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師父拉二胡

花師父拉二胡

孟三秋現在有點緊張,只有一點而已,僅剩的那點緊張也隨着高強度的體力耗費逐漸消散。

她氣喘吁吁忍着強烈的生理反應處理那些屍體,將最後一個屍體推進洞中,用樹枝將殘肢都扒進焦灰的洞中,依靠在一旁的樹榦看着躺在高台上寶座曬太陽的男子。

昨晚她認清自己身份以後本來所有的理所當然都變成了尷尬和驚慌,不過很快她就恢復了淡定。

因為那個便宜師父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就說道:「把屍體都處理掉。」

看了看新屍疊舊屍層層堆疊的屍體,她有點頭皮發麻。

但又不得不照着做。

如果讓花滿發現她是那個暗戀他已久的魔界蛇精就麻煩了。

在她沒看過幾張的原著中,在開頭第一章就死掉的蛇精可是記憶猶新。

這個蛇精見色起意饞花掌門的身子,裝受傷去偶遇,結果被人砍掉半截身子。

修養一百多年才重新凝聚人形,又來縹渺山準備告白,偶然得知花掌門有個心上人白月光竟然是他徒弟。

剛準備要將他徒弟毒死,還沒開始實施就被花掌門切成溜蛇段挫骨揚灰。

而她,雖然不饞他身子,但也假裝了人家的白月光心上人,腰上還放着準備毒死白月光的藥丸。

孟三秋髮出吾命休矣的感嘆,抬頭看向高台的寶座卻見剛剛還在曬太陽的人如今在她不遠處的樹榦下面坐在涼席上打量她。

不管是涼席也好,寶座也好,都是他指使她從縹緲閣里搬出來仔細擦過的。

而如今那人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半晌唇角微勾:「來吧。」

來吧……?

孟三秋不知道他這是又來的哪一出,見他這表情怎麼也不像是她腦中想的那種邀請。

她琢磨半晌,最後語氣真摯的回答:「我就不過去了。」

「你不想殺我嗎,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了,今日一過,你就殺不成了。」

他扯了扯唇似在開玩笑,那雙灰眸的冷淡卻透著不耐之色。

孟三秋想了想原著里蛇精被剁成的溜蛇段。

她雖然之前一心求死,但是不代表她不怕疼,死的一截一截的也太恐怖了。

於是她語氣更加誠懇,「我怎麼會殺您呢,您可是掌……」

本來想說掌門,想想一開局就眾叛親離只剩他自己,於是在他寸寸冷硬的目光下硬生生拗成:

「掌上的至寶,最尊敬的師父。」

孟三秋:……被自己這張嘴害慘了。

花滿不知道這條蛇精是把他當傻子,還是在嘲笑他。

但他不介意跟她繼續玩這個把戲,反正明天的日頭升起來之前,他就殺了她。

他懶散的躺回涼席,寬大灰袍的領口露出鎖骨的漂亮線條。

「那你把這裏,都打掃了吧。」

他隨意一指,孟三秋隨着那根指節分明的手看去,就見青灰石廣場圓台破敗的血跡和肢體殘塊,四處散落的內臟塊。

孟三秋:「嘔——」

辛辛勤勤的打掃,將屍塊和惡臭的內臟都扔進推進洞裏,打水將地面的血跡沖刷乾淨后,她恍然想起自己好像從穿過來那天起就沒吃過飯。

她好像也並不餓。

不過想想之前經常廢寢忘食敲代碼導致她作息混亂經常錯過飯點,每次吃飯都是敷衍了事草草而過。

她猶豫要不要給自己找點東西吃就聞到鼻尖傳來奇異的香味,她側過頭去就見不知何時涼席上鋪滿了肉食,各個色澤紅潤,油光瀲灧,盤間的點綴看起來也十分的——

「嘔——」

孟三秋真不知道原來菜還可以這麼催吐,既然不餓那就不吃了。

她坐在一塊打掃乾淨的石頭上,看着動作優雅拿起一根排骨直接一口吞的花掌門,吐出的骨頭上帶着猩紅的血跡。

她本震驚他吃相的豪邁,最後卻又沉默了。

花滿正吃飯眼前浮現一道黑影,他眼皮都不抬嘴裏啃的肉嘎吱嘎吱響。

終於裝不下去嗎?

