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不專業啊,要翻車了

第 4 章 不專業啊,要翻車了

張博的心越跳越快,刺史的內侄女婿的光輝未來讓他渾身顫抖,眼睛都紅了,眼前的房間就是他的青雲梯,他情不自禁的踏前一步。

「恭喜公子!」一群門客笑道,那胡姓女子餓的手軟腳軟,絕對不可能逃出張博的手心。

張博緩緩點頭,開始思索霸王硬上弓之後該用邪魅的笑容還是溫和的安慰,或者說些什麼動人的情話。

「萬萬不可!」某個門客阻攔道。

張博冷冷的看那門客,你小子想要背叛我?

「這胡小姐就算真的是刺史的家眷,此刻疑點重重,豈可輕易蹚渾水?」那門客放棄了胡姓女子是不是刺史的家眷的爭辯,直指核心。

「堂堂刺史的家眷竟然淪落成了乞丐,這中間有多少刀光劍影,腥風血雨?」那門客迎著張博惡狠狠的眼神,淡淡的道。

張博一怔,立刻冷靜了。若是這胡姓女子是騙子還罷了,左右不過是被人取笑,然後打死了這騙子就是,若她真的是刺史的家眷呢?想到這刺史的家眷竟然成為了一個乞丐,又冷又餓又累的悄悄的跑到小地方的開了後門鄉品也只有八品的張家,張博渾身的血液都凍住了,無數殘酷殘忍的陰謀詭計在他的眼前徐徐展開,不論是哪一種陰謀詭計,毫不知情的外人摻和到了其中都只有死路一條。

張博大汗淋漓,萬事必須謹慎小心,做不成刺史的內侄女婿無所謂,千萬不要把自己的小命搭上了。

「可有人知道刺史的消息?」張博沉聲問道,第一個猜疑的就是刺史出了大事,比如被朝廷下獄之類的。一群門客你看我我看你,都是鄉下小地主的門客,平時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城中的酒樓了,最熟悉的人就是酒樓的老闆店小二,有個P的刺史的消息。

「一群廢物!」張博怒罵道,打定了主意在知道這個刺史的家眷為何落魄到成為乞丐前必須恭恭敬敬的以禮相待,絕不多做任何事情。

房間中,隱隱有瘋狂的笑聲傳來:「……哈哈哈哈!我胡問靜就在這裏,放馬過來!」

其中的猖狂和決絕讓張博等人臉色大變。

「該死的!」張博低聲呵斥,臉色鐵青。這刺史的家眷一定捲入了不得了的事情之中,不然何以說出這種話來?

「遭逢大變,身處險境,處處提防,一旦到了安全之地放鬆了心情,就真情流露了。」那反對張博當刺史內侄女婿的門客淡淡的道。

張博緩緩點頭,毫不猶豫的退後了幾步,尚且嫌棄不夠,乾脆又退了幾十步,直到根本聽不見那房間的聲音,這才覺得撇清了關係。

「你很好。」他轉頭對那機靈的門客道。那門客微笑鞠躬:「為公子儘力乃分內之事爾。」

其餘門客臉上帶着微笑,心裏羨慕妒忌恨,這傢伙是熬出頭,一舉成為了公子的心腹了?真是混賬啊。

等到胡問靜和小女孩在一群僕婦的伺候下沐浴完畢,又換了衣衫,張家的廚子早已準備好了宴席。

張博恭恭敬敬的等在房間外,只見胡問靜穿着張家準備的嶄新衣衫大步而出,與扭扭捏捏的小門戶人家的女兒完全不同,心中更加確定胡問靜牽扯的事情極其的巨大了。

「胡小姐,請去大廳用膳。」張博恭恭敬敬的在前方引路,沒搞明白事情究竟之前絕不冒然下注。

大廳內,一張張案幾整齊的排列著,案几上堆滿了各種酒菜。

胡問靜隨意的看了一眼宴席,立刻皺起了眉頭:「只有這些?」都是一些水煮韭菜,水煮羊肉,水煮蘿蔔之類的菜肴,有個P的味道。

某個門客仔仔細細的盯着胡問靜的神情,這鄙夷之態絕不是作偽,他心中最後的一絲懷疑盡去,只有豪門貴女才會對這豐富的美食心存鄙夷了。他暗暗地羨慕張博,竟然真的遇到了貴人,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真是貴人。」他悄悄的對着張博打手勢。

