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測試任務(9)

第100章 測試任務(9)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將近半個時辰。

洗漱完且用完早膳的祁溯蘇,蹦躂來到白憶籬屋門口。推開門發現二皇兄正在玩着手中的茶杯,白憶籬跪在地上臉色蒼白。

臉色蒼白的人眯着眼,她倒是沒想到這個奇奇怪怪的二皇子會隨身帶着軟筋散。

此刻她是靠着驚人的毅力才勉強不在他勉強倒下。

祁予煦見祁溯蘇到來,急促地咳著。

欲要發火責問祁予煦為何要罰她人的祁溯蘇,收回心思,跑到白憶籬身邊想要扶起她。

可誰知只是輕輕一碰,白憶籬就倒在地上。

「二皇兄,你做什麼了?」

祁溯蘇擔憂地看着白憶籬,喊來宮人把人扶到床上,準備喊太醫,卻被白憶籬出聲制止。

「公主,屬下只是清早體虛,無礙,歇息就好。」

祁予煦輕哼,並沒有回答祁溯蘇,只是看着床上那虛弱的人,「懲罰。」

祁溯蘇一臉疑惑,去問他什麼懲罰,卻是被忽略了。

而白憶籬心下一顫,她動了動唇,驚訝地看着祁予煦,「怎麼會!你......」

阿路!

這語氣和眼神,跟那個教主一模一樣,可這臉。

等等,阿路似乎曾跟她說過有朝一日,會給她看真正的他,還叮囑她要認出來。

「阿路。」

白憶籬無聲說道,忽地房樑上落下一些細碎的木屑,白憶籬抬頭和蹲著的齊數對視。

確認了,是阿路。

祁予煦倒是心情好了些,親自給她餵了一顆丹藥。

祁溯蘇擔憂的看着白憶籬,二皇兄不會是餵了什麼毒藥給念歸吧?

白憶籬嘴裏塞著的丹藥,腦海里彈出「麥麗素」三字。

祁予煦收手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抹了白憶籬的下唇。她瞪着他,祁予煦得意的回視。

「念歸,你,有沒有不適之感?」祁溯蘇見白憶籬瞪着眼,以為是毒發可礙於祁予煦在,不好直說。

白憶籬搖頭,「並無,公主可是有時找屬下?」

祁予煦一隻站在她身邊,就那麼直勾勾地看着她。

「無事,就來看看。」祁溯蘇不滿祁予煦在此,她是想帶着白憶籬去看望皇后的。

畢竟昨日確實是她貪玩被王管事設計帶走。她再怎麼說也要去皇后那做做樣子。

祁予煦倒是把她的小心思點陰,「若找母后,倒是不必了。母後去陪太後上香還願去了。」

祁溯蘇覺得還有時間去找父皇撒嬌,便讓白憶籬好生躺着,帶着貼身宮女提着裙擺跑去御書房了。

屋內,祁予煦直接把白憶籬的被子掀開扛着人離開公主殿。

在眾宮人不敢相信地眼神下來到寢宮。

把人丟到床上,祁予煦招手把齊數喊來,「去給公子找些上好的衣裳與服飾來。這些粗衣麻布都把身子磨紅了。」

「怎麼進宮了?」祁予煦把玩著白憶籬的頭髮,輕聲問道。

後者倒是沒想到他問的第一個問題是這個,反應過來說道:「你不是說我去哪裏都可以?」

「嗯,但沒想到你會進宮。」他都安排好了,無論白憶籬要去哪,齊數都會聯繫他名下的產業,讓她玩的順風順水。

白憶籬點頭,「為什麼?」其實她原本也沒想着入宮,只是敲好碰到了祁溯蘇。

「不告訴你。」

白憶籬早就知道這人的脾氣,所以也沒什麼感覺,「你帶我來做什麼?」

「既然你入宮了,自然是要回到我身邊的。」頓了頓,看着不願意的人說道:「這幾年誰養的你啊!」

「其實我還想當回我的乞丐或者野人的。」白憶籬直白道。

「你是要繼續跟着祁溯蘇?」祁予煦收起笑意,「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學乖。」

捏著眉心,平復內心的火氣。

白憶籬托著臉,不解地反問,「你為什麼在皇宮?還變成了祁予煦。

這就是你跟我說的真面目?」

講到這個,祁予煦眉間染上一絲愁意,「這是祁予煦出生的地方,我怎麼不能在這?」

祁予煦......阿路喊祁予煦而不是自己,白憶籬探究的眼神落在那人身上。

「問你一個老問題。」

「不告訴你。」白憶籬還沒說呢!祁予煦就立刻駁回。

他知道白憶籬要問的,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告訴她。

齊數抱着衣裳回來,就看到祁予煦被白憶籬摁在床上,白憶籬臉色通紅扯著祁予煦的衣襟。

而祁予煦蒼白的臉此刻紅潤不少,還冒着豆大的汗珠。

此刻兩人都喂喘著氣,同時看向齊數。

呆若木雞的齊數:「抱歉,打擾了。兩位繼續!」

祁予煦笑出聲,看着身上的白憶籬,「齊數誤會了。」

「兩個男的能誤會什麼?!」白憶籬氣地顫抖著,提起的拳頭卻被祁予煦的大掌包住,「怎麼?認輸了?」

誰知道祁予煦會突然跟她比試起來,兩人正打的酣暢淋漓,一不小心倒在床上。

誰知道,齊數那麼會掐時間進來。

鬆開手,白憶籬倒在祁予煦身邊冒着熱汗。祁予煦側身看着她的臉,「累了,睡一會。」

白憶籬剛起身就被人拉回去,她無力掙扎。武功都是他教的,能打得過么?