還沒想完,手上的肉卻被瞬間搶走。

他抬眼,就聽——

「別吃了,都沒熟,胃就是這樣熬壞的。」

搶走他手上的肉以後孟三秋又把所有的肉都收起來,拿出從縹緲閣里找出來的圓鼎叢林中找到枯枝扔到下面點着。

將所有的肉都扔進去把從林中找到的可用調味料放進去,最後熬成一鍋濃湯放在他面前。

就見那人面無表情的注視她,蒼白的面頰上還帶着乾涸的血跡。

「那是我的煉丹爐。」

在他表情逐漸猙獰之前孟三秋先下手為強拎起一個骨頭塞進他嘴裏。

她對自己的廚藝還是很有自信的。

果不其然,那人表情微滯,看了她一眼,口中不自覺開始咀嚼起來,且動作越來越快。

不過片刻那一鍋濃濃的湯燉大骨頭就被吃完。

孟三秋將圓鼎刷好收拾乾淨放回去出來就聽那人語氣輕飄飄,「下毒是毒不死我的。」說完勾唇似嘲諷的看着她。

孟三秋:……您這被害妄想症,是病,得治。

她離那人遠遠地,生怕他再給她安一個謀害的罪名,消耗過量的體力讓她開始睏倦,不知何時又低頭睡了過去。

樹影婆娑,風吹不止,天空飄來一塊雲將日頭遮住,映的地面昏暗,割裂斑駁的光暈。

地上人影竄動,片刻陰翳覆於沉睡少女的面龐之上。花滿雙手覆於身後,視線盯着她的臉,半晌伸出手去掐住她的脖子。

蒼白的指骨節附在脆弱的脖頸上,只要他稍微用力,這顆腦袋就像枝條上的花朵直接斷落。

隨着收緊的力道女人面色逐漸漲紅,讓她在睡夢中死去,是他給她最寬容的死法。

女人面露痛苦,像是缺水的魚下意識掙扎,卻始終沒從夢境中清醒。

孟三秋很久沒有做這個夢了,久到她已經快忘記自己曾經也是個被捧在手心上的小公主。

她本來和所有人一樣,擁有幸福美滿的家庭和人生,可惜好日子並沒有過多久,父母日復一日的吵架終於有天忍受不了彼此離了婚,她則是像個貨物一樣被扔在鄉下的奶奶家。

她發憤圖強,她發誓她會努力讓這個捨棄她的世界認可她,難纏的親戚隨着奶奶年紀逐漸老邁盯着她家的房子土地。

她拚命的工作只想在城市裏買房將奶奶接過來,擺脫那些如蛆蟲一樣的親戚。

而現在,她失去了全部努力的方向。

手下的女人失去掙扎的力氣,她放棄掙扎,從她身上傳遞過來的音告訴他,她陷入了惘。

花滿定睛看她,手驟然鬆了力道。

翻飛的灰袍蹭過地面,他走到銀樹下抬眼看着銀枝桿間長滿的火紅長葉,指尖滑動一道波動像一側割裂去。

割裂開的霧氣中扭曲散開,顯露出後面的一干人,他們的表情錯愕,不知道為什麼會被發現。

「靈秀山的?」花滿勾了勾唇,理所當然的知道他們不會放過他。

畢竟現在他還被他們困在縹緲山,總會不甘心的來要殺他。

「你若識趣,就跟我們走,我們必定還會把你當成掌門供奉,不會讓其他二山的人對你如何。」為首的大弟子冷肅的說,他本就是以和談的姿態勸解。

無妄山老祖佈置三千年的大陣也沒殺了他,反而讓他吸收熔漿煉岩穩固了精魄,眼下他身上的封印更不好破除,事到如今只好趁著今日他還虛弱之時跟他妥協條件。

如果他不答應,以後將會面臨三山的追殺,他再厲害也不得不思考自身的本事能不能打過三山,更何況無妄山還有一位臨近飛升的老祖。

還沒等他思索完,臉頰一熱,身邊的弟子乍然之間就變成無頭屍,躥升的血液如同噴泉。

「要打就打,不打就受死,哪那麼多廢話。」花滿指尖拿出形制古樸的器具,左手長桿一滑,絲線聲的波動綻開,空氣綻放開的血腥味濃厚又刺鼻。

一顆顆人頭在地上滾動,血液鋪滿了剛擦乾淨沒多久的青石板上。

眨眼間幾十人就剩剛剛說話那男子一人,不過他也狼狽不堪渾身冒着血珠。

他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想要音族的人,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有着得天獨厚的精魄,更是因為他們對音的控制已經超過五感。

視線在那隨時準備拉動絲旋的男人身上繃緊渾身肌肉,在那那人剛要動作的瞬間餘光瞥過不遠樹下睜開雙眼的女人身上。

絲線聲響的瞬間,他急奔過去一把扯住女人的脖子大聲喝道:「你若不住手,我就讓你的徒弟跟我一起送命!」

剛睡醒的孟三秋:……

我睡個覺醒來就看見花師父在拉二胡,還有個傻逼在我耳邊叫囂?

孟三秋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不過她現在一轉頭也就看見了。

一地猙獰的頭顱。

「嘔——」

男子嫌惡的向後退一步,他說不準這個女人在花滿心中的份量,不過看他剛剛似乎沒有殺她,說不準就是極為重要的。

「花滿,你要是在意你的弟子,就放下武器跟我回靈秀山。」

脖子上的威脅讓孟三秋沒法說話,她只看到花師父拿着手裏的二胡,對上她的目光陰沉沉的勾唇笑了。

笑的她心底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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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有可能開這個《城主逼我談戀愛》

天公不作美,池顏穿進了自己正在玩網游里的古代世界。

麒麟天下系統:歡迎玩家池顏進入麒麟天下,最終目標建造第一大國,祝您遊戲愉快~

池顏:無妨,我大號男刺客,暗殺賊牛逼分分鐘秒殺死那群雜碎!立馬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回家!

卧槽,我為啥不能切號了?

貌美弱小無助的輔助歌女奶媽池顏:「T^T」

體質弱血量弱爆的池顏無法,滿級大佬最終裝起了小可憐,一路靠着美貌值博得各路城主好感。

一城主愛極了她的美貌晝夜樂不思蜀,無心建國。

二城主溫潤翩翩一心只想娶她為妻,無心建國。

三城主佔有慾強烈的將她囚禁屋內,無心建國。

四城主:……還要什麼四城主!

池顏怒了,拿着解鎖的大號從此叱吒風雲,卻偏偏在最關鍵的時刻不慎掉馬。

城主們:「顏顏……?」

池顏:「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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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的白月光掉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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