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三勒漿，女人的酒

"哇，咔咔，"程咬金大喝道："小子們，準備好了嗎？"

三個縮小版的程咬金齊齊跑到面前叫道："準備好了。"

李治很好奇，準備好了神馬？

孤王到想看看，我說沒有詩興，程咬金能怎麼讓我有詩興？

……

進入大廳。

卧槽，大廳里，一壇壇的酒。

李治扶額。

他早該想到了，程咬金還能準備神馬？

程咬金見此，豪放大笑。

"哈哈，賢侄，坐，別客氣！來、來、來，處默、處亮、處弼，上酒！"

咣~咣~咣！

程處默、程處亮、程處弼一人拎著一壇酒放在他面前。

李治眼皮直跳，徑直上來就是三罈子，還不得喝死？

他乾笑："國公"。

話還沒說完，程咬金擺手："叫神馬國公，叫師父！"

這麼容易就抱上大腿了？

"師父，治不善飲酒。"李治心中大喜，面上卻為難。

"神馬？不善飲酒？明明是帶把的，怎麼能跟個娘們似的？"

程咬金大大咧咧，"那，那天松鶴樓，你為神馬能喝那麼多，一個人就喝了八罈子！"

這話很妖精，李治只苦笑！

"處默、處亮、處弼，先給你們師弟做個示範！"

"好咧！"

程處默和程處亮、程處弼聽到喝酒，眼神，亮了。

各自倒一大碗，端起："師弟，來！"

望著碩大酒碗，李治硬著頭皮倒滿，端起。

咕咚咕咚。

程處默和程處亮、程處弼喝的十分豪放，一大碗徑直幹了！

太猛了吧？

李治懵了，這一大碗酒一口氣下去，還不直接就倒？

程家兄弟好猛啊！

六雙牛眼盯著李治，李治硬著頭皮開喝。

咦？

是甜的。

咕咚咕咚，李治一氣幹了，眨眨眼似喝可樂。

"好！"

程咬金哈哈大笑。

"好樣的！"

程處亮三兄弟喝彩：

這就好樣的了？

李治哭笑不得。

那是你們沒見過、我那天在松鶴樓、抱著三勒漿罈子、吹罈子。

李治謙虛，"原來師父準備的是這樣的酒啊，這酒喝著甜甜的就跟糖水。"

程咬金以為李治對酒不滿。

他大聲道，"這是最好的三勒漿，極品美酒！"

李治愣住。

"三勒漿？最好的酒？這酒未免也太淡了吧？"

卧槽，這麼說那天在松鶴樓，喝的也是三勒漿，怪不得我一個人就吹了八罈子呢！

"這酒，很淡？"

程咬金愣了愣："他娘的，難不成誰還敢賣給我摻水的酒？"

程咬金端起酒碗來咕咚咕咚喝。

喝罷，他疑惑道，"沒摻水啊，這就是上等的三勒漿！"

李治這才反應過來，師父說過大唐還沒出現蒸餾酒。

所以，酒精度數都低，根本不是酒，就是摻了酒的可樂！

"小九子嫌這酒淡，莫非喝過更烈的酒？"程咬金瞪著牛眼。

更烈的酒？

這酒能稱的上烈？

李治嘴角微抽，吹牛："更烈的酒？我確實喝過。"

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怎麼可能不愛烈酒？

程咬金一雙牛眼亮了，賊亮賊亮。

程咬金急不可待問，"賢侄，不知道你喝過的更烈的酒，在哪裡能買到？"

程處默兄弟三瞪著牛眼看著李治，直吞口水。

李治道："是奶爸的，可惜現在沒有機會喝，要過幾天才行，但奶爸說的仙酒，我就不會釀了！"

奶爸？

程咬金期待道："你就沒跟你奶爸好好學學？"

他怎麼知道釀酒的法門，奶爸只教了他蒸餾。

所以，李治搖頭。

"敗家玩意！"

程咬金恨鐵不成鋼。

程處默三兄弟，同樣用恨鐵不成鋼眼神看著李治。

李治很無語，你們三個大傻子有神馬資格這樣看我？

李治默默思索。

要不要把奶爸給的蒸酒秘方拿出來呢？

拿出來吧，程家不會賣了我的，奶爸說了可以。

李治回憶著奶爸寫的蒸餾酒秘法，乾咳："雖然我釀酒技藝沒法和奶爸比，但是也知一二，其實制出烈酒不難。"

"你能制出烈酒來？比三勒漿還烈？"

程咬金愣了愣，動容問。

"三勒漿能叫烈酒？那就是女人喝的甜酒！"

李治失笑。

咳、咳、咳！

大廳響起咳嗽聲，正在喝著三勒漿的程咬金父子全給嗆住了。

三勒漿是女人喝的酒？

咣！

將酒碗放在桌子上，程咬金嚷嚷："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能釀出神馬烈酒！"

李治隨手拿出一張紙："這是我師父給我的釀烈酒秘方。"

