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荒野尋寶

第二章 荒野尋寶

三羊回了家,路過王財主門外時突然聽到有人哭泣,天已暗了。wenXuemi.Com莫不是有孤魂野鬼!?三羊剛才被劉成嚇的不輕,現在只覺的頭皮發麻。

「何人哭泣?!」三羊回顧四周。

沒人回應......

三羊慢慢邁著腳步尋音而去,院邊後門口有一女子蹲在地上.

三羊心裡:"是人是鬼?"

「姑娘!」三羊走了過去。

不料那邊先嚇了一跳:「你是誰?」姑娘嗖的站了起來,用手抹去臉上的淚痕,凝視著看這邊。三羊聽出了聲音,莫不是柴二娘?!「是二娘嗎?」三羊靠了過去,借著月光仔細一看。

那邊也聽出了聲音,「啊,怎麼是三羊叔啊?」

果真是柴二娘,「二娘,你一個人在這?......這世道不太平,你深夜不在房中歇息,怎麼在這哭啊?」

「哦......我沒事的?」二娘低著頭。

「哦,沒事就好,想不到富貴人家也有煩心事,那就早些回去吧。」三羊回頭走了幾步,準備回家。

「你怎麼就知道富貴人家沒有煩心事啊?」二娘。

「哦?哈哈哈哈,不愁吃,不愁穿,有人侍侯,有人安排,怎麼會煩心了,你倒是說說!」三羊。

「呵呵呵呵,你怎麼知道我們這些俾妾的生活,看人臉色,討人歡心,爭愛奪寵,苦守蘭亭。你不明白的......只因我平時要強些,夫人對我很不滿意,他知道我羹做的好,今天叫我去給她做,我看見夫人家中有一個翡翠雕的甚是漂亮,隨心就拿過把玩,不料落在地上,摔碎了,夫人就......」

「就怎麼了?」三羊。

「就打了我,說我狐狸精,說要不是老爺的面子,早就把我趕出家門了......」二娘。

「哈哈哈哈,那你覺的你像狐狸精嗎?」三羊。

「你......還笑......你這什麼話啊!你才是狐狸精!」二娘轉過身。

「我說也是,別人怎說,且不一定就是,小姐你不必掛心了。至於那翡翠,你酬些銀兩,陪她便是了。」三羊。

「三羊叔說的輕巧,那你幫我陪吧」二娘笑.

「你說,要幾兩銀子?」三羊.

「三百兩.」二娘看著三羊.

「什麼……哦,怎麼這麼貴啊……!」三羊.

「哈哈哈,跟你開玩笑的,你要是有錢了,先討個老婆,把自己日子過好吧,也老大不小了.」二娘.

「……「三羊.

二娘覺的自己的話有點過頭了,忙又道:「哦,羊叔,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我是說謝謝你關心我,我沒事的,不用你這樣。」

「小姐是看不起我,你一日還不上翡翠,你家夫人豈能順心,她若不順心,你以後怎麼會有好日子過,你先寬限我幾日,平日里多虧你照顧我生意,這翡翠必定幫你還上!」三羊說完便走。

二娘急忙喊到:「羊叔,我真不是那個意思。「可三羊已經走遠了。二娘尋思著,三羊一個漁戶,怎來那麼多錢啊,他不會去搶吧,突然有點擔心,三羊叔不是那樣的人,哎……也許過幾日他就忘了,一時話頂話,改天我再給他道歉,想著便進了屋。

三羊回了家,歇息下來。一時憂思:自己堂堂男兒……平日只信奉與事無爭,平凡度日,可今日看來,若不活出個樣子,恐惹人笑柄。自己只是個漁夫,任平日再怎麼努力勤快,也不能發達,要做就做大的,三羊突然想起那個油布地圖,倘若這圖所繪之處真有寶藏,那是老天讓我三羊發達,若沒有,就認命吧!

三樣已經研究過地圖,這圖中所繪地點正是關外一座大山,那裡人煙稀少,要想遠行,必要有足夠的盤纏,不如就把這房子和一些零碎賣了吧,買些路用,再買一匹好馬。事到如今,也只能一搏了!

