還不夠,應該讓他哭出來。」
三浦由樹非常及時的補充了一下,瞬間就贏得其他兩個人的同意,在對付五條老師上面他們從來都是站在同一個陣營沒有改變過。
「對!」
「鮭魚鮭魚!」
要不是打不過對方那他們幾個早就將壓在身上的五條大山給推翻,這就是天花板的驕傲。
今天他們需要祓除好幾隻咒靈,當將最後一個消滅掉之後可以將黃金熔掉的店鋪已經關門,三浦由樹只能重新將鎧甲拿回去,她現在連帶著這個黃金弓箭都非常嫌棄。
黃金做的東西實在是太過矚目,很有可能會被其他有什麼壞心思的人盯上,於是很快五條悟就發現三浦由樹背後竟然背著十分普通的破魔箭。
「由樹同學竟然沒有背我送你的弓箭。」
五條悟這語氣聽上去委屈極了,但這臉上的表情可沒讓她覺得哪裡委屈了,甚至還有一些幸災樂禍的架勢。
「背著那個實在太過招搖,而且五條老師你不是也沒有戴我給你的假髮嗎?」
「……」
三浦由樹一直覺得自己應該低調行事,只不過每一次跟著真希他們出任務都低調不了,那三個人幾乎是走到哪裡都讓人矚目,之前乙骨還在的時候也是背著個大太刀,恨不得就差把【我們是特殊人群】這幾個大字寫在臉上。
要不是自己的靈力還沒有恢復到平安京時期自己的三分之一,她也不用背著弓箭到處亂走。
今天是五條悟給一年級三個崽講課的日子,所以她往教室裡面探了探頭就看到虎杖悠仁正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估計是想聽這位不靠譜的老師講些什麼東西。
可算了吧,還不如讓七海健人來更靠譜一些。
這麼想著三浦由樹從錢包里又掏出來一沓錢,「悠仁之前給你的零花錢夠不夠?我昨天又去銀行取了一些。」
「夠用了!夠用了!我根本花不完啊!」
「哦。」
點點頭她轉手就把錢拍在了伏黑惠的桌子上,「你這個月的生活費。」
「……」
那一刻不管是伏黑惠還是虎杖悠仁都覺得自己好像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並不像是被包養吃軟飯,但更像是被媽媽給零花錢的崽。
沒辦法,現在伏黑惠就是住在三浦家裡,所以這給零用錢的事情也得需要她來做。
沒關係,她還挺有錢的。
而且不定期還能從五條老師那裡誆來一筆講故事的錢,所以做到花錢如流水什麼的完全不難。
最重要的是虎杖悠仁剛剛與咒術之類的東西接觸,她肯定需要好好關照一下對方,希望五條悟不會再不負責的將委託直接推給幾個一年級的崽。
這麼想著她有些不太確定的看向五條悟,以這傢伙的個性估計很快就能這麼做了。
只不過讓三浦由樹沒想到的是五條悟沒做什麼那些咒術界上層卻開始按捺不住,趁著老師不在就想要欺負一年級的三個崽。
其實她應該想到的,虎杖悠仁作為兩面宿儺的容器,在最開始的時候甚至要被上面的人處以秘密死刑,是五條悟強行將這個死刑改成了死緩,看樣子這還真的是趁著對方不在想要直接除掉悠仁。
當接到伊地知先生的電話時她正在回高專的車上,不管對方給自己打這個電話是什麼目的,她都必須去那個少年院。
即使上面的人只想要將悠仁殺死,那麼也絕對不會派人保護惠和野薔薇。
淦!
「司機師傅,麻煩前面轉彎去少年院。」
很有可能會出現特級咒靈的少年院竟然只派了三個一年級的小崽子去,難道就不怕五條悟知道這件事之後會直接將上層那些老傢伙全都弄死?
伊地知先生應該沒有給五條悟打電話,他能給自己打電話已經是估計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建設冒著被上層責罰的危險。
管理層的那些人果然就和狗男人一樣的狗,讓人恨不得直接掐死對方。
高專的相關人員將少年院附近五公里的範圍全部封鎖車輛不能夠隨意進出,讓司機大叔將車子停下三浦由樹背著弓箭從車上下來順便給伊地知先生回了個電話,她需要問一下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萬一自己趕過去幾個孩子全都涼了那她直接轉身聯合五條老師一起去殺上層應該還來得及。
像是對付加茂家她還是很有發言權,畢竟在血統上來講自己還算得上是對方的祖先,祖宗教訓一下後代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電話很快被接通,只不過伊地知先生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不對勁。
難道說是幾個崽已經……
「伏黑同學和釘崎同學已經平安撤離,我現在要帶釘崎同學去醫院處理傷口。」
隻字未提虎杖悠仁,也就是說他還留下少年院內。
「具體情況是怎麼樣伊地知先生?」
一邊詢問著對方具體情況,三浦由樹一邊隨手將一隻紙型小鳥扔在地上,紙型小鳥落在地上的瞬間突然嘭的一聲大鵬展翅直接帶著她飛到了旁邊一座建築物的樓頂,從這裡可以清楚的看到少年院附近被設下了帳。
「虎杖同學還沒有從裡面出來,伏黑同學說他會留在那裡等著虎杖同學。」
漂亮!
讓悠仁獨自面對特級咒靈的下場就是會放出宿儺來,現在惠留在那裡那就是宿儺的靶子。
真好。
掛斷電話她坐在大鳥的身上直接朝著帳的方向飛去,可別他媽死……
嘭!!
