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第 16 章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壯陽葯膳館之內,韋宇軒靜靜的坐著,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怎麼,胡問靜的背後有王家柳家趙家,不能放火燒了她的酒樓,所以他就必須忍氣吞聲?笑話!他是譙縣最大的韋家的族長的兒子,是未來帶領韋家走上金光大道的男人!若是小小的平民女子都收拾不了,以後怎麼笑傲天下?

韋宇軒把玩著案几上的杯盞,心中默默的念著:「看她平地起,看她起高樓,看她樓塌了。」小小的平民女子竟然敢得罪了韋家的大公子,那麼就要付出巨大的代價。誰敢阻攔在韋大公子報仇的道路之上,誰就是韋家的敵人,韋家就讓他粉身碎骨!

韋宇軒冷冷的看著樓外,無數人熱切的看著酒樓,想要進來卻又知道不夠資格,伸長了脖子張望著。

「這只是小小的警告。」韋宇軒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壯陽葯膳館開業即倒閉對胡問靜是個無比巨大的打擊,足夠讓胡問靜從此一蹶不振,但是對王家趙家柳家而言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意思。

「在譙縣,只要韋家說話,王家趙家柳家就必須老老實實的趴下聽命令。」韋宇軒笑著,這就是韋家的規矩,這就是他韋大公子的規矩,譙縣之內誰都不能違反。

……

酒樓內堂,王家趙家柳家的人絕望極了,好幾個人臉色發白雙腳發軟就差口吐白沫了,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爛菜葉子都沒有一片,誰能做出菜肴來?

「難道……我以後再也不能走出大門了?」某個趙家的子弟眼神凄慘無比,這次出了大丑,走在街上肯定會被整個縣城的人笑話,「瞧,那就是開店當天就倒閉的傻逼」,受此羞辱,唯有一生閉門不出了。

「不至於,最多三年不出門。」某個柳家的子弟認真評估,當著半個譙郡的豪門大閥的面出醜,以後什麼詩會酒會茶話會相親會統統都不要想著參與了,老實待在家裡,時間久了自然會被人淡忘的。

一眾人凄凄慘慘之下,王梓晴忽然抿嘴笑了:「我有一個辦法可解今日之困。」

一群人歡喜的看著王梓晴:「賢侄女快說!」「表妹果然聰明機智。」「快說,快說!」

王梓晴慢條斯理的捋了頭髮,整頓了衣衫,這才在眾人急切的眼神中慢慢的道:「誰說壯陽葯膳館必須有『菜肴』的?」

一群人恍如醍醐灌頂,太對了!全天下第一家壯陽葯膳館未必要有壯陽菜的!

王梓晴看著覺醒的眾人,微笑著繼續道:「不論老少貴賤,每個客人的案几上只有蓋著蓋子的托盤,托盤內沒有菜肴也沒有酒水,只有一寫著壯陽的秘方的紙。」

一群人用力點頭,什麼叫做神秘?這才叫神秘!什麼叫做格調?這才叫格調!壯陽事業不需要污污的言詞,更不需要污污的牛鞭虎鞭,只需要一張散發著淡淡的墨水香味的紙。什麼是新時代的有內涵的無污染的脖子底下不能描寫的壯陽事業?這就是!

「果然是高雅,符合我們的身份。」某個趙家的子弟微笑著,這是真正的不食人間煙火的菜肴啊。

「處處渲染著文明和格調。」某個柳家的子弟撫掌大笑,逼格高到了天上去了。

「找幾十個俊男美女,衣衫要整齊,精氣神要高到天上去,然後一齊端著盤子出去,保證鎮住了所有人,以為這就是壯陽葯膳館的獨特經營方式。」某個王家的子弟捋須讚歎,事到如今只能搏一把了,只要端菜的僕役們動作整齊,看上去不明覺厲,就絕對不會有人看破了虛實。

王梓晴矜持的笑著:「那些賓客只怕還是會有些不滿的,可是待他人柳暗花明,還怕不能扭轉了口風?」

「王家後繼有人矣。」一群人對王梓晴讚不絕口,久聞王梓晴聰慧過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一片讚揚聲中,王老爺微微皺眉,總覺得哪裡不對,可是一時又說不出來。

「我反對。」胡問靜淡定的舉手。

一群人理解的看著胡問靜,秘方示人,這壯陽葯膳館就是一鎚子買賣,作為損失最大的人肯定會反對的。好幾人準備呵斥胡問靜,作為個人太不為了集體和組織考慮了,個人利益要服從集體利益。

胡問靜冷冷的看著眾人,道:「若如此,王家、趙家、柳家死無葬死之地。」

眾人驚呆了,怎麼可能?