明日就辦!想完,三羊突然感慨萬千,睡著了……

二日晌午,說好來一起吃魚的漁夫們都來了,敲三羊家的門,『當!當!當!』。卻不見有人開門。

「這老黃,說好讓我們來吃魚,怎麼又不在了?!「陳千看著大家。剛說著,三羊從一邊來了,各位,各位!!對不住,來晚了,說著就去開門。

一漁民一手拍了一下三羊的肩:「哈哈哈哈!羊叔,這日子過的不錯嘛!「大家哈哈大笑。

一行人進了屋,剛做個滿。

三羊擺了些乾果陳酒。「兄第們先喝著,我一時就把魚做好,哈哈!」三羊說著進了后屋。

「小六,小七,去幫幫你羊叔。」陳千吩咐兩小漁漢。

「哎!」兩人也進了后屋,幫三羊做魚。

「來,來,來,都滿上,都有吧?來,都不是外人,三羊釣了一條大魚,預示來年我們一定風調雨順,我們放開飲!!!哈哈哈哈!!!」陳千給大家滿完酒,又舉起一碗,一飲而盡。「痛快!!!」眾人也都喝起。在後屋。「羊叔,這魚全燉上嗎?」小六抱著一大塊魚。

「留下兩塊!」三羊架柴。

不一會,三羊便把做好的魚肉全端了出來,頓時滿屋魚香沁鼻。

「各位,這次得以脫險,全靠大家捨命相救,這魚肉是三羊謝大家的。」三羊和眾人入坐。

「都說三羊叔人厚道,哈哈,兄弟太客氣了,我們漁民,在水上難免有險,大家互相幫助是祖上的規矩,閑話切不說了,大家吃吧!」一漁夫,說著大家也都跟著稱是,正準備動筷。

突然,門被一腳踹開,驚了眾人,三羊忙迎過去,一看竟是財主王熹民,帶了幾個打家來了,手裡還提著棒子。這胖子平日只在自己家中悠閑,不知今日幹嗎來了。

「原來是王老闆啊!」三羊雙手作揖,「稀客稀客,家中有魚,王老闆是來吃喝的?」

「吃你個頭!」王財主望著屋裡。

幾個火暴的漁夥計感覺來勢不對,都迎了上去。「黃叔,怎麼了!」

「好你個黃小兒,平日里看你裝孫子賣乖,到不想是個不省油的主!」王財主進了屋,斜眼望著四周,身後的打家也狐假虎威,**著棒子。

「王老闆息怒,平日里不曾誆騙於你,不知此話怎講?!」三羊陪著笑。

王財主用筷子架了一塊魚肉,嚼了幾口,往地上一唾,「我以為什麼好魚。」轉過身,又慢慢騰騰的朝三羊說到:「什麼事,昨晚有夥計看見你和我小妾在後院門口**,可有此事?!!」

三羊一時語塞……

「不說話就是承認了!!!好小子!!!給我砸!!!」王財主一聲令下,眾夥計都拿起棒子,一個力大的掀翻桌子,魚肉落了一地。

「哼哼!!!你們這群刁民,不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你們就不爽快!」王財主。

夥計們開始砸東西……

不料陳千一步跨將過來,拎住一個離的近的夥計,一用力,大喝一聲,半空中撂出門外,又一腳沖一夥計的小腹一踢,那人便一聲慘叫,跪倒在地。眾人一看陳千動手了,也都撂起膀子。王財主一看勢頭不對,早逃出了門外:「今日你們人多,切給我等著!!!等著!!!」跟隨的幾個夥計一看也都怕了,傍著受傷的,左滾又爬的擁著王財,全逃走了。

陳千扶起桌子,又坐了下來,「羊兄,對付這種人,何必客氣!欺軟怕硬的東西!」

「只是這魚……哎!本來是讓大家做客,圖個開心的,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實在對不住各位。」三羊看著滿地的魚肉。

「這有何妨?!我們又不是嬌生慣養的主,來,你們把魚去後面洗洗再端上來。」陳千吩咐幾個漁夥計。「是兄弟的就給面子,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於是夥計又去洗魚。此時縣太爺家中卻有人盤算。

「老爺,你沒聽說東村的黃三羊釣了一隻神魚嗎?」小吏在旁給縣太爺端茶。

縣太爺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道:「什麼……魚?一隻破魚,有什麼了不起,上次管役孝敬我梅花鹿肉,我都還沒吃呢。」

小吏又拿過扇子:「老爺,這你就錯了,你說咱這大河裡,多少年也未出得一大魚啊,可以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吃了這不同尋常的魚,一定會升官發財,福壽無邊的。」

