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偷木匣

第二十二章 偷木匣

隔天清早,林妙又早早的起了床,提著籃子出門往山裡去。

崔氏叫她吃飯的時候才知道她早就出門,也就沒多問,叫了大家一起吃飯。

吃完飯,林滿金說起來:「今兒個也沒什麼忙的,青子跟我去梨園。興才,你就在家多養養,省得落下什麼病根。紅英,你今兒個也不用去了,在家照看著就成。趁著這些日子不算忙,好好歇著。」

石紅英笑著點頭:「行!」

石紅英負責收拾碗筷,林滿金夫婦倆帶著林青出門,往果園裡去。

林興才看著林滿金夫婦走遠些后,對在廚房忙活的石紅英道:「我轉悠著去張大夫那瞧瞧,問問看我這腿恢復的咋樣了。」

石紅英問:「多久回?」

「家裡待著也悶,我去多坐會兒。」

石紅英嘆了口氣,點頭:「那我等會兒去趟鎮上。」

林興才出了門,就往東邊張大夫家的葯廬方向走。

石紅英快速收拾好廚房,就急著回了房間,搬出木匣子看著裡面的首飾,喜的眉毛都挑了上去。

張素素剛從外面進來,瞧見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樣,探頭疑惑的問:「娘,你在看什麼呢?」

石紅英驚了一下,連忙扭頭沖她招手:「你快過來。」

張素素懶洋洋走過去,往床上一坐,瞧見她手裡捧著的木匣子,滿臉不屑:「我當是什麼好東西,就這?」

石紅英喜滋滋道:「你懂什麼,這些是他心甘情願給我的,還是她前妻的嫁妝。」

張素素嗤笑:「當初跟我爹也沒見你喜成這樣。這些東西,跟張府的金銀首飾比起來,根本上不得檯面。」

石紅英合起木匣子,感慨起來:「是你那祖母,從始至終都看不起我,覺著我配不上他們家。我在這兒雖然窮些,好歹他把我當回事兒,正兒八經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張素素不以為然:「我可過不得這種窮日子,原以為你是拿到些錢了,決意不在這家裡待了的。」

石紅英斥道:「你這孩子,自小真是嬌慣壞了的。你能不能改改你那臭脾氣,這樣下去,以後哪個敢娶你。」

張素素腦子裡恍惚浮現陸修文那張臉,道:「我還小著,哪想到那麼遠去,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

石紅英嘆氣口,收拾好木匣子道:「你先回屋去吧!回頭我要把這些東西拿去典當了,換點銀子補貼家用。中午買點肉回來,給你做紅燒肉。」

張素素坐直身:「我想吃叫花雞了。還有,我的潤膚油別忘了。」

「行,給你買。」石紅英無奈搖搖頭,往院子里走。

張素素也轉身回屋。

母女兩個都沒察覺,林妙早就已經回來,趴在窗戶外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瞧著母女倆都出了房間,林妙躡手躡腳的進了堂屋,小心翼翼推開門,抱起桌子邊的木匣子,放在籃子里,又躡手躡腳的溜出去。全程都沒發出一點聲響。

出了院門口,林妙一口氣跑到村口附近,累的氣喘吁吁。

剛巧陸修文提著菜籃子從菜地里回來,瞧見她,疑惑的上前問:「妙兒,你幹嘛了?怎麼累成這樣?」

林妙慌了下,很快恢復鎮定,微微一笑,比劃道:「我去果園送東西,你呢?」

陸修文提起一下菜籃子:「我去摘菜,剛回。」

林妙抿嘴,心裡琢磨著,這事兒到底要不要告訴陸修文。

陸修文見她一副沉思的樣子,就猜到她肯定還有什麼事沒說出口,於是道:「妙兒,你要是有什麼事不方便告訴別人的,只管放心告訴我。無論什麼事,我都會替你保密。」

林妙低垂眼帘,搖搖頭。

陸修文也就不再多問:「那行,你趕緊去送東西吧!我要回去讀書了,不然我爹又要說我。」

林妙微笑,繼續往果園方向走。果園那邊有條小路,可以直通鎮上,不過路很窄,路況也不大好,只適合步行。

陸修文看著她走遠了些,才繼續往家走。

一口氣走到果園附近,林妙低頭看看籃子里的木匣子,準備穿過果園走小路往鎮上去。

剛走進果園裡沒幾步,她一抬眼,看到一身穿靛青色衣裳的男子側卧在一塊石頭旁,奄奄一息的樣子,臉色霜白,身上沾染了大大小小的血漬,墨發凌亂,腳上煙青色的皂靴沾滿了濕潤的泥土。

他的眼睛微闔著,眉頭緊皺,手裡緊握一把閃著寒光的長劍,長劍的劍刃上有血珠輕輕滾落。

林妙嚇了一跳,深呼吸一口氣,試著朝那人靠近,發現他的狀況很不好,趕緊伸手想扶他起來。

察覺到周圍有動靜,男子警惕的睜開眼。抬劍便架在林妙肩膀上,吃力的起身捂住胸口。

林妙驚嚇,慌張做投降狀,勉強維持鎮定,比劃:「我不是壞人,我只是想幫你。」

她注意到,男子拿劍的手臂一直在抖,應該是有傷,而且傷的不輕。

男子蹙眉打量她,恍然道:「是你?」

林妙這才仔細看他,一臉的驚奇。這人,竟是上次險些撞到她的馬車主人,那個讓她驚為天人的少年。

少年的精神放鬆下來,手腕一軟,劍掉落在地。他虛弱的靠在石頭上,也沒看林妙,表情淡淡的:「你不能說話?」

林妙頷首。

少年問:「是天生的,還是生病所致?」

林妙又搖頭。

少年皺眉,總算看她:「你連自己怎麼啞的都不清楚?」

林妙比劃:「我爹說,是雷雨暴雨天摔倒后,啞了的。」

少年嘆口氣,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林妙看了下腳邊,拾起一根木枝,在地上寫自己的名字。

少年驚訝:「林妙,你會寫字?」

林妙笑笑,寫道:「你叫什麼名字?」

「徐暄。」

徐暄在地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卻沒有告訴她,自己的表字。

林妙繼續寫:「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還受這麼重的傷。」

徐暄正琢磨該怎麼跟他解釋,不遠處,傳來陰狠的喊叫聲:「都給我好好的找,受了那麼重的傷,他一定跑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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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歡:啞女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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