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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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某一個地方為界限,整條街道像是被分成了兩個世界,一半熱烈而狂暴,另一半卻有序又沉靜,涇渭分明得讓人嘖嘖稱奇。

比起其他人靈魂透入出來的狂熱又激動的情緒,葉白偏過臉去看站在自己身邊的金髮男人,由於叼在嘴裏的香煙升起的煙霧和墨鏡的遮擋讓人無從得知他眼裏的情緒,只能大致確認這個人的表情與第一次見面並無什麼不同,依然是微微勾著嘴角,帶着幾分縱容和無奈,然而他的靈魂卻散發出讓人側目的悲傷,這樣的偏差讓葉白盯着他看了好一會。

在察覺葉白的視線時草薙便下意識的回望了過去,看着即使被自己發現也絲毫沒有被抓包的自覺和閃躲,依然睜著那雙黑沉沉的眼安靜的看着自己的少年,草薙眼中閃過幾分探究,但他很快的收回視線,因為比起這個,現在更應該解決的是眼前的事情吧,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想到這裏草薙側目看向身邊氣氛凝,..不,身邊的顯得有幾分興緻勃勃的赤王。

吠舞羅的二當家在一片躍躍欲試的人中頓時產生一種很微妙的錯覺,如果非要用用語言表達一下的話,那應該是『媽蛋操心個鬼』之類的吧,雖然是這麼想着,但是動作卻是沒停,「我想人體實驗室並不在S4的庇護中?我知道我知道,裏面的資料應該足夠作為證據。」

這一場在路人看起來分分鐘要打起來的架就在雙方極端幼稚的幾句對損中非常隨便的落幕了。葉白看着能與赤王分庭對抗的俊秀青年在屬下確認過存儲卡中的內容之後以一種優雅而傲慢的語調說完場面話之後毫不留戀的收隊走人,而用不着轉過頭去看葉白都可以感受到身邊的男人那高昂的戰意瞬間又懶散了下來。他們是伴侶關係嗎?跟着大部隊繼續走着,這個問題他到底還是沒有問出來。

走進酒吧之後葉白並沒有隨着眾人也向里走去,反而在走進這間酒吧之後便自覺的讓到一旁站在入門處。當眾人散去之後,孤零零的站在入口處的葉白便顯得格外明顯,而即使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目光,他也絲毫沒有一點尷尬或者手足無措,他只是靜靜的看着赤王伸手在衝過來撲在自己懷裏的小女孩頭上輕輕按了按,然後毫不客氣的將仍趴在沙發上的人趕了下去,在看到從沙發上下來和眾人打着招呼開着玩笑的青年時稍微停頓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原因,純粹是因為對方柔和的面龐和氣場,而他的注視很理所當然的引來了對方的視線,「King,這是?」

「戰利品...吧?」已經極為熟練的躺在沙發上,自然的閉着眼睛一副準備陷入睡眠狀態的王者以一種懶散的語氣反問一般的回答道。

什麼啊這種解釋。草薙簡直不知道要從哪裏開始吐槽,他隨着十束的動作也向著少年看過去。站在角落的少年一頭略長的黑髮簡單的束在腦後,五官漂亮又乾淨,嘴角更是好像生來便帶有微微上&翹的弧度,天生帶着幾分笑的感覺。這樣的五官給人的明明應該是這樣的感覺,但可能是因為長期呆在實驗室中導致他的表情有些缺失的緣故,讓那種柔和的感覺少了幾分,顯得有些冷淡。他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對於十束的靠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動作,當十束繞着他打量的時候他也只是微微抿了抿唇角,將原本略帶一點弧度的唇角抿成一條直線。如果將身上那身沾滿了血跡的病號服換去的話,看上去就和每一個乖巧的小孩子沒什麼不一樣。但即使是這樣,草薙依然感覺到些許違和感。

違和感大概來自於他的眼睛,那雙黑色的、沉靜的眼睛。草薙這麼想着。他可沒有忘記,在陰暗的研究室中,不管是被那個男人咬得幾乎要掉下一塊肉來的時候,還是那個男人死在他眼前的時候,少年從始至終都是安靜的看着,甚至因為眼中沒有過多的色彩情緒而讓人有種錯覺,彷彿他是非常認真的在注視着,又彷彿這一切根本無所謂。對於死亡和血腥,不論是無所謂還是認真注視,這些都並不該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應該有的眼神。

也許應該和他談一談?草薙抬起頭的時候發現少年已經不在原地,四周稍微一看便早沙發邊上找到了還站着在說話的兩人,草薙看着已經朝沙發圍過去的八田等人,想了想,也向著沙發走了過去,到的時候正好聽到少年說道,『血跡一旦滲透下去的話,清洗起來會很麻煩的。』稍微一聯想,便大致上清楚是怎麼回事了。他沒好氣拍了一下正在試圖說服八田將腰上的衣服拿下來墊著的十束,然後示意少年跟他走,「總之,先清洗一下吧。」

