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拒絕和你交流

提摩西很清楚小黑貓嘴裡就沒有說出一句實話，他憋紅了臉對提摩西表白的場景簡直能入選年度糟心演技集錦。

迪克要是在場，一定會把這場景錄下來轉發芭芭拉，然後，當然，所有人就都知道了。

但有一點確實奇怪，單看體征，他不像是人類。

這不止是代指他的貓耳朵貓尾巴，或是變成貓的能力。在巷尾提摩西和他說話的時候注意到了，對方的瞳孔隨著光線的明暗變化，瞳孔收縮成窄窄一束時和真正的貓咪別無二致。

除開這點，提摩西選擇把他帶走的原因是因為他變成貓男時的臉。

他記得這張臉，他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曾經在繪了這張臉的畫像下發誓，自己不會令他失望，成為一個糟糕的繼任者。

但最大的問題就是，傑森·陶德已經死了，布魯斯親自抱回他的屍體，家族裡的其他人看著他下葬。那時候提摩西還沒有進入家族，可即使是哥譚的一個小孩也發覺了失去羅賓給蝙蝠俠帶來的巨大打擊。

他真的是傑森嗎？

如果是，他為什麼不回到哥譚，為什麼復活，為什麼不聯繫家族成員？

如果不是，他和傑森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有和傑森相似的臉，為什麼要找上提摩西？

這些謎團在提摩西面前一一鋪開，而他是偵探，他擅長解謎。

提摩西坐在酒店的房間里，他沒有帶小黑貓和小橘貓離開紐約，也沒帶他們去自己在紐約的安全屋，只用假身份在酒店開了一間房，暫時留在這裡。

電腦屏幕上，面部掃描結果的進度條已經快要走到盡頭。提摩西望了一眼，小黑貓和更小的橘貓趴在沙發上，湊成一個雙色的大糰子，偶爾從那邊飄來小聲的喵喵喵。

提摩西收回目光，進度條走到底部，發出「滴」的一聲。

結果顯示未能檢索到相關資料。提摩西皺起了眉。

傑森懶洋洋地在沙發上攤平，尾巴一甩一甩。

他倒是不怎麼擔心，幾年過去，他的模樣天差地別。別說是根本就沒見過他的提摩西，就是老蝙蝠在這裡，他頂著這對貓耳朵都未必會被認出來。

要是能認出來，那或許是真愛。

同時，因為變化成貓，他的身體結構和面部結構都和正常人類有所區別，面部識別不會把他和原本的二代羅賓扯到一起。從這個層面上講，他的真實身份隱藏得相當完美。問題只在於他的任務，不知道蜘蛛俠什麼時候才能拜託麻煩，好讓他去送餐。

坐在酒店窗邊的提摩西關上電腦，沙發下陷，他坐到傑森他們身邊來，手在空中懸了一會兒，落到小橘貓身上，「嘿，王子殿下們，需要陪玩嗎？」

小橘貓心裡擔憂蜘蛛俠的事，連來自紅羅賓的親親摸摸都感興趣了。橘色小毛團窩在提摩西掌下對著傑森喵喵，「你為什麼不變成人跟他說話呀？」

「因為我拒絕和他交流，小貓崽。」傑森道，他在提摩西過來后往邊上跑了幾步，拒絕和提摩西接近。

提摩西高深莫測地看了他一眼，唇角挑起一個狡黠的笑容。他拿出一支激光筆，在傑森眼前晃了晃，「這是貢品，王子殿下。」

「你無不無聊，」傑森喵喵喵，「我又不是真的貓。」

小橘貓不懂他們之間的暗流洶湧，只從提摩西掌下鑽出來，好奇地盯住他手裡的新奇玩意兒。

提摩西打開開關，紅色小點印在地上，跟著他的手腕一起抖動，像極了一隻在地板上打轉的小蟲。

小橘貓的背逐漸弓了起來，方才還悶悶不樂的小貓咪緊盯小紅點，小貓腦袋和小紅點移來移去。它身邊傳來傑森的一聲冷笑，「呵，貓咪。」

提摩西不說什麼，手腕飛快甩動，吸引小橘貓「喵嗚」一聲撲上去，粉嫩的肉墊按住小紅點。但等它再看，小紅點又不知何時從它的爪爪下溜走了。

橘色糰子在地板上蹦蹦跳跳，完美被提摩西玩弄於股掌之間。

提摩西悠閑地提著激光筆，引得小橘貓團團打轉。

小紅點落到了酒店的牆壁上，那大概有大半個人高了。三四隻小橘貓拉成長條都沒有這麼高。

小橘貓蜷成一坨，把自己像彈簧一樣彈出去，吧唧撞到牆上。

貓貓滿臉懵逼地掉下來，不信邪地再次吧唧一下。貓都撞傻了。

就在它想第三次挑戰時，一團黑影閃電般竄出去，黑乎乎的爪爪輕易蓋到小紅點上，整隻貓在牆壁上拉成長長一條。小黑貓的爪子彈出來，把自己緊緊扣在牆上，奈何他的體重不如他所願，帶著他緩緩下降。