張博心中緊張極了,真是見鬼,明明一直盼著天降一個貴人可以抱大腿,大腿到了眼前卻偏偏不敢抱。

他很是理解胡問靜看不上滿桌的美食,這刺史夫人的娘家人定然是習慣了鐘鳴鼎食,每頓吃飯要五隻羊,八頭牛,十二條鱸魚,二十四隻魚翅的,看不上張家的落魄和寒酸。他心中又是慚愧,又是淡然,這張家果然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人家啊,招待貴客都拿不出讓客人滿意的食物。

「慚愧,慚愧,張家貧賤……」張博以袖掩面,發現自己是井底之蛙后打擊竟然接連不斷,吃飯都被人比到了泥地里。

「算了,小地方也沒什麼好吃的。」胡問靜搖頭,這該死的古代到底是什麼朝代,為什麼只有水煮一種烹飪方式?那些穿越到古代的人是怎麼習慣這糟糕透的飲食的?她轉身對一直扯着她的衣角,畏懼的看着四周,一聲不吭的小女孩道:「不要怕,這些人都是螻蟻,誰敢欺負你,我就殺他全家。」

張博竭力擠出笑容,刺史夫人的娘家人就是器宇不凡。

小女孩小心的點頭,看周圍的人諂媚的對着她笑,終於放鬆了幾分。

「吃羊肉。」胡問靜小心的切了一小塊下來塞進小女孩的嘴裏,真是倒霉,這羊肉一點點味道都沒有。

「那個誰誰誰,拿鹽來,你家不會窮得鹽都買不起吧?」胡問靜斜眼看張博,水煮羊肉已經毫無鮮味了,一點鹹味都沒有,這還怎麼吃?m.

張博大聲的道:「來人,拿鹽來。」該死的,大意了,貴人家吃鹽怎麼會像張家一樣的小心,只在肉上灑一點點,一定是大把大把的吃鹽啊。

「貴人且慢用。」他媚笑着,想要舉杯敬酒,又見胡問靜埋頭大吃,唯恐打攪了貴人吃飯的雅興,只得獃獃的坐着,目不轉睛的看着胡問靜,唯恐錯漏了貴人的言語。

加了鹽之後,這羊肉勉強可以入口了,胡問靜吃了幾塊羊肉,終於感覺有些飽了,又小心的喂胡問竹吃着菜。

門客甲仔細的打量胡問靜,這氣勢與他見過的大家閨秀完全不同,這就是上位者的氣勢?他悄悄的看張博,張博顯然已經被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怔住了,大氣都不敢喘。他再看其餘門客,其餘門客個個都在苦思刺史的家眷何以落魄至此,有何陰謀詭計。

他慢慢的轉回頭,盯着腳尖。他心中還有數個巨大的疑惑。若是這個女子真的是刺史夫人的娘家人,為何像個乞丐,為何到了張家?

他的手在衣袖中緊張的握緊,他拜入張家之後沒有什麼功勞,在張博的門客之中不怎麼受到重視,若是這次表現突出,是不是會成為張博的心腹?他悄悄看了那因為阻攔張博霸王硬上弓而眼看就要飛黃騰達的門客,心中又是羨慕又是憤怒,富貴險中求,那傢伙搏成功了,他說什麼也要拼一下。

門客甲朗聲道:「貴人大駕光臨,張家有失遠迎,恕罪恕罪。不知貴人為何到了本地,有何事需要張家效勞?」

張博原本有些責怪門客甲打攪了貴人用餐,聽到最後一句卻顧不得埋怨,死死的盯着胡問靜,若是能夠為刺史夫人,不,為刺史辦事,是不是從此就搭上了刺史的大船?

