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是誰要殺我?
許遠冷笑,此時在他的身後一個虛幻的影子默然出現,這正是他的虛靈分身。虛靈分身一閃之下穿過木門,悄無聲息的跟在了張校長身後。
張校長不急不徐的向著警衛處走去,邊走他邊慢條斯理的掏出一根煙點上,重重的吸了一口,吐出的煙氣噴了跟在他後面的虛靈一臉。
在宿舍的許遠忍不住咳嗽了兩聲,隨即罵了句「該死的胖子。」
許遠現在的進化等級還太低,沒有辦法發揮虛靈分身的全部實力,他現在只能控制虛靈離開身體十分鐘。
儘管外人看不到虛靈分身,但如果有物理攻擊落在虛靈身上的話,許遠本體還是會受到一些傷害的,目前虛靈與許遠之間的傷害比例是五比一,落在虛靈身上的攻擊,轉移到許遠身上只有五分之一。
隨著許遠進化等級的提高,這個轉化比例會越來越小,直到許遠完全不受傷害為止。
許遠思索間,張校長已經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監控室。虛靈緊跟其後。
監控室內的桌子上趴著兩個昏昏欲睡的警衛。張校長的腳步聲立刻驚醒了他們。
見到校長來了,兩名警衛立刻起身行禮,張校長擺擺手,道:「監控調出來了嗎?」
其中的一名老警衛點點頭示意張校長看向一個電腦屏幕。
電腦上,正是監控錄象,那名年輕小警員正將其定格在一個畫面,畫面中,黑乎乎的有些模糊,仔細看可以分辨出,那是逸夫樓六樓的走廊。
張校長目光微微斂了一下,指向電腦:「放下去。」
畫面中,過了幾十秒的靜止畫面,隨後走廊一頭出現了張東,他背對著鏡頭,看不到臉,只見他步伐慢吞吞地走到了走廊中間的窗戶口,站了半分鐘的時間,突然爬了上去,隨後跳出了窗戶
兩名警衛見此一幕都倒吸了口涼氣,老警察看向張校長,問道:「校長,逸夫樓真的是鬧鬼啊,通往樓頂的鐵門已經給封上了,卻還有學生從六樓跳下去,要不咱們把逸夫樓給封了吧。」
聞言張校長頓時一瞪眼,嚇得這名老警衛頓時閉了嘴,張校長把煙頭按滅,道:「把樓給封了,你給我出錢蓋樓嗎。」
接著他又道:「接著放下去。」
畫面從那時開始,又靜止了三四分鐘,突然,畫面最遠處,也就是走廊盡頭,出現了一些變化。張校長讓畫面定格在這裡。
走廊最遠處那頭是攝像頭的死角,只能拍到一部分。只見黑乎乎的畫面中,模糊出現的,竟是一雙腳,若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那雙腳只拍到了腳脖子,隱約可以看到,腳上穿了雙黑鞋子,腳脖子上可以看出,那人似乎是穿了件白裙子。但是光線太暗,也分辨不清楚。
張校長又讓畫面繼續放下去,那雙腳在原地佇立了三、五秒鐘,又掉頭走了。
「校長,這,這穿黑鞋的人該不會就是那鬼吧。」老警衛聲音發顫的問,他旁邊的年輕警衛已經面無人色。
「呸,你他媽瞎說什麼,把這段錄像給我刪了。」張校長冷聲道。
「校長,這恐怕不..」
老警察話還沒說完,就被張校長的再次一瞪眼給打斷了。他不敢再遲疑,對年輕警衛吩咐道:「把這段監控給刪了吧,不要留痕迹。」
一直站在張校長身後的虛靈分身在這個時候默然消失。
此時,在宿舍內的許遠忍不住大罵張胖子無恥,逸夫樓果然有貓膩。說不定這一切都是張胖子搞的鬼。
一想起張胖子那噁心的肥臉,許遠就恨得咬牙切齒。可現在已經過去十分鐘了,他的虛靈分身已經失效而消散,無法再跟蹤張胖子。
許遠意念一動下想要再次使用虛靈分身,但下一秒他就感覺自己腦子裡一陣眩暈。一行字在他的腦海里浮現、
【今日您已超出虛靈分身的使用上限,如需繼續使用會對您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系統希望您儘快提升進化等級,虛靈分身的功能會隨著您等級的提高而增強。】
許遠無奈搖頭,他注意到自己腦海里的那個等級進度條,上面顯示著百分之零的進度。
他現在實力還是太弱了,如果他實力夠強的話,哪還用費這麼多心思,直接抓起來張胖子吊起來打,還怕他不招嗎?
「看來得多找些感染源了,儘快把進度條拉滿進入下一個等級。」說完這句話,許遠重重的打了個哈欠,剛才使用虛靈分身耗費了他大量的精神力,他現在已經是困的要命了。
許遠爬上床蓋上被子,不知不覺中,他朦朦朧朧地睡了過去。
…..
也不知過了多久,迷糊中,似乎聽到寢室里有聲音。他半睡半醒地問了句:「在幹嘛呢?」
一個聲音回答他:「沒事,我就整一下東西,我聲音小點,不吵到你。」
「哦。」許遠隨口應了句,突然,他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看著寢室里,借著窗外微弱的亮光,寢室除了他以外,根本是空無一人。
剛才說話的是誰!
