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離婚啦,解放啦!

第一章離婚啦,解放啦!

童話離婚了。

周季知道這件事第一時間給她發去了賀電。

暖暖的晨光里,童話一邊點開周季的消息:「恭喜恭喜,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今晚九點「迷」不見不散。」

童話笑了下,她合起手機,在房間里收拾自己的衣服。

外頭的沙發上,她的婆婆插著腰正在教訓兒子。

「這種女人就不該娶進門,好吃懶作、自私自利,你瞅瞅咱們家被她禍害成什麼樣子,現在可好,居然還要離婚?你不嫌棄她,她倒是抬上杠了,不過男人離婚再娶容易,女人啊,離了婚,還想嫁人,那可就是做夢!」

尖細的聲音拉長,語調漸漸抬高。

童話知道這話是在說給她聽。

她的婆婆大概心裏還覺得她是個破鞋,被人糟踐了還想嫁人。

每次聽到這種話,童話就覺得格外好笑。

她才二十五歲,過了兩年這樣混混沌沌、茫然麻木的日子,每日聽着婆婆如同索債般的怒罵與怨懟,放着自己這麼個活生生的女人不睡,丈夫跑去對着AV自瀆,想了想,過得真夠糊塗的。

揚起唇,伸出手碰到窗外的光,童話合上自己的行李箱。

踏出這一步,她就可以從婚姻的枷鎖里逃出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次回歸單身有為女青年的隊伍,想想簡直是人生美好,未來可期。

她托著行李箱,來到客廳,看着滿臉怒氣的婆婆和瑟瑟發抖老實巴交的丈夫。

走到兩個人面前頓了頓,一雙眼睛清澈而乾淨,看着前任婆婆和丈夫,童話想了想語重心長地說道:

「其實,我一直覺得您想娶的不是媳婦,是一個全職保姆加代孕媽媽,大家說的對,婚姻是座墳墓,被埋的人已經夠慘了,再趕上您這樣的風水地界,那恐怕是要成為孤魂野鬼。」

她說這話的樣子很認真,就好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婆婆似乎被她口中「孤魂野鬼」四個字氣到,拿起手指對着她的鼻子點呀點,嘴裏不停地發出「你」「你竟然」這樣的聲音。

童話微微一笑,轉頭去看囊包媽寶丈夫,緊接着十分同情和心疼地看了他一眼,認真關切地叮囑:「至於你,我的前任老公,作為深受AV所害的貌美有為女青年,我只想奉勸你,少擼點,身體吃不消的。」

沈落的臉一下子慘白。

童話說完便朝門外走去,走了兩步,又似乎想起什麼,轉頭認真叮囑:

「啊..對了,沒事的話去眼科看看眼睛,你們也沒到七老八十,怎麼一個個都老眼昏花呢…」

她這麼好這麼完美的女人,都不需要,簡直是瞎啊。

走到樓下,童話看到自家老爹正扯了塊黑布矇著嘴,手裏拿着個鍋鏟,旁邊放着個麻袋,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旁,四處張望,似乎是在等人的樣子。

她狐疑地走過去,拍了拍自家的爹。

童父正聚精會神地盯梢,一不留神被拍了下,立時抖了下身子,見是自家閨女,他舒了口氣,扯下蒙面的黑巾:「你搗什麼亂,沒看我這干大事嗎?」

童謠一副懷疑人生的模樣,這副裝扮….幹什麼大事?

她斟酌著語氣,小心翼翼問道:「爸,你幹啥大事呢?」

眼見四下沒人,童父接過她手裏的行李箱,湊到她的耳邊小聲交代。

「你媽---」

童父咽了咽口水,謹慎小心的眼神讓童謠微微發憷。

「你媽說,沈落這個小王八崽子居然折騰咱閨女離婚,讓我拿麻袋套住他打一頓,替你出出氣。」

童話一副「你倆腦子沒問題吧?」的懷疑神情看了眼童父,麻利地摘下他的黑布巾,挽著童父,哭笑不得:「爸,你這體格能打得過嗎,快別跟着添亂了,咱們快回家吧,我都餓死了。」

童父笑了笑,只是童話看着有些心酸,他牽着自家閨女的手往家走:「你媽也知道,這不是氣壞了嗎?他們家不幹人事。」

她爸說的倒是沒錯。

她前任婆婆和丈夫都是挺不是個東西的。

婆婆上了飯桌,基本上是以滿漢全席的標準要求飯菜美味可口營養健康的,有段時間,她真恨自己不是神廚小當家;下了飯桌,看她的時候,基本是從頭髮挑剔到腳後跟,有時候連指甲都不放過,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查驗。

她丈夫更是窩囊的要死,對着自家親媽,說得好聽是孝順,說的不好聽就是個廢物。最關鍵的是,不知道得了什麼毛病,不喜歡她這個活人,反而跑去對着AV擼?她一度懷疑自己當年叱吒風雲引來一眾追求者的記憶是不是虛構的。

不過好歹都過去了,這個白菜啃不動,啃下一個就是了。

然而,令童話沒有想到的是,下一個白菜來的如此之快。

她剛上飯桌,拿了筷子扒了口飯,就聽自家老佛爺一邊給她夾了雞翅壓壓驚,一邊說出讓她更加驚慌的消息。

「後天,流光咖啡廳,我給你安排了場相親。」

童母說這話的樣子,就跟這周六,有人請你喝咖啡一樣輕鬆寫意。

童話一時沒反應過來,點了點:「哦」。

直到聽清楚她媽說的話,她呆若木雞地反應了下,連飯都來不及咽下,急匆匆開口:「媽,你說什麼呢?我這才剛離婚,你就找好接盤的了?你這接盤方式也太無縫了。」

瞥了眼童母的神情。

童話堅決地拒絕:「我不去。」

童母吸了口氣,正想把這孩子打一頓掛晾衣架上,就見童父使勁遞眼神,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沈落跟他可比不了,這個男人,媽都打聽好了,海龜不說,他祖上有歐洲的貴族血統,家世尊貴,人更是長得儀錶堂堂,更何況現在有車有房,要不是我和他阿姨是從小到大的老同學,你以為這好事能輪的上你?」