「哦……」縣太爺端著茶壺坐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好!…這我倒沒有想到。」左思右想了一會兒,「可這刁民們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說他們釣上來的魚,能給咱們嗎!?」

「老爺,這你就不用操心了,小的自有辦法。」小吏給縣太爺搖著扇子。

縣太爺又躺了下來,放下了茶壺:「恩……好,很好,這件事辦好了,重重有賞。」

這邊三羊和眾漁民又喝了幾口酒,大家談天說地,很是熱鬧,吃了幾口菜。洗好的魚終於端了上來。

「哈哈,看看味道怎麼樣」一漁夫站起身夾肉,眾人也都準備下筷。

「砰!」門被推開了,小吏帶著幾個哨棒差役進來了,「三羊在哪兒?」

三羊迎了上去:「官爺何事啊?」

「三羊啊,你說到底還是你面子大,上個月,上上個月的租子都不交,還得要我親自來向你討你才給,是不是!?」小吏環顧四周。

「哪裡哪裡,實在是這幾天買賣不景氣啊,不是我存心,是真沒錢。大家的買賣都不好,很多人都沒交,官爺你就寬限幾天吧。」三羊。

「很多人都沒交?!嘿嘿!都不交,想造反啊?我寬限你,好啊,我寬限你誰寬限我啊!?」小吏面向眾人。眾人也都無話。「這樣吧,那個桌子上的肉,就先充租子吧。」說完吩咐差役:「端走端走!!」

「哎!...這魚!……」三羊阻攔。

「怎麼,不給是不是,那交租子!」小吏橫著眼睛。

眾人無奈,只得讓差役把魚都端走了。

眾人掃了興,都低頭不語。

「這幫孫子太不是東西了。」一漁夫猛喝了一口酒,把杯子使勁擲在桌上。

「小六,剛才咱們做魚時,我不是留了兩塊嗎,你去做好了,拿出來大家吃。」三羊。

「哈哈!羊叔,你不說,我都忘了。」小六說著和一個夥計又進了廚房。

「怎麼,還有魚啊,三羊,你還真是會留一手啊,哈哈」陳千大笑,眾人也都跟著大笑。

「對付這群討債鬼,我有的是辦法,我三羊從不食言,說請大家吃魚,怎麼能不吃好呢!」三羊。

一會兒,做好的魚又端了上來,眾人都吃開喝開,剛餓了許久,這會兒吃的好不痛快!轉眼間,一桌的菜所剩無幾了。吃飽喝足后,眾人又開始閑談,有個能說會道的講了個故事,把大家逗的哈哈大笑,三羊卻在一旁沉思。

「兄弟有什麼心事嗎?」坐在一旁的陳千見三羊悶悶不樂,便問到:「莫不是我吃多了賢弟的魚,賢弟莫要怪罪啊!」說完哈哈大笑。眾人也聽出是開玩笑,都放聲大笑。

「說的什麼話啊,兄弟們有所不知,今天這頓酒,也是三羊和這屋子的訣別酒,所以一時想起來,哎......心中別是滋味,兄弟們剛開始喝的痛快,三羊掃大家興了……」說完自酌了一杯。

「黃哥莫不是要到別處去居住了?」一漁民。

「我能去哪裡住啊,我把這房子抵給了來福錢莊的張掌柜了,契押都寫好了,這房子明天就是別人的了!」三羊。

「啊!!!黃兄,你?!!……莫不是欠了別人錢財,你…..去賭博了?!」陳千。

「陳兄哪裡話,我不好那事啊!」三羊稍沉默了一會兒,便又說開了:「我三羊這次死裡逃生,全靠眾位全力相救,眾兄弟朝夕相處,我三羊一直拿大家當親生兄弟,我就不瞞各位了。」三羊。

「都是一家人,兄弟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陳千。

「我在釣上來的大魚肚中竟然發現了一張地圖,我懷疑是張藏寶地圖,但是還是不確定,而且我已經知道,藏寶的地點就是關外的一座大山,我打漁半生,也沒打出個什麼出息,年過而立,一無所有,所以我想拼一拼,去關外尋寶,聽別人說,哪裡兇險重重,但我已經下定決心了……」三羊。

