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故意折磨
謝林煦冷冷地說，「告訴他沒用。」
「為何？」
「如果我說他眼裏心裏只有他的心上人，哪裏會在乎我和寧珊的死活，你信嗎？」謝林煦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嘲諷。
殷棲紜一怔，心上人？
不過她很快就明白過來，「你是指秦貴妃？」
謝林煦沒說話，算是默認。
殷棲紜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怎麼定遠侯也喜歡秦貴妃。
「你別驚訝，京都中愛慕她的男人可不少。一個個不知道被灌了什麼迷魂湯，全都對她死心塌地。」
「要不然就憑靳承佑的腦子，哪有和太子抗爭的本事。」
殷棲紜忽然想起了靳玉煌孱弱的身體，問道，「閔王身上的毒是秦貴妃下的嗎？」
謝林煦瞥了她一眼，緩緩開口，「這個……說不準，也許是。不過你什麼時候對他的事感興趣了？」
「我就隨便問問。」殷棲紜輕咳一聲。
謝林煦頗為惋惜地說，「那毒名叫海棠醉，是前朝的宮廷秘葯，無色無味。即便是在衣服上撒一點，也能讓人中毒。若是長期服用，更是毒入肺腑，無葯可醫。」
過去溫然曾和他提過這種毒藥。
「目前宮中太醫只能配出緩解毒性的葯，並不能徹底清除他身上的毒素。」
殷棲紜看着他，笑着說，「和我身上的荔草比如何？」
「你不會死，我一定能研製出解藥。」謝林煦沉聲道。
「死倒不會。當初他們下毒只是想控制我，沒打算要我的命！」
殷棲紜想的很開，她活了兩輩子，所擁有的東西是很多人一生都沒有的。
只要能找到師父，就算死也沒什麼遺憾。
人活一世，總要學會知足！
謝林煦抿了抿唇，想到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江景淮說，武道大會第一名的獎勵是血靈芝。它是一味重要的藥引，能解你體內的毒。」
殷棲紜聞言冷笑，「那老頭子何時變得這麼大方？」
血靈芝是天下有名的解毒聖葯，靈徽宗多少長老盯着呢！
「宗主早就對天樞閣忌憚無比，一心想增強天澄峰的實力，如今正好藉著武道大會的名義招收新弟子。」
「林煦哥哥，你想截胡嗎？」殷棲紜眼珠子一轉，說道，「這個世上，但凡是能讓他不痛快的事我都想做。」
「你是想讓殷無憂得第一？」
「容湛說他有很大機會贏，其實我也挺相信他的實力的。退一步說，就算無憂不能贏，我們也要把第一拉攏過來。」
謝林煦點頭，「這是自然，無論如何，血靈芝我們必須拿到手。」
****
到了決賽這一天，會場上的觀眾多了兩三倍，整個會場人山人海，連走路都挪不動。
幸好謝林煦提前讓人在觀眾席的最後一排留了位置，否則殷棲紜她們真是要站着看了。
今日參加比試的一共有二十多人，所有人都會分到一個帶有數字的牌子，而拿到相同數字的人進行對決，勝者進入下一輪，輸者直接淘汰。
可以說這場比試的規則最嚴苛，只有運氣和實力同時兼備，才能得到第一名。
比試開始后，持有不同數字牌子的人按照抽籤順序上台。
參賽的人這次都沒有保留實力，場上的交鋒十分激烈。
輪到殷無憂上場時，他的對手竟然是秦煥。
秦煥看了一眼殷無憂，然後對坐在觀眾席上的殷棲紜露出了陰毒的神色。
殷棲紜眸子微沉，想起秦縛那件事，明白秦煥恐怕是知道了。
那晚謝寧珊身邊只有她在，沒有人比她更有嫌疑。
謝寧珊也注意到秦煥的眼神，湊到殷棲紜耳邊，低聲道，「殷姐姐，他是不是知道了？」
「應該是。」
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無憂剛好和秦煥分在一組。
謝寧珊臉上的表情隱隱有些擔憂，「那怎麼辦？他肯定要背後使壞。殷姐姐，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如果不是為了給她出氣，殷姐姐根本不用對秦縛下手。
殷棲紜淡淡地說，「說什麼傻話呢！你哥哥就是我哥哥，我能放過欺負你的人？」
「就算沒有你，我跟秦家的人遲早也要結仇。你忘了我前些日子在秦貴妃面前打她的人了？」
謝寧珊知道殷棲紜是在安慰她，不想讓她自責，可她還是很難過。
西北大將軍府在朝堂上的勢力根深蒂固，就連皇上也要忌憚幾分。
秦貴妃把定遠侯迷的團團轉，那個男人根本不在意親生女兒，又怎麼會為她出頭？
這些年，除了謝林煦外，只有殷姐姐對她好!
「你在這裏坐着，我下去看看。」
殷棲紜離開觀眾席，將身影隱在了高台周圍的人群中。
此時，殷無憂和秦煥已經交手十幾個回合，但是兩人都沒分出勝負。
秦煥的實力似乎比上一次強了許多。
殷棲紜擰著眉，一個人的武功怎麼可能在短短几天內變得這麼厲害。
他難道不知道，在比試中作弊是要被趕出去的。
忽然一個人影被踹飛出去，重重地摔在高台上。
是殷無憂!
武道大會規則，要掉下高台才算輸。秦煥剛才那一招完全可以將人弄下去，但他沒有這樣做。
殷棲紜心中湧現一片鋪天蓋地的殺意。
她知道他想做什麼！
比試進行到一半，秦煥終於變換了策略，他每次都等殷無憂站起來后，才下狠手。
幾次過後，殷無憂身上的傷越發嚴重，就連動一下都無比困難。
觀眾席上紛紛議論著，很多人都看出來秦煥是故意為之。
可惜比賽不能中止，因為殷無憂沒有認輸。
容湛看到這一幕，表情里藏着幾分冷意，「我去阻止他。」
「好！」
謝林煦點頭，他很清楚殷無憂對殷棲紜的重要性。
要是他今日真的在台上有個三長兩短，秦家的下場一定不會好。
「住手！」容湛立馬從評委席飛到了高台上，盯着秦煥道，「你在做什麼？我們是比試，點到為止即可！」
眼見有人來壞他的好事，秦煥眸中閃過一絲陰鬱，「殷世子不認輸，本公子有什麼辦法？」
說完，他還看向評委席里坐着的江景淮，虛情假意地問道，「瑤華公子，我這算違背規則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