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張有道
兩人邊走邊聊,從他的口中,於玄得到了不少有關與北秩界的信息。
據張有道口中得知自己所在的洲為蒼茫洲,在北秩界北部。」
蒼茫洲首宗是上清宮,也就是那個中年修士所在的宗門。
上清宮在北秩界眾多仙家宗門中可算的上是一流宗門,無論是底蘊還是傳承都是相當駭人。至少不是於玄現在能得罪的起。
至於年輕道士所在的宗門更是誇張,乃是北秩界五大超一流勢力之一的「三山」殿。於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能當作故事來聽。
「三山」殿相比與上清宮,同樣又不是上清宮可以得罪得起的。聽道士口中所說三山殿從古至今都是頭龐然大物一般。其底蘊傳承,仙家勢力之中,幾乎無可媲美。
可惜三山殿屬於道門,不與外界爭搶,不然婆娑一洲之地都要歸三山殿所有。
於玄心中暗想,真的假的自己隨便碰到的一個道士都有這麼大的來頭,怕不是此人在忽悠自己吧……
另外還從張有道口中得知,關於修鍊境界的劃分。像於玄現在的練體一境,再往上是破罡二境,返璞三境。還有金身四境……
於玄感覺莫名其妙,怎麼自己就是練體一境了?
於玄對這些神通者的世界比較感興趣,便多問了一些「能夠在空中來去自如的得多高境界?」。想到了之前那個中年修士,於玄便想推敲一下其境界。
張有道一臉詫異,開口道「於道友莫非真是無門無派的山澤野修?怎地連這些都不知道?」
「野修又是什麼……」
張有道想了一會便說道「嗯~野修呢,就是不屬於任何勢力,沒有師門傳承。一般都是自己摸爬滾打的修行。野修在修道一途上,普遍走不了太遠。當然,野修也有很厲害的角色,不過相當的少。」
於玄認真記下張有道所說的話。
「山上的修鍊體系主要分為練氣士跟武修兩種體系。練氣士感應天地靈氣,並加以吸收為己用。武修則是不斷的打熬自身,將身體各個部分煉化到極致,一拳遞出山崩河斷。」
「什麼境界可以在天上御空?」於玄又問了一遍。
「這個不太好說,練氣士的話達到歸虛三境便可以短暫的御空,而武修必須要由己六境才可以凌空飛渡。」
於玄開口問道「張道友是何境界?」
張有道尷尬一笑「我嘛,不好說。說了你也不懂,還不如不說。」
於玄心中已經猜測到對方不會跟自己明說,他這麼問的目的無非就是試探一下對方的底細,估摸著現在的自己實力太過低微。
之前於玄最大的底牌就是自己的身手,尋常三五個大漢也不是他的對手。他一向隱藏的很好,這也是他最大的秘密,現在看來不過是稍微大點的螻蟻。
就這樣兩人一起結伴而行,身旁的小土狗搖著尾巴緊跟其後。
時間不大他們便來到一處破敗的廟宇前。
看着眼前殘破的廟宇,於玄開口對張有道說「張道兄,今晚在此落腳如何?」
張有道攏了攏袖口,砸吧砸吧嘴。裝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說道「此廟地處深山,其中怕是有些邪穢之物。不如換一處地方如何。」
想到之前遇到水鬼的那一幕,於玄打心底發觸「那就依張道友的意思。」
約莫過去半個時辰,二人又來到破廟前。沒辦法,實在沒有找到落腳的地方。只能將就在這對付一晚。
進去之前,張有道拿出兩張符籙,往自己的身上貼一張,又遞給於玄一張。
「這是什麼符籙?」於玄問道。
「辟邪符,花了好些銀兩。貼在身上就可以百邪不侵。」
於玄恩了一聲,學着張有道的模樣,貼在自己的身上。
「我們小鎮上賣的符籙十個銅錢,比你這符籙要大。」
張有道「……」
剛進入廟宇之中,於玄就感覺迎面一股冷風吹來,凍的他打了一個哆嗦。
這股風來的奇怪,吹進骨子裏的冷,於玄緊了緊自己的衣衫。看向旁邊的張有道開口問「瞧出什麼門道了沒?」
張有道一臉不以為意「你怕個什麼勁,有我在,就算是重創你的那個修士過來也沒事。」
於玄看着張有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於玄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但還是被發現了,下意識警惕起來。
「不光看出來你外傷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還有你的心脈已經皸裂,不出意外的話,你可能都活不過三個月。」
於玄默然無聲……
「不用擔心,我掐指一算你命不該絕。會出現轉機。」
於玄連忙問道「什麼轉機?」
張有道「天機不可泄露。」
二人一狗進入廟內打量起四周,古廟殘破,四處雜亂不堪,就連廟內的石像都已倒塌。透過房頂的窟窿依稀可見夜晚的星空,於玄撿些乾柴生了堆火做取暖只用。
張有道則沒有那麼講究,直接找了個乾草垛往上一趟翹起來二郎腿。
於玄望着房頂的夜空,嘴裏跟張有道閑扯「張道兄你說說人這一生是為了什麼活着。」
張有道挑了挑眉「當然是為了長生大道唄。多少修士為了仙家機緣打生打死。究其緣由不還是為了在這條大道之上多一分走下去的底氣么。那些早早夭折的修士只能說是技不如人。」
於玄不由得想起遇到的那名中年修士,可以說是視人命如草芥。救了自己又害自己是為何?於玄將心中的疑問說給張有道,希望從他那裏可以得到答案。
張有道想了一會開口道「其實力到了一定境界,就特別考究一個人的心性。人人心性各有不同,你說他視人命如草芥也罷,這些隨手為之的事情不過是在磨練他的心性。」
於玄又問道「難道你們這些修士都是如此?」
張有道擺了擺手「說歸說,可別帶上我哈。其實在他們眼中最不值錢的就是命人,特別是技不如人的修士,命就更不值錢。更何況你這個才練體一境的莽夫。」
「張道兄你聽到有女人在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