「所以你就賣了房,湊路上的盤纏?」張德(一老漁夫)。

「正是!」三羊看著眾人。

「原來是這樣,聽說關外很是危險啊,黃兄,你果有干大事的膽量!這樣秘密的事,你肯告訴我們,是沒把我們當外人啊!」陳千。

眾人都竊竊私語,說東道西。「黃哥,關外的大山實去不得啊,那裡豺狼虎豹,甚是兇險,一路上又有強寇出沒,別寶藏沒尋找,萬一把命丟了,倒是划不來。」一後生。

「你說點好聽的不行嗎?啊!」陳千瞪著剛說話的夥計,站了起來,朝眾人道:「吵吵吵,吵什麼吵。」眾人都安靜了下來,陳千又朝三羊道:「黃兄若執意要去,不如我吩咐兩三個幹練的夥計與你一同上路最好!?」

三羊思索片刻:「多謝陳哥好意,可惜這次路途遙遠,人多了倒有不便,而且一路不安全,若帶去的人再有個閃失,我倒不好交代。」三羊。

陳千無話,片刻摸了摸褲腰,摸出五兩銀子來,丟在了桌子上:「黃兄,這點銀子雖然少,也是為兄一點心意,你就收下吧,一路小心!」說著拱拳作揖。

一些身上有些錢財的漁夫們也都拿了出來,湊在桌上,三羊眼角濕潤:「兄弟們的情誼......多謝了!」說著站了起來作揖,看著眾人高聲道:「苟富貴,不相忘!!!」

眾人也都站了起來,大家酒杯盛滿,也都滿眼熱淚,把酒舉在胸前共道:「苟富貴,不相忘!!!」說完一飲而盡!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飯席完畢,眾人都有事要做,只得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兩漁夥計從三羊家出來,朝自己的家中走去,便談開了:「兄弟,你說黃哥能找到寶藏嗎?」

「可能行吧,黃哥的手段你又不是沒領教過。要是別人遇上那天的大風雨,早都成鬼了!」

「那你說,黃哥真能把找到的寶藏分給咱們嗎?」

「說不上,黃哥是個好人……不過就是分給我們,也分不了多少吧!」

那不如我們偷偷跟著黃叔,等必要時,把藏寶圖偷過來,找到寶藏,那這些錢不就是我們的了嗎?」

個高點的夥計擂了另一個夥計一捶:「想什麼呢!?你以為摘蘑菇呢,那麼簡單,那大山裡,什麼怪獸沒有,你小子塞牙縫都不夠。」

個小點的夥計不語……

「按我看,先叫黃哥去取,反正今天陳大哥要叫人幫他,他也不肯,就讓他一個人去吧,你我只需留意動靜,若真能取來,你我趕在前頭先去偷些,不是更好。」

「大哥,還是你想的周到,呵呵……」

兩人說著回家了……

話說三羊收拾完了屋子,又把家裡值點錢的東西當賣一空,換成銀兩,去南街買馬。

街市很是熱鬧,一路上行人無數,叫賣聲不絕於耳,一會兒的工夫,三羊就到了馬場老闆家,進了院內,只見各種馬甚多,黑色的,白色的,長腿短腿的,都在馬圈裡悠閑的吃著草,三羊對馬是一無所知,只是左看看,右瞧瞧。

「客官買馬呀!?」一短胖身材的人搖搖晃晃的過來了,頭帶鑲石三褶帽,身穿灰布錦繡袍,手腳粗胖,臉也粗胖,眉濃嘴方,留兩撮小胡,鼻略顯大,眼神彎彎,一臉笑意。走到近處,又高聲道:「我說誰啊,原來是三羊啊,最近可好。」