「啊,對了,如果我下來的時候發現有東西損壞的話,」葉白無聲的跟着,他看着站在前方樓梯轉角處的金髮男人忽然轉過身來,露出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八田醬?」

「...謝謝。」葉白看了看抱在手裏的衣服,又看看正伸手將毛巾遞給自己的男人,想了想,「..麻煩你了?」

「對別人表示感謝的時候應該用陳述的語氣。」草薙看着少年抱着衣服一副認真聽講的模樣輕輕笑了笑,又囑咐了幾句『早點下去』『晚餐時間』之類的。而葉白站在原地目送著對方關上門走了出去之後,一邊思考關於表示感謝的語氣問題,一邊向浴&室走去,期間順便與11742聯繫。

「所以你現在和那群破壞研究所的人在一起?」一收到葉白的通訊請求便立刻接通,在了解了葉白現在的情況之後,11742稍微有點驚訝,第一次連接的時候葉白是研究所里的人,並且研究所受到了攻擊,第二次連接的時候卻變成是在破壞者的浴&室裏面在洗澡?....是什麼樣的發展才會變成現在這樣,「俘虜?知道對方的名字嗎,我這裏可能可以找到相關的信息。」

「不知道,雖然我有和他打招呼,但是他並沒有告訴我。」葉白將沐浴露抹在身上,回顧了一下當時被揉了一下腦袋有些發愣的自己,想了想,又補充說道,「或者也可能是他有說,但是我沒聽到。」

「你,..算了,名字先放一放吧,總之,先找到任務對象確定一下情況吧。」11742的聲音在葉白聽來依然是寡淡而無波動的,大概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是什麼心情。葉白這個人是一個怎麼樣的貨色的人,這一點曾經探查過他的記憶的11742簡直是再清楚不過了。

如果被抓到了就是一個安靜又乖巧的沒有意外的話不會逃跑的俘虜,被禁足了就自然的當一個囚徒,甚至還會幫忙做家務,被放置在實驗室里就隨便的當個幾百年的實驗體。他好像對外界的一切全然不在意,隨遇而安得令人髮指,他冗長的記憶在11742看來幾乎沒有什麼鮮明的可參考的價值,對此11742也只能是詳盡的去剖析那些微小的細節,並從中總結出了關於這個人的一些大致相關的信息。

比如這個人雖然對於外界毫不在意,但實際上出乎意料的是一個非常遵守規則並且又責任心的好孩子。再比如再比如說這個人有一顆聰明又不聰明的大腦。你只需要告訴他說,沒有為什麼,這是規則,這是責任,所以必須要做,然後他確認這是規則這是責任之後,他的大腦就開始運轉起來,敏銳得不可思議。而在平時日常的生活中11742幾乎要懷疑他根本從不帶腦活動,或者說,他帶腦了,只不過腦迴路比較奇特而已。

11742並沒有在他的記憶中找到形成這個特質的原因,但這並不重要不是嗎,在11742看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培養的,包括智慧,演技,實力,唯有性格不好雕琢,性格已經形成固定了,如果這個人的性格傲慢自大又危險的話,那麼不管你後天再怎麼整怎麼改,始終都是會帶有一些影子,而恰好葉白的性格是很不錯的,起碼有禮貌又守信用。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11742對於這個搭檔還是很滿意的。陷入思考太過,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11742隻聽到葉白問了一聲『沒有關係嗎?』,他下意識反問道,「什麼沒有關係嗎?」

葉白看着鏡子裏面和原來的自己完全不一樣的少年,對於來自11742的反問他並未感到不愉快或者不耐煩,只是平靜的把自己剛剛的問題又重複了一次,「改變命運這是違反自然軌道的,沒有關係嗎。」

「關於這一點的話,如果要解釋起來很麻煩,」11742思考了一下,還是沒有做出解釋,「不過你可以放心,沒有關係。」然而出乎11742的意料,葉白並未就此跳過這個問題,反而繼續追問。

「娒,就這點上我需要得到詳盡的解釋。」彷彿感受到11742的驚訝,葉白認真的解釋道,「我的任務是要拯救一個原本會死的人,這說明我需要改變了他必死的命運,這違反自然生死之道,我需要了解我會受到的阻力。」

「....,我明白了。」聽到葉白的解釋,11742很容易就發現對方是進入了帶腦狀態,「這涉及到延伸世界和平行世界。不過首先你需要知道,你所進入的所有的任務世界都是次世界,次世界就是,恩,比如你現在在任務世界裏看到的小說,那本小說就是你所在的那個任務世界的一個次世界,這麼說你能明白嗎。也就是說你所進入的任務世界可能正是某個世界裏的人創造出來的一本小說,或者影視之類所形成的世界。」

