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第 6 章

吃了飯,劉八把劉安留了下來,問他有什麼打算。

劉八說的打算並不是一般意義的那種打算,而是問他什麼時候再娶個媳婦。

劉安感覺這事兒特別棘手,這女主才走了多久啊!這家裏就迫不及待的就要給他娶媳婦了。其實倒不是說他有多留戀女主,而是這性別不合啊!

他一個同性相親相愛的人,娶個小姑娘回去,這不是害了人嘛!

劉八敲敲桌子,「這也不是要催你,你自己想一想,你帶着兩個孩子,他們總得要個女人去照顧,一個大男人的哪裏能夠帶的好孩子?像洗衣做飯……」

劉八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整個生產隊的人都知道,他兒子才是家裏洗衣做飯的那個。為了這個,他兒子沒少被人笑話。

但是他兒子改了嗎?桌上那小半盆剩下的紅薯湯就是個例子。要是改了,他那紅薯湯能做得這麼好吃?

「算了,你還是好好想想吧。一個家裏得要個女人去操持。」

劉安正還沒有理由,劉八就給送過來,劉安都不得不誇一聲,果真親爹。

「爹,我忘不了淑華,一想到她兒子要叫別人叫媽,我渾身都不得勁兒。」

劉八聞言趕緊東瞧瞧西看看,確定沒有看到老婆子那熟悉的身影后,誇張的鬆了一口氣,「以後你別提那個名字了,要你娘再聽見了,估計還得氣一場。」

劉安剛才也是忘記了,吳慶芬跟何淑華那是真的有奪子之仇的。當初原主可是真是差點為了女主連老娘都不要了的,還是老太太出面,這斷絕書才沒有寫下來。

「我氣啥?那女人都去了香市了,你還沒能去找她去?我告訴你,我剛才可是跟小邵說了,沒有我同意,他是不可能給你開介紹信的,沒有介紹信,你連縣裏都去不成。」吳慶芬咬牙切齒的說道。

兩父子齊齊往聲音傳來的地方一看,吳慶芬正斜靠在門邊。

劉安趕緊表忠心,「娘,你說什麼啊,淑華她走都走了,說她幹什麼?她自己都不要我了,我現在就只想把大寶,小寶兩個養大。」

吳慶芬其實挺喜歡兩個孫子的,畢竟她三個兒子,大兒子生的孫子在遠方,她連面都見不著一個,二兒子和媳婦在縣裏,孩子也在縣裏上學,她也不常見。也就是這小兒子生的兩個小孫子才經常在她面前晃悠。再怎麼討厭他們媽,對孫子也是疼惜的。

吳慶芬冷笑道,「感情她要是回來了你立馬還得像條狗一樣撲上去?」

劉安搖頭,「不不不絕不。」人家女主也看不上他呀!

吳慶芬定定看了他一眼,「你最好說話算話。」

劉安肯定得算話啊,女主他高攀不起,並且性向不合啊!

吳慶芬警告完兒子,就離開了。

劉八好笑的看着兒子,「你這樣子怎麼這麼慫?」

劉安心想,說的你老人家不慫似的。

他到底沒說。

「對了,隊長問我了,你好了沒有,好了就該上地幹活了。」

劉安就說,這段時間他總覺得好像少了什麼東西。現在給劉八提醒起來了。

他現在所處的可是70年代啊,這個不存在私產,什麼都是公家的年代。這意味着,他要去幹活啊!要幹活兒才能有公分,不幹活兒,隊長就要來給你做思想工作的年代。

「你這段時間受傷,所以沒去,你娘給你請了假,請的一個月,我看你好的差不多了,什麼時候該去上工了。上工了,那小寶他們又該怎麼整?」

「之前你娘上了工回來還要給你做飯洗衣服,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你別惹她生氣了。」

劉安也覺得奇怪,他怎麼說,為什麼之前吳慶芬給他洗衣做飯都是中午或者晚上來的,原來是這個原因。

劉安想着原主的記憶,原主和女主都是上工的,他們上工去了,兩個娃娃都是直接放在地里的,或者跟着女主。

難不成,過兩天他就要帶着兩個娃娃上工了?

劉安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也就不想了,家裏還有昨天的尿褲等着他來洗呢!想起洗尿布,他又想起一件他還沒有乾的事了。女主的私房錢還沒有找呢!

為什麼他會這麼確定屋裏還有私房錢?

