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師徒之情

第八章 師徒之情

廖尚飛快地向葯廬奔去,回想今晚發生的事情實在有些怪異,先是一男子受人挑撥,來找自己的麻煩,然後又聽到滅幫陰謀,甚至牽扯到老瞎子。.一幕幕的回憶,廖尚不禁覺得頭暈腦脹。而正是見識了這一幕幕醜惡的人心,使得廖尚對人性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也造就了日後他在修仙路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而且已把『人之初,性本善』的孟派儒家思想改為『人之初,性本惡』的荀派思想了。

廖尚以全速趕路,以他的感知能力當然能夠輕易地躲開巡邏隊,大半個時辰后,廖尚就來到了葯廬前。他馬上全力釋放他的感知力量,很快就發現了老瞎子,隨後,就以鬼魅般的身法來到老瞎子面前,躬身道:「師父,徒兒回來了。」

老瞎子此刻正為愛徒擔心呢,畢竟去找大小姐就算表錯意也不可能要花將近三個時辰。眼看天就快亮了,老瞎子正準備動身去找廖尚。一見廖尚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不由大喜:「好,好,好。」隨後,似乎想到什麼,關切的對廖尚道:「徒兒,出去遇到什麼麻煩事了,怎麼一去這麼就呀?」

廖尚先是見到老瞎子因自己長時間未回而擔心,后見自己安全回來而欣喜,眼中流出出關切的神色,即使廖尚一晚上感受的都是人性的醜惡,面對老瞎子的關心,不由心中一暖,再想起老瞎子對自己的諄諄教導,心中暗暗發誓,不管此次有什麼陰謀牽涉到老瞎子,自己一定要護的他周全。

隨後,廖尚便把今晚發生的事詳細告訴老瞎子,開始,老瞎子一直神色不動的聽著,然而當他聽到野狼幫幫主命小三監視他的時候,面色不由一變,似哀傷,似悲痛,又似憤懣,而全身也因為激動而顫抖起來,待聽完廖尚講完之後,老瞎子也穩定下來了,只是神情又一些麻木,久久不言語。片刻之後,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似有些懷念,又帶著凄涼。

廖尚見老瞎子如此神色,馬上便明白野狼幫幫主和老瞎子定有很大的淵源,而且可能還有一絲冤讎。廖尚又小聲對老瞎子道:「師父,您怎麼了?野狼幫幫主是不是您的大仇人。他是不是武藝高強,要是咱們惹不起,那咱們就躲起來吧!」

老瞎子聞言,看了看廖尚,隨後點了點頭,對廖尚道:「徒兒,這野狼幫幫主聶裘也是為師的徒弟,而且還是為師的女婿,可如今他恨不得要了我的命,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上清劍訣。」廖尚聞言,心中大震,趕忙道:「那師父我們快離開這吧。反正二叔也不在這,他若聽到野狼幫打上峨眉山,定會先回白雲鄉弄清狀況的。」

老瞎子看著廖尚,對廖尚沒有因大禍臨頭而拋棄自己而感到欣慰,然而又神色一悲,道:「若是這時離開,聶裘必定明白老瞎子就是我,到時他必定會全力狙殺我,可能還會連累你。而且我躲避了這麼多年,也實在厭倦了。該來的總歸來了,躲是躲不掉了,幸虧,我還有你這麼一個衣缽傳人,即使我身死,也不會斷我上清一脈的傳承,為師我即使是死,對先父也有交代了。過段時間,你就下山吧,不要想著報仇,在怎麼他也是我的女婿,我不想小玲守寡。」

廖尚聽著老瞎子近似遺言的話,神色馬上大變,對;老瞎子道:「師父,我不走,即使是死,我也會保護您老人家的,而且我估計還要大半年,野狼幫才會進攻黑虎幫,我們要是把消息透露給黑虎幫幫主,說不定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老瞎子看著激動地廖尚,心中欣慰之情更甚:「黑虎幫最大的危機在於內部不穩,即使幫主知道此事,恐怕也無能為力,為師活了如此就,也活夠了,三個月後,你就下山吧。」

廖尚聞言,心中不禁有些悲涼,三個月以來,老瞎子對自己的舔犢之情使得廖尚將老瞎子當做親人,一股豪氣頓生,他決然的對老瞎子道:「師父,在野狼幫來到之前,我定練好上清劍訣,保護師父。不成功,便成仁。我寧願與師父一起死,也不願拋下師父,一人遠走高飛。」

看著一臉決然的廖尚,老瞎子雖覺心中大安:「徒兒,為師知道你的心意。然若我上清一脈斷絕,我又如何能在九泉之下面對列祖列宗呢?」

廖尚知道自己無法勸動師父,便默然不語,心中卻更加堅定留下的決心。老瞎子一見廖尚如此,便知廖尚心意,長久之後,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看來,上清劍訣可能要落在聶裘身上了。

而遠處田容的閨房中,田容正愁眉苦臉的坐在椅子上,她也是一夜未眠。突然對她身旁清秀的宮裝女子道:「芳芳姐,難道我也要像你一樣跟著文師太去修仙嗎,我能不去嗎?我不想離開黑虎幫。」那宮裝女子聞言一笑,道:「小妮子,是不是峨眉山上有你的小情人呀?」田容這時俏臉一紅,腦中浮現出那個略帶書生氣的清秀男子,赫然就是廖尚。心中想道:三月未見了,不知她怎麼樣了。

而那宮裝女子一見田容如此神色,面容不由一變,對田容道:「容妹妹,你真有心上人啦,這可不行,要是讓師太知道,他一定會被師太殺掉的。你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鸞鳳之體,修行速度必然快於他人數倍,師太將你視為她的衣缽傳人,甚至不顧蜀山的門規也要收你為徒。而且一旦你的修練有成,你的壽命必然遠大於凡人,那時你的愛人年老而死,你有如何忍受呢?趁現在情根尚未深種,趕快遠離這些世俗的情愛。」

田容聞言,面色不由一黯,心中想到:原來聽小三說他痴迷於我,本想緣分天定。如今看來我們卻是有緣無分。

葯廬,廖尚忽然面色一沉,對老瞎子道:「師父,您能和我說說您的事嗎?」

老瞎子聞言一嘆,轉而對廖尚道:「好吧,也該告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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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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