胡問靜笑了,抬頭看天花板:「胡某身為譙郡有數的大家族的大佬,大老遠趕來給王家趙家柳家的菜館捧場,怕暈車,從大早上開始就滴水未進,餓的都要暈倒了,現在你們就給我吃紙?以為胡某好欺負嗎?還是以為王家趙家柳家三家聯手就可以天下無敵,視其他門閥為無物?胡某不滅了你們三家,明日城門口賣草鞋的都敢跑到胡某的家門口拉屎!」

一群人聽著胡問靜從賓客的角度說話,汗水不住從全身各處冒出來,片刻間就濕透了衣服。

「……就是這點!」王老爺慘然道,一直覺得哪裡不對,就是這裡啊!一群豪門大閥的人跑來捧場吃飯,結果只「吃」了一張紙,誰會覺得這是王家柳家趙家別開生面機智過人有趣好玩自成一派長了見識?只會以為被王家柳家趙家耍了!

「若是我遇到了……一定往死里報復!」某個柳家的人汗水從髮絲上滴落,將心比心,這要不是被耍了,天下就沒有黑店了。

其餘門閥子弟用力點頭,花了大錢,給了人情,結果就「吃」了一張紙,這是比在旅遊景點被關進店鋪買假貨還要惡劣啊,至少那些黑店只要錢不要人情。

「我王家柳家趙家必然被天下為公。」某個門閥子弟心驚膽戰,只覺在生死邊緣打了個轉。

王梓晴滿臉通紅,以為機智巧妙地方式被胡問靜駁斥的一文不值。

王老爺沒空管女兒的面子,認真的盯著胡問靜:「那麼,你說該怎麼辦?」

胡問靜冷笑了,該怎麼辦?這不是明擺著嗎?

……

壯陽葯膳館之內,一眾門閥之人互相打著招呼,或寒暄,或議論,心裡其實對壯陽葯膳館出了事情很是清楚。

「王家趙家柳家究竟是小門小戶。」某個外地豪門微笑著與別人說道,「不論葯膳館出了什麼事情,豈有冷落客人的道理?」

另一個人點頭,此刻大廳之內只有前來捧場的客人,王家趙家柳家的人一個都看不見,這實在是太失禮了。

「他們還缺少一些根基。」一個客人意味深長的道。豪門大閥和普通門閥的區別在哪裡?不是有多少人丁,不是有多少錢,而是「四世三公」啊。

另一個角落,幾個年輕的門閥子弟低聲交談著:「看來壯陽葯膳館出了大事了,不然不會這麼久都不上菜。」

「是,一定是非常重大之事,只是究竟是什麼呢?」其他年輕的門閥子弟皺眉苦思,只是對飯店酒樓的事情一竅不通,怎麼都想不到發生了什麼事。

韋宇軒微笑著端坐,心中對那些年輕的門閥子弟鄙夷極了,同時充滿了驕傲,所謂打蛇打七寸,一擊必殺,韋某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讓胡問靜無法翻身。

他盯著內堂的入口,想象著胡問靜的慌張,心中充滿了報復感。僅僅沒了廚師算什麼,本公子釜底抽薪,讓你根本翻不了身。

酒樓的內堂之中魚貫湧出了幾十個僕役,大廳之內的眾人微笑,是終於可以吃飯了,還是好戲終於上場了?

