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變故

第十七章 變故

何況你來路不明,一身邪術,你潛居白鶴別莊,到底有何居心?」

玉笛子聽了他這番言論,面現驚訝之色道:「在下根本就沒有殺天玄會、飛蛇幫的人,至於今日,乃是情不得已。wENxuEmI。cOM再說在下縱然不在當場,天玄會的人不是也來找麻煩么?至於我的來路,又怎麼不正了?你說我會邪術,更是話不沾邊。」

他又拿眼去瞧王媛禪。

王媛禪被東方磊的話震怒了,她氣得柳眉一豎,正要駁斥幾句,卻聽父親說話了。

王震道:「玉笛子,你今日不該出手殺人,你殺了人不打緊,天玄會卻要把賬記到王家頭上,這難道還不夠么?至於天玄會、飛蛇幫的人是不是你所殺,當然你自己明白。如今不必再多說了,你就帶上一百兩銀子請吧!」

潘潔忽然問道:「你認識逍遙老魔嗎?」

玉笛子訝然道:「認識,他……」

東方敏厲聲道:「我輩正道人士與邪魔外道向來誓不兩立,你究竟走不走?」

玉笛子嘴角上又現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東方老前輩是要威脅在下嗎?」

潘潔也厲聲道:「王家不幸,招來了你這個禍胎,如今總算不晚,識破了你的行藏,你就快快離開王家,永不准你踏進家門一步!」

王媛禪被這些言語驚得膛目結舌,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目光清澈,品貌端正的青年,會與傳說中的惡魔逍遙老怪有關係。

她要替他辯白:「娘,話不能這麼說……」

潘潔立即打斷她:「都是你招來的災星,害得王家不得安生。你畢竟年幼無知,上了此人的當,為娘的也不再責怪你,你就少說幾句吧,已由你爹爹了斷就是。」

王震道:「玉笛子,你還不動身么?」

站在身後半天不作聲的追魂散莫威,憤憤不平地開言道:「天玄會長安分舵的命案,根本不是他做的……」

東方敏喝道:「住口!你這個天玄會的叛徒,此地哪有你說話的份!」

東方磊冷笑道:「一丘之貉,真是物以類聚!」

玉笛子道:「東方磊,你以為自己是嫌謙君子么?不見得,不過在下不與你計較,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說呢。」

又轉對王媛禪道:「王姑娘,在下是你雇來的,玉笛子上不上路,聽你一句話!」

王媛禪芳心大亂,她從心底里不願這個神秘的人離開自己,可是父母顯然容不了他,再說他與逍遙老魔究竟有什麼關係也弄不清,叫她如何回答呢?

王震喝道:「玉笛子,你走不走?」

玉笛子見王媛禪低著頭不作聲,輕輕嘆了口氣,一言不發轉身走了。

莫威家個影子似的跟著他。

他一走,眾人才舒了口氣。

王媛禪頭一抬,已不見玉笛子的身影,她恍然若失,身不由已被母親拉扯著進了廳門。

大家在廳中坐定。

東方敏道:「事不宜遲,速速整裝,隨愚兄到太白山莊去吧,二位以為如何?」

王震道:「看來只有這一條路了。」

潘潔道:「我與禪兒速速整理行裝,天黑以後離開如何?」

眾人俱皆贊成,東方父子匆匆離去。

王媛禪回到自己的閨房,頓覺身癱手軟,便到綉床上躺下,心裡亂如一團麻。

玉笛子那大膽熾熱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神情,又閃入她的腦際。

她回想與他相識的情形。

三月十五日的花市上,他如何大膽放肆地盯著自己。她如何聽了管家的話,用皮鞭抽打他。後來又在曲江池畔相遇,他如何替自己醫馬以及月夜中笛子的幽揚聲怎樣勾去了她的魂魄……

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猜不著,摸不透。

現在,他不知何處去了。

仔細回想起來,從相識的第一天起,就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正如《詩經》里的一首詩中所說的那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是的,她何曾忘記過他?