三羊回過頭:「哦!馬老闆,失敬失敬。」兩人互相作揖。

三羊曾和馬老闆見過幾次面,一個村的人,就由生到熟了。

「三羊兄今日何事來此啊,該不是來買馬的吧?」馬老闆。

「哈哈哈哈,人言馬老闆的馬好,能行千里,小弟特來買馬啊!」三羊摸著一匹黑色的馬。

「哦,黃兄要出遠門嗎?」馬老闆。

「正是,特尋一匹能耐得住腳力的好馬,三羊窮酸,不知馬兄可否便宜些賣。」三羊。

「這是匹好馬!」馬老闆。

「哪匹?」三羊看著馬圈。

「就你摸的那匹!」馬老闆。

三羊把這匹黑馬牽了出來,仔細觀看了片刻,面有難色:「此馬雖然高大,但稍微瘦弱,恐不能遠徒啊。」說著搖著頭。

「哈哈……哈哈哈哈,黃兄若要這匹,兩百兩紋銀便賣於你!」馬老闆說著牽過馬撫摩棕毛。

「馬兄啊,小弟用馬卻有急事啊,你不要用這種瘦馬晃騙於我,有好馬儘管牽來,我不少銀子給你。」三羊。

「哈哈哈哈」馬老闆又笑:「你怎知它就不是好馬,實話跟你說,我是看黃兄你是個實在人,才將好馬賜予,你別看它瘦弱,此馬飽食,行一日一夜而不知疲倦,你若信的過,就牽去吧,若信不過,我也有好馬,三百兩一匹。」

「啊!」三羊又端詳了片刻,發現此馬眉宇之間似有一股豪氣。「果真好馬?!」

「確是好馬!!」馬老闆雙手叉腰,還是一臉笑意。

「好!!!既然馬老闆這樣說,我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就信了你。」三羊交過了錢兩,配了些馬具,別了馬老闆,一路牽著馬,回到了家中。喂好了草料,已是月照枝頭。三羊回到了房中,收拾好了明日起程的行李......

剛要歇息,只聽見一聲貓叫,看房樑上,又是那隻讒嘴貓,正瞪著兩隻螢光閃閃的綠眼睛,看著三羊,「『夥計』,你也捨不得我走嗎?」說完酣然入睡。

次日清晨,公雞還未打鳴,太陽還躲在山下未曾升起,天昏昏暗中。三羊早已帶上行李,一騎快馬直奔關外!

塵土飛,沙蒼茫!霧靄靄,雲飄蕩!三羊騎著黑馬一路飛奔,過眼山河無限壯麗,遠處天空大雁橫飛,無限原野萬分自由!「駕!!!哈哈哈哈!!!「三羊放聲大笑:「好風景!!!」

穿過樹林,又越過小溪,行了一天,已是黃昏了,三羊見遠處炊煙緲緲,思想那裡定有人住,先討杯水喝也好,於是飛馬前往。不一會兒便到了,只見依著一片樹林,有一店面,幌子隨風飄蕩,看得上面寫著:『楊柳客棧』!

門前栓一條大狗,正『汪汪』的叫,三羊下了馬,拍了拍道:「果真是匹好馬!」便牽著尋了過去,正好一小二出來倒泔水,見了,忙招呼到,客官!住店啊?說著就幫著把馬來牽。

「是啊!」三羊說著進去,見此房有兩層,店裡空空蕩蕩,桌子上有薄薄灰塵。不由莫名的心中一顫。又見柜上擺著幾壇老酒。幾條桌子幾條板凳橫七豎八的放著。

前面有一個門,許是廚房的入口,三羊正要進裡面去看看,卻不料剛才的小二栓好了馬,趕了過來:「客官,不要見怪啊,我們這裡人來的少,所以就髒了些,馬我已經栓好了,客官是要住店呢還是先吃喝吃喝?」

「哦......」三羊放下了行李,「先給我來些吃的吧,你可千萬別放蒙漢葯啊,哈哈!」

「哈哈,客官你開玩笑了,我這就去做。」小二說著進了后廚。

三羊放下行李,擦乾淨了一條板凳坐下,越感覺越不對勁:『此處地方偏僻,不是久留之地,可如果就此離去,必須行夜路,荒林里土匪出沒,更是不安全。關外的路原來走過,不過時間太長,早已淡忘了,還是在此歇息一夜的最好,然後找個明白人問問路,方可不出差錯。此處若果是黑店,就這小二一人,恐還拿不住我,我便小心行事就好。』

