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再起爭鬥

六十七、再起爭鬥

德佑元年,也就是襄樊城破的第二年,元軍在伯顏的率領下,大舉南下,宋朝的各地守軍非逃即降,重鎮常州也被元軍佔領,南宋朝中官員紛紛出逃走,形勢萬分危急。wWw.

五月,自荊湘入衛臨安的將領張世傑、劉師勇奮起抗擊,贛州的文天祥組織「勤王軍」,率萬人支援臨安,內外配合,多次將元軍擊退,還收復了重鎮常州。新任知州姚言、通判陳炤、都統王安節入守常州。

常州收復不到十天,伯顏親帥大軍圍攻常州,王安節、劉師勇率軍奮力拚殺,姚言、陳炤組織城中百姓誓死抗敵,使伯顏的主力被阻在常州城下,不能南進。伯顏派人招降,遭姚言、王安節嚴詞拒絕,伯顏大怒,組織重兵猛攻常州。

文天祥得知常州危急,再派軍援助,途中與元軍相遇,都統冉季身先士卒,一路拼殺在前,眾軍士見將領英勇,無不奮勇爭先,將元軍擊退五里。不料該在此接應的臨安援軍卻袖手旁觀,而伯顏大軍源源不斷而來,打頭的正是阿裏海的神鷹軍,冉季寡不敵眾,只得後撤,無法向常州靠近。

常州被圍二月,朝廷自顧不暇,沒有心思再救援常州,城內彈盡糧絕,終為伯顏所破,王安節率殘部巷戰,因臂傷被俘,不屈而死。姚言、陳炤戰死殉國,只有劉師勇衝出重圍。

突圍出來的劉師勇走了一天一夜,來到了距常州一百多里的一個山坡上。劉師勇環顧左右,衝出來的軍士只有百十來人,好多人都帶傷,已是筋疲力盡。劉師勇急忙叫埋鍋造飯,正在這時,只見有四騎朝這邊疾馳而來。一上山坡,當這四人看見這隻隊伍時,四人趕緊下馬,其中一人問路邊的軍士道:「請問軍爺,這可是從常州出來的劉師勇劉將軍人馬?」

這些疲憊的軍士們坐在地上,面無表情根本就不想理這四個人,只有一個軍士懶心無腸的看了來人一眼道:「正是。」

「張逸飛可在這裡?」來人急切的問道。

「你說的是張大俠,!」聽見有人問張逸飛,好多軍士立刻站了起來眼睛里有了神采。

「就是他!」來人道。

「劉大人,有人來找張大俠。」軍士們向後面喊道。

「誰啊?」說著,一個滿臉鬍鬚的中年漢子走了過來,後面跟著十個軍士。,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人就是劉師勇了。

來人趕緊行禮道:「劉將軍,有禮了,我們是張大俠的朋友,找他有急事。」

「我怎麼知道你們是張大俠的朋友呢?」劉師勇有些不信任的說道。

「在下劉宜江,這位……」來人正想介紹他旁邊的那三人,卻聽劉師勇叫道:「你就是劉宜江,雲龍派的長老,張逸飛對我說起過你。」

來人正是雲龍派的劉宜江。

劉師勇一把抓住劉宜江的手道:「要不是張逸飛張大俠,我們這百十來個人這次一個都突不出來啊。」

眾軍士紛紛點頭道:「大人說的是!」

劉師勇拉著劉宜江道:「我痴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看見如此神勇之人啊。」

「張大俠好厲害,前一個月,他受文天祥文大人派遣,和冉將軍一起援助我們常州,在半路上遇見伯顏的大軍,只有他一個人殺到常州城裡來呀。」一個軍士道。

「城破的時候,他先去救王安節王都統,我跟著去的,在北街突遇阿裏海的神鷹軍,那場廝殺啊,就他一個人,硬是把上百騎的神鷹軍趕出北街,要不是這群神鷹軍阻攔,說不定還能救了王大人呢。」