儘管表面上她對他很兇,擔每天都要找理由見他一面。但每次見了他,她又甚感不自在,心中惶惶不安,便又馬上矜持地離開了他,等一回到閨房,她似乎又想往馬廄跑。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自己尚不甚了了。

如今他被逐出家園,她也要跟父母遠走大白山,寄人籬下,從此天各一方,何時又能再相逢?

也許,這就是最後的離別,以後再也不能相見。

想到這裡,不禁凄然欲泣。

這時,母親走進了房。

「噫,禪兒,還不快快收拾行裝?」

王媛禪一骨碌翻身坐起,道:「不過是幾件衣服,荷花她們早收拾好了。」

潘潔走到床前與女兒並肩坐下。

「禪兒,此去太白山莊,託庇於人,你可要拿定主意啊!」

「娘,拿定什麼主意?爹娘要去,孩兒自然跟隨。」

「娘不是說你去不去,娘說的是少莊主東方磊。」

「東方磊怎麼了?」王媛禪硬是裝胡塗。

「禪兒,你年紀已不小,怎麼一點也不明白?東方磊公子對你一往情深,人品家世皆好,人家又為了我們王家,得罪了天玄會……」

「娘,別說了。東方一家今日並不敢出手,至於後來動手也是迫不得已的事,哪裡又為王家不惜……」

「禪兒,你也不要說了,東方家不管怎麼說,總是被王家牽進是非來的,先按下暫且不提。娘只問你,你對東方公子到底如何?」

「娘,問這些作甚?」

「禪兒,此次到太白山莊避難,東方家必然會議及婚事,你該說說心裡話,娘也好拿把握,否則,你爹答應了人家怎麼辦?」

「娘,孩兒無意涉及婚姻大事。」

「你對東方公子到底如何?」

「東方公子為人不錯,但孩兒無意結親。即便要結親,也是以後的事。」

潘潔不說話了。

她十分為難。女兒是自己養的,自然知道女兒的脾性,王媛禪從小倔犟,七歲又入少華山跟隨秉性乖張的妙清道姑學藝,十多年來,多多少少也沾染了些道姑的習性,變得更是桀騖不馴。若是過份勉強,她必然會有激烈的反抗。但若任意遷就她,東方家的情份又如何了結?特別此次與天玄會、飛蛇幫結怨,又要受人家庇護,人家若提出婚事,又怎能拒絕?

唉,這事該如何處置呀?