童話巴不得輪不到自己,她邊吃菜便忍不住吐槽:「還歐洲貴族血統,咱家還滿清鑲黃旗的尊貴血統呢;再說了,我這才剛從墳墓堆里爬出來,你怎麼老想着給我送進去。」

聽到這話,童母心裏就一團火,當初她就不同意沈落,偏偏這死孩子非說嫁誰都一樣,這回遭了罪還不長記性,她拍了下童謠的腦殼,惡聲惡氣:「不去你也得給我去,你要是敢陽奉陰違,明天你就等著朋友圈裏看着你一百張丑照。」

童話瞪圓了眼睛,拉着童母的衣角,像只哈巴狗似的:「媽---」

童父見着閨女似乎很不樂意,試圖扯著童母的手求情,童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點着童話的頭:「婚姻是個墳墓沒錯,那你也不能屍橫遍野啊,總得找個好風水買副好棺材,上次啃了口爛白菜,下輩子你都不準備吃白菜,準備餓死嗎?」

童話縮著身子,不敢吭聲。

只是癟這嘴有些小小的鬱悶。

她倒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只是覺得沒必要和一群大豬蹄子浪費時間。

不過看她媽這副態度,估計還是要去見見那頭貴族豬了。

這種鬱悶與憋屈直接持續到晚上,和周季一起在「迷」慶祝自己回歸單身大齡女青年,才慢慢褪去。

和別的酒吧喧囂熱鬧不一樣,「迷」的氛圍更趨向於西歐的一場溫暖海風。

童話喝的有點微醺的,一邊跟周季吐槽一邊歪歪扭扭靠在桌上。

「你都不知道,我結了場婚,就跟物種進化似的,以前我是聖鬥士,結了婚以後就變成了忍者神龜,一天二十四小時應對前任boss的呼來喝去,上至煮飯洗衣下至着裝髮型,一直在經歷從佔山為王的女匪轉變為賢良淑德的名門閨秀的悲慘改造。」

「那個囊貨沈落,我就更沒話說了」童話臉色泛著潮紅,扯著周季指著自己:「你說,我這麼個貌美如花、可愛年輕的媳婦,誰不想好好愛護疼惜,他---他媽放個屁,他都恨不得跪在地上聞,到現在了,8012年了,還有這種把工資交給媽媽保管的男人,最搞笑的是,天天電腦里藏着幾十個g的AV,上至日系下至歐美狂野風,從男女正常啪啪啪到人獸那可真是太全了…」

周季在一旁肩膀一抖一抖笑個不停,她砸吧了下果汁,很嚴肅的安慰:「那你也是夠辛苦的,不過你現在離了婚,現在打算怎麼辦,你和沈落還在一個公司呢?阿姨怎麼說?」

怎麼辦?

童話抱着周季有些委屈。

「我已經辭職了,再在公司待下去看到沈落,我怕我伸出我的小魔爪撓壞他的臉,剛好趕上SA底下的端游招劇情策劃,我想去試試。」她抬起頭似乎喝高了,晃了晃頭:「至於我媽…我媽就更惡毒了,我才從鬼變成人,她就又給我預訂了一桌相親,你敢信嗎?還說什麼貴族血統,有才有貌…這是親媽嗎?」

周季順了順她的毛。

其實她心裏知道,童話表面不說,但是心裏還是憋屈的,哪個女人經歷了這樣一場失敗的婚姻沒個陰影,不過,好在年紀小,尚能經得起折騰。

「阿姨也是為了你好,你就去看看嘛,就當讓你媽安心,再說要是真的是個不錯的男人,那你不是撿著寶了?」

她這話剛落下,童話一蹦三丈高,轉了個圈扭來扭去,一副顯然喝多了的樣子,聲音略微拔高:「寶什麼寶!男人都大豬蹄子,都是衣冠禽獸,個個人面獸心!白菜心都爛了還裝什麼好貨呢…」

晚間的「迷」人不算多,但童話的聲音還是招來一些人的目光,周季扯着她想讓她安靜下來,連聲對周圍的人點頭致歉,卻發現有個男人目光灼灼饒有興緻地盯着童話看。

漂亮狹長的眼睛盪著微波,薄唇微微勾起,眉宇間有着三月春風剪裁般的暖意,修長瑩潤的手指微微晃着酒杯,目光落在正在發瘋嚷嚷「臭男人,我童話一個打十個」童話身上。

意味有些不明。

但周季還是深吸了口氣。

嘶,這個男人是個禍害啊,簡直是男版狐狸精。

就這樣一瞬間的愣神,童話又掙開她的手,又張牙舞爪地宣告:「周周,明天開始,老娘又是一條好漢,拳打奧特曼,腳踢哥斯拉,唯我童話話。」

周季看了眼瘋女人,立刻上前拽住她,餘光卻瞥見那男人看着童話似乎是輕輕笑了下。

周季在心裏哀嚎了聲。

這死女人丟臉可丟大發了。

她上前拉住童話,低聲誘哄着她往外走,一回神,那男人卻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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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男神有點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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