「突圍的時候,是張大俠打的頭陣。」

「不是他在前面打落神鷹軍射來的箭,我們一個都出不來。」

「在城外攔我的的那兩個神鷹軍將領,好凶啊,先出去的百十來個兄弟,一下就被他們殺了,後來張大俠一出場,我都沒有看那清楚,那兩個將領的頭就給張大俠砍飛了。」

「就那一下,把神鷹軍給鎮住了。」

眾軍士正七嘴八舌起勁的說著張逸飛,就見劉師勇眼睛一翻,「嗯嗯」幾聲。眾軍士這才住了口。

「我說劉長老,你們找張大俠幹嗎?」劉師勇對劉宜江道。

劉宜江道:「劉將軍,你知道前年揚州運河幫發生的事吧?」

「怎麼不知道,江湖上的人錯把運河幫的幫主金源當成『吾圖撒合里教』的教主,還把他和他的五個兒子抓到江下幫去了。」劉師勇雖然不是江湖中人,但前年揚州的事,世人都有耳聞。

「就這事,運河幫想不過,眼下金源已領了上千人和蘇和坊的掌柜蘇長富到太湖去找江下幫報這個仇呢。」劉宜江道。

「啊——這是什麼時候了,還要自相殘殺。」眾軍士紛紛道。

「蘇家這麼富有,怎麼也來趟江湖上的水呢。」

「哎呀——你不知道,金源的孫女是蘇家的兒媳婦。」

「這不是自己整自己嗎!」劉師勇也急道。這些年來,朝廷不管事,倒是這些江湖豪傑不斷的支援襄樊,這些事情,劉師勇和眾軍士是清楚的,一知道運河幫和江下幫要動手,都為之著急。

「所以我們聽說張大俠在常州,就趕緊過來找他,只有他能平息這場血案啊。」劉宜江道。

「原來如此!」劉師勇點頭道:「你們說得是,我看也只有他去,兩邊的人才沒有話說。」

張逸飛這兩年的事,南邊的人都知道。

「可是,不巧得很,他不在這兒。」劉師勇道。

「啊——他在哪兒?」劉宜江著急的問道。

「我們從常州突圍出來后,昨天晚上,在前面約四十里地,張大俠說他要去臨安有事,就和我們分開了。」劉師勇道。

「知道他說在那兒落腳嗎?」劉宜江問道。

劉師勇搖著頭道:「他沒說。」

劉宜江趕緊對劉師勇一揖手道:「劉將軍,告辭了。」說著回頭對其他三人道:「我們走,上臨安。」

原來前一陣,蘇和坊的大掌柜蘇長富就找到金源和他的五個兒子,說運河幫經過近兩年的休整,已經緩過勁,正是到江下幫報仇雪恨的時候,蘇和坊準備和運河幫一同前去。蘇長富說這話時,正好是揚州被破前十五天。

先前金源還有些顧忌,一是說元軍正在大舉入侵,這個時候去報仇是否妥當。再就是張逸飛曾經在蘇州白鶴山楊家坪上為了阻止大家自相殘殺,還差點送了命。如果去找江下幫報仇,總覺得有點對不住大恩人張逸飛。

蘇長富勸金源說:如果現在不報仇,說不定等那天江下幫投靠了元軍,這仇就更不好報了。蘇長富還對金源說張逸飛現在被困在常州,不可能如上次一樣出來阻止運河幫,這正是運河幫最好的機會。

一聽說大恩人張逸飛在常州,金源馬上就想派人去救。蘇長富就道:「依張逸飛現在的功夫,自保應該是沒有問題,老幫主不用擔心。如果現在就去把他從常州救出來,張逸飛肯定要出手制止運河幫報仇之事,那時運河幫念著他的救命之恩,就別想找江下幫報仇了。」

蘇長富還說:「我正是打聽到張逸飛被困常州一時出不來,所以才來給你們出這麼個主意的,這一年多的時光你們沒有動手,不就是忌憚著張逸飛嗎。現在他不在,我們乘機動手,等他知道,我們的仇已經報了,即使他不高興也沒有辦法啊。」

蘇長富的話正好說到運河幫眾人的心口上。自揚州事件后,運河幫上下無不對將老幫主一家關在江下幫總舵一事感到是奇恥大辱,以運河幫天下第一大幫的實力,要是照江湖上的慣例,早就找上次來揚州的那些幫派,尤其是和他們有利益衝突的江下幫和上江幫報仇了。就是因為有張逸飛在那兒,運河幫總覺得出手很不方便,金源也一直沒有下決心。今天蘇長富這麼一說,一下就把大家隱忍了這麼久的憤怒引出來。金源一拍桌子,馬上給各個碼頭髮去指令,調集了幫中七百多個好手,要到太湖西山鎮報上次揚州之仇。蘇長富也著急令蘇和坊兩百多人隨行。