「來嘍!」小二端著一盤牛肉,一盤大蔥來了,還有幾個饅頭。

「把那牆角的酒也給我來幾碗!」三羊指著剛見到的老酒。

「客官好眼力啊,這可是好酒!」說著小二備了幾隻碗,抱起大酒罈子,一一酌滿。

三羊乾渴的厲害,先沒吃肉,而是先悶了一碗酒:「痛快!小二,這裡怎就你一個人,你家掌柜何處去了?」

「掌柜走親戚去了,要晚上才來呢,一天里我照店。」小二對面坐了下來。

「哦......原來是這樣。」三羊端起牛肉在鼻中聞了聞,「香!」說著又炒菜般的拌了拌。

「來!!!小兄弟,這沒別人,我們也別生疏,我一個人吃飯沒胃口,你陪我一起吃!」說著拿過一碟,給小二夾了一筷頭肉,一筷頭菜。

「這......」客官這是?!」小二呵呵的笑。

「哎......不要客氣,人在江湖走,大家都是朋友嘛,若給面子,陪我一同吃喝!」三羊。

「呵呵......小二還是傻笑。那這個......太不好意思了。」小二看著碟中的肉菜:「好吧,既然客官請我吃,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一頓狼吞虎咽,吃了開來。

三羊還是喝酒,見小二吃過,便也下了筷,兩人舉杯同飲,閑聊了一會兒。彼此知道了一二,這小二原是這附近村子的人家,也沒得名字,人喚二狗子,一直在這裡幫閑。一會兒,小二說要去做活了,不然大掌柜回來非揍他,便朝後院去了,三羊也草草吃了幾口,帶上行李去二樓歇息了。

進了房間,三羊才覺的乏困無比,顛簸了一天,覺的全身骨頭都散架了,只想著床上一躺,便不知怎樣睡著了......

一覺醒來,天已黑了,三羊一骨碌爬起來,直拍自己腦門,自己太大意了,怎麼就睡著了呢!再看看自己的行李,依然在原地,才鬆了一口氣。抖抖衣服,突然聽見樓下有人說話:

「那人拿著多少行李?行李里裝著什麼?!」說話聲中透出幾分殺氣,三羊屏氣凝神,為聽得清楚些。

「不知道啊!......不過那人心可善了,還請我吃飯呢!」

「你這個蠢貨,他哪裡是請你吃飯啊,他是看你有沒有在飯里下藥!」

「啊!......」

「這人東西肯定不少,說不定還能發財呢!看來這個人是個不好對付的主,我得想想辦法,他現在在哪裡?」

「就樓上睡著呢!」

「好,睡的好,小點聲...」說著滿臉露出一道兇相;「老子讓你做鬼都不知道咋死的!狗子,再等等,我們晚點動手,你跟我來!」

三羊聽的真切,驚出一身冷汗,那個說話的一定就是小二說的掌柜了,三羊從行李中抽出腰刀:『殺了這孫子兩個?!......還是別節外生枝的好!若真動起干戈,包不定這兩孫子耍什麼下三爛的手段!』又放回了腰刀,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趕緊逃命吧!

三羊走到窗前,眼沒注意,碰掉一個大缸上的箱子,突然聞見一股惡臭,「什麼味道!」三羊揭開了缸里鋪著的布,驚的眼睜!原來是一個尚未完全腐爛的屍體,正斜著眼睛望著自己,看了個三魂蕩蕩,七魄飛飛。要是別人,早是一聲尖叫,三羊見多識廣,愣是一聲沒吭,胃中卻不由抽搐。

「此地再勿久留!!!」,三羊拿起行李,打開窗子,見是後院,自己的馬正栓在柱子上,窗子離地面有幾丈高,也顧不得了,縱身一躍,跳了下去。下面是泥地,未弄出聲響,三羊借著一點月光快步挪向自己的馬,解開栓扣,一跨騎上,揚塵而去!

這邊,小二和掌柜正在後櫥專心制迷煙。

「任這傢伙有多大本事,吸了這迷香,就乖乖的任我們擺布吧,哈哈哈哈!」

「還是掌柜的高明,這下我們可發了!」小二。

二人弄好迷煙,小心翼翼的朝二樓三羊睡的房間走去,生怕把『睡中人』吵醒,門上破開一小洞,把迷煙吹了進去,兩人呵呵的笑。

片刻,屋內沒動靜,二人抽出早以磨好的鋼刀,破門而入:「哈哈,怪只怪你不識相!!!閻王店前你偏來闖,讓爺爺送你一程吧!」

說著舉刀向床上砍去,一看屋內空空,倒是個沒預料:「哎!!!讓這小子跑了!!!倒讓他白吃喝了我們!......」

三羊只顧往前趕,不知不覺進了一片大山林。停了下來,正值黑夜,這裡樹大葉茂,竟辨不得是何方向!三羊放慢了速度,邊走邊觀察四周,希望走出這片林子。『剛才若不是自己逃的快,早被奸人所害,以後一定要小心些......』三羊想著又向前行了幾十里。這林子還真大!