「......」小橘貓試探地喵喵，「你不是說你不玩這個嗎？」

黑貓糰子一言不發，他好像一尊毛絨玩具面對著牆壁，動也不動。

「喵喵？」小橘貓用鼻尖拱了拱他，「你還好嗎？」

黑毛糰子繼續面壁，直到空氣里傳來提摩西的的輕笑。

「噗呲——」

「喵——！！！」

黑影快如閃電，一團飛撲向人類，這速度連閃電家族的急速者都要為之側目。

貓咪在半空中變大，貓耳靚男一把按倒提摩西，雙腿跨坐在他的腰上，手指牢牢掐住人類的脖子，「你.他.媽.的再笑一聲，我就讓你這輩子都只能喵喵叫！」

提摩西沒說話，小橘貓先說話了。它疑惑地看向傑森的臉，「你臉上的毛毛變成紅色了，你也是橘貓嗎？」

「不準說話！！！」

提摩西幾乎在傑森身下笑成一條扭動的蛆。傑森惡狠狠地瞪著他，「你想挨打是不是？」

「我、噗——我發誓不是，」提摩西的臉因為狂笑紅成番茄，「我發誓我對你充滿尊敬，因為我還想當貓咪國的國防部部長。」

傑森目光涼涼，頭頂的貓耳朵因為不悅向後貼緊頭皮。

哦呼，貓貓生氣了。提摩西心想。

傑森鬆開掐住提摩西脖子的手，翻身下來，「你逼我變回人形，是想幹什麼？」

提摩西坐起來，咳了好幾聲，「因為你始終都在拒絕和我對話，需要我提醒你嗎？我聽不懂貓語。」

「哦，萬能的紅羅賓也有不會的東西。」傑森諷刺道。

「而你昨晚還在和我表白，誇讚我無所不能。」提摩西犀利地指出。

「那可能是和偶像近距離接觸后，幻想破滅了吧。」傑森抖抖耳朵。

提摩西揉揉眉心，為對方油鹽不進的態度感到一絲頭疼。他現在之所以能維持一個溫和有禮的態度，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小黑貓在泰坦塔的確沒對他們做什麼壞事。

貓咪在他的被窩裡失蹤后，他第一時間調查了泰坦塔內部的資料，沒有任何損失和入侵跡象，好像對方真就是為了來見他一面就走。

而他們心裡都清楚，這個可能性無限趨近於零。

「我知道你現在並不打算和我談，」提摩西說，「但我希望在我的耐心消失前，我們能和平地坐下來，好好談談。」

「再吃個漢堡、喝杯可樂？」傑森不屑地哼了一聲。

貓耳青年的身體變幻，他離開沙發，腳掌落地時已經變成柔軟的肉墊。小黑貓幾個彈跳，盤在落地窗邊的椅子上，把頭埋進自己的肚子里，不動了。

對方拒絕交流的意思非常明顯，提摩西只能嘆氣一聲，抱起小橘貓揉它的小腦袋，「你哥哥應該和你學著點，」他算不上小聲地抱怨，「他作為一隻貓，一點都不可愛。」

小橘貓覺得自己隱約聽到了貓咪的冷嗤，可能這不是錯覺。

***

彼得蹲在大樓頂層，蜘蛛的吸附能力能讓他待在大樓表面的玻璃外牆上都像是生了根。

面罩下的少年臉色蒼白，即使是變異的超能力者也因為在焦慮中超過二十四小時缺乏睡眠而眼下布滿青黑。他緊緊攥住掌心梅姨的手機，竊聽警局內部的對話。

「在商場消防通道和天台發現的屍體，我們查驗過他們的身份，大部分沒有在警局留下檔案。」

「少部分？」

「是的，那少部分成為了我們的突破口，我們調查到其中有一位沒有身份的黑人，他是偷渡客，在抵達美國后以做黑幫打手為生。它他的最近一位雇傭對象是威爾遜·菲斯克。」

「噢，金並。夜魔俠沒有處理他嗎，我已經受夠了他每隔段時間就要整出點事情來！」

「能讓夜魔俠處理掉他，那也是大亂子了，長官。」

剩下的彼得沒有再聽，他的目標已經很明顯了。金並，他的老對手，惹了一票超級英雄還能穩坐黑幫頭目位置的棘手敵人。

這傢伙全身百分之九十都是肌肉，本身也是世界上頂級的格鬥高手——不過能成為超級英雄或者超級反派，大家或多或少都有幾個這樣的名頭。金並是一個嗜血又難纏的敵人，在一對一搏鬥上，彼得身為超能力者還會被他壓制。

但這些都無法阻止彼得，他不敢想象梅姨落到金並手上會有什麼下場。金並恐怕已經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此時恐怕早已布下天羅地網等他入局。

彼得搓了把臉，喉嚨里發出嘶啞的低嚎。

他會救下梅姨的，他會的。

即使付出任何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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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我看著貓貓桶說話自打臉

我的表面：......

我的內心：嘻嘻嘻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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