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外加野蠻

美女沒有二話，一下推開了眼前的影子，反手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接着向著門口追去……

林暮摸著臉蛋，先前眼中閃爍的精光，又變成了平平無奇，十分委屈的摸著那被打出五個指印臉蛋，緊接着屁股上傳來的撕裂感，更是讓他的樣子，像是吃了黃瓜。

還不等林暮思考，就見到美女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林暮摸著臉上的印跡，向著後門挪移，「站住！」

略帶威勢的語氣，讓林暮生不出一丁點反抗的意思，身體僵直的站在原地，機械的回過頭看着對方，「有……有什麼事嗎？警官。」

「我現在懷疑你和在逃疑犯——李梟有關係，麻煩你和我回警局。」話雖然十分客氣，可是語氣中透著的寒意，卻讓人不寒而慄，「我……我……我……」

林暮是個十足的好孩子，自小就很少說過謊，即使說謊也都是些善意的謊言，可這樣的好孩子卻要進警局，頓時林暮臉上更顯得驚慌。

「你什麼你？跟我回警局。」美女話一說完，就從褲子中拿出了一副手銬，林暮一見，樣子都快哭出來了，「我……我……我真的不認識他，今天我和幾個同學出來玩，他們見到你的車子就要進來，我是跟他們進來的。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看着林暮的樣子，美女冷冷哼了哼，「我又不認他們，他們為什麼要進來？少跟我廢話，跟我回警局！？」

「我……哪個？」林暮看起來十分着急，可是有不知道這麼解釋，臉上帶着焦急的站着哪？！走也不是，跑也不是。先前在哪看的淡定、從容，早就跑到爪哇國去了！

『喀嚓』清澈的聲音響起，冰冷的金屬刺激著林暮的肌膚，讓焦急不安的林暮總算安靜下來，「走啊~~」

林暮看了看美女，小心翼翼的指著不遠處的青年，這個青年二十五六歲年紀，神情淡然、從容，沒有一絲擔驚害怕的樣子，「連我都抓，為什麼不把他抓起來？！」

「？」被指著青年一臉疑惑的盯着林暮，神情間還帶上一絲微笑，現在美女的心情正不好，林木的話頓時撞到槍口上，「什麼人該抓？什麼人不該抓？我心裏有數，輪不到你這個嫌疑犯替我做主！」

見美女警官的樣子，林暮露出幾絲急色，「可是他明明就和罪犯有關係，為什麼不抓他？而我這個和罪犯沒有關係的良好市民，為什麼要被抓？」

看着美女的怒發狂張的樣子，林暮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已經細不可聞，「你看到什麼？」

『？』這次是輪到林暮疑惑了，好端端怎麼會這麼問？！忽然間，林暮想起來，在親對方的時候，自己的眼睛好看從上往下看了一眼，那個角度、那個視野，難道……「我什麼也沒看到？！我是不小心的！」

看着對方的目光往自己胸前瞥了瞥，又回想起先前一幕，加上『多年』的判案經驗，還不知道的話那就真的是有鬼了，手微微的顫抖，拔槍的衝動在心中滋生，「我是問你：他和先前逃跑那人有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林暮搖了搖頭，樣子十分認真，美女拔槍衝動蔓延，把地上的槍撿了起來，猶豫了好一下，才放進槍袋中。

「你~不~知~道……」看着她咬牙切齒的樣子，林暮心中一驚，指著青年又多了幾分肯定，「但我敢保證，他絕對和罪犯有關係？」

「啪啪……」青年不由鼓起掌來，隨後嘲諷的看着林暮，「小朋友，我不知道你是偵探動漫看多了，還是偵探小說看多，你是憑你的第六感嗎？」

美女看着青年的樣子，先前發生槍戰，對方不但不害怕，還有種看好戲的樣子，這本身就有點可疑，「先生，請你和我回警局一趟？！」

「為什麼？」青年皺了皺眉頭，樣子有些煩躁，「你有什麼證據嗎？」

美女皺了皺眉頭，他這樣做，更加表面了和案件有關係，可是現在又沒有證據這樣表面，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憨憨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作為國家公民，當然要配合國家行動。你看我，這麼清白的一個人，都這麼配合行動了。你也配合一下嘛？」

