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記的社會影響

西遊記的社會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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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年來一直是一個歷史懸案。二十年代,胡適與魯迅從清代學者中論證出《西遊記》作者是淮安嘉靖中歲貢生吳承恩。但是,從目前所能見到的各種《西遊記》版本,都沒有一部是署名吳承恩所作的。最近,北京圖書館出版社推出《話說吳承恩———〈西遊記〉作者問題揭秘》一書,提出《西遊記》的作者不是吳承恩,而是明嘉靖的「青詞宰相」李春芳。其考證思路是從世德堂本《新刻出像大字官板西遊記》卷首的「華陽洞天主人校」的「校」字入手,對比楊致和《西遊記》和朱鼎臣《釋厄傳》兩個版本之間增、刪、改的故事情節變化及發展,論證小說的成書過程,理順這三個版本的出版順序,結合其中所體現的佛、道、儒三家思想脈絡,追根溯源論證《西遊記》作者的閱歷及身份,考證出《西遊記》一書與吳承恩毫無關係,真正作者應為明嘉靖時代的「青詞宰相」李春芳。

吳承恩有詩《贈李石麓太史》,石麓為李春芳的號。李籍隸江蘇興化縣,嘉靖年間狀元及第,因善撰「青詞」而累升宰輔。少時曾在江蘇華陽洞讀書,故又有號「華陽洞主人」。曾受命總校《永樂大典》。在《西遊記》第九十五回有一首詩:「繽紛瑞靄滿天香,一座荒山倏被祥;虹流千載清河海,電繞長春賽禹湯。草木沾恩添秀色,野花得潤有餘芳。古來長者留遺迹,今喜明君降寶堂。」沈先生髮現,這首詩的第四、五、六、七四句,暗含「李春芳老人留跡」,與卷首「華陽洞天主人校」指的是「編撰《西遊記》」之意。

胡適與魯迅主張吳承恩為《西遊記》作者的根據是明天啟間《淮安府志》,該志記有吳承恩作《西遊記》,但未說明此為何類圖書。清代咸豐重刻《淮安府志》刪去這一條。

1983年末,章培恆先生在《百回本〈西遊記〉是否吳承恩所作》中指出,從《西遊記》問世直到二十世紀二十年代的三百餘年裡,各種刊本或署朱鼎臣編輯,或只署華陽洞天主人校而不署作者姓名,或署丘處機撰,沒有一本承認吳承恩的著作權。胡適1921年的《西遊記序》也說此作「是明朝中葉以後一位無名的小說家做的」。後來魯迅先生力主吳承恩說,胡適得到魯迅抄給他的材料,便在《〈西遊記〉考證》中也持此主張。然而細觀他們的考證,所依據的間接材料有二條,直接材料僅一條。

間接材料1:吳玉搢(1698-1773)《山陽志遺》卷四:天啟舊《志》(指天啟《淮安府志》)列先生(指吳承恩)為近代文苑之首,雲「性敏而多慧,博極群書,為詩文下筆立成,復善諧謔,所著雜記幾種,名震一時。」初不知雜記為何等書,及閱《淮賢文目》,載《西遊記》為先生著。考《西遊記》舊稱為證道書,謂其合於金丹大旨,元虞道園有序,稱此書系其國初邱長春真人所撰;而郡志謂出先生手。天啟時去先生未遠,其言必有所本。意長春初有此記,至先生乃為之通俗演義,如《三國志》本陳壽,而《演義》則稱羅貫中也。書中多吾鄉方言,其出淮人手無疑。或云:有《后西遊記》,為射陽先生撰。

吳玉搢距《西遊記》問世已近二百年,判斷的依據又唯有明天啟《淮安府志》,他的發言權其實和我們差不多。

間接材料2:阮葵生(1727-1789)《茶餘客話》卷二十一:按舊《志》,稱射陽性敏多慧,為詩文下筆立成,復善諧謔,著雜記數種。惜未注雜記書名,惟《淮賢文目》載射陽撰《西遊記》通俗演義。是書明季始大行,里巷細人樂道之,而前此未之有聞也。……按明郡志謂出自射陽手,射陽去修志未遠,豈能以世俗通行之元人小說攘列己名?或長春初有此記,射陽因而演義,極誕幻詭變之觀耳;亦如《左氏》之有《列國志》,《三國》之有《演義》。觀其中方言俚語,皆淮上之鄉音街談,巷弄市井婦孺皆解,而他方人讀之不盡然,是則出淮人之手無疑。

這裡判斷的唯一依據仍是天啟《淮安府志》,據魯迅先生分析,阮葵生實際上是據吳玉《山陽志遺》卷四寫成,因為它沿襲了該書將《淮安府志》中「復善諧劇」作「復善諧謔」的誤書。吳、阮兩人都提到書中淮上方言,但都是在先肯定吳承恩之作就是小說《西遊記》之後的旁證,但學術界對小說中的方言問題一直有較大爭論,清初黃太鴻《西遊記證道書跋》就已稱:「篇中多金陵方言」。清代稱吳承恩為作者的還有丁宴《石亭記事續編》、焦循《劇說》等,但他們或據《淮安府志》,或依《茶餘客話》,這意味著將著作權判給吳承恩的依據其實只有一條。