運河幫要找江下幫報仇之事,很快就在江湖上傳開了,當十天後運河幫和蘇和坊將人招集齊朝太湖而去時,江湖上的許多門派都趕緊將正在援助常州的人叫回來,準備對付運河幫和蘇和坊。

此時各門派都不想再與運河幫廝殺,但也知道運河幫絕不會輕易就咽下這口氣,畢竟天下第一大幫的幫主和他的五個兒子被人關進黑牢里,這個丑可就丟大了,不找回這個場子,運河幫就無法在江湖上立足。

往太湖趕的雲龍派掌門人徐子豐在半路上遇見了九宮派的太甲道長,兩人一路上都沒有想到有什麼辦法能避免這次拼殺,後來還是太甲道長說:「只有找到張逸飛,才可能有辦法。」

徐子豐道:「這個我早就想到了,現在張逸飛正在常州助姚知州守城,出不來啊。」

太甲道長道:「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派人把他找到,把這件事告訴他再說。」

眾人覺得太甲道長的話有道理,徐子豐就派了雲龍派的三大高手和劉宜江長老到常州來找張逸飛,到半路上時,常州已被伯顏率領的元軍所破,聽說只有張逸飛保護著的劉師勇這一路人馬突圍出來,所以劉宜江沿路打聽,才找到了劉師勇他們。

當劉宜江他們在離臨安有一天路程的一個鎮上找到張逸飛時,已經是兩天後的事了。張逸飛一得到這個消息,趕緊備馬,和劉宜江他們朝太湖趕。行了一天半,剛進到西山鎮,疾馳中的張逸飛和劉宜江等人突然聽路邊有人道:「張逸飛,你來晚了!」

張逸飛勒馬韁一看,見是徐子豐、太甲、太乙道長、吳成安、何勁周、史東來等人從路邊的一個林子里走出來。

張逸飛下馬,給眾人打過招呼后道:「各位當家人,你們怎麼在這兒?秦幫主他們呢?」

太甲搖著頭道:「你來晚了你來晚了。」

張逸飛感到不妙,他看著眾人。史東來道:「不僅你來晚了,我們都來晚了!」

「各位當家的,怎麼回事?」張逸飛著急的問道。

「我們中了金源的計了。」何勁周道。

「什麼計?」張逸飛問道。

徐子豐道:「本來我們打聽到說金源他們會在今天找秦幫主他們的,不料這是金源的計謀,金源提前兩天就和蘇長富帶著上千人乘船到了西山,打了江下幫一個措手不及。等我們昨天趕到的時候,江下幫總舵都給運河幫燒了,秦幫主也不知道去向,大夥本來想等你來化解這場廝殺的,唉——沒想到是這樣。」

「運河幫的人呢?」張逸飛問道。

吳成安道:「我們到的時候,運河幫的人都走了,金源還給我們留了字條,說這是報上次揚州的仇,不服氣可以上揚州再找他們。」

「***好狂妄。」史東來罵道。

「那你們這是?」張逸飛問道。

「我們想你會來,所以在這兒等你,如果你今天都還不到,我們就要去運河幫了。」太甲道。

「唐山和羅啟霖的鬼魂還在啊,他們真是太毒了太可惡了。」張逸飛咬牙切齒道。

眾人陪著張逸飛往鎮里走去,鎮上家家緊閉房門,有一兩個露出門縫的見又有這麼多持槍夾棍的人走在街上,就趕緊把門關上。一個鎮子冷冷清清,一點聲響都沒有。

張逸飛來到西山的運河幫總舵,見總舵的大院已經被火燒毀,留下一片殘跡,院子周圍還有些余煙,破爛的屋子裡有拼殺后的痕迹,到處都可以看到鮮血。

「老東西瘋了,不依江湖規矩。」太乙道長咬呀道。

「唉——也別怪金源,前年夏天在揚州,我們也不是聽了羅啟霖那***話,對金源他們一擁而上嗎。」吳成安道。

張逸飛記得上次在揚州的時候,羅啟霖見依江湖上一對一,無法拿下金源他們,他就對大家說:「他們是漢奸,對漢奸講什麼江湖規矩啊。」眾人聽了他的話,這才一擁而上,將金源和他的五個兒子拿下的。當時吳成安不相信金源是「吾圖撒合里教」的教主,所以還趕到揚州去勸架,他現在說這話,暗含責備眾人在揚州不守江湖規矩的意思。