胡問靜等這句話等了好久了,扔下手中的筷子,長嘆道:「唉,這不是倒霉嗎?」

張博和一群門客一眨不眨的盯着胡問靜,等待下文。

「胡某怎麼都沒有想到,在姑父的治下竟然還有盜匪橫行!」胡問靜一臉的不敢置信,有個山賊什麼很正常吧,就不信你丫的不信。

張博的腦海中迅速剔除一大串與盜匪無關的畫面,用力點頭,達官貴人的家眷遇到了盜匪,自古皆有,曹操的老子還被盜匪殺了呢,心中同時鬆了口氣,盜匪而已,誰都能遇到的,小事情,這成為刺史內侄女婿的心思又開始活潑潑的了。

胡問靜瞄了一眼張博,淡淡的道:「有盜匪也就罷了……」她的嘴角露出了微笑,笑容越來越燦爛,笑得越來越開心,眼神越來越犀利。「……哈哈哈哈……胡某的僕役都有萬夫不當之勇,一個打十個……哈哈哈哈……難道還怕了盜匪不成……哈哈哈哈哈,胡某沒想到的是,胡某的家僕之中竟然有人勾結盜匪……哈哈哈哈哈哈!」

明明是很嚴肅很悲涼的言語,胡問靜卻像是聽了笑話,笑得渾身亂顫,張博等人對這反常的現象理解極了。刺史的家眷自然是貴女,是天之嬌女,從小就被寵著疼著,除了天上的月亮,那是要什麼有什麼,忽然遇到了僕役背叛,而且是以為忠心耿耿的僕役背叛,這打臉的憤怒是遠遠的超過了遇到盜匪的驚恐了,胡問靜這不是開心的笑,這是怒極反笑,瞧胡問靜臉上在笑,眼神之中的殺氣都要冒出來了,張博腦海中瞬間閃過了匪徒靠近,胡問靜傲然對某個僕役下令,而那僕役嘴裏應着,一刀卻將忠於胡問靜的僕役殺了的畫面,說不定這個反骨仔還是個英俊的年輕男子,與胡問靜有些不清不楚,這背叛就不僅僅是對刺史家族的背叛了,還有那更加讓女孩子刻骨銘心的對愛情的背叛了。

張博收攏心神,再看胡問靜,胡問靜都笑的趴在了案几上了,這是羞憤震怒恨到了極點啊。

張博迅速更正心思,曹操的老子不是被盜匪殺的,是護送的官兵見財起意脫下軍服變身盜匪殺的,這刺史的夫人的娘家人遇到僕人與盜匪勾結一點都不稀奇。

「世風日下,世上竟然有如此忘恩負義的賤人!」張博的臉上儘是親爹被人殺了的憤怒,幾乎要拍案而起,瞬間又無縫轉換成了親爹死而復生的幸福感:「幸好吉人天相,胡小姐安然無恙。」

「哈哈哈哈!」胡問靜放聲大笑,張博猜對了結果,她是怒極反笑,但是他猜錯了原因,胡問靜憤怒的目標是她自己。

她只是瞄了張博一眼,立馬就從張博的眼神和舉動之中看穿了張博的企圖。這個該死的傢伙竟然想要對她下手?胡問靜看看手邊只有一把小小的切肉刀,身邊有個四歲的小女孩,而對方是十幾個成年男性,還有僕役無數,更在對方的地盤之中,對方要刀子有刀子,要迷(葯)有迷(葯),她幾乎陷入了絕境,怎麼能夠不對自己憤怒,不怒極反笑?

