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代名師

第四章 一代名師

一大清早,李柯就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了。wenxuemi。com他無奈地爬起床來,打開房門。剛一開門,一個下人慌慌張張地跑來,李柯趕緊一把抓住他,問到:「發生什麼事了?為何如此慌張?」

來人答到:「山賊進庄了,莊主帶著鄉親們正在村口談判。」

李柯立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忙問到:「談什麼判?」

來人答到:「三星寨的二當家帶著上百號山賊,前來捉拿公子,莊主正在村口拖延時間,特吩咐小的來通知公子,護送公子離開。」

李柯想起昨天的事來,知道是自己闖出來的禍,心中不禁暗罵:***,哥好不容易來趟東漢,第二天就碰上山賊,要是哥現在手握重兵,看我不踩死你們。樊老莊主對自己有收留之恩,趙雲又是自己來東漢的第一個朋友,我怎麼能這樣一走了之,更何況這禍還是自己闖的。

不用多想,李柯便毅然決然帶上那個裝劍的盒子,向村口趕去。李柯到達村口之時,正聽得一人叫到:「樊莊主,我三星寨與你樊家莊素來交好,今日只要你交出昨日打傷我手底下那幾個弟兄的書生,我便不與你為難。若是不交,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循聲望去,說話的那人生得虎頭虎腦,滿臉絡腮鬍子,雖然不是很高大,但卻強壯得很,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主。

「二當家息怒,李公子無意冒犯三星寨,還請二當家高抬貴手。兄弟們的湯藥錢,老朽定當加倍奉上。」樊老莊主向那二當家求情,「況且,李公子已經於昨日李柯樊家莊,請二當家就不要再逼老朽交人了。」

樊老莊主與我萍水相逢,卻這樣維護我,我又怎麼能做只縮頭烏龜,一走了之呢?李柯正這樣想著,趙雲豪氣干雲地說:「李大哥乃正人君子,子龍佩服得緊。就是李大哥在咱們樊家莊,我趙雲也絕不會出賣他,將他推入狼群,交給你們。」

好個常山趙子龍,果然一身是膽。小小年紀就已有些單槍匹馬立於寨前,數萬曹軍無人敢前的氣勢。既然自己在趙雲心目中的形象這麼高大,那更加不可以就這麼一走了之。現在正是「裝」英雄,「充」好漢,一舉「俘獲」趙雲,猛將歸心的時候。沒有多做考慮,李柯「打腫臉了充胖子」,硬著頭皮,麻著膽子向前走去。

「李某區區一介書生,煩勞各位老大起個大早來拿我,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李柯豪情萬丈又略帶緊張地說著,從人群中走出。對面群寇中,昨天那三個被李柯一頓海扁的傢伙一見李柯出現,忙向他們的那什麼二當家指認:「二當家的,昨天就是這小子。」

對面的二當家大致地打量了李柯一下,不禁冷笑到:「好小子,聽說你的功夫很不錯?瞧你生得這般白白凈凈,斯斯文文,可真不像我手底下的這幾個弟兄口中的『高手』啊。」

李柯永遠也改不了他那自嘲諷人的個性,道:「李某不過一介書生,只是苦讀聖賢書之餘,也練了幾招簡單的劍術而已,並非二當家手下兄弟們口中的『高手』。不過,依李某看來,昨日哪幾位兄弟定是平日里練功不怎麼紮實,也是該回去好好練練了。」

「狗屁書生,牙尖嘴利。我三星寨的弟兄豈能容你這小小書童污染?」那位二當家終於爆發出了隱忍已久的怒火,大喝到:「弟兄們,把這小小書童給老子綁了。老子要抽他的筋,扒他的皮。」一聲令下,十數個山賊一齊撲向李柯。

李柯依然憑藉條件反射,跳起了「綠茵華爾茲」。只見李柯左閃右躲,還不時東踢一腳,西踹一腳。沒想到高超的足球技術,還能成為在這亂世「安身立命」的資本,運用到這打架上,還真是「如虎添翼」啊!真是個震驚世界的大發現!

