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苦短
「好!我答應你還不行么!」
楊安聞言頓時停步轉身,笑嘻嘻的走近李清蓮,頗為自然的伸手摟住李清蓮纖細柔韌的腰肢。
李清蓮臉色劇變,若觸電般驚恐的推開楊安:
「別這樣,再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
「耍我是吧!」楊安甩下這句話,面無表情的離開。
李清蓮流下兩行清淚,咬唇跟了上去。
楊安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沒有回頭,反而加快步頻,好似要甩掉跟屁蟲。
「等等!」李清蓮叫了幾聲,卻發現楊安的速度越來越快。
「我又沒說不答應,再容我考慮一下嘛!」
她羞憤的跑到楊安身旁,楚楚可憐的拉住楊安的衣袖:
「別走,我給你就是……」
「確定不後悔?」楊安嚴肅道。
「你必須保證幫我報仇!否則我就把你的無恥惡行公之於眾,讓你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她的威脅毫無作用,楊安一點也不在意。
楊安再次伸手摟住李清蓮的腰,這次她沒有掙脫,只是被摟住的部位感覺異常難受。
「你要發誓!若不能幫我報仇,就會斷子絕孫全家死絕永世不得超生!」
李清蓮其實也知道誓言的約束力微乎其微,只是心懷僥倖罷了。
極怕萬一楊安失信,自己又失去清白之身。屆時勢單力孤,功夫比不得仇家,此生無望報仇。
得手的楊安心滿意足,遂了李清蓮的意,依言發誓:
「誓言已發,這就跟我回家吧!」
「嗚嗚……」李清蓮沒忍住,猛地抽泣起來。
楊安見狀一邊柔聲安慰,一邊輕拍李清蓮的背。
此時他心裡沒有邪念,只有可憐。
不過有件事他很好奇,不知道李清蓮還是不是處女?
雖然不是特別在乎,但如果是的話,自然皆大歡喜。
不是的話,則多少會有點遺憾。
……
不久后,兩人來到院子里,直接進入卧室,做到大床邊。
現在小白兔臨到嘴邊,楊安倒也不著急,詢問李清蓮的仇家身份,以及事情的始末。
李清蓮心跳急快,好像就快跳出嗓子眼一樣。
慢慢道出事情的始末。
她生在沒落的武術世家,是家中唯一的血脈。儘管從小承受各種嚴酷的訓練,過得並不快樂,十分辛苦。
但習慣以後甘之如飴。
而且除訓練之外,父母對她可謂千依百順,予取予求。
她以為此生會一直這樣下去,會找個也許不愛,品性老實的男人結為夫妻,與父母生活在一起,平淡和諧的相守一生。
可在她15歲那年,父親的師弟上門拜訪。
原本兩人聊得很愉快,卻不知因何事情突然起了爭執。
接著一場血戰打響。
父親不敵師弟被當場打成重傷,不到三月便撒手人寰。
此後母親鬱鬱寡歡憂傷成疾,來年開春也去世了。
「他叫祁同生,今年56歲,功夫極高,聽說只在30歲時敗過半招,輸給年長十歲的宮羽田。」
「現在他作為河北通背門掌門,多年來教出許多優秀弟子,人脈廣闊,勢力如日中天,是享譽北方的名師之一。」
「李爺爺不肯幫我報仇,不願得罪祁同生,說師出無名。」
「我曾經以為自己習武的天分很高,單靠自己就能報仇雪恨。」
「但這麼多年苦練拳法卻不得寸進,打不出通透的拳力,明勁無法圓融歸一。更別說暗勁的層次,此生無望。
「你搭手勝了宮羽田,又在佛山打贏了三十多家武館的高手,燈叔說你可稱八極宗師,所以我來找你幫忙。」
「要你代我父親上門挑戰,堂堂正正的打死祁同生!」
楊安見李清蓮說完后忍不住抽泣起來,伸手將她摟入懷裡: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現在是講法律的年代,不是舊社會有錢有權就能無法無天。」
「而且祁同生貴為北方通背門掌門,一旦打死他,肯定會麻煩不斷。」
「先不說警察會不會坐視不管。他那些徒子徒孫,絕對不能善罷甘休。」
李清蓮抬起梨花帶雨的臉龐,冷聲說:
「你怕了!」
楊安自信的笑:
「怕這個字我從來沒學會怎麼寫,也從沒有怕的感覺。我表達的意思只是在告訴你,這件事很難,須得從長計議。」
「以我如今的名聲冒然上門挑戰,年過半百的祁同生多半愛惜羽毛,不敢接受我的挑戰。」
「所以這事不能明著來,須得暗裡做。」
「這樣對我也好,也能幫你報仇。」
「一舉兩得。」
李清蓮掙脫出楊安的懷抱,毫不客氣道:
「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你無非還是沒種,怕死!」
楊安嘴角翹起的弧度更高,意味深長道:
「有沒有種你試過就知道了。同樣是報仇,為何你偏要當著無數人的面呢?」
李清蓮眼中露出強烈的恨意,給人一種若厲鬼般兇狠的感覺:
「我要他英明喪盡,到死也不甘心!」
楊安心頭一動,覺得此事沒李清蓮說得這麼簡單。
其中多半還隱藏著他不知道的隱秘。
不過李清蓮若不主動開口說明,他倒不好詢問,也沒正當理由打探別人的隱私。
這事思來想去,真的很棘手。
楊安不想把事情搞得人盡皆知,免得生出難以掌控的激變。
但若得了李清蓮的身子,也不願說虛假的話做虛假的事,不要臉的耍賴拖延。
可成事不易,尤其還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打死祁同生,讓旁人覺得理所當然,讓警察沒有理由逮捕。
那就得先控制輿論的風向,為名正言順的打死祁同生提前預熱,做足準備。
「我便如你所願,堂堂正正的上門挑戰,打死祁同生!」
「為何突然改變主意?」李清蓮驚喜的同時非常疑惑。
「因為我饞你的身子,這個理由滿意嗎?」楊安眼中儘是灼熱,燙得李清蓮心尖兒猛顫。
她認命般低下頭,只覺極度苦澀充斥心湖:
「希望你不會騙我。」
「當然,我說到做到,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來吧……」李清蓮心跳如小鹿亂撞。
「好!」
男人的追求,莫過於財富、地位、美人等一切令心情愉悅的成就。
幸運成為「諸界行走」的楊安,已然得到很多,卻還遠遠不夠。
他目標遠大,想去看看諸界巔峰的美景。
這勢必會很艱難。
過不多時,楊安並不刻意控制,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目光一轉,落在白色床單上盛開的一朵血色玫瑰上,心裡無比舒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