胡問靜與王家趙家柳家的人一齊走了出來,面色凝重,對諸位來賓緩緩行禮。

一群來賓還禮,靜等大戲開鑼。韋宇軒不屑的笑著,倒想看看胡神醫能不能變成滿桌佳肴。

胡問靜緩緩的開口道:「諸位想必已經猜到,今日我壯陽葯膳館遇到了一些麻煩,無法提供菜肴。」王家柳家趙家的人板著臉,胡問靜的辦法就是老實承認,至少態度好,沒有忽悠人,努力爭取客人的原諒。

「下下之策。」王梓晴很是不滿意,出了丑當然要遮掩,哪有自曝其短的?但父親和其餘叔伯個個都支持,她毫無辦法。站在人群之中,聽著胡問靜直接說穿一切,王梓晴只有萬般的無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味道真是不好啊,遇到一群絲毫沒有智慧的人硬要把生路走向絕路,讓聰明人的心中充滿了悲涼悲憤。

一群來賓淡定的微笑,誰想聽你說這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有員工加班猝死,是有員工辭職后寫了三年的歷程,是有員工請假后跳樓,還是被約談了?

胡問靜細細的說了壯陽葯膳館的廚師和一眾后廚的幫工卷了所有菜肴盡數不見。

眾人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真是有趣啊,壯陽葯膳館開業當天就被人整了,不知道是誰這麼心狠手辣。

「這是誰人下的黑手?」有人堂而皇之的問身邊的人,作為外地人不太清楚譙縣的內幕,但敢下這黑手,能夠下這黑手的人只能是譙縣之內的門閥之一。

「手段倒是狠辣。」有人笑著,一招就滅了壯陽葯膳館,還算有些手段。

「王家趙家柳家真是廢物,竟然被這種小把戲耍了。」有人鄙夷著,后廚的人跑了不奇怪,人有腳,誰管得住?但這菜肴被盡數捲走,這王家趙家柳家的管理能力真是差到了極點,下次會不會賺來的銀子被盡數捲走了?

譙縣本地的門閥子弟紛紛看韋宇軒。

「一定是他乾的。」有人低聲道,韋宇軒想要放火燒掉壯陽葯膳館的消息整個譙縣門閥子弟都知道了。

「沒想到宇軒做的這麼絕。」有人嘆息,這壯陽葯膳館今日開業就倒了大霉,以後還怎麼開張啊。

「是胡問靜得罪了韋宇軒,還是王家趙家柳家得罪了韋宇軒?」有人懷著疑問。

「不好說。」有人搖頭,依稀記得王梓晴大難不死回到譙縣的時候韋宇軒對她很是不屑,不知道兩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瓜葛。

「是韋家的韋宇軒做的?」有聽到消息的外地門閥之人驚愕的在人群中尋找著韋宇軒,倒要認識一下。

「喏,就是那第五排,一聲不吭筆直坐著的那個。」有譙縣本地人指認。

韋宇軒傲然坐著,感受著周圍的目光,韋某人中龍鳳,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取人性命。他的嘴角露出了微笑,想著:「以後你們該知道誰才是這譙縣的第一人了。」

韋家的族長和其餘子弟此刻才知道韋宇軒動手收拾了壯陽葯膳館,又是吃驚,又是欣喜。沒想到韋宇軒莫名其妙的動手教訓壯陽葯膳館,這是吃錯藥了?但看他手段很是乾淨利落,不愧是韋家新一代第一人。

韋家的族長微笑著與四周的人打招呼,很有我兒子就是這麼厲害的得意。

聽著大廳之內眾人毫不掩飾的八卦著,王梓晴微微低下了頭,眼角看到王家柳家趙家的年輕子弟中不少人都低下了頭,她唯有嘆息,雖然沒有聽見,但是用屁股想也知道其他門閥之人對王家趙家柳家的評價將會是下跌了十七八個等級。

「這又是何苦呢?」王梓晴滿心的不甘,若是按照她的計劃,今日的醜聞只會變成美談。

「……因此,這壯陽葯膳館今日無法做出一道菜。」胡問靜繼續道。

一群來賓掩飾不住的微笑,嘴裡說著:「無妨,無妨,天災人禍,在所難免。」「來日必須重新請我等吃上一桌好菜。」「當罰酒三杯。」

等著被眾人鄙夷嘲笑的王梓晴愕然抬頭,難道這是口是心非口蜜腹劍,表面無妨,內心嘲笑?但她對言語中的真情實感最為敏感,只覺一群來賓之中雖然有口是心非之人,但大多數人是真的覺得無妨,絲毫沒有嘲笑鄙夷王家趙家柳家的意思,更沒有一絲懷恨之心。