「我說的不是這個。」太乙道「把人殺了也就罷了,幹嗎還燒房子呢,事情做得太絕了吧。」

眾人點頭道:「確實太過分了。」

江湖上打打殺殺本是平常事,欠債還錢,有仇報仇,這些大家都無話可說,但為報仇而燒房子,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因為這些房子裡面住了江下幫老小婦女,燒了房子,這個冬天這些人怎麼渡過都成問題。名門正派講究行俠仗義,把房子燒了讓這些老小流浪街頭,這絕對算不上仗義之事。雖然吳成安想幫金源說話,但也無法回應太乙道長對運河幫的指責。

張逸飛皺著眉頭在街上看著,心想這事該怎麼辦?他轉身問徐子豐道:「徐掌門,怎麼沒有請我的大哥哥。」

「你說的是高天高大俠。」徐子豐道。

張逸飛點頭道:「如果他在,也許能阻止金源他們。」

「怎麼沒有請啊。」何勁周道:「我們一得到消息,就派人去棲霞山莊報信,可聽說高當家已經帶著賀家的人到臨安一帶找你親表叔冉季助文天祥文大人去了,我們撲了個空。

當冉季奉文天祥之命馳援常州時,張逸飛在半路上趕到,因為受到伯顏大軍的圍攻,冉季所率的二千餘人寡不敵眾,只得後撤。只有張逸飛憑藉高超的功夫,殺進了常州城。張逸飛在常州城內一個半月,整天在為保衛常州奔來殺去,對城外的事情不清楚,現在從眾人口裡才知道大哥哥的情況。

在江下幫的西貨艙,張逸飛看見了上百個受了傷的江下幫的人躺在那裡呼天喊地的叫著痛,沒有受傷的人正在端湯遞水,還有兩個大夫在給受傷的人敷藥。他們一見張逸飛進來,就叫道:「張大俠,你要出來主持公道,為我們江下幫報仇啊。」

張逸飛急忙蹲下去看這些人的傷口問道:「你們的幫主呢?」

「幫主被運河幫抓了去。」

「金源的三個兒子對付我們秦幫主一個人,太不要臉了。」

「他們以多欺少,本來說好了今天決勝負的,金源那老不死卻搞了個突然襲擊。」

「我們就是沒有防到他們會提前兩天來,所以吃了這麼大的虧。」

「***還燒了我們的房子,今年冬天可怎麼過啊!」

這時張逸飛周圍已經圍了很多江下幫的人,他們個個爭先恐後的對著張逸飛痛斥金源的所作所為。

張逸飛問道:「這房子是金源叫燒的?」在張逸飛心中,覺得金源對江下幫搞突然襲擊,大開殺戒是可以理解的,但對他燒房子,張逸飛覺得依金源的人品,還不至於做這樣的事,所以他問眾人。

張逸飛這麼一問,眾人楞了一下,有人道:「我當時負傷在場,燒房子確實不是金源他們乾的。」

「不是他們會是誰?」史東來問道。

「是蘇長富叫燒的。」那人回答道。好多人都點頭道:「確實如此。」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張逸飛問道。

「我聽他對金源說,燒了江下幫的房子,叫我們沒有立足之地。」江下幫的人道。

「當時金源好像還有些不忍心,那個蘇長富就讓他手下的人動起手來,看見房子著火了,金源還嘆了口氣。」

「假裝好人!」何勁周道。

「對!他不好意思自己說,害怕壞了他的名聲。」有人附和道。

「我看金源不會做燒房子這樣的事。」吳成安道。

「不見得,他金源——」太甲道長正想給吳成安爭辯,張逸飛急忙道:「道長,我們先不說這事吧。」太甲見張逸飛開了口,就住了口。

張逸飛對在場的江下幫的人道:「你們好好養傷,如果秦幫主在運河幫那裡,我去把他要回來。」

江下幫的人連連道謝。

出來后,張逸飛問大家:「各位掌門人,眼下你們想怎麼辦?」

「只有一起去找金源把秦於要回來。」徐子豐道。

「如此,又要大打一場了。」張逸飛道。

「這怕是少不了的事!」史東來道。

「那不是又要死很多人啊?」張逸飛問道。

在場的當家人相互看了一眼,沒說話。

張逸飛道:「各位掌門人,唐山和羅啟霖的詭計就是想讓南邊武林中人不停的相互殘殺,使我們自己內訌,沒有心思去抗擊元軍,以便忽必烈好佔領大宋江山,都快兩年,我們再不要上他們的當了。」