那二當家看著手下這幫「菜鳥」被李柯耍得暈頭轉向,心中的那股怒火呀,一瞬之間飆升十倍,怒吼到:「給老子一起上,宰了這狗屁書生。」百餘山賊得到當家的指令,吼著叫著亮出傢伙加入了戰團。

本來就已經很緊張的樊老莊主,見這麼多山賊一起殺向李柯,一時失神,沒拉住身邊的趙雲。只聽得趙雲略顯稚嫩的聲音大叫一聲:「常山趙子龍在此!」

叫聲未停,趙雲便同幾個年輕膽大的莊稼漢一同躍入戰陣。聽到那一句趙雲的經典台詞,李柯頓時精神百倍。儘管他知道,眼前的這個趙雲還只是個十歲的小孩子,但那一聲「常山趙子龍在此」,還是讓他興奮不已。就如同真的是那個單槍匹馬,獨闖曹陣,七進七出,殺得百萬曹軍人仰馬翻的長坂英雄拍馬而來。

李柯振奮鬥志,取出盒子中的鬼神滅天劍,那股力量再次襲來。李柯將鬼神滅天劍的能量與足球盤帶技巧相結合,左右衝殺,迫得山賊東倒西歪。李柯終究只是個現代大學生,即不會真正的功夫,也不敢真的傷人,鬼神滅天劍這麼強大的力量到了他的手上卻也沒能傷到幾個人。再看看那小小年紀的趙雲,手提一支短槍,抖擻精神,戳、刺、挑、掃,像模像樣,三十餘人居然無人敢近其身。

樊老莊主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李柯和趙雲他們卻是越戰越勇。或許就是過於興奮吧,李柯腳下的綠茵華爾茲徑直跳到了那二當家的面前。李柯抬頭一看,嚇了一大跳,那二當家掄起手中的大刀,向李柯劈下,李柯只得橫劍格擋。要不是鬼神滅天劍強大的力量,李柯說什麼也是接不了這重重的一擊的。

受到重擊后的李柯,頓時感覺那股強大的力量好像憑空抽走了一般,腿一軟,一個踉蹌,以劍刺地,支撐著整個身體。不等李柯站穩,二當家再次高舉大刀,重劈下來。不遠處的趙雲被山賊團團圍住,心有餘而力不足,只得長嘯一聲。這一嘯,猶如飛龍在天,彷彿那個白盔白馬,銀甲銀槍的三國猛將降臨。

恍惚間,李柯似乎看到了那個武藝天下無雙的槍神。只見一個矯健的身影躍入陣中,先是化去了二當家對李柯的致命一擊,而後又以他那華麗的槍法獨斗山賊。

百餘山賊成片的被擊倒,有的更是倒下了就很難再爬起來。那二當家也是毫無還手之力,邊打邊退,只得大叫:「算你們運氣好,今天暫且留你們一條性命。他日,我三星寨必捲土重來,踏平你們樊家莊。」話音還未落,百餘山賊便匆匆退出樊家莊,望三星寨逃去。

三星寨的山賊才剛離開,趙雲急忙撲到李柯身邊,關切地問到:「李大哥,你還好吧?」

李柯用力左右搖晃腦袋,看清來的是趙云:「放心吧,死不了呢。好你個趙雲,還裝作不會槍法,剛剛這麼厲害,算我沒看走眼。」

趙雲搖搖頭指向身後,道:「子龍慚愧,打退三星寨山賊的是這位老前輩,並非子龍。」說完轉而又向身後那人抱拳施禮到:「多謝老前輩仗義相助,子龍替我樊家莊全莊上下及這位李公子大哥再次謝過老前輩。」

順著趙雲施禮的方向,李柯看到一位年過七旬,鶴髮童顏,神采奕奕的白須老者,手執一枝青竹立於驕陽之下。

李柯吃力地施禮,道:「多謝老前輩救命之恩,晚輩感激不盡。」

白須老者雖是長輩,卻也謙虛恭敬,不卑不亢,還禮道:「公子不必多禮,老夫平生最好抱打不平,適才碰巧路過寶莊,這才出手相助。」李柯正要再說什麼,話還未出口,便又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柯被一陣陣此起彼伏的叫喊聲、喝彩聲吵醒,發現自己又躺在床上,想是自己用過鬼神滅天劍之後又暈了。李柯打開房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跟隨著那陣陣叫喊與喝彩聲,李柯來到了一個大院子。院子四周圍滿了人,叫聲不斷,李柯撥開人群走近一看,原來是那白須老者在教趙雲一些槍法進階招式。