「所謂延伸世界是指在原本的世界的基礎上做出了改變,而這些改變會影響這個世界的走向,也就是會影響你說的自然軌道,而自然軌道套在小說影視中的話,也就是指代大綱框架劇情,你改變了劇情,做出了不一樣的事情,那麼就會讓原來的世界自動做出延伸,從而誕生出一個平行世界,無數種可能組合成萬千平行世界,而你所做的改變只不過是平行世界中的一種可能。當你改變的時候你所在的就已經不是原來的世界,而是在自動延伸出去的一個平行世界中,只有這個世界的你是這樣,而原來的世界並沒有被破壞,它依然會沿着原本的劇情走。如果要再更加通俗一點的比喻的話,恩,當你做出改變的時候,改變的不是這本小說本體,而是有人書寫了一本同人本,那本小說的世界劇情依舊不變,但是你...」

「這點上我清楚了。」葉白打斷了11742又要做出的另一種比如,「但是自然軌道,娒,但是劇情大綱的慣性並不是那麼容易擺脫的。」

果然是帶腦狀態啊,提的問題拳拳到肉,果然我的眼光是妥妥的。如果葉白能讀心聲的話,就會發現此時11742的心裏簡直是被各種讚許刷屏了,「當然,劇情慣性是非常霸道的,所以當碰到沒有必要的劇情殺時基本上建議順其自然,畢竟劇情只要一開始了想要改變就需要很大的代價,每一個劇情一旦開始就需要有人去承受。所以一般進入任務世界都是提早到劇情開始之前,劇情開始之前基本上都是由世界自動補全,因此存在各種改變的可能性。但是具體我並不清楚我提前了多久,所以希望你儘快找到任務目標,方便我們確認時間。」

「娒,..任務時限的話,有明確的規定嗎。」

「時限視任務情況決定。」11742含糊的回答道。實際上任務並沒有時限,因為他可以調節時間流速的比例,往往任務世界中幾十年也不過是僱主那邊的轉眼而已,否則的話只有一個守護者系統怎麼夠收集需要的運氣運?在這個問題上11742並未做過多的解說,他隨口帶過之後便開始說起這次的任務及目標,「周防尊,這次的目標人物是周防尊,僱主的要求非常簡單,只需要他不死就可以了,..」119742停頓了一下,像是知道葉白要問什麼似的,很快又接着說了下去,「雖然是這麼說,但是由於僱主並未做出更詳細的要求,所以綜合考慮下,系統默認為不死於他原本的劇情,只要渡過24歲為了避免達摩克利斯之劍墜落而死於宗像禮司手中的這段劇情殺之後便不屬於我們的任務內容,安心,不用想什麼不老不死的辦法。」

「...奸商。」葉白的手無意識的在醞滿水霧的鏡子上划著,在對方要爆發的時候適時的又開口,「娒,有人物影像等之類的輔助的資料嗎?」

不知是氣惱還是怎麼,11742那邊陷入了一陣沉默。葉白倒也不着急,他伸手摸了摸鏡子中少年的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所以換上了自己的靈魂后眼睛和原來的自己趨近,這點葉白倒是並沒有多大的意外。在他拿過放在一旁的衣服準備穿戴的時候,才聽到11742又開口說話,「很抱歉,由於系統初次啟動,資料和功能很多尚未整理完整,所以這次沒有辦法給你提供大綱。不過選擇人物之前有考慮過這個情況,所以挑選任務時有針對性的進行篩選過,降落的地點距離任務目標不會太遠,而且任務目標名氣較大,不會很難找,而其他的只能通過我們之間的通訊來給你進行補充。」

扣好最後一個襯衫的扣子,葉白一邊用毛巾擦拭著還有些滴水的頭髮,一邊打開浴&室的門向外走去,「那麼現在我首先需要做的是找到這個人,確認時間點。」

葉白下來的時候似乎正好趕上晚餐時間,此時酒吧里只剩下幾個人,但是依然很熱鬧。大概是因為熱鬧的源頭還在的原因吧,葉白看着圍在桌子前的幾個人,系著靛青色頭巾正在手舞足蹈的說着話的少年,以及偶爾被少年一拳轟在肚子上穿着白色連帽外套的胖子,默默的在心裏這麼想着。剩下的亞麻色頭髮的溫柔的青年笑眯眯的靠在椅子上聽他們說着話,偶爾也插上一兩句,幾乎沒有人察覺到他的到來,恩,幾乎。葉白看着穿哥特蘿莉裝的小女孩子坐在沙發上,睜著一雙人偶一般漂亮的眼睛,面無表情的望着自己,他也遙遙的回望了一會,然後才認真的沖着對方點點頭,還未開口說什麼,肩膀便被人拍了一下,「別站在這裏,過去坐着準備吃飯了。」

