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怪異
「定要記住,以防有人做趁亂作祟。」
應齊雖然疑惑他們為什麼都在這兒等著,但畢竟陛下都已經這麼說了,他自然也只能應一下,然後便出去了。
這時他們一直等著的徐凡終於在屋中大喊了一聲,「大根,大根在不在,給我帶些洗澡水過來。」
他一說話,幾人頓時面露喜色,而早在一旁候著的大根回應道:「好嘞,主家,馬上就好。洗澡水早就給你備下了,還是像從前那樣,一共拿了三桶,您大可洗得乾乾淨淨的好。」
這還提前能備好的,難道小徐掌柜其實不是第一次這樣練功了?
幾個人都能看出對方眼底的疑惑,而徐凡哪裡曉得外頭也有人對他的一切發出疑問了,他美滋滋的將自己身上洗乾淨了。
拿到外掛之後身體都會發生一些改變,然後身體里的臟污就會被排出來,從一開始的惡臭到了後來的髒兮兮,到現在也只是一層比較淺的污濁了,甚至味道都沒有多麼的重。
他換了身衣服就推開門,打算去弄點吃的,然而剛一站定就發現外頭有幾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他。
他嘴角一抽,「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呢?」
為什麼要用那種怪異的目光盯著他啊喂?
他有什麼不對勁嗎?
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也就是身高長了一丟丟,身材也好了許多,皮膚更加白了,就連身上也隱隱散發出一點點的光。
額,他是整個人被玉化了嗎?
李世民幾人還未說話,孫思邈是最先坐不住的,他原本就覺得這院子里一定住著個奇人異士,現在一見徐凡,那個一直強力壓下去的,想要上前與之交談的慾望,就已經完全壓制不住了。
於是他奔上前來,「貧道孫思邈,初見道友便格外親切,道友道法深厚,貧道若能有幸與道友相交,便是一生之大幸。」
孫思貌?
徐凡的耳朵一動,聽到了這個名字,下意識的就搜索了一下腦子中的歷史,然後確定了面前這個孫思邈就是歷史上那個孫思邈。
他頓時心中一激動,沒想到這是碰見了個名人啊!
「啊,原來是孫老先生,不知您的千金方寫的如何了?」
他隨口問道,孫思邈卻是一愣,用一種十分疑惑的目光看著他,「道友如何知道貧道在寫千金方?」
千金方這名字也是他昨兒個才定下來的,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徐凡是怎麼知道的?
徐凡臉色就一僵了,他原本也只是順便套個近乎,卻沒想到對方壓根就沒有把這個事兒告訴別人嗎?
那可就尷尬了,他想到秘籍裡面有完整版的千金方,還以為對方是已經寫出來並且公布天下了呢!
他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嗯,這個其實是我算出來的。」
他這樣說,孫思邈更加震驚了,「道友居然還會看卦算相。」
徐凡順其自然的點頭,「是會一些。」
秘籍里也確實有算卦這方面的教學,他也只是淺淺地看了幾眼,不過他記憶力太好,就算看了那幾眼,也記得十分深刻。
為了讓自己的話顯得更加確信,他便又道:「方才我掐指一算,便知您未來還能有五六十年的壽命。」
這可是歷史上面就標寫好的,他又不是胡編亂造,所以絕對準確。
孫思邈驚了,「道友真能算出來!」
要知道算人容易,算自己就難了,他活了這麼久,其實也沒正兒八經給自己算過一卦,這會兒被徐凡算出來還有五六十年,那他豈不是能活一百多歲?
那也算是高壽了。
聽他們這般談話,旁邊的李世民坐不住了。
他原本是想給兩人先說話,他後面再與徐掌柜聊聊天生異象的事,可聽他們談到壽命他就忍不住開口。
「徐老弟,既然你會算卦,那你來瞧瞧我,我能活到什麼時候。」
畢竟這世上誰人不惜命,更又有何人不好奇自己能活到什麼時候?
徐凡頓時就有些為難了。
他本身就是照著歷史上瞎說的呀,這回見著李老哥目光炯炯的樣子,眼睛轉了轉,咳嗽了兩聲,「你站過來一些,我幫你瞧瞧。」
瘋狂的回想在秘籍上面看到的,他閉上眼睛,手指飛快的算,然後再睜開眼睛,仔細的盯著李世民的臉,可盯著盯著,卻又慢慢的嚴肅了起來,再沒有剛才的笑意。
李世民見他這表情心下一驚,「難道我…我活不長了?」
這話說的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不,不可能吧?」
他怎麼看都不像是英年早逝的吧?
而且他才登基半年啊,他還沒有發展好他的宏圖意志,還沒有成為一個人人歌頌的明君,他不能就這麼死了。
他頗為緊張的看著徐凡,而徐凡卻是眉頭皺的更深了。
「李老哥,在說之前我得先問問你,你不會是想要造反吧?」
「還是說已經在準備了?」
「或者說已經在進行了?」
越說他就心越慌,「這可是殺頭的罪呀!」
而且絕對不可能成功的!
李世民一愣,沒想到他能說這樣的話。
造反?
他下意識的就想說老子就是當朝皇帝,我造我自己的反?
但很快又把話給咽了回去,「此話怎講?」
徐凡卻用一種十分無奈的目光看著他,繼續勸導,「老李哥啊,你不承認也沒事,但我得告訴你,當今陛下英明神武,文韜武略,世間罕見,這樣的人必然是能創造不扉功績的,你就不要再有謀權篡位的想法了,老老實實的做個商人也挺好的。」
李世民更加哭笑不得了,雖然他被徐凡誇的很受用,但對於他的勸導就更加的無奈了。
他在徐凡面前不就是個商人嗎?什麼時候有透露過自己有篡位奪權的想法了?
而且他也竄不了,因為他就是皇帝本人啊!
「你為何有此一說?」
徐凡定定看著他,嘆氣說,「還能是什麼,看出來的唄。」
老李同他認識這麼久了,當朋友當了這麼久,他實在不希望對方誤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