還沒等到大鳥帶著她飛得太遠,就看到伏黑惠被打得直接摔進一個建築當中,甚至連用來承重的柱子都被砸斷了好幾根。
而能做出來這種事情的就只有兩面宿儺能幹得出來,三浦由樹眯著眼睛看了看然後毫無懸念的發現這傢伙又爆衣。
又爆衣!又爆衣!
一天到晚就知道當花孔雀!
隱隱約約似乎看到悠仁前胸的位置好像被開了一個洞?
不確定這個洞到底是少年院那個特級咒靈做的又或是宿儺自己挖的,這讓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眼看著宿儺又要在空中對伏黑惠動手,三浦由樹迅速從背後的箭簍中掏出一支箭將弓拉到最滿。
全盛時期的自己的確不是兩面宿儺的對手,而且即使現在自己只能拿出三分之一的靈力也要比只有幾根手指能力的宿儺強。
將弓箭拉滿她沒有一絲猶豫直接朝著兩面宿儺射了出去,這支被她注入了大量靈力的破魔箭以一種破竹之勢不停旋轉地朝著兩面宿儺衝過去,旋轉的同時周圍的空氣形成靈力旋渦將空氣中的靈力分子不斷捲入,這與滾雪球最後越滾越大是同一個道理。
鵺抓著伏黑惠一個急轉彎躲過了這支箭,而宿儺作為詛咒之王的自負讓他伸出手抓住了破魔箭,但最後的結局則是直接被帶飛狠狠地砸向了地面。
才幾根手指而已就想抓住這支箭,還真是自不量力了,要想打敗現在的她那是需要到十根手指以上。
拍拍大鳥的腦袋最後她平穩的降落在宿儺面前,此時對方已經將那支箭扔在一邊處於一種戰損狀態,但好歹還是可以直挺挺地站在地上。
畢竟是悠仁的身體,她要是弄得太過沒辦法和對方交待。
鵺也帶著負傷被打得有點傻了的伏黑惠落在地上,對方看樣子是真的被打傻了,以一種獃滯的狀態盯著面前的三浦由樹和兩面宿儺完全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
因為是從空中被直接射到地面上,所以宿儺身體周圍可以說是塵土飛揚,過了幾秒鐘這些塵土才慢慢落回到地面,一直處於緊繃狀態甚至再次將弓箭拉滿的三浦由樹在看到對方胸前的空洞愣了一下。
之前她的確看到了這個洞,但也就以為是個洞而已,到時候她用反轉術式還可以搶救一下,可沒想到是連心臟都被掏了出來。
沒關係,她是個很強大的奶媽,就算悠仁真的因為沒了心臟掛掉那她就用陰陽術強行將對方的魂魄鎖在身體里。
設下個靈障在她和伏黑惠周圍,為的就是防止這傢伙直接衝過來。
「女人你妨礙了我的好事。」
「好事?兩面宿儺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會直接將這支箭射穿你。」
宿儺從來不是一個聽話的人,對方不讓自己走一步那他就非得往前走。
穿著虎杖悠仁的褲子和鞋,他非常嘚瑟的往前走了一大步,臉上的表情寫滿了【我就走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如果你把我殺了那麼虎杖悠仁也會死。」
「我不會讓他死,但我會讓你死。」
說到這裡她突然笑了出來,「哼,又是爆衣又是塗指甲油,你還真把自己當成開屏孔雀了?我真是為賀茂美穗乃感到悲哀。」
像是觸碰到了自己最不願提起的事情兩面宿儺直接就炸了,但三浦由樹的速度卻要比他快上許多,手裡抓著一支破魔箭直接捅在了宿儺的胸口。
「虎杖悠仁!!睡夠了就趕緊醒過來!!」
「啊……由樹姐你的聲音真的好大。」
剛醒過來的虎杖悠仁幾乎將全身全部的重量全都壓在了三浦由樹的身上,兩人踉蹌著最後全部跪在了地上。
「沒關係我會救活你,我真的可以!」
「啊,由樹姐你是在哭嗎?」
「我沒有!是雨水流到了我的臉上。」
三浦由樹不會承認自己真的哭了出來,她的右手有些顫抖地按上虎杖悠仁已經出來一個洞的胸口,嘗試著用反轉術式給對方再變出來一個心臟。
「來不及了。」
虎杖悠仁開始叭叭說著遺言,又是祝大家長命百歲又是好好活著什麼的,聽得她非常想要用手堵住對方的嘴,等到她將心臟弄出來再說吧。
剛準備發動術式,三浦由樹就覺得自己眼前一黑,她好像被拉入到什麼空間里。
周圍都是一些各種動物的遺骸,甚至還有水?
她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進入到了什麼空間,至少讓她先觀察一下現在的情況是怎麼樣。
從地面上水所反出來的倒影,她可以肯定自己現在的靈魂狀態就是賀茂美穗乃的模樣。
此時她比較希望這個空間與外界的時間流逝不一致,至少讓她把悠仁的心臟給變出來。
「抬起頭來,在外面你不是很厲害?」
頭頂突然傳來宿儺的聲音,三浦由樹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己的臉直接懟進了水裡,她寧可現在被水淹死也不要在宿儺的面前掉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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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浦由樹此刻的心裡已經種滿了草,本以為會是比較抒情的一天,結果變成了這個狗樣子。感謝在2021-01-1520:59:11~2021-01-1620:57: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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