王媛禪見娘緊皺雙眉,沉默不語,心下也很難過。

她知道做娘的難處。

但是,要她和東方磊結秦晉之好,卻根本不願意。

東方磊才貌俱佳,武功甚好,為人不錯,對她更是情切意濃。

這樣的年青人應是姑娘心中的楷模。

可她卻勉強不了自己。

就因為世上還有個玉笛子,她對玉笛子雖然還未暗許終身,但他的身影巳闖進了她的心扉。

她想進一步了解這個謎一樣的人。

除他而外,她對任何人都沒有興趣。

她不能為了報恩,就斷送自己的終生。

她忽地站起來,道:「娘,孩兒決定回玉女峰,不到太白山莊去了。」

潘潔大吃一驚:「禪兒,你說什麼?」

「娘,太白山莊未必歡迎我們柳家,人家何必為王家開罪一幫一會?依孩兒想,不如到玉女峰暫避。有師傅在,不怕他一幫一會來尋仇。」

潘潔沉吟不語。

「娘,如果我們去玉女峰,就不必再牽繫東方家,也不必寄人籬下,有何不好?」

潘潔道:「你師傅是出家人,把仇家引上玉女峰,不是破壞了你師傅的清修嗎?」

「娘,師傅總是師傅,是自家人,東方家不過是熟人而已,到了太白山莊,盡皆陌生人,那才難過呢!」

「這……等娘與你爹商議吧。」

「娘,快去快去,孩兒在此靜候佳音。」

潘潔站起來,還未出門,荷花一杴帘子進屋來了。

「夫人,東方一家已在樓下,老爺請夫人小姐下樓。」

潘潔和王媛禪對視了一眼,無可奈何地站了起來。

樓下,東方磊兄妹、東方敏夫婦正與柳震交談。

王震見母女倆下樓,便笑道:「準備好了么?」

未等母女倆回答,東方敏就接嘴道:「老夫正是前來促駕的呢。」

潘潔道:「不是說好天黑的么?」

東方敏道:「不瞞二位,據我家眼線探報,到晚上反而不安全,趁現在走,可謂出其不意,否則,就難走脫了。」

王震道:「本也沒有多少東西要帶,這就走吧。」

東方磊馬上站起來:「待小侄替伯父母提東西吧。」

柳震道:「不必煩勞賢侄,自有家人準備,待家人備好馬匹,立即動身便了。」

王媛禪見事巳至此,心中老大不悅,但也無可奈何。

太白山在眉縣城南四十多里處。為秦嶺主峰之一,山勢奇高,背陰處終年積雪。大詩人李白曾有「舉手可近天,前行若無山」之語,形容此山之高。

太白山莊座落在太白山山腰一處較平坦的坡地上,庄前一泓溪水潺潺流過。庄外築以圍牆,庄內房屋鱗次櫛比,不下四五十幢。

山莊有兩位主人。

大哥叫東方盛,二哥叫東方勇,是東方敏的兄長。

東方盛生有兩子,東方鎮華,東方鎮英。

東方鎮雄與終南山終南派的女弟子華娟給親。東方鎮英還未娶親。

東方勇生有一子二女。

大兒子東方子奇,與華山派女弟子張玉鳳結親,二女兒東方淑玉、三女兒東方淑苑,尚待字閨中。

太白山莊除了東方一家,還有其他姓氏的人在庄中充當各種職司,整個山莊不下三四百之眾。

東方盛、東方勇還收了幾個徒弟,至於庄丁的教練,則由庄中教習擔任。

庄中武術教習有好幾位,總教習叫史鎮南,外號人稱青龍刀。

總管叫伍光鈞,外號鐵沙掌。

王震一家被安置在三位莊主的宅筆之後,一座小小的四合院里,一家三口加上內管家顧敬和蔡嫂、荷花、青蓮,倒也十分寬敞。

大莊主東方盛年屆六十,生得豹頭環眼,相貌十分威武,性情豪爽,十分健談。夫人章雨梅,年屆五十,待人和藹。

二莊主東方勇,年屆五十八,卻生得溫文秀氣,象個老儒生,與三莊主東方敏相似。夫人喻菊仙,也有五十上下年紀,卻甚少言語。

王震夫婦久聞太白劍派盛名,如今得親見兩位莊主,自身十分榮幸。

東方盛在見面的第一天,就對他說:「王莊主,太白山莊雖不是人間天堂,食住不如長安,但也可以棲身,只要幾位不嫌棄,就只管住下去就是,至於一幫一會雖然名震江湖,有幾個老魔頭撐腰,但諒他們也不敢輕視太白山莊,他們真要找上門來,自有太白山莊承擔,王莊主不必多慮!」

王震聽了十分感激,道:「太白劍派威震江湖,大莊主麟鳳龜龍,正義凜然,才高行潔,一世之雄。王家迭遭變故。被一幫一會所逼,跟隨三莊主來此避難,託庇於太白劍派,此恩此德,銘感肺腑,終身不忘。」