「這……這是怎麼回事?」王梓晴驚愕的看著大廳中的眾人。

王老爺瞥見女兒的驚愕表情,微微嘆氣,女兒很聰明,但是眼界小了,以為世界只有宅院這麼大。

「這次帶她來還真是做對了。」王老爺默默的想著。為什麼三個家族的長輩個個否決了王梓晴的「巧妙遮掩」的建議,而支持胡問靜又笨又傻的自曝其短?因為黑鍋啊黑鍋!

王梓晴「巧妙遮掩」就是王家柳家趙家背下了「不給客人吃飯」的黑鍋,而胡問靜的「自曝其短」的本質其實是甩鍋。得罪了你們,輕慢你們,不給你們吃飯的不是王家柳家趙家的本意,是因為有小人作梗,王家柳家趙家也是受害者,要怪就怪小人。

什麼「柳暗花明,賓客自然會改變口風」,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臆想拿出來說都是丟人。你丫怎麼知道對方能夠知道真相?你丫怎麼確定對方沒有因為誤會已經發動了各種刁難?你丫確定王家趙家柳家能不能扛得住各方的刁難,熬到柳暗花明?你丫確定對方會不會認為這麼久了才有真相,是不是王家柳家趙家作假?

王老爺微微嘆氣,王梓晴沒有見識過你死我活的家族之間的鬥爭,只活在自己的宅斗之中啊。

韋宇軒看看周圍一眾賓客的反應,微微皺眉,比預想中的情況差了很遠。「沒想到王家趙家柳家還是有些人緣的,來客竟然沒有翻臉。」他淡淡的想著,也不算很是在意,畢竟目的依然達到了。

「這壯陽葯膳館開業第一天就停業,以後只怕是沒臉再開出來了。」他冷笑著,就算胡問靜厚著臉皮再次開業,這些賓客也絕對不會來了。只要他再稍加煽動,這壯陽葯膳館一定會完蛋大吉。

「這就是得罪我韋宇軒的下場。」韋宇軒傲然看著站在大廳正中的胡問靜,第一次真正與這個得罪了自己的人見面,只覺見面不如聞名,小菜鳥一隻。

胡問靜等眾人客套的聲音微微低了些,猛然提高了嗓門,厲聲道:「胡某倒是要問問這挖走壯陽葯膳館的廚師,捲走所有菜肴的幕後之人,你這是要借這壯陽葯膳館羞辱所有的門閥嗎?你這是要向我王家柳家趙家三家宣戰嗎?」

尖銳又兇狠的聲音在大廳之內回蕩,一眾賓客驚愕的看著胡問靜,又看看板著臉一聲不出的王家柳家趙家眾人,忽然興奮了,還以為大戲已經落幕,沒想到竟然才是開始。

韋家的人獃獃的看著胡問靜和王家柳家趙家的人,馬蛋啊,竟然當場翻臉,忒么的不講規矩啊!

「對,這是要羞辱我等嗎?」有外地來的門閥之人大聲的道。一群來客紛紛點頭,其實誰都知道那幕後之人絕對不是這個意思,但是看熱鬧不嫌棄事大,不把自己牽扯進去怎麼好意思留在這裡看熱鬧。

「譙郡半數的門閥都在這裡,竟然有人想要一網打盡嗎?」有人興奮的道。

韋家的人肝腸寸斷的看著那人,你丫有必要把事情搞得這麼大嗎?

「那個韋宇軒,說得就是你,你說,你是不是代表韋家,想要一口氣打了譙郡一半高門大閥的臉,證明韋家是譙郡的扛把子?」胡問靜指著人群道。

一群人盯著胡問靜,喂喂喂,你指錯方向了,韋宇軒在這裡啊,原來你根本不認識韋宇軒。

「胡某哪會認得藏頭露尾的懦弱小人。」胡問靜抬頭看天,完全不在意指錯了人。

一群人轉頭看韋宇軒,到現在都沒有站出來承認,果然是懦弱小人。

韋宇軒端坐著,冷冷的看著胡問靜,問道:「你說是我做的,可有證據?」那些廚師早就被他打發的遠遠的,絕不信胡問靜在此刻能夠找到一個廚師出來作證。

整個大廳的人像看傻瓜一樣看韋宇軒,誰都知道是你做的,你竟然還要證據?

