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水無月白

這一刻，林玉轉身邁動了腳步，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一翻舉動，似乎沒有經過思考的毫不猶豫。

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所在的世界，火影，而那個垃圾堆里蜷縮著，正在被狗欺負的小女孩，如果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水無月白，而那個扛着斬首大刀的傢伙，肯定是再不斬了。

林玉內心有一股莫名的衝動，既然自己看到了，絕不可能讓再不斬將她帶走，然後變成那個充滿折磨又讓人憐惜的工具。

他身處一個真實的世界，所見俱是真實的人。

林玉只想帶走她，作為一個先天武者，雖然只有五歲而已，但他擁有生存的能力。

血霧統治里的霧隱村到處都充滿了殺戮，人民生活在冷漠與麻木之中，必須要儘快離開這裏才行。

不得不說，火影世界的木葉帶着一點陰謀的味道，但不失為一個最佳的生存之地。這一點是其他幾個忍村所達不到的。

「叔叔……我餓，帶上我吧，我能幹活的」幼小的水無月白滿懷對生存的渴望，猛然從垃圾堆里躥起，一雙明澈清亮的大眼睛水靈靈的抬起，緊緊的注視着再不斬，沾滿泥漿的小手，緊緊的抓住再不斬的褲腿。

在活下去的信念下，她選擇性的忽視了同樣幼小的林玉。眼神中更是有着一點警惕，一旦再不斬選擇不遠處的林玉的話，等待她的就是繼續在垃圾堆里與狗爭食，然後一點一點，慢慢死去。

再不斬冷漠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觸動，語氣冷淡而又生硬「在忍者的世界，作為工具的忍者，就要擁有被利用的價值，任何生存下去的東西都應該成為有價值的工具，我再不斬需要的，不是一個可憐又可恨的弱者，而是一個切實有用的工具」

再不斬說着，雖然語氣冷漠，但林玉聽得出來，小女孩實際上早就被他盯上了。

或許他的出現就是為了等待此刻的山窮水盡。

就像他說的一樣，一個有用的工具才是他需要的，而一個充滿感激的工具，從內心裏就對他擁有絕對的忠誠。

一個能夠單槍匹馬刺殺水影的傢伙，雖然無情了一點，但是腦門還算是完整。

聽到再不斬的話，讓人憐惜的小女孩眼裏爆發出了超越一切的光芒，小手搖晃着再不斬的褲腿，宣誓一般的大聲道：「我是工具，從今以後，我就是大人最好的工具」

果然，無論走到哪裏，只有在生死邊緣徘徊的人，才真正懂得什麼是生存。

正當再不斬心裏帶着幾分欣喜要帶走小女孩的時候，林玉的身影出現在兩人前進的道路上。

「什麼時候？」再不斬瞳孔緊縮，手中的斬首大刀忽然捏緊，有些恐懼的看着眼前的小孩，同時內心裏爆發出一陣強烈的渴望，「這麼小的小鬼，難道是血繼限界，這種血繼也太可怕了，幾乎要超過了瞬息術的速度，只看到一片影子劃過而已」

正當再不斬心裏百思不得解的時候，林玉運轉風神腿的功法，眼前一道幻影再次閃過，等到再不斬忽然回神之時，在他腳下的小女孩已經被林玉抱走，然後點了睡穴，放在了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

「該死的小鬼，你很好，從來沒有人敢從我再不斬的手裏搶人，今天你死定了」

「是嗎？自稱為工具的你真是可悲，一個殺死自己同伴的傢伙，我不認為你能夠養活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因為你不配」林玉感受着再不斬開始暴動的氣息，言語之間激進挑撥。

林玉能夠感受到，再不斬和他差不多，他也想趁此機會試一下自己的底線到底在哪裏。

加上三分歸元氣霸道的真氣，他完全可以帶着小女孩全身而退。

「好，很好，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去死吧小鬼」再不斬怒火熊熊，殺氣騰騰，火力全開，斬首大刀劃破空氣，發出一陣氣鳴聲，向著林玉頭頂就是一刀。「小鬼，我要把你砍成兩半」