東方盛豪笑道:「王莊主未免太謙,人在江湖,無不有個三災六難,些微小事,不足掛齒,以後休提!」

二莊主東方勇道:「王莊主早年成名江湖,我東方一家早已久仰,恨無緣相見,未料今日能長相廝守,彼此不要過於拘泥了吧。」

王震道:「謹遵自命。」

王媛禪心中很不高興,父親「託庇」一詞實在刺耳,但實際情形卻又如此,叫她也無奈何,僅觀今日對兩位莊主的認識,為人倒也豪爽親切,只不知道位長久了會怎樣。

正思索間,王震向顧敬一點頭,道:「自長安匆匆出走,也未帶甚禮物,只有幾粒寶石,算作個吉祥物,望乞笑納!」

顧敬隨即捧出兩隻小銅匣,遞給坐在主位上的兩位莊主。

大莊主東方盛道:「王莊主,這是幹什麼?還是請留著自家用吧。」

王震道:「觀賞之物,不過給東方莊主留個紀念而已,萬勿推卻為幸!」

顧敬將盒蓋打開,只見一粒蠶豆大的貓眼石,放置在錦緞鋪墊的盒底。

兩隻盒子大小一樣,貓眼也大小一般,兩位莊主接過後,連連稱讚。

東方盛道:「王莊主如此客氣,倒教我弟兄倆不好意思了。」

後來,彼此又說了些閑話,柳震便告辭回屋。

當晚,大莊主舉行盛宴,歡迎柳家。

出席作陪的有兩位莊主及其眷屬。

王媛禪第一次與東方鎮雄、東方鎮英、東方子奇、東方淑玉、東方淑苑小一輩人物相見。

東方鎮雄、東方鎮英兩兄弟生得高大魁偉,性格粗獷奔放,很有點乃父遺風。東方子奇溫文爾雅,不下於東方磊。東方淑玉、淑苑則貌美如花,和東方秀不相上下。

大家熱熱鬧鬧分成兩桌,彼此容客氣氣,相互敬重,柳媚話不願多說,只是有問必答。

潘潔與三位莊主夫人也不時交談,大家似乎也傾談得來,沒有拘謹之感。

飯後被此又客客氣氣分別,各自回房。

三天時光便如此這般匆匆過去。

第四天一早,三位莊主請柳震過去,說有要事商談。

王震隨庄丁來到第一幢房,這是大莊主的家,三位莊主已經在廳中等候。

見面彼此寒暄了一番,隨即轉入正題。

大莊主東方盛開言道:「王莊主,你我一見如故,在下有話直說,望莊主勿怪。」

王震道:「大莊主不必過歉,有話請說。」

東方盛道:「聽三弟言,磊侄與令媛乃天假良緣,何不在太白山莊將婚事辦了?」

王震一驚,心想禪兒不願結親,這怎麼能將婚事辦了?

忙道:「婚姻之事,還須與小女商議。」

二莊主東方勇道:「自古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何況令媛與磊侄早就兩廂情願,依在下看來,令媛不會不依,又何必多此一舉?」

這話出自溫文爾雅的二莊主之口,實令王震感到意外。

他略一思忖,道:「不瞞二莊主,小女從小離粗學藝,性情剛烈,不徵詢她的意見,只怕不妥。」

大莊主東方盛道:「王莊主,此言差矣!太白劍派雖只有雕蟲小技,但在江湖上也微有薄名,東方一家雖不顯赫,倒也不缺衣食,令媛莫非不把東方家放在眼裡么?」

王震心頭一震,連忙道:「大莊主言重了,這門親事在下早有打算,曾就此事向小女徵詢,勿奈小女自覺年幼,堅持不允,要等今後再行計議。所以,在下還須與拙荊商議,勸慰小女。」

二莊主東方勇道:「令媛眼高於頂,倒出乎在下意外。不過,有兩句話,望王莊主以此開導令媛。」

王震道:「二莊主請說。」

「敏弟一家嚮往長安太白別莊,從未與人結仇結冤,如今為了王家開罪一幫一會,不惜拋家遠走,回到太白山莊。這一幫一會實力雄厚,等閑之輩絕不敢招惹他們,但太白山莊一向主持江湖道義,結納柳莊主一家,不啻公開與一幫一會作對。這個,令嬡不知是否明白?」

王震稱出了二莊主話中份量,忙道:「此理在下也與小女提過,只是尚未深談,待在下再開導小女吧。」

大莊主東方盛不悅道:「王莊主做事何必婆婆媽媽?大丈夫當斷則斷,兒女親事本該由父母做主,只要柳莊主答應,諒她也不敢不遵,王莊主以為如何?」

王震對這門親事本極願意,但他深知女兒脾性倔犟,過於勉強反而會壞事,哪知東方盛東方勇一再相逼,話也越說越不客氣,直把他急得如坐針氈,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三莊主東方敏此刻才開口道:「大哥、二哥,王莊主與兄弟一向投契,所說並非沒有道理,還請兩位兄長寬限一兩天,讓王莊主一家好好商議呼。」