「做了竟然不敢承認,你丫是男人嗎?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無恥之人!」胡問靜大驚失色。一群人一齊看韋宇軒,做事不敢承認,這氣魄實在是小了些。韋宇軒臉色鐵青,馬蛋,該怎麼回答?

「原來譙縣第一的韋家竟然只會教出這種子弟。」胡問靜詭異的看著韋家的族長,緩緩的搖頭。

被看的人尷尬極了:「……我不是韋家的族長……」一群人盯著胡問靜,你丫又認錯人了。

韋宇軒慢慢的站了起來,傲然看著胡問靜,像冰山一般冷傲的面龐上露出了不屑的冷笑,王家趙家柳家算老幾,他淡淡的道:「爾要戰,便作戰!」

一時之間大廳之內風起雲湧,龍吟虎嘯,眼看新的時代就要到來。

「啪!」韋宇軒被韋家族長一巴掌打倒在地。

「犬子無狀,是韋某管教不嚴,尚且諸位海涵。」大廳之內,韋家族長團團作揖。

一群賓客微笑,韋家出了這種傢伙遲早完蛋。

韋家族長真誠的看著王家柳家趙家的人,道:「韋家與王家柳家趙家在譙縣共居已經有幾十年,友誼可以追溯到先祖,難道要為了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的頑劣而毀壞了?我韋家願與王家柳家趙家共進退。」深深的鞠躬作揖。

王老爺鞠躬還禮:「不敢,王家願與韋家共進退。」

一群賓客惋惜,卻又覺得正常,大家都是門閥子弟,有萬畝良田數百僕役的,跺跺腳一個城池都會抖一抖,難道要為了一個蠢貨的拆台行為打起來?

柳家和趙家的人也客客氣氣的表示了與韋家的友好關係,大廳之內再次和諧美滿。

「叵耐豎子!」韋家族長厲聲呵斥韋宇軒。「若不是看在諸位叔叔伯伯的面上,老夫今日打死了你個混賬!還不過來跪下道歉!」

韋宇軒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低著頭,緩緩的走到了王老爺的面前,一一鞠躬道歉:「小子無狀,請王伯父責打。」

「跪下!」韋家族長將韋宇軒站著,厲聲喝道。

韋宇軒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跪下?竟然要我跪下?

王老爺沒看到低頭的韋宇軒眼中的寒光,急忙伸手扶住韋宇軒,道:「韋兄何必如此苛責宇軒?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宇軒知錯也就是了。」

韋家族長順勢下台,微笑搖頭:「王兄胸懷若谷,只怕寵壞了小兒。」

王老爺親切的拍拍宇軒的肩膀,溫和的道:「有空到王家來玩。」

韋宇軒隱藏著心中的屈辱和怒火,老老實實的向其餘人道歉:「小子無狀,請柳伯父責打……請趙伯父責打……請王妹妹責打……請柳兄責打……」

柳家和趙家的人微笑著:「無妨無妨,以後多來玩,不要生疏了。」「賢侄在讀些什麼書?我家有一些珍藏的典籍,若是賢侄喜歡,只管來我家小坐。」「哈哈哈,你還是像小時候一樣的喜歡玩耍。」

韋宇軒對王家柳家趙家的人一一恭敬的賠禮道歉,王家柳家趙家的人個個笑嘻嘻的毫不介意,韋宇軒的心中卻有一股怒火燃燒著,堂堂韋家的大少爺竟然當著眾人的面低頭認錯!

他感受著四周的目光,只覺被人當做一條狗一樣的看著。

「奇恥大辱!」韋宇軒的心中殺機盎然。

好不容易一一道歉完畢,韋宇軒慢慢的回座位,今日的羞辱來日必當百倍償還!

「還有我呢。」胡問靜的聲音在寂靜的大廳中迴響。

「怎麼,在我的壯陽葯膳館鬧事,卻不向我這個老闆道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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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於億萬生命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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