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嫣然居

第7章 嫣然居

嫣然居瓮城最大的客棧,嫣然一笑傾國傾城。

霽寒微笑的看著鳳兒伸長了脖子死死的盯著嫣然居那座華麗的客棧,肚子有節奏的咕咕叫著。「你,想住那?」霽寒指著嫣然居問道。

鳳兒興奮的點著頭,用期待的目光看著霽寒。

「好,就隨了你的意。」霽寒寵愛的摸著鳳兒的頭走向嫣然居。未進門店小二便笑呵呵的牽過霽寒手中的馬,道「公子,您的這匹馬真是好馬,公子不是瓮城人吧!」

「你怎麽看出我不是本地人的!」霽寒打趣的笑道。

「呵呵……公子有所不知,二月初二龍抬頭那天就是祭祀大典了,只要是瓮城人男子必將佩戴瑾,女子佩戴裝有惠草和萆荔的香袋,寓意避惡呈祥。這幾日四面八方的人都趕來瓮城參加大典,第一是為了一睹大巫師的神采,第二是為了觀摩祭祀大典,第三點就是最重要的一點」小二買了個乖。繼續說道「第三就是為了將自己佩戴的瑾和香袋交與心儀之人。瑾和香袋上都記有自己的名字。」

「原來如此。小二哥真是觀察入微呀!」店小二洋洋得意的道:「干我這行的,必須細心,來嫣然居的都是非富及貴之人,一旦招呼不周便要被掃地出門的。為了生計,一定要招呼好客人。」說完便將馬交與馬夫。

帶著霽寒來到嫣然居。

打理好一切,霽寒便帶著鳳兒來到樓上靠窗的位置坐下。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想到了那個龐大華麗的王城,雖繁華似錦,肅穆莊嚴,卻缺少生機勃勃的景象。不知為何霽寒有一種感覺多年的平靜安逸讓生活在王城的人們開始萎靡頹廢。

這時的鳳兒用紅色的嘴啄著桌上的盤子,發出????韁蚨狹瑣乃夾鰨慘戳伺員咦郎先說墓刈ⅰ?br>

「怎麽了!」霽寒摸著鳳兒的頭滿眼溺愛。

鳳兒將目光投向一旁一名身著綠衣的女子身上,只見她身材瘦弱嬌小,懷中琵琶半遮面,那女子一座定,嘈雜之聲頓時化為烏有。只見女子蔥白般的手指撥動著細弦,清脆悅耳的琵琶聲破空鑽入耳朵,使在做的人們浮躁的心頓時安靜下來。心情隨著悠揚的樂聲波動起伏。女子黛眉緊鎖,神色憂傷的彈奏著一曲《離殤》。

曲調憂傷凄清,綿延直入虛空,只有相思的曲兒才會這樣纏續綿長。

此曲講述一段帝王與歌女的愛情,前段初遇時的青澀纏綿,中間分離時的依依不捨,後段思念時的凄涼哀怨。悠揚的樂曲嘎然而止,一曲彈罷,人們依舊沉醉其中。

「翠姑娘,今日在下總算領教了什麼是餘音繞梁三日不絕。余某佩服!」說話的是一個落魄書生。看似落魄,實則俊逸不凡,落落青衫雖洗的有些發白,卻遮不住修長健碩的身軀,飄逸長發。手持精鐵骨扇,風流不羈。腰間掛著一紫金葫蘆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

「不敢當,余晟公子乃瓮城第一棋手,奴家只是一弱女子怎敢讓余公子領教。」翠鶯禮貌的彎腰行禮,餘光卻一直停留在余晟身上。

「翠姑娘過謙了,瓮城第一棋手的稱號怎敢當,不過是略懂皮毛而已。」余晟恭手道。

霽寒早就知道瓮城城主有一位得力幹將,是一位落魄書生,曾出謀劃策,治理水患,平定民亂。不僅才智過人,而且精通棋藝,不想入城一天便見到此人。

「今日能在此遇到公子也是緣分,不如我們對奕一局如何。也好讓大家一飽眼福。」翠鶯期待的望著余晟,她的話似乎激起了余晟的興趣,只見他雙眼閃過一絲亮光。應道:「既然翠姑娘邀請,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在一旁的店小二一聽樂呵呵的將棋盤擺好,這時樓上的人又開始沸騰起來,待兩人坐定,人們便將桌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坐在對面的霽寒看著伸長脖子往人群里鑽的鳳兒,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個愛湊熱鬧的鳥,還好不是只鸚鵡,不然……

霽寒搖了搖頭,甩開這種想法。這時對峙的二人棋盤上黑棋勢如一頭狡猾的狼蓄勢待發,靜靜的等待敵方的深入,設下圈套誘敵深入。從棋盤上看持黑棋的余晟很懂得用兵布陣,故布迷陣,環環相扣,讓人分不清虛實。

持白棋的翠鶯看起來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黑棋的圍攻利誘讓她摸不清虛實,持子思考許久不知如何下。看著翠鶯髮鬢滲出的微微細汗,余晟取出摺扇,道:「這裡空氣著實悶熱,大家能否退讓一下,好讓翠姑娘透透氣。」

翠鶯感激的望著余晟,眼神中夾雜著說不清的惆悵。余晟迴避了她的眼神,起身道「翠姑娘你以無子可下,在下還有事在身不能相配,先告辭了!」說完便轉身離去。

望著消失在視線里的落落少年,翠鶯心中一陣憂傷,惆悵布滿了雙眸。她憂傷的神情落入了霽寒眼中,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了夕顏,不知道她現在會不會因為自己的不辭而別傷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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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澤之火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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