直接材料:天啟《淮安府志》卷十九《藝文志》一《淮賢文目》:吳承恩:《射陽集》四冊口卷;《春秋列傳序》;《西遊記》。章培恆先生根據這條材料,從正反兩方面進行了論證。正面:《淮安府志》沒有說明吳承恩《西遊記》的卷數或回數,也沒說明該篇的性質。歷史上常有兩種著作同名的現象,如清初沈謙與唐孫華就各有一部《東江集鈔》,明代與清代都有一部小說名為《如意君傳》。約比吳承恩大二十歲的安國也寫過《西遊記》,不過那是遊記之作。因此,並不能據此斷定吳承恩的《西遊記》就是百回本《西遊記》。反面:清初著名藏書家黃虞稷的《千頃堂書目》卷八史部地理類有如下著錄:唐鶴征《南遊記》三卷吳承恩《西遊記》沈明臣《四明山游籍》一卷其時距萬曆二十年(1592)《西遊記》首刻刊行已有半個多世紀,它已是大家熟知之書,可是黃虞稷卻將吳承恩的《西遊記》明確歸入地理類,足見該書只是一般意義上的遊記,就像與吳承恩同時代的人寫過《東遊記》、《南遊記》之類的遊記一樣。

專家們認為,關於《西遊記》作者歷來有種種不同說法,大都否認為吳承恩所作。也有人認為,關於《西遊記》作者,以往也有人提出是李春芳。只根據《西遊記》中的一首詩是暗含李春芳,還不夠有說服力,這隻能是一家之言。要真正解開《西遊記》作者的歷史之謎,還需要進一步發掘更多的第一手資料。

古本《西遊記》:

在吳本之前,是否有一本與之相近的《西遊記》?《永樂大典》載有殘文,但內容太少,難以考證。

吳本、朱本、楊本的先後順序:

自鄭振鐸以來,各家自有其理,難以說服對方。

孫悟空由來:

魯迅(周樹人):孫悟空源自淮渦水神無支祁。

陳寅恪、胡適:其原型是印度史詩《羅摩衍那》的神猴哈奴曼。胡適在其《西遊記考證》中說:「我總疑心這個神通廣大的猴子不是國貨,乃是一件從印度進口的。也許連無支祁的神話也是受了印度影響而仿造的。」「我依著鋼和泰博士的指引,在印度最古的記事詩《拉麻傳》里尋得一個哈奴曼,大概可以算是齊天大聖的背影了」。

玄奘大弟子說:玄奘在偷渡出關時所依靠的第一個弟子石盤陀。石盤陀為胡人,出家成為玄奘弟子后即為「胡僧」,可能因此口耳相傳訛誤為「猢猻」。且胡人體毛相較於中原漢人而言較多,也可能給予時人毛茸茸的印象。石盤陀在玄奘出西域后幫了不少忙,然而最後卻起了異心,欲殺玄奘。兩人間屈折離奇的關係可能為西遊記中唐三藏與孫悟空的互動關係提供了靈感與啟發。

《西遊記》在韓國:

《西遊記》是從高麗(918—1392)末期開始傳入韓國的。在明代通俗長篇小說《西遊記》以前,宋元時期已有關於《西遊記平話》的介紹。譯官們的漢語教科書《朴通事》里已經有關於《西遊記平話》的部分內容——《車遲國斗聖》。現在在韓國對《西遊記》的研究雖不能算活躍,但也始終沒有間斷過。經調查,現有博士學位論文4篇,碩士學位論文8篇,小論文數十篇。在韓國,不但有關於《西遊記》的學術研究成果。而且,人們對於《西遊記》的翻譯出版也懷有極大的興趣。現在不但有幾種全譯本,而且精讀本及童話書籍也有幾十種之多。(瀋陽師範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6年05期)。

《西遊記》中的紕漏:

在「真假唐僧」這一篇中(為方便表達,均以連環畫套書名稱),說的是有一青毛獅子精變化為烏雞國國王,要代坐江山,取身富貴。可是卻讓孫悟空給壞了好事。在爭戰中無法脫身,只好變化為唐僧的模樣欲求保命……咱們這裡就不再論述孫悟空的火眼金睛為什麼就辨不出真假,反而要忍受緊箍咒之痛,才能看出妖身(當然這也是個不小的硬傷)。現在只看結果。那妖怪無處逃脫的時節,是文殊菩薩趕到,說明是自己的坐騎。悟空以他假變國王致使三宮六院受他玷污,有壞綱常為由,要將他打死。又是菩薩告白說這是個騸了的獅子,不能行玷污之事,悟空這才讓菩薩把他帶走了。可是在後來「智戰三魔」這一篇章中,又有一個青毛獅子精,他夥同白象精以及金翅大鵬雕精,在獅陀山阻礙四人西行,要吃唐僧肉。孫悟空在和青獅精的爭鬥中,使用智謀鑽在了青獅的肚子里,把它折騰了個夠嗆……雖然在三個妖怪的協力下,唐僧師徒也難脫惡運,但是最終妖怪們的主人還是出面來收降了。這裡又指明青獅精是文殊菩薩的坐騎:青毛獅子。

於是這裡面的矛盾就顯現了:同一個妖怪,同一個後台背景,但卻以不同的身份特徵前後出現了兩次。書中又不曾交待這兩者之間的聯繫,難道文殊菩薩有兩頭獅子做坐騎嗎?一個是騸過的,一個是健全的?或者乾脆就是頭一頭獅子因為在烏雞國犯了錯誤,回來後文殊菩薩對它進行了制裁,又重新起用了一頭獅子,可是一個不小心這個傢伙也跑出來犯錯誤了?但是這個事情也是不成立的。時間差也不對呀!

文殊菩薩在全本《西遊記》中主要出場只有三次。第一次「四聖試禪心」時,變化為莫賈氏的女兒;第二次是烏雞國收坐騎青獅精;第三次就是收伏獅陀山的大魔青獅精。事情並不複雜呀!看來作者情節設定上如果稍微嚴謹一些,是可以避免這種「撞車」事件的。改一個仙聖,改一個精怪就行了。可是我們卻在幾百年後,看到了《西遊記》名著不幸保留下的這個「硬傷」。沒辦法這是吳老原作,我們如果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指責古人的巨作,又是否合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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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嘯西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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