「我真是蠢貨啊。」胡問靜笑着道。張博等人聽見了,坐的更加的筆挺了。

胡問靜繼續大笑,張博色膽包天,刺史的內侄女也敢下手,很稀奇嗎?其實一點都不稀奇。翻看案卷,為什麼古往今來假冒達官貴人或者其家眷的騙子罕有年輕女子?因為給錢巴結達官貴人哪裏比得上和達官貴人攀親帶故啊。抱上床就能解決的事情,為什麼要花大筆的銀子呢?銀子可能打水漂,抱上床還能吃虧嗎?這可是看重貞潔的古代啊,生米煮成熟飯還怕達官貴人的家眷不嫁給他嗎?

所以,胡問靜假冒刺史家眷的第一步就走錯了,錯的幾乎要葬送自己。

這麼簡單地道理,這麼明顯的破綻,這麼淺顯的人性,為什麼胡問靜就沒有看見,直到注意到張博眼神之中的淫(欲)才想起來?

「因為我只會嘴上喊口號,心不夠狠。」胡問靜閉上眼睛,她嘴裏喊著要不顧一切的活下去,哪怕選擇邪道,哪怕成為騙子,哪怕萬民唾棄,哪怕遺臭萬年都要活下去,其實她的心中還是想要做個小仙女的,對拋棄道德拋棄法制拋棄人性作個騙子在潛意識中終究是排斥的,表現在行動中就是對計劃嚴重的考慮不周到,敷衍了事,不願意深入的反覆的研究行騙計劃。

「嘿嘿,我喊著踩着污水進入地獄,其實腳很誠實,只敢在邊緣徘徊。」胡問靜憤怒又鄙夷,綠茶香,綠茶好,她這就是綠茶啊。

她盯着周圍的人,這些穿着寬鬆的古裝,坐在低矮的案幾前,吃着毫無味道的酒菜的不是木偶,不是只會鼓掌的觀眾,而是會吃人的老虎。這不是打了小偷要賠錢的21世紀,這是隨意打死幾百個僕役和窮人,官府理都懶得理的古代。她不是在演戲,不是在玩耍,是真正的用生命在賭博,贏了不過得到一些銀錢,輸了,就是死。

胡問靜淡淡的笑,人生第一次與死亡這麼近,卻是自己挖的坑,真是有趣啊。

「夠了,已經夠了。」胡問靜臉上的笑容消失,冷冷的對張博等人道,身上氣勢勃發。張博等人嚇了一跳,不明所以,急忙正襟危坐。

「我姑父身邊有奸佞小人作祟,要至我胡問靜於死地,我姑父和姑姑以為我已經死了,我需要一筆銀子和馬車速速的回到我姑父身邊,你是否願意給錢,一言而決!」胡問靜一腳踢翻了案幾,厲聲喝道。原本準備的劇本,諸如抬頭看天,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姑姑一直最疼我了,肯定以為我已經死了,現在不知道哭得多傷心,我需要一筆錢回去看她老人家,以後一定重酬」等等什麼的統統不需要了。胡問靜的心中再也不存在一絲的僥倖,她必須融入這個世界,融入這個該死的一無所有的身份,放棄幻想,準備戰鬥。

她胡問靜就是一個騙子,一個墮落的說謊者,一個壞人,她就是黑的,她就是最邪惡的註定被勇者殺死的反派BOSS,她全部的智商都必須用在為非作歹之上!

這是她直面死亡以及比死亡更加不堪的遭遇爆發的覺悟。

張博臉色大變,打死沒有想到情況這麼惡劣,他還以為最嚴重的後果就是豪門恩怨,大婦殺小妾,哥哥殺妹妹什麼的,沒想到竟然直接和刺史有關,這是朝廷爭鬥啊!他有幾個腦袋摻和進去?

可是此刻胡問靜直接就將言語說明白了,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不答應就是得罪了胡問靜得罪了刺史,一旦刺史追究,他扛得住嗎?

剎那之間,張博渾身衣服盡數被汗水濕透。

該死的,我只是想要搭上刺史的青雲梯,把自己的鄉品提上一階,沒想捲入朝廷爭鬥的漩渦啊。

某個門客汗水淋漓,對胡問靜是不是騙子的懷疑飛到了九霄雲外,只覺跳進了無底深淵,張博答應還是不答應都是死路一條,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張家若是被牽涉到了兇殘的朝廷爭鬥之中,他這個小小的門客難道還想活着?

