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虧本
其實就是用了成本價賣給他罷了？
想到這裡心下有些感動，可若是這樣，又談什麼幫國家解決心頭大患。
他疑惑著，卻見徐凡就這麼目光鎮定的盯著他，他便自己仔細想起來，然後忽然靈光一動。
如今各大學子們齊聚於學堂之中，只因很多可參考的聖賢書都聚集在學堂之中，有專人把控著，若想科舉時大放異彩，必得四處學習，也正由此承了世家貴族們的情，也就發展成了徐凡上頭說的那些。
幾乎每一個略有成就的學子，都是由世家教導出來，那在朝為官難免會有偏頗，可若是這些書以低價售賣出去，甚至到了每家都可以買得起的地步，那麼又何須再由學堂培養？
那可不就是人人在家都可自學，亦或是找上三兩好友一起討論，得到了同樣的資源，能不能一飛衝天就看自個的造化了。
如此可以大量的招攬到人才，更是可以撇出一些世家貴族們牽制學子們的關係。
這辦法實在是好啊！
就算是會讓世家貴族們忌憚，覺得是壞了他們的好事，但這種造福天下的事情不管怎麼說都是一件功德，不可能有人拿著這個來彈劾。
所以只要這事兒實施起來，朝廷絕對是不虧的，可是做這件事情的徐凡不就……
他想到了一本書該用到的成本，又聯合到他所賣的價格，再加上要印上成千上萬冊，勵志發到每家每戶，那開銷可就太大了。
李世民心有不安，「老弟呀，雖說這辦法好是好，可如果是讓你虧空了，我卻也覺著說不過去呀！」
畢竟徐老弟認真賺錢做生意，他都是知道的，而為了幫助國潮解決難題，就讓他這般大出血，甚至消耗掉這麼多年攢下來的積蓄，實在是讓他心有愧疚。
徐凡不免失笑，「老哥倒是不用擔心我會虧本。」
他所掌握的知識足以將原本造價的成本往下降低至少七八成，就算賣的比平素賣的書便宜一半，也絕對是有的賺的。
而且數量一大，這賺的也是筆不小的數額。
自己可以賺錢，又可以造福別人，也算是一件大好事兒了吧？
他不是什麼大大的奸商，也不是憂國憂民捨己為人的，他只是在保證自己有足夠利益的前提下順手幫一幫別人，就這麼簡單。
可是他這番行為在李世民眼中那就是妥妥的聖父，大放光芒啊！
李世民都差點忍不住想告訴他，他就是當朝天子，只要徐凡以後入朝為官，他作為老哥絕對罩著他，保他仕途平順坦蕩！
這些話壓在喉嚨里，好不容易才重新給咽了下去。
不行，現在還不能和小徐掌柜說這些，他還他還要和小徐掌柜聊聊人生，談天說地，這樣相處下去偷一時閑啊！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說什麼也得幫幫你。」
大不了別的事上多幫他，也算是補償徐掌柜了。
隨後他又仔細想了想，「依稀記得我那倒是有許多有用的書籍，既然你要做，我必得支持，哥哥隔天便差人將書運到你府上，若是還差一些，便是我老李硬著頭皮也會給你找來你需要的，你就放心去干。」
得了這保證，徐凡心裡那叫一個高興，連忙行了個平禮，覺得老李哥這性子實在是太好拿捏了，只要說到有關於國家的事兒，再請他幫忙，那保證是說一個他就應一個，都不帶喘氣兒的。
「李哥，我忽然又想起上回你曾說，戶部有人與你關係熟，既如此，可否能在刑部也熟識幾個？」
李世民一聽，不由的噎了一下，「你這話說的，難不成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
非要動用朝廷的力量去干戶部和刑部，莫非是徐掌柜一不小心犯了律法？
那可不得了啊！
見他緊張的樣子，徐凡放鬆的笑了笑，「其實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就是想問問你，若是有賺錢的買賣，你那熟人願不願意跟著一起干？」
賺錢的買賣，那絕對要跟著一起干啊！
不過說是熟人，李世民卻又喝了口酒壓壓驚，畢竟對於臣子們而言，他就是個可遠觀而不可近交的，平素與他關係好的也就這麼兩三個了，其他的見了他，甚至都還能跟貓見耗子似的害怕。
「是這樣，若是照著我們上頭說的那些去幹了，那天下學子一定會急劇增多，既是要科考得，那必然是得熟讀各種書籍，不只是四書五經那麼一兩本，比如刑部所出的律令，也必須在他們的閱讀範圍之內。」
李世民不大明白，「科舉考的又不是律法。」
「沒有考過律法的嗎？」徐凡也沒想到居然不考律法？
那他原本準備的說辭就尷尬的卡住了。
見老李不像是開玩笑的，他又感覺十分莫名，說出了自己的疑惑，「若是真不考慮律法，那豈不是只要會舞文弄墨的，便可輕鬆過關？」
「哪有這麼輕鬆。」李世民見徐凡好不容易有個難題了，心裡舒暢了，對於徐凡來說，那些可不就是隨手舞舞文弄墨就可過關的？
可對於其他學子而言，科考是十分有難度的。
當然這話在徐凡吃癟的時候他可說不出來。
他伸手拍了拍徐凡的肩膀，「看來小徐掌柜是喝酒喝高了，就連這些都能忘記。」
徐凡哪裡是忘記了呀，他是壓根就不知道。但猜也應該猜得出來吧？就像是在現代，個個都要知道什麼是犯法的事，什麼不能幹一樣，如果不知道，那身處高位手握重拳的時候卻不知法律，可不就得讓許多人跟著一起遭罪？
那叫什麼人才，那叫禍國殃民才對吧！
可偏偏老李卻正兒八經的告訴他，「還真的不需要。」
他整個人都傻了。
老李笑夠了，見他滿臉糾結的樣子，也不忍心他為這事犯難，所以乾咳了兩聲又道：「不過，你真要做的話，我倒也可以幫忙，畢竟律法森嚴，不容人犯，知道的越多也，能讓這天下太平許多，想必刑部也樂意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