別看林暮說這話好像是勸人的意思，其實看裏面就不難發現他真正的目的，美女對他的話，直接選擇了無視，冷冷的說道：「我想請你協助調查，麻煩你和我回局裏？！」

林暮回到警局中，凌組長問了一些細節，接着李鑫兩人又出來作證，一些交保細節、例行程序之後，林暮總算可以離開，可此時的林暮站在警察局中，卻有種不願離開的意思。

「幹嘛？還不走。」看着眼前這個帶着大眼鏡，一副不願離開的樣子，凌組長覺得十分奇怪，剛才來這裏還一副快要哭的樣子，現在有的走了，怎麼還是這個樣子？！

林暮帶着的大框眼鏡，目光所產生的焦距卻絲毫沒有減少，看着林暮的目光，凌組長不由回想起先前在藏聽中，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臉上有了絲不自然，「能不能……」

「什麼？」林暮的聲音如同蚊子一般，低不可聞，就算凌組長這麼好的耳力，也沒完全聽清楚。

林暮恍然的搖搖頭，樣子更加的萎靡，失神落魄的和兩人走出了警局，「林暮啊？！怎麼了？不會喜歡上那個警官了吧？！」

林暮沉默的搖搖頭，目光看向周圍有些懼意，李鑫見他心事重重，向著王蒙使了一個眼色，王蒙這才閉上嘴巴，一路無話，林暮回到宿舍，神色之間帶着對環境的警惕、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

「你和他到底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幫他離開？」青年帶着幾絲的看着，眼前這位神色冰冷的凌組長，「抱歉長官，在我的律師沒來之前，我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

『嘭』桌子猛然一震，隱隱有些斷裂的痕迹，「你用什麼辦法，讓他離開」

凌組長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可是這樣的場合，加上這樣的語氣。配上那樣的神情，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壓力，「對不起……」

話沒說完，凌組長就已經接過話頭，「在走之前，你交給對方的是什麼？」

青年神情由笑意變成平靜，『嘭』燈光一下照在青年的臉上，未曾變過的問題……「我真的不認識他！？」

「他？！他是誰？你口中的他是誰？」青年的大腦有些恍惚，神色之間帶上一絲獃滯，「李梟，我真的不認識他是誰？！」

凌組長聞言，臉上欣喜一閃而過，打開這了這個突破口，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剛要繼續詢問下去，審訊的門忽然打開，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凌組長看着那中年人，本能的問道：「爸，你怎麼來了？」

中年人卻無視凌組長，目光放在那個青年的身上，「你現在可以走了！」

「不行！」凌組長一下站了起來，絲毫不顧眼前這位凌局長的顏面，「他和在逃疑犯有十分重要，不能放他走！」

「瀟瀟……」凌組長神色又恢復成冷漠，止住他繼續說下去，「在警局請叫我凌組長！如果沒什麼事，請你離開，我還要審問犯人？」

「好了，瀟瀟別鬧了！」說着，也不等凌瀟瀟同不同意，對着青年溫和的說道：「你可以離開了！」

「不行！」凌瀟瀟斷然的拒絕道，神情堅定不移，沒有一點妥協的意思。「嘿嘿，小妹妹！沒有一點證據，你這樣的審問可是非法的，沒有一點法律效果的。」說話之間，一個身穿西裝，相貌俊逸不凡的青年從門後走了進來。

看着凌瀟瀟眼睛不由一滯，隨後又恢復成那溫和、平靜的樣子，「凌局長，我現在可以和我的當事人見面了嗎？」

凌雲平靜的點點頭，用眼神止住凌瀟瀟，身穿西裝的青年徐步走向另一個人，「沒事吧？！」

被審訊的那人，神色之間帶上一絲無奈，「還好！」西裝青年微笑的點點頭，轉而看向凌局長，「不知道我的當事人可以走了嗎？！」

看着冷如寒冰的凌瀟瀟，凌雲神色之間露出一絲無奈，「可以！」

凌局長話音一落，凌瀟瀟冷漠的止住，「我懷疑他和一件案件有關，現在我正對他審訊。」

「那請問警官，你有什麼證據沒有？「凌瀟瀟神情一滯，先前那些推論、犯案經過都是那個人推理出來，事實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可言，可是……「先前犯人已經承認和那人有關係！？」

「呵呵……」青年不在意的笑了笑，「未經過法律認證的程序，是沒有法律效用的！而且先前的行為，我想已經對我的當事人，產生了心裏上的影響，要是警官你想繼續糾纏下去的話，我們律師會絕對奉陪到底。」

「你……」凌局長一下止住凌瀟瀟，「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