是趙雲先發現了李柯,叫到:「李大哥!」

白須老者看到了李柯,走上前來:「公子昏於莊子口,眼下感覺如何?」

李柯微笑而施禮到:「托前輩洪福,晚輩身體已無大礙。」

白須老者點頭笑到:「震宇公子年輕有為,身強體壯,又胸懷大志,果然是位奇人吶!」

「前輩過獎了!」李柯謙虛到,又發覺白須老者叫出了自己的字,不禁問到,「前輩是如何知道在下的名字?」

白須老者哈哈大笑,道:「震宇公子莫不是還未睡醒吧?老夫要知道公子名諱,自然是請教過樊莊主。」

樊老莊主一邊幫腔調侃,道:「公子名諱確是老朽告知,公子不會責怪老朽吧?」

「哪裡哪裡,在下怎敢責怪樊老莊主?」李柯忙作揖施禮賠笑,轉而又向白須老者,「還未請教前輩名號?」

白須老者乾淨利落地說到:「老夫童淵,鄉野村夫一個。」

童淵?李柯大腦飛速旋轉,掃描大腦里所存儲的三國英雄名字。啊!童淵不就是趙雲的那個超級強悍的師傅?

想到這裡,李柯再次抱拳施禮,道:「原來是武學大師童老前輩,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失敬失敬!」

「誒,公子謬讚了。」童淵擺手笑答,繼而又問到,「先前公子與賊寇過招,步法精妙,老夫孤陋寡聞,不知公子這步法師承何處?」

李柯一聽,哈哈大笑。那哪是什麼步法啊,不過就是平時踢足球時玩的什麼「牛尾巴」、「踩單車」、「馬賽迴旋」之類的。

童淵見李柯不知是什麼原因大笑,不等李柯回答,便朗聲說到:「不如公子再走一次,讓老夫開開眼界。」說完,用手中的青竹將鬼神滅天劍從盒子中挑向李柯。

李柯剛接到劍,還沒來得及拿穩,童淵便舞起青竹只取李柯。慌亂之中,鬼神滅天劍的力量已經灌注進了李柯體內,童淵攻到之時,李柯舉劍迎戰。童淵一代武學大師,又是猛將趙雲的師傅,以青竹代長槍,入出水蛟龍;鬼神滅天劍力量強大,即使是從未練過功夫的李柯,卻也能運用足球技巧,與童淵平分秋色。

然而僅僅戰到第七招,童淵青竹直戳李柯面門,李柯則用劍架開青竹,緊接著反手重劈,將童淵手中的青竹劈成了兩段,劍鋒一轉,鬼神滅天劍徑直抵在了童淵的咽喉處。

李柯、童淵、趙雲及樊老莊主皆是一驚,還好樊老莊主早已將圍觀的人群散去,否則肯定會引起滔天的驚呼聲。

李柯慌忙將劍收回,對童淵鞠躬施禮,道:「童老前輩,在下無心得罪,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童淵卻哈哈大笑,認真地點頭道:「好哇!此乃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李公子如此年輕,武功造詣卻如此之高,進步速度如此之快,老夫佩服!」

聽一代武學大師這麼誇獎自己,李柯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童老前輩這回就真的謬讚了,在下並不懂什麼武功,只是這把劍厲害而已。在下以寶劍斗青竹,僥倖勝得童老前輩,實乃勝之不武,若是前輩以點鋼長槍出戰,縱使在下擁有十口寶劍,卻也難勝得前輩分毫。」說著,李柯便如此這般將鬼神滅天劍的秘密告訴了他們三人。

三人驚嘆之餘,更加佩服起李柯來。童淵:「公子光明磊落,真乃大丈夫也!老夫佩服!」趙云:「子龍佩服!」樊老莊主:「老朽早說過李公子是位奇人。」

面對這樣的誇獎與讚賞,李柯多少有些飄飄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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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東漢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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