那是因為,女主離開的一陣子,女主都沒有翻箱倒櫃的找東西。女主放錢票從來沒有具體地點,有些東西都需要女主自己去找。

「劉同志,你身體這是好了?」抬頭,對面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長不算高,很瘦弱。劉安記得,這是村裏的一個知青,跟女主一起來的。可是這個時候知青怎麼會在這裏,田地和知青宿舍也不是這個方向啊。

劉安朝他點點頭,「陳知青,你們這是下工了?」

「沒有,我身體不舒服,我請了假,去劉大夫那裏拿點葯。」

「哦,你去吧,需要不需要我陪你去?」

「不用,這就要到了。」

劉安就轉身離開,陳知青看着劉安離開的方向,張了張嘴,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

劉安拋開這個插曲,他心思都放到了桌子上面的錢票上面了。

他回來一通翻箱倒櫃后,還真給他找到了不少的東西,什麼錢票真是不少。女主的家人也是大方,送小姑娘來避難,居然給她帶這麼多錢。這麼多錢,女主居然沒有給那些知青知道,讓原主撿了這個大便宜。

劉安越想,越覺得原主就是給女主養的小白臉。

錢沒有多少,最重要的是票。

錢只有一百來塊,但是票據有好些,這票也是放在比較明顯的地方,估計是女主用不着,就都給就丟下了。而那些錢都是在比較隱匿的地方,什麼衣服內兜啊,或者床柱子縫裏,這些地方都是女主最開始藏錢的地方。

這票什麼票都有,布票糧票,油票,肥皂,糕點票,餅乾票,還有酒票,糖票,鹽票……

有些已經過期了,有些則快要過期了,還有的是通用的。

劉安那些這些快要過期的票,一一對照着家裏缺什麼東西。油沒有多少了,鹽巴,還有一點底,這些都是要買的。

劉安就要起身,就看看小寶哭着跑回來,大寶在後面追着跑。

「小寶,這是咋了?誰打你了?」

小寶看見爸爸,哭的更大聲了,「嗚嗚……爸爸……」

劉安看大寶,「小寶這是怎麼了?」

「大壯罵我們是沒媽的孩子,說我們有娘生沒娘養……爸爸……」說着說着,大寶也開始哭了起來。

劉安感覺有點頭疼,有些憤怒又有些無力。憤怒這些大人的口無遮攔,孩子的不教養。也無力,畢竟,他真的不能再給他們找一個母親。

「乖了,不哭了。」

大寶和小寶就窩他們爸爸懷裏不起來,劉安哄不住,「爸爸,我要媽媽,要媽媽……」

大寶也哭唧唧的叫道,「爸爸,我要媽媽……」

劉安一個頭兩個大,難不成他真要給他們說,他們媽媽跑了不成了。

劉安眼角餘光看見桌子上的票,眼睛一亮,「你們別哭了,媽媽掙錢錢去了。」

小寶眼淚吧嗒吧嗒的掉,「掙……錢錢?」

劉安重重的點頭,可不是去掙錢錢了嗎?十幾年之後,她可是一代商業巨賈。

小寶好哄一些,可是大寶就不太好哄了,「爸爸騙人,他們都說我媽媽跑了,不要我們了!」

「誰說的?」劉安聲音沉沉的,誰這麼無良跟一個小孩子說這些,要讓他知道,准得給他貼張霉運符不成。

劉安自問別的本事就學到三成,但是畫符的本事卻是一頂一的。

「棋子說的。」

劉安這口氣一下子就卸了下來,棋子是村裏的一個小孩子,也不過五六歲,他一個大人也只能背後罵兩句。難不成真能給他貼霉運符?

「你信他的還是信爸爸的?」劉安把票拿出來,「看,這就是你媽媽寄回來的票票,看,知道你們愛吃糖,特意寄回來的糖票。」

大寶眨眨淚蒙蒙的眼睛,看向糖票,其實他還並不認字。但是他記得這種票,他媽媽就是用這種票給他買過糖。

「走吧,小哭包,爸爸帶你們買糖好不好?」

劉安乾脆的關了房門,帶着兩個小孩子往公社走去。

公社是生產大隊的公社,距離他們村子不遠。五羊大隊底下十八個生產小隊,第一個就叫五羊一隊,依次叫了下來,他們村恰好排到了第七,也叫五羊七隊。

他們村是距離公社比較近的,成年人也就是走十分鐘,他帶着兩個孩子,也沒有用半個小時。

一路上,劉安發現都有人在看着他們,劉安也沒有當回事,估計也都是看稀奇的,畢竟這典型太反面了,之前人人羨慕的好事兒,結果老婆飛了,是個人都要多看兩眼。

劉安一邊牽着一個,「走,爸爸給你們買糖去,你們要吃什麼糖?」

女主對這兩個孩子還是挺捨得的,每次他買東西,會順帶給他們買一些小零食,餅乾或者糖果都是有的。

「我要大白兔奶糖。」小寶比較愛這個。

大寶換了一種,「我要桃酥。」

「行吧,看運氣,要是都沒有,你們也不能哭,要是不哭下個月爸爸繼續帶你們來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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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炮灰養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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