不可能是幻覺!
他一向思維謹慎嚴密,頭腦也很清晰。毫無疑問,剛才確實有人跟他說話了。
他小心謹慎地探出頭,往他下面張東的床鋪看去。長噓了一口氣,什麼也沒有。
莫非真的是幻覺?可自己從來沒有幻覺發生。看著空蕩蕩的寢室,突然有一種孤獨的感覺。
最後,許遠無奈躺回床上,蓋被睡覺。也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中,似乎聽到輕微的「呲呲」聲響,彷彿是筆尖經過紙的聲音。許遠含糊地說了句:「誰呀,幹什麼呀?這麼晚了,還讓不讓人睡呀。」
一個聲音應答道:「以後別去逸夫樓了。」
「誰!」許遠一下翻過身來,寢室里空無一人。
剛才那聲音……那聲音明明是張東的。絕對不可能聽錯!
可人呢?空空如也,寂靜無聲。他打開手電筒,微弱的幽光轉了一圈,什麼人也沒有,那聲音沒再出現。
張東?
一種無聲的恐懼充滿了整間寢室,一種莫名的詭異和恐怖,籠罩在他的全身。
他知道一聲大喊,就可以把旁邊寢室的人都驚醒,可他不能這麼做。這不止是公德心的問題,這裡的人大多冷漠,不關自己的事沒人會管。更沒人會相信張東的聲音重新出現。
許遠坐在床頭,亮著小手電筒,睡意全無,頭腦十分清醒,警惕地觀察著寢室內的一切。
雖然他有些恐懼,但他可不相信妖魔鬼怪什麼的會無緣無故的找上他,在逸夫樓他就差點死掉,現在寢室里又鬧鬼,看來自己的危機還遠沒有解除。
在床頭坐了十來分鐘,寢室里再也沒有其他的異樣發生,隱約中,似乎聽到隔壁人打呼嚕的聲響。平時聽到很響的打呼嚕,都要罵娘,現在再聽這呼嚕聲,才發現很好聽。畢竟這是很現實的聲音,把人從恐慌中拉回了現實。
這時,困意又要襲來,他關了手機,躺下來,閉上了眼睛。但就過了幾分鐘,突然,「的的、的的」的聲音響起。他沒睡著,一聽到這聲音,立即坐了起來。
很顯然,這聲音是從陽台窗戶方向傳來的,像是什麼東西在敲玻璃。
此時,「的的、的的」的輕微響聲,就是來自陽台的某面窗上。由於窗帘被拉的嚴嚴實實的,許遠看不到窗外的情況。
許遠聽得清楚,仔細聽了十多秒中,聲音還在響。許遠忍不住朝那問了句:「誰呀,在幹嘛?」
這時,聲音突然又沒了。
許遠坐在床頭,謹慎思考了片刻,爬下床,朝陽台走去。
來到陽台,發現毫無異常,再仔細看向窗戶,好象窗戶外掛了一個小東西。
許遠打開窗戶,伸手拿進來一看。居然是只黑鞋。
許遠驚愕,俯身朝外面看去。外面是草地和灌木群,黑乎乎一片,足足有半畝面積。這些灌木和長草都長得有一兩米高。他們寢室雖說是一樓,但因為地基建得高,窗戶離下面草地足足有兩米半。這麼多灌木和長草,人要躲在裡面,當然是看不到了。
許遠看了眼手裡的黑鞋,這黑鞋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忽然,許遠想起來了,這黑鞋和監控里拍到的那隻很像。
「這黑鞋該不會是張胖子放在這的吧?」
想到張校長跑到宿舍無緣無故的假心安慰自己,又鬼鬼祟祟的去監控室刪監控。說不定張東之死就是他搞的鬼,現在這老東西還想要裝鬼嚇唬自己。
說不定這老畜生現在就躲在草叢裡沒出來,許遠咬牙切齒的想。
「哼,非揪出來揍你半死!」許遠爬上窗戶,準備跳入草叢。
進化后,許遠體質增強了很多,兩米來高的窗檯,他很輕巧的便跳了下來,沒感受到絲毫痛感。四處尋一圈,哪裡有什麼人躲在草里?尋了幾遍,始終毫無所獲,最後只好又回了寢室,繼續睡覺。
第二天清早,許遠趁著天邊的朝陽剛冒出頭就起來了。今天似乎是晴朗的一天,但許遠的心情可晴朗不起來。
洗漱完畢后他照常坐在桌子上,打開那本封面已經泛黃的筆記本,翻開最新的一頁準備寫下昨天發生的事,通過寫日記來分析一些事情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系統突然出現,他現在已經死了。有人要殺他,他必須在那人再次動手之前找出那人是誰。
可當他準備下筆時卻發現本子有些不對勁,他往後翻了幾頁,赫然發現一張類似於手帕的薄布夾在其中。
白布上用鮮血寫著一行字,今晚逸夫樓頂不見不散,我知道你會來的,我在那裡等你。
一瞬間,冒出的冷汗就打濕了許遠的襯衫,這白布是什麼時候被人夾在本子里的?這是要輪到自己了嗎?
咚咚,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正陷入沉思的許遠再次被嚇了一跳。他打開門,見竟是昨天的那個美艷女子莎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