「我說過你要改改這個抱人睡覺的壞習慣。」

白憶籬被他推到床裏邊,看着四五下換去外衣的人,見他望向自己,高聲道:「我不脫!」

祁予煦無所謂,他環著白憶籬,下巴擱在她柔軟的發頂上,「改不了!」

「......請問在我沒來的這幾年你是怎麼睡覺的?」

祁予煦眼神灰暗,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

「不告訴你。」你沒來的時候,我基本不出來。

沒好氣地翻白眼,白憶籬被環著有點緊,「太勒啦!」

頓住,祁予煦稍微鬆了松,聲音裏帶着疲憊,「睡覺。」

白憶籬閉嘴,這傢伙睡覺的時候脾氣可是大的比天王老子都嚴重。

午後,齊數看着身前的祁溯蘇,面無表情地說道:「公主,您不能進。」

公子還在裏邊跟教主不知道幹什麼呢!怎麼可以讓祁溯蘇進去。

祁溯蘇咬牙,身後的宮女全部加起來都沒能讓齊數離開門口這個位置。

「念歸是我帶回來的人,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帶他回去。」

齊數皺眉,「公主您還是安靜些,吵著殿下和公子休息就不好。」

「你說什麼?!」祁溯蘇那還忍得住,直接沖着裏邊喊道:「念歸!念歸!二皇兄沒把你怎麼了吧?你說話啊!」

屋內,祁予煦煩躁地捂著腦袋坐起,身邊枕着的人還在睡。

他不善地盯着門口的位置,整理好褶皺的衣服,拉開大門。

「你的禮數呢?」祁予煦冰冷的雙眼盯着她。

「二皇兄……

念歸!你把他怎麼了?」

祁溯蘇眼睛一直往裏邊瞄,可惜卻被身前的人擋住。

心臟似乎被萬千毒蟲叮咬般疼痛,冷汗覆邊全身。感應到濃郁的殺氣,白憶籬猛地一躲。

床被來人砸成兩半,那人直起身,毫無感情的眼眸鎖定白憶籬。

下一刻,提劍往白憶籬要害上刺去,後者抽出鐵鞭,捲住來人的劍。

那人早就料到她會有這麼一招,散出五毒散改劍為抓,直穿白憶籬腹部。

倒不知為何,屋外的人沒有察覺屋裏的動靜,一直在爭吵。除了祁予煦,他上前把白憶籬撈回來。

整個人陰沉的不像話,「你不會躲嗎?」這話是對白憶籬說的。

可白憶籬卻只抿著唇發抖,祁予煦把人抱緊,「很疼?」

白憶籬還是沒有說話,她不敢相信地看着穿着紅衣白符文的人。喉嚨里有些堵得慌。

執刑使者!!!!

「變數!「執刑使者手上沾著白憶籬的血,他不善地看着白憶籬和白憶籬身前的人,「兩個變數!」

「等等,」白憶籬還打算好話好說,可身前的人直接拿過她的鐵鞭和執刑使者打到一起。

「變數該死。」執刑使者冰冷地吐出決定他們的命的話。

白憶籬重傷不便上前,怕拖累祁予煦,她着急地喊,「阿路,回來。」他怎麼能和一個神對抗。

讓她不解的時,她到底犯了何錯讓執刑使者親自下界來殺她。

「外來者,束手就擒。」執刑使者的話讓一邊的白憶籬怔住,她是因為祭司測試來的,可為何......難道,這個世界跟她所處的不是同一個地方,亦或者腦洞大點就是另一個時空。

祁予煦嗤笑,在白憶籬看不到的地方拿出一根細針,扎入執刑使者的肩部。

執刑使者咬牙道:「你竟敢偷司承閣里的寶物!」不可饒恕。

前者像逗貓一樣跟執刑使者過招,他眯着眼笑道,「偷?不存在的。」

說完,雙手一掐,執刑使者的呼吸立馬被剝奪。

白憶籬察覺到不對,急忙上前拉住祁予煦,「阿路,不要。」

某人一頓,有些鬱悶地鬆開執刑使者。可後者卻不死心,拿出毒鏢直接往二人射去,祁予煦帶着懷裏的人輕巧地躲開。

執刑使者趁著空檔逃走了。

白憶籬心裏有些發慌,她虛弱地靠着祁予煦。而祁予煦則盯着那些破損的地方,「也不賠錢就走?」

「念念,想什麼呢?」祁予煦看着懷裏臉色蒼白的人,心道不應該啊!他才是那個弱不禁風的人吧?!

白憶籬咬唇,「閉嘴。」

變數、外來者。

祁溯蘇推開齊數,跑到白憶籬身邊,「念歸,你......」想說的話,湮沒在屋內破損的地方,「你們打架了!」

她鼻尖傳來血腥味,視線溜達到白憶籬的腹部,慌張地對外邊的宮人吩咐道:「去傳太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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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竹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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