太甲嘆了口氣道:「你說的我們都懂啊,可秦幫主在他們手上,總不能不管吧。」

史東來道:「是啊,就這樣走了,說不過去啊。」

吳成安何勁周等人都點著頭。張逸飛道:「我看這樣好不好,我到運河幫去要人,各位當家人就別去揚州了,以免再傷無辜。」

自張逸飛和高天在蘇州楊家坪揭露了唐山羅啟霖后,南邊武林各派均對運河幫心存歉意,就算是與金源他們有利益衝突的江下幫和上江幫,都知道是錯整了運河幫。所以大家現在並不想與運河幫發生衝突,誰也知道如果再和運河幫爭鬥,就中了唐山羅啟霖的計。但是因為上次揚州事件,使金源一家大丟其面,大家心裡知道,運河幫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只是因為礙著張逸飛的面子,金源他們一直沒有動手。既然張逸飛開口說他去要回秦於,眾人頓時鬆了口氣,以張逸飛和運河幫的關係,想必金源一定要給這個面子。

各位當家人相互看了一眼,紛紛對張逸飛道:「那就有勞張大俠了。」

「唉——真是不好意思,總是請張大俠幫忙。」

「幸虧有張大俠啊,要不然又要死好多人。」

張逸飛正要說話,突然聽遠處有人叫罵道:「誒——龜兒子,人都死光了嗦。」

一聽這話,眾人就知道是誰到了。張逸飛趕緊叫道:「董幫主,我們在這裡。」說著眾人走出來,看見上江幫的幫主董平帶著十幾個人正站在西山鎮的街上左右張望。

「哎呀——張大俠,你兄弟不是在常州嗎,咋個到了這兒。各位當家的,我來晚了,有禮了有禮了。」董平說著就領著人走了過來。

「董幫主,你怎麼也來了?」張逸飛對董平行禮道。

「聽說今天金源要找秦哥子的麻煩,老子趕緊帶著兄弟們過來給江下幫紮起,我們十幾個人日夜兼程,緊趕急趕的,好不容易到了西山,結果轉了一圈沒有看到人,只是見江下幫的房子被燒了,不是約好了今天開打嗎,是哪個龜兒子先動手哦?」

「你說還能有哪個?」何勁周道。

「那***金源太霸道了嘛,殺了人也就算了,咋個還放火燒了房子呢,格老子,硬是和尚打傘——無法無天羅嗦。」董平罵道。

「確實太過分了。」史東來搖頭道。

「秦哥子呢?」董平問。

「給金源抓起來了。」徐子豐道。

「走——我們去揚州找金源要人去。」董平說著就要動身。

「慢來慢來。」太甲道長叫道。

「朗個慢得嘛,人都在那個老東西手裡,說不定命都不保啊。」董平著急道。

徐子豐道:「董幫主,張逸飛張大俠說他到運河幫去把秦幫主要回來。」

「是這樣——」董平停了下來。

張逸飛道:「董幫主,我們都商量好了,這次大家都別去了,我去找金老幫主,你看如何?」

董平點點頭道:「當然你去最好了,金源那個老東西難道還敢不賣你張大俠的面子嗎,只是他這次太過分了,怎麼把江下幫的房子都燒了。」

「據說房子是蘇長富叫燒的。」吳成安道。

「蘇長富,給他龜兒子有啥子關係,要做這樣的狠事。」董平罵道。

「你還不知道,蘇長富的兒子娶了金源的孫女,他們現在是親家。」太甲道長道。

一聽到這話,張逸飛頓時心中難受無比。其實他早在幾個月前就知道這事了,可眼下聽到太甲說金巧的事,張逸飛還是受不了,他趕緊對大家道:「各位當家的,我先走了。」說著身形一閃,向前疾馳而去。

後面的董平叫道:「喂——張兄弟,要不要幫手?我跟你去!」

徐子豐趕緊拉著董平道:「去不得,你去就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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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英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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