大莊主東方盛道:「三弟,你也是個不幹不脆之人,婚姻大事由父母雙方酌定,哪有讓兒女自行決定的?東方家的子弟並非找不到親家,相反求親上門的倒是不少,這個你也知道的。象小犬鎮雄,就是終南派掌門主動將女弟子華娟送來的,子奇侄兒,與華山派結的親。

華山派、終南派都是武林名門大派,算他們看得起我太白劍派,王莊主若嫌我們門第偏低,配不上王家豪門,盡可以說個『不』字,這不就了結了?」

這一番話,聽得王震大驚,連忙站起來道:「大莊主之言愧煞王某了,並非王某對東方一家不敬,這門親事本也是王某的心愿,只是……」

二莊主東方勇道:「只是令媛不願?這話差矣,不必再重複。大哥說得對,這門親事成與不成,只在王莊主一句話。」

東方盛又道:「倘使兩家結親,今後便是一家,有東方一家在,諒他一幫一會不敢再凌辱王家!」

東方勇道:「再說王家與一幫一會本也無怨,就為的是求親不允。如今王家與東方家結親,一幫一會也就死了心,不是給王家少了麻煩嗎?」

王震被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沒了主意,有心答應婚事,就怕女兒不允,倘若拒絕這門親事,王家又到何處安身?

但他雖然喜歡東方磊,願招他為女婿,對東方家兩位莊主咄咄逼人的話語,卻使他生出了些反感,並隱隱約約覺得兩位莊主與三天前才來時的態度大相迥異,使人不免放心不下。

王家只有一個寶貝女兒,總不能全然不顧她自己的一點意願。

想到此,把張口答應的話咽了回去,道:「二位莊主,請寬限一日,由在下一家商酌,今晚答覆吧。」

「到晚上也太長了些,午飯後決定,如何?」東方盛十分不悅,但總算作了讓步。

王震告辭出來,憂心忡仲趕回后宅。

夫人潘潔一見他就問:「三位莊主找夫君何事?」

王震嘆道:「唉,夫人,真教人為難啊!」

他把與三位莊主的談話從頭說了一遍。

潘潔聽了,十分不悅,道:「想不到兩位莊主竟是這般說話,我們寄人籬下,以後日子只怕過不下去!」

王震道:「夫人,事已至此,還是勸勸禪兒吧。」

潘潔忖量了一番,道:「如今騎虎難下,好在東方磊這孩子人品不錯,待奴家與禪兒說說看。」

王震道:「事不宜遲,請夫人就與禪兒說吧,中午還要回在主的話呢!」

潘潔站起來,到側室去找王媛禪。

王媛禪正怔怔坐在床上,一付神不守舍的恍惚形態。

「禪兒!」潘潔輕輕叫了一聲。

「唔,」王媛禪抬起紛臉,一副茫然的樣子。

「禪兒,你不舒服么?」

「唔,哦,是娘呀!」王媛禪彷彿從夢中醒來。

潘潔走到床前與之並肩坐下。

「禪兒,有什麼心事,能告訴娘么?」

「沒有呀。」

「不對,娘看你神思恍惚,定有心事。」

王媛禪道:「不過心煩罷了,哪有什麼心事?娘,別胡猜了。」

潘潔見她不說,只好道:「沒有就好,娘問你,在此地覺得如何?」

「寄人籬下,還有什麼好說的?」

「要是與東方家成了一家人,就不會再有寄人籬下的感慨了。」

「東方家是東方家,王家是王家。娘又在亂想了!」

「不是娘胡思亂想,你覺得東方家如何?」

「不知道。」

「不知道?禪兒,東方大莊主三莊主待人厚道,小一輩的兄妹也個個和靄可親,這些你難道都不知道?」

「不知道。」

「東方磊公子一表人才,依娘看,和東方家結親是你的造化。」

(6000字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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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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