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送紙條的人是關鍵

送紙條的人是關鍵，顧晴年捋順思路，決定先想辦法找到送紙條的人。他大概記得那人的面目，拿起筆，畫了一張速寫肖像，然後打了個電話，安排人立即尋找。

顧承業也在找送紙條的人，跟蹤顧晴年的人看到了送紙條的人，隨後派人尾隨上了，所以他率先找到了這個人。

他只是一個送外賣的小哥，是一個陌生人給了他小費，至於陌生人是誰，他也不知道。

線索到此中斷了。

顧晴年也是一樣的，他很快找到外賣小哥，但線索也終止與外賣小哥。

孩子們午睡醒來了，下午該帶著他們出去走走了。他暫時把這些亂麻一樣的事情放在一邊，領著孩子們出了酒店。

牧場有觀光小火車，容與非常開心，她還是第一次坐這種小火車。

洛川其實也挺新奇興奮的，但他還是很淡定的樣子，一點情緒都不外露。顧晴年有時候看著他想笑，尋思這孩子合適做卧底警察，有時候又看著他怪心疼的，或許他不是在孤兒院長大，或許不是要肩負照顧妹妹保護妹妹的責任，他會有更多童趣。

兩個孩子在孤兒院長大，可能根本沒去什麼地方玩過，顧晴年一左一右摟著他們，心裡充滿愧疚。

洛川平時是不喜歡顧晴年牽著他或者摟著他的，但今天和他這麼近距離，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你只要不傷害姐姐，什麼都好。」他轉頭看著他，但只是心裡想，沒有說出來。

顧晴年挑眉，用目光詢問他：「怎麼了？」

洛川微笑，轉頭看牧場風光。

「哥哥快看！那裡有紅色的馬！」容與拍著手歡呼。

洛川拿出手機，隨手拍攝。牧場建立在大片的山坡上，現在已經一片金色，隨處可見牛羊和馬兒，錯落還有些氈包，有點大草原的味道。

「草原也是這樣嗎？」洛川問顧晴年。

顧晴年溫言解釋：「這個草原是仿照那拉提草原建的，真正的大草原比這更美更壯闊。」

洛川眼中充滿嚮往，顧晴年拍拍他小肩膀說：「等你們明年暑假，我帶你們去看草原，看雪山。」

容與拍手：「我要看草原，我要看雪山！我們暑假一起去哦，爸爸說話算數！」

洛川沒說話，他很憧憬，但更憧憬，同去的還有林雨橙。

「如果我們的媽媽一直沒有回來，可以讓姐姐一起去嗎？」容與沒有那麼多心思，她歪著頭問。

顧晴年其實也在想這個問題，到明年暑假，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真正確定，孩子們的母親到底是誰。

但他懷疑白鷺的真實性時，他忽然丟失了所有對她的感覺。他開始質疑自己的感情，是否真的還在孩子母親身上。或許只是一場記憶，以及孩子母親的身份，讓他有義務感和責任感。

他又想起了「白鷺」陌生的眼神和陌生的味道，不由嘆了口氣。但她若真的是孩子們的母親，他還是會去承擔責任和義務，餘生和她相守到老。

觀光小火車停下來了，他領著孩子們下去，爬到最高處的觀景台，俯瞰牧場風光。

容與已經開始白poss，顧晴年打開相機，各個角度給她抓拍。小傢伙特別有鏡頭感，雖然胖嘟嘟的，但范兒很足。

洛川凝神看著遠處，不知道在思考什麼。接近傍晚的夕陽很美，草地成了淺淺的金色。

「我的畫架！」洛川回頭。

顧晴年忙吩咐同行的人，去拿洛川的畫架。他的畫架是隨身帶的，因為小小藝術家隨時要捕捉靈感。

他認真作畫，顧晴年和容與在一旁玩耍，誰也沒去打擾他。等到太陽西沉，顧晴年才牽著容與的手悄悄走近，看到他還在畫畫塗塗。

「哥哥，我肚子餓了。」容與走到他身邊。

「好了！」洛川停下筆，很滿意地瞧著自己的作品。

顧晴年湊過去看，瞬間被洛川的圖紙驚艷。

這種不規則的幾何圖案，非常大膽，思維很開闊！顧晴年甚至自己都不曾有過如此大膽的理念。

這種大膽的風格，他想想，大抵也只有林雨橙能夠駕馭。洛川這套作品，顯然已經超越他送到霍凱文手裡的那套了。

也就是說，林雨橙不必展示他的作品了，她有更配她的作品了，而自己的作品，依然沒有配得上的人。

「你姐姐會高興壞的！」顧晴年小心翼翼捧起作品，像捧著一個初生的嬰兒。大賽還沒開始，他已經預知失敗，但他一點都不惱怒，反而莫名高興。

洛川微笑，笑容很甜。

「我愛她。」他說。

容與咯咯笑著，很篤定點頭：「我也愛她！」

顧晴年看著兩個孩子，心中五味雜陳，他很愧疚，罵自己竟然曾經把她想成惡毒又有心機的女人，如果一定要說她有罪，她的罪過不過是用她的愛，俘獲了兩個孩子的心而已。

「你可能要輸了。」洛川很認真地看著他。

「我輸給你，我認了。」顧晴年無奈一笑。

洛川笑了，他伸出手，和顧晴年握手，一本正經說：「請老師指正。」

「完美，不必改。」顧晴年把設計稿還給他，「請保存好，洛川先生。」

父子倆都很開心，顧晴年有種後繼有人，老懷甚慰的即視感。

三人收拾東西，交給隨行的人後，一起去附近的民俗吃晚餐。

一起觀光的還有一對情侶，這對情侶剛才一直在附近拍照，顧晴年他們去民俗，他們也跟去民俗，吃飯的時候，他們倆從顧晴年身邊經過，上樓去了。

民俗村有很多情侶，顧晴年並沒有在意。他點了孩子們愛吃的木桶飯，椰子雞，還有容與最愛的孜然牛肉，洛川最愛的香辣子排。兩孩子都餓了，吃得很香，兩個小傢伙都愛吃辣，是無辣不歡的孩子。顧晴年很喜歡看他們吃飯的樣子，感覺可以為了他們，放棄所有，甚至生命。

「飽飽了！」容與吃了兩碗米飯，還吃了一小碗老酸奶，很滿足地拍拍她圓圓的肚子。

洛川是個吃不胖的孩子，他今晚也吃了兩碗米飯，心滿意足地放下筷子，拿起小勺子吃酸奶。

樓上的情侶坐在陽台，兩人點了些菜，但似乎並沒有心思吃飯，女子一直往陽台下看，好像在等什麼。她身旁的桌子上，有一盆綠植，剛好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