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五花馬，千金散盡
"嘖、嘖，這是甚書體？虞世南，虞世南，你說說晉王殿下這是甚書體？"程咬金詐唬道。
虞世南捻著鬍鬚、一字一地道，"這是晉王殿下，在他師父的指導下自創的一種新書體，叫廋金體。"
"嗡，"大殿里立馬充斥了議論的聲音。
"肅靜！"姚公公拿出了他的威嚴。
房玄齡開口道："皇上，微臣覺得九皇子絕頂聰明，定然是大唐未來的棟樑之材，皇上，九皇子格物格出了『貞觀雷』這等大殺器，從此，我大唐將會威服四海，所以皇上您要賞九皇子呢？"
"哈哈，梁國公說的對，晉王在六歲的年紀，就能格出如此戰爭利器。得賞，該賞！
所以朕決定，千金賜皇子，萬金賜格物，一共賞賜我皇兒一萬一千金！皇兒，你意下如何？"
"兒臣謝過父皇！"李治捂嘴輕笑了起來。
一萬一千金啊？
這些錢，都能直接在長安城下，購買一條商鋪大街了，一屋子錢的夢想，快要實現了！
許多官員都在羨慕地看著李治，小小年紀，就才華橫溢，如今又要再加上一條年少多金，牛逼啊！
尉遲恭又是上前來一巴掌拍在了李治的後腦勺上，"小九子，伯伯看好你。不過，晉王殿下，你有這麼多錢，打算怎麼花？"
李治立馬又是一副苦瓜相，"尉遲伯伯，你下次不能打我腦袋，會把我打笨的，再也寫不出詩了。"
程咬金馬上緊跟著唱和道，"對，小九子，說得對，你這個夯貨，下次不能打腦袋。"
尉遲恭反唇相譏，"黑炭頭，我看你找打。"
杜如晦連忙拉架，"不得放肆，陛下面前打打鬧鬧，成何體統？！"
尉遲恭繼續逮著李治逗，"晉王殿下，你還沒說皇上賞你的錢怎麼花呢？該不是又要給你媳婦吧？"
"哈~~哈~~~，"武將們又開始起鬨。
李治臉一板，認真地道，"要的，要給的，明天就給她一千貫。另外，孤還要分一半給母后，還有長樂、豫章、高陽、兜子，每人都一千貫。"
程咬金一拍李治肩膀、逗他道，"哇~咔~咔，好個孝順兒，晉王孝順，但是你把錢都分給別人了，你就沒有了，怎麼辦？"
"哇，哈，哈，師父，不就是錢嘛！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李治大力金鋼附體、豪情萬丈、聲嘶力竭地嚎道。
"卧槽！豪橫！"程咬金大力誇讚道。
"卧槽！"
"卧槽！"
大殿里落了一地的卧槽。
李世民心道，小九子孝順哇，兄恭弟謙，好孩兒哇！
長孫皇后暗想，這個小九子，才華橫溢，真是橫溢呀，視金錢如糞土，還特別孝順，果真吾好孩兒！
李世民親昵地說，"正好，知節（程咬金的字），小九兒說他要拜你為師呢，你就收下他吧！"
"收，一定收，明天小九兒帶一千貫錢去我府上。"
啥？
程咬金你個不要臉的，晉王殿下拜你為師，是多大榮耀的事兒啊，你還要收他"束脩"，你也太不要臉了吧！
束脩，古代學生與教師初見面時，必先奉贈禮物，表示敬意，名曰"束脩"。
早在孔子的時候已經實行，學費即是"束修數條"，束修就是鹹豬肉，後來基本上就是拜師費的意思，可以理解為學費。
唐代學校中仍採用束修之禮並同國家明確規定，不過禮物的輕重，隨學校的性質而有差別。
教師在接受此項禮物時，還須奉行相當的禮節。
束修的致送，表示學生對教師的尊敬。
李治當然明白這其中的彎彎道道，當即表示，"父皇，明天下午兒臣買好九條鹹豬肉，送到程府，以致敬意！"
程咬金聽得臉都白了，小子，明天不給你個下馬威，你都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
李世民聽得心裡大樂，小九兒別看人小，心裡自有彎彎繞，豬肉乃賤肉，一般富貴人家都不吃，據說不好吃，因此，九條鹹豬肉才幾錢，這是故意坑程咬金呢。
長孫皇后捂嘴笑得那是一個花枝燦爛，"呵呵，小九真調皮，不過，調皮之中還透著真誠、仁孝，他送九條哎。這是最大數字喲！"
程咬金聽著人們的話語，臉色在不斷地變化，先是白，后又轉黑，他本生來臉就黑，人送綽號黑炭頭，此時，就變成了黑中透亮了。
李世民樂了一會兒道，"可以，朕同意了，今後就由宿國公（程咬金）多費心了。"
程咬金抱拳道，"諾。臣定會好好教育九皇子殿下。"
……