突然幾十米處出現了一個火把,只聽一個蒼老的聲音高喊到:「施主莫要亂走!」

『遭了!剛出狼窩,又入虎**,八成是遇著土匪了』三羊快馬加鞭,朝遠處奔去,又快行了一個時辰,才停下來,還是沒走出樹林。『遇著**陣了?!』三羊剛要拍馬,又聽得一聲高叫:「施主,我不是歹人啊,施主莫要恐慌,這樣是走不出林子的!」

三羊定睛一看,還是剛才那個火把,我快馬加鞭,此人竟能追的上我,行動如此之快!!!?道:「你是何人!?」

「我乃山中樵夫啊!」來人拿著火把向這邊靠攏。

三羊剛才沒看的清,以為是很多土匪,沒想到只這老樵一個人,心中安定了些:「你是人是鬼,行動為何如此之快!?」

那人已靠近了,火把下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觀的是一身穿扎布和衣的老人,不像兇狠之人,那人開口說話了:「不知施主何意啊?我自站在這裡等施主好久了,一動沒動啊!」

三羊想明白了,可能自己一個大圈又繞回來了,真是苦笑不得。下了馬,走到樵夫面前道:「老人家,我是行路的人,不知不覺迷了路,還望老人家指引!」

老人到是個熱心人:「呵呵......是啊,老夫正是為失主引路來的,施主先隨我來。」

說著老人走在前面,三羊牽著馬跟在後面......

一會兒,到了一個屋子前面,三羊把馬栓在外面,隨老人進了屋,老人摸出了油燈點上,屋內頓時通明了。只見是一個小草屋,土漫的牆,一邊牆壁上掛著一個鹿頭,恐是這老漢打的,挨著窗有一個灶,放些罈罈罐罐,地上四處堆放著一些零碎,一些柴火。邊里有一個火炕,炕上有一張桌。

「此處就是寒舍了!這邊坐!」老人轉過身笑臉熠熠的看著三羊,指著床頭。三羊也細觀了老人:鶴髮童顏,顴骨突出,背稍弓,是個老樵的形象,雖然年齡很大了,但是很精神。

「哦!...」三羊上了床,盤坐在桌前:「多謝老人家搭救啊!」

「哈哈哈哈,不用謝!」老人說著前前後後的說了開來:「我是這山中的老樵夫,平日砍柴打獵為生。

在這裡幾十年了,剛才剛要入睡,突然聽見外面有馬嘶聲,而且蹄聲慌亂,這林子大的很,一般不熟悉的人根本走不出去,最後不是餓死,就是困死。我想肯定是人迷了路,所以就拿了火把出去尋找。不料施主你沒聽見我的叫聲,不知去向何處,我便一直在這裡等,剛又聽見馬的聲音,方才找到你呀!」

三羊苦笑:「老君一直等我多時,真是情誼深厚!三羊未識的老君好意啊,實在慚愧,慚愧啊!」

老人拿過了一些干肉和粗餅。,盛以碟,又缸里盛了一碗水,放在桌上:「呵呵!你先吃喝!」

老人款待自己,三羊也不客氣了,吃喝起來,老人只在一邊看著。

「哦,老君,你也來啊!」三羊:「在下黃三羊,河北人氏。」

兩人便你一言我一句的聊了起來,得知此老人姓張名道,原來有一子,採藥時摔下山崖死了,從此就一人了,原是山東人氏,很多年前流轉至此......

聊到最後,兩人言語相合,便親若故交。

「實不相瞞,我要到關外去,不知老君可否指引?」三羊。

「黃施主,此時夜已深了,不便行路啊,先在這裡住一宿吧,明日我自教你怎麼出去!」老樵。

三羊拿過行李,摸出些銀子:「一點心意,老君收下吧!老人再三推託,執拗不過,還是收下了。

如此也好,三羊再三感謝,吃完就在小室里歇息去了。

次日,老人指引三羊前進的方向,告訴每走過十棵大樹后,向右轉兩腳之寬,就能走出山林了,還教三羊關外的地形如何如何的走最近,三羊聽的不勝歡喜,連連扣謝,依依不捨的和老人拜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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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雲湧之降龍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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