葉白微微側過身去讓後面的人走過,看着對方雙手端著盤子,猶豫了一下,「我能幫你做什麼嗎。」

「詢問的時候應該用疑問句。」草薙將手裏的盤子放到桌子上,回過頭笑着說道,「客人只需要坐着就可以了。過來坐吧,已經好了。」

在兩人簡單的幾句對話中,其他的幾個人也注意到了葉白的到來。十束隨手拉開原本靠着的椅子,笑着向他招手,「恩~客人的話什麼都不用做喲~這邊坐吧。」葉白下意識的看了眼金髮的男人,發現他只是對自己微微的露出個笑容並未多說什麼之後,葉白便朝着仍沖自己招着手的青年走去,端正的坐在對方拉開的椅子上。他的對面是仍然還很激動的在說着,恩,說着今天攻擊研究所的事情的少年和穿着白色連帽外套的人,而帶着墨鏡的金髮男人並沒有坐下,反而是繞到沙發邊上,哦,是去叫還在睡的人。

十束看着身邊的少年視線幾乎是黏在走動的草薙身上,像是覺得很有趣一般的笑了出來,對於他的笑聲像是感到有些疑惑一般,少年轉過臉來看着他,明明應該是在表示疑惑,但少年的臉上卻依然是平靜得有些冷淡的,他伸手指著自己,「十束多多良,你的名字呢?」

「葉白。」葉白報完自己的名字后,根據這個身體所帶的貧瘠的幾個和別人打招呼的片段,又補充道,「...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恩,~請多指教,葉君~」看着少年以一種非常認真的模樣和自己說着請多指教,十束忍着笑也認真的回了一句,「不過葉君怎麼會和King他們在一起呢?」

十束的話一說出來,原本還吵吵鬧鬧的說着什麼的八田也安靜了下來,瞪圓著一雙眼看着。沒辦法啊,超級好奇的好嗎,他們雖然說是一起行動的,但是根本沒有人知道這個在尾聲的時候忽然冒出來的少年是怎麼和吠舞羅的大當家二當家碰到一起的,在詢問兩人無果之後,好奇心異常旺&盛的幾人便只能去詢問本人了。

「娒,..」有些詫異的看了眼對面忽然安靜下來的少年,葉白組織了一下語言,「我被鎖住了,恰好他們幫我開了門。」

這麼回答好像也沒有錯,但是!!太簡潔了好嗎!!!我們想知道的是更詳細的啊!!為什麼會被鎖在那種地方!!你難道是去哪裏玩捉迷藏嗎!

圍觀等答案的八田少年表示這個回答一點也不幸福,根本沒有解決他心裏的困惑。

「不,研究所應該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去的,所以捉迷藏之類的不太可能。」葉白看着少年一臉不可思議的石化的模樣,「我沒有讀心術,你剛剛說出來了。」

「嘛嘛,那葉君為什麼會在裏面呢?」十束趴在桌子上,依然笑盈盈的看着,已經醒來的赤王和草薙走到桌前時正好聽到最後一句,「葉君和研究所有什麼關係嗎?」

對於這個問題,也許是太習慣性了,以往只要有人問及這個問題,一般後續接着便是讓他演示一翻,所以他的身體非常習慣性的在聽到這句話是便做出了反應——他隨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叉子,動作熟練得彷彿做出了千百次一樣的在手臂上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他的這一串動作當真是做的行雲流水一般,熟練又流暢,速度之快讓其他的幾人都未來得及阻止,甚至距離他最近的十束臉上還帶着一開始詢問時笑盈盈的表情。待到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汩&汩流出的血液已經在桌子上擴了一小片的面積了。

十束被這不太對勁的事情發展走向砸得有些懵了,他下意識的伸手抹了一下臉,然後就看到了一手的血,他轉過臉去看了看其他人,從其他人的表情中確認了現在的這一切發展並不是他的錯覺之後,他轉回臉來看着依然一臉冷淡的少年,感覺十分的不可思議。卧&槽怎麼發展成這個樣子的。

葉白偏過頭去看眼前正盯着他的臉發獃的十束多多良,聲音依然是平靜的,「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什麼原因?

我不懂啊,媽蛋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發展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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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什麼的我真是再喜歡不過了。

咳,總之,裏面的任何觀點都只是我這樣那樣胡謅的,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總之,小細節就不要太在意了。小白文嘛,邏輯什麼的就先死一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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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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