他死死地看着胡問靜,其實還有一個選擇的。

「嗖!」那門客眼前一花,胡問靜已經到了他的身前,一腳踩在了案幾之上,腳下的杯盞傾覆,汁液橫流,濺濕了他的衣襟,而一把鋒利的切肉刀卻刺向了他的咽喉。

那門客大駭,一偏頭,切肉刀劃在了他的肩膀上,鮮血淋漓,不等他尖叫,胡問靜站在案几上,一腳踢在了他的腦袋上,舉高臨下冷冷的看着他:「怎麼,想要殺了胡某滅口?」

張博渾身一抖,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個門客,馬蛋啊,你竟然想要殺了刺史的內侄女!又一想,馬蛋啊!誰忒么的說這個女人不是

「你以為胡某為什麼穿着乞丐的衣服,大張旗鼓的進入了張家?」胡問靜鄙夷的看着那門客,完全不在意張博和其他人的神情。

「那是你故意的!」張博失聲大叫,怪不得胡問靜衣衫襤褸卻鬧得張家雞犬不寧,她是故意泄露行蹤,若是張家殺了她,那麼刺史立刻就會對張家雷霆一擊。

胡問靜意味深長的冷笑:「年輕人,你還嫩著呢。」原本的劇本之中衣衫襤褸是因為忠僕與她換了衣服,此刻卻換成老謀深算同樣天衣無縫。

「滿門抄斬……」張博一陣暈眩,他與針對刺史的政敵毫無牽連,刺史要殺張家那是毫無顧慮,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誤會,誤會!」其餘門客同樣想明白了,該死的胡問靜,每一步都在給張家挖坑啊,卻又發作不得,只能諂媚的笑着。

「我家公子對刺史忠心耿耿!」某個門客賭咒發誓,一邊拚命的對張博打眼色。

「刺史威名遠播,我家公子對刺史仰慕已久,恨不得為刺史效力,怎麼會想要傷了胡小姐?這誤會大了。」另一個門客大聲的道,悄悄的踢張博的腳。

張博吃疼,終於反應過來,急忙對着胡問靜長跪而謝之:「我張博對刺史忠心耿耿,堅決支持胡小姐回到刺史身邊撥亂反正,斬除奸佞!」

「來人,拿銀子來!」張博大聲的叫道,會不會摻和到朝廷漩渦之中是以後的事情,現在不答應就是被這個刺史的家眷殺了。

胡問靜冷冷的看着張博,無喜也無悲,穿越第一天就徹底走上了詐騙勒索邪惡的道路,她果然具有大魔王的潛質。

幾個僕役端著托盤匆匆出來,銀兩其實不多,只有四個五兩的大元寶,總數不過二十兩,另有銅錢千枚。

「張家沒有準備太多的銀子,銅錢倒是有幾千貫,只是貴人只怕不太方便攜帶。」張博陪着笑,真心實意的替胡問靜考慮,胡問靜雖然勇猛,不愧是刺史的內侄女,但是一貫銅錢就有一千枚,胡問靜又能拿的多少?

胡問靜點頭:「很好,你辦得不錯。」誇獎了幾句就要拿了銀錢走人。

「且慢。」一個略微蒼老的聲音道。

「父親。」張博大喜,一直覺得老頭子束縛了他的手腳,此刻才知道有個老子可以依靠真是幸福啊。

胡問靜轉頭,真忒么的倒霉,忘記反派死於話多了,有了銀子立馬就要快手快腳走人啊,浪費時間結果被反殺了吧。

「你是何人?」胡問靜眼中精光四射,還以為張博是BOSS,沒想到只是精英怪,現在馬上就要開團打BOSS了,只有毫無輸出也不會加血的小妹妹一個,是不是要撲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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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於億萬生命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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