因為感受到林玉的霸道能量，再不斬沒有任何留手。

「天霜拳……」

林玉氣沉丹田，腰馬合一，雙拳帶着刺骨的寒冰轟響斬首大刀。

一瞬間，一對透明的拳勁脫體而出，狂暴的轟在斬首大刀上。

「鐺……」

一聲驚天巨響，再不斬只感覺頭皮發麻，斬首大刀差點被反彈之力震飛出去。

「好詭異的力量，好強大的力量，看來你的血繼限界不簡單啊，小鬼，怎麼樣，成為我的工具，我一定會讓你擁有被利用的價值」

「靠，你一個有家不能回的白痴叛忍，有什麼資格讓我成為你的工具」

「小鬼，你太囂張了，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鬼人再不斬的厲害，霧隱之術……」

再不斬話音落下，手中結印完成，四周陡然升起一陣迷霧，一時間，肉眼可見不足兩米遠。

林玉注視着周圍的迷霧，強大的感知力奔涌而出，以他為圓心，方圓十米盡皆被強大的神念覆蓋。

大霧瀰漫，空氣中隱含着一絲絲凝重的殺氣，讓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林玉不得不好好的重視起來，「這傢伙到底殺了多少人，這種幾乎達到實質的殺氣，若是一般武者的話，恐怕早已影響心智走火入魔」

林玉身體緊繃，丹田之內的內力緩緩流轉，只聽得細微的流水之聲，三種強橫霸道的真氣漸漸在他手中組成一個螺旋的流動圓球，那圓球中發出陣陣錚鳴之音，彷彿一顆即將爆發的核彈，隨時準備毀天滅地。

四周一片寂靜，寂靜中，不知道何時響起了再不斬冷淡，又有些裝逼的聲音，「喉嚨，脊椎，肺，肝臟，頸動脈，鎖骨，腎臟和心臟。人體八大要害，你要讓我攻擊哪一個？」

猛然間，斜後方一陣破風聲由遠及近，林玉身子一側，雙目一凝，手中強悍霸道的真氣飛快的向著劈砍而下的斬首大刀飛速推出。

「吃我一刀，去死吧，小鬼」

「三分歸元氣……」

「嘭……」

再一次，再不斬感受到更加霸道的反震之力，在他的目光注視下，強大無比的斬首大刀與林玉釋放的真氣撞擊出大片的火花，做為名刀之一的斬首大刀在這一擊之下，居然有些鈍了。

「不可能，這是什麼力量，居然這般恐怖」再不斬瞳孔緊縮，「不好，這小子竟然與我半斤八兩，這次只用了八分力，中招了……噗嗤……」

再不斬嘴裏嘀咕，整個身子在反震之力的推動下橫飛出去，撞踏了半邊石橋護欄，嘩啦的水聲一片，等到林玉再次感知他的存在之時，已經沒有了再不斬的蹤影。

「看來這傢伙是逃掉了，現在看來，我的先天真氣應該與一個普通上忍的力量差不多，要不是三分歸元氣所修鍊出來的真氣霸道異常，恐怕還真無法讓那傢伙知難而退。」林玉感受着丹田之內消耗一空的先天真氣，不敢再繼續停留在這裏，如今，大霧慢慢的消散而去，不遠處很多流浪忍者正在目光冷淡的注視着這裏，這裏可不是一個好的停留之地。

「如此，我與再不斬那個傢伙應該是半斤八兩了」

林玉收回目光，稍作恢復，懷抱着還在沉睡之中的水無月白迅速遠去。

……

「唔……」

寂靜的森林中，一個小孩子的嗚咽之聲響起，火堆旁，林玉繼續翻弄著木棍上的新鮮兔肉，目光望了過來。

此時，小女孩已經不是那個髒兮兮的樣子，早在幾個時辰前，林玉已經找到一個女店家，給幼小的水無月白做了一次徹徹底底的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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