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漠北在楠木一事上,吃了這麼一個大虧,肯定是肝火旺盛。

有欠有還,情,她從不欠著漠北,她欠的只是一個承諾,對漠北父親的承認。

在漠家沒有地位,默默守住屬於漠家的一切,她都無所謂。

但漠北對她精神的折磨,她不需要啞忍,既然冷幽然沒有辦法對漠北做什麼,其實用公子冷的身份也不錯。

因為漠北一再的傷害,冷幽然決定要反擊,於是把秦三又調回了,讓秦三將木材生意交給別人。

幫漠北守漠家,就算吃再多的苦,她冷幽然也不會說半句不是。可讓她受無謂的傷害,對不起,她不是那種受了苦之後,還沒反應的小媳婦。

漠北的一再刺激,勾成了冷幽然反抗的心理。

今生不能與風烈相守,本就是冷幽然心裡永遠的痛。公子冷的基業創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漠北的咄咄相逼使得冷幽然下定決定要讓公子冷來讓漠北嘗到挫敗的滋味。

冷幽然穿上一套簡單大方的水藍裙衫,挽了一個婦人髮髻,並未描眉添紅。

冷幽然竟然比漠北早一步來到大庭里,等候在一旁。

漠北的旁邊跟著才從床上爬起的芷藍,芷藍身子好像有些傾斜,走路不穩,兩腿發虛,眼袋青黑。

「相公,為何不肯帶我去?」芷藍聽說漠北要帶著冷幽然出去談生意,自然不答應。

原本受了漠北一整晚的索求后,根本就爬不起來的芷藍硬是咬著牙,不甘心地問漠北。

「冷幽然是我的妻子,出門談生意。你說我是帶妻好還是帶妾好,更何況對方帶的可是正妻。」漠北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卻正中芷藍的傷疤。

芷藍對漠北的正妻之位可說是日思夜想。

「相公,我……」

「好了,不用說,我自有分寸!」今天的事,非冷幽然去不可。

漠北走在前面,冷幽然跟著,在經過芷藍的身邊時,她第一次向芷藍挑釁,「看來,相公對你的寵愛也不過如此而已。」

輕蔑的語氣,讓芷藍感覺自己的耳朵好像被針扎了一般的疼。「冷幽然,你別太得意!」

冷幽然看了漠北一眼,然後才憋著芷藍,「你信不信,如果我不願意,你永遠都坐不上漠家主母之位,如果不信,我們可以試試!」

冷幽然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一起床,就像是燒著了的炸藥,看誰都不順眼,想要讓全世界的人不好過。

看到臉被氣得通紅的芷藍,冷幽然把手放在心上,突然她明白過來,自己有了嫉妒之心。她以為自己可以放下跟風烈的感情,其實不然。

她把自己的情埋得太深,越壓抑,暴發之時,便越激烈。

所以她剛才不想讓漠北過好日子,要用公子冷不斷來打擊漠北。她看不慣芷藍的趾高氣昂,想要讓芷藍受挫。

本來她想隱忍一世為人,可惜為何別人始終都要對她咄咄相逼,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考慮太多。

井水不犯河水,自古不變的道理,若他人來犯,冷幽然必定全數奉還。

不再與芷藍多費一句唇舌,只是瞥了芷藍一眼,然後冷幽然便跟著漠北走出大門。

芷藍被冷幽然臨走時所瞥的一眼嚇住了,冷幽然那雙清亮的眼裡,好像會下雪一樣。

芷藍馬上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冰凍住了一般,那種冷不是來自於身,而是來自於心,寒徹到骨子裡頭去。

當冷幽然來到漠北的身邊時,漠北看了冷幽然一眼,「剛才你跟芷藍說些什麼?」

「喝,相公放心,我只是讓妹妹小心身體。」假如芷藍有什麼不舒,她會很麻煩,還要幫漠北找女人。

應付漠、冷及公子冷三家的賬簿已經超過了她所能承受的,因此,冷幽然不想再為一點不必要的小事再分神。

漠北先上了馬車,然後鑽進車簾裡面,並沒有理會冷幽然。

冷幽然淡然一笑,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自己在下人的攙撫之下,也進到了車簾裡頭。

走進一看,漠北早就閉上眼養神了。

漠北手肘子靠在高高的墊枕之上,單手支起頭顱,炯炯有神的雙眼閉合。

沒了眼神的壓迫,漠北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冷血無情的男人。他的線條有了放鬆,帶著點溫柔的感受。

刀削似的俊臉,薄唇微抿,鼻樑很高。不得不承認,漠北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再加了他的財勢,怕天下女人,沒幾個能拒絕得了漠北的魅力。

可惜這一切對冷幽然來說,形成虛設。

兩世為人的她,根本不會再被這種表面性的東西所迷惑住。

只是淡淡的一眼,冷幽然便不再看漠北,那隻會浪費她的心神。

靜靜地,冷幽然開始思考問題,她到幫漠北到什麼樣的程度,然後才可以心安理德地離開漠家。

當年漠伯父所拖是幫漠北保住漠家,但那個人位高權重,別說幫漠伯父平反,就連現在他仍對漠家虎視眈眈。

冷幽然知道,那個人,只有藉助朝庭的力量才能殲滅,只是……商不與官斗,捲入宮庭之爭,那更加是不明智的舉動。

就在冷幽然思考的時間裡,馬車繼續前行著,突然一個小小的搖晃,馬車停止的行走。

漠北睜開鷹眸,凜冽不比。薄唇一勾,露出一絲不明意味的笑。

「少爺,太藍湖畔已經到了。」外面傳來車夫的聲音。

在馬車停下的一瞬間,冷幽然就知道他們的目的地到了。不過……太藍湖畔……景色怡人,也算是個談生意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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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上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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