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奪夫之仇

第十五章 奪夫之仇

「你們有仇?」我滿是好奇地開口詢問,這兩個人說話總是針鋒相對,說沒過節傻子都不信。

「有啊,奪夫之仇!」她俏皮的回應,把我領到一張椅子上,她按住我的肩膀示意躺下,以後認真地說道:「自己的男人身邊有別的女人,你說呢?」

「無聊……」

我扭過頭不願再搭理她,這人……長的好看說話卻沒個正經!

「喲?居然害羞了,那晚也沒見你怎麼害羞啊?」

她開口不留餘地的嘲弄,下一秒她捏着我的下巴冷聲冷氣的說道:「轉過頭來。」

「轉不轉過來有什麼區別嗎?反正都是看不見。」

我嘆了口氣,但還是順從的聽了她的話,女人變臉很快,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上一秒可以談笑風生,下一秒也可以變得鬱鬱寡歡,甚至像她們這樣,冷暖總在瞬間改變。

溫暖曾經總是說,永遠不要相信女人的話,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我問她,那你呢?姐姐這麼漂亮,我應不應該相信呢?

若干年後看過金庸先生的倚天屠龍記我才明白:所謂的漂亮女人是除卻愛你的那個人,不愛你的人,即便她貌美天仙那也是虛幻,或者說是另有所圖。

「最近身體有什麼感覺?」

她的話讓我有些氣悶,這算是