"我不看你師父給你的秘方，」程咬金揮手道：」我府上有釀酒作坊，隨你折騰。"

程咬金不識字，他怎麼會去看李治的秘方，傳出去會惹人笑話的。

"不需要，只需一口大鐵鍋，竹筒，戴蓋的瓮，還有米酒。"李治感激拱手。

"這能制烈酒？難道你變戲法？"程處默疑惑。

李治成竹在胸，"作一個簡易蒸餾器，通過蒸餾冷凝提純，就能得到烈酒。"

程處默三兄弟獃滯，他們根本聽不懂。

啪！啪！

程咬金蒲扇大手徑直拍在三兄弟後腦勺上，把三人拍個大趔趄。

"問甚？照做就是！"

程咬金沒好氣，他都聽不懂，你三個混小子能聽懂？

李治嚴重懷疑。

程處默三兄弟看起來傻乎乎的，就是被程咬金打傻的。

"小九，儘管折騰，缺神馬就讓處默、處亮搞來。"程咬金期待。

李治笑言："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鐵鍋，竹筒，瓮，還有米酒都不難找到，程處默兄弟三好奇的看李治將他們連接。

"這就能制烈酒？"程處默懷疑。

他看李治，也像看傻子。

李治沒好聲氣，"廢話那多，燒火！"

啪！

"快燒！"

程處默一巴掌拍在程處亮後腦勺，也沒好氣。

程處亮抬抬手，發現無人可拍，悻悻蹲下燒火。

火熊熊燃燒，一時無事，程處默好奇打量李治，"九皇子你為甚拜我爹為師？"

李治撓頭，"是我仙人師父說的，說讓我拜你爹為師，成為大將軍，為父皇開疆拓土。"

程處默兄弟肅然起敬，為大唐開疆拓土，多麼高尚的事業，男兒，誰不想戴盔披甲、征戰四方，戰場立功，封候蔭子！

"牛！"

"利害！"

兄弟三，滿滿都是佩服。

程處弼問，"九皇子，你想怎麼干？"

李治道，"孤正準備練新軍。"

"練新軍？算上我們兄弟行不？"

李治打量著三個大傻子，想想道，"可以，但是，訓練很苦！"

"很苦？能有多苦？我們兄弟幹了！"程處默代表三兄弟表態。

"可以，哎呦，行了，不用燒了。"

李治話音一落，程處默兄弟圍瓮轉圈。

"這裡有烈酒？"程處默不信。

"不錯，就是烈酒！"李治點頭。

程處亮撓頭，"燒火能燒出烈酒？不可能！"

李治無語，"可不可能？打開看看就知道！"

程處默和程處亮急不可待打開蓋子，熱氣騰騰的瓮里，濃郁酒香撲面。

酒香如此濃郁，"三兄弟齊齊吞口水，還從沒有聞到過這麼濃郁酒香呢。

"真有烈酒？"三兄弟驚的眼珠子突出。

成功了！

李治也驚喜，雖然他對烈酒並不熱衷，但他驀然覺得這是一條很好財路。

大唐獨一份烈酒啊，只要推出去絕對能發財！

前景一片美好！

李治笑言："愣著干神馬，嘗嘗這酒怎麼樣。"

"對對對！"

程處默忙舀出一勺子，舉在面前誇張聞聞，陶醉，"太香了！"

程處亮流著口水，急不可待："給我喝口！給我喝口！"

程咬金不知道時候出現在四人後面，聞著濃郁酒香，目光炯炯盯著程處默手裡勺子。

啪！

蒲扇大手一下子拍在程處默後腦勺上，程咬金哼哼："有沒有點孝心？你老子還沒喝呢！"

被拍個趔趄，程處默手裡的酒卻一滴沒撒，可見他對手裡的酒多麼珍惜。

程處默忙道："爹，我這不是先替您嘗嘗嘛！"

雖然這麼說，程處默還是乖乖將勺子遞過去。

程咬金深吸一口氣，很滿意："真香！"

咕咚！

程咬金也禁不住吞口水，然後急不可待喝一口。

嘶！

程咬金黑臉變形，長長出口氣，大聲贊，"好酒！好烈的酒！過癮！

這才是男人該喝的酒，三勒漿跟這比那就是甜水，小九子你說的對，三勒漿就是女人喝的！"

李治笑呵呵："師父喜歡就好！"

咕咚，程咬金急不可待再喝一口，陶醉，"好酒啊，今日才知，以前喝的酒白喝了，這才是酒啊！"

聞著濃郁酒香，程處亮和程處弼饞的不行，看老爹喝的過癮，不斷讚歎，更勾起肚裡饞蟲。

這烈酒到底是神馬滋味啊？

程處弼終於忍不住，大著膽子："爹，給我嘗嘗唄！"

程處默兄弟眼巴巴盯著勺子，程咬金探頭看看瓮里的酒，這才發現裡面沒多少，剛剛沒過瓮底，大約也就三五斤。

太少了！

這樣的美酒給這三個混小子喝，純粹就是浪費，程咬金一手將瓮提起，大步流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