晚上，李世民去大明宮吃飯，今天收穫太大，大唐得了兩大神器，所以，他是一定要與長孫皇后喝兩杯慶賀一下。並且李世民還有許多問題，要李治解惑，白天在太極宮，人太多不好問。
雖然皇上已經賜了府弟給李治（晉王府，就在皇宮旁邊），但因為李治年幼，長孫皇后不放心他在外面獨居，所以，李治一直就跟母后在大明宮生活，方便母后照顧他。
三歲的小兜子雖然小，可卻與李治很親近，見到李治，立馬張開胳膊，嘴裡咦咦呀呀地說著，強烈要求李治抱抱，"哥哥，抱抱、抱抱。"。
李治把兜子抱起，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唔、叭，么么噠，兜子想哥哥沒有？"
兜子口齒不清地說，"么么噠，想，想。"
……
李世民在吃飯的席上，有許多問題要問李治。
"小九兒，朕看你寫的『老子論格物』，有不少的小蝌蚪，那是？"
小蝌蚪？
父皇，小蝌蚪是分公（精~~子）母（卵~~子）的，你知道嗎？
算了，跟你講，你也不懂。
"父皇，那是標點符號，是判定句讀的。
你看那最象蝌蚪的『，』，叫逗號，表示一句話沒有說完。
那個整圓圈的『。』，叫句號，表示一句話說完了……，。"
"有意思，是地，朕在閱讀這個帖子時，也覺得閱讀的很順暢、一點不吃力，就是這個用處吧。"
"是的，父皇，這就是標點符號的作用，由大儒事先標定，這樣再讓學子們學習時，就不會產生岐義。
實際上，我們目前通讀的四書五經，已經產生了不少的岐義了。
所以，兒臣建議父皇請孔老夫子組織人手，對先賢文字重新標定句讀，以方便後代學子學習。"
"善！這個法子好，是功在當代、惠及後人的善舉。明日，父皇就令孔大人來負責。"
"父皇賢明，兒臣敬服！"
"哈~~哈~~~哈~~~，小九兒的馬屁，朕聽著就是舒坦！"
長孫皇后微笑看著父子對話其樂融融，好難得的溫罄，天家就是少和睦，唉！
李世民繼續問，"望遠鏡呢？只有兩個太少了，必須讓所有軍中高級將領和斥候都配備上才行。"
"父皇，師父說了，這個要兒臣自己製造，但是兒臣這不是去不了皇莊嗎？"
"就是說你師父認為這是可以由你製造出來的？不用仙家本事？"
"當然，師父還說讓我抓緊時間去皇莊，還有許多的新物件，要讓兒臣製造呢！
等過三五個月後，兒臣請父皇去皇莊視察兒臣造出來的好東西。"
"哦，好，朕給你三個月時間，到時，你得給朕看到你的新成果！否則，就關你宮禁。"
"謝父皇！對了，兒臣下午讓工匠給準備的硝石粉，兒臣帶來了，兒臣現在給你作個試驗，讓您看看兒臣作的冰。"
"什麼，你現在能制出冰來？"
"當然，父皇，你等一會兒，兒臣把器具準備好，就拿過來。"
"好，朕等著。"
……
一會兒，李治端著一個大木盆過來了，大木盆裡面還放了一個銀盤子，李治把一個綢包放進大木盆，向銀盤子里倒了一些水后，向大木盆里倒水，並把小銀盤子放進大木盆里飄浮著。
李治邊作邊解說，"父皇，這個綢包里裝的就是硝石，硝石遇水會吸收水中的熱量，水就會結成冰。
但是這個大木盆里的水因為接觸了硝石，不太乾淨，所以，大木盆里的冰，不能吃。
兒臣又弄了一個銀盤子裡面裝上水，這個銀盤子里的水是乾淨的，所以，銀盤子里的冰是可以吃的。
這個綢包里的硝石不能少了，至少要有10斤以上，才能制出一定量的冰。
這個硝石還能重複使用，只需要把它拿到太陽底下晒乾就能再製冰。
夏天快到了，兒臣請母后、長樂、豫章、高陽，我們來集資，在東、西兩市，各買一個鋪面，我們來製作冰食出售，一定能賺錢。
父皇，這也是我為沒在太極殿說出來的原因，這可是師父給我的賺錢秘方。"
"好哇，好哇，正好用九哥給我的一千貫錢。"高陽撫掌笑言。
長孫皇后笑說，"稚奴，先不說店鋪的事，你先把冰制出來再說。"
說著話，長孫皇后低頭看向大木盆，"啊呀，冰，真出來了。陛下，真制出冰了。"
李世民也低頭看向木盆，可不是嗎，只是銀盤子里還沒有結成冰，看來還得再等一會兒。
李世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小九兒今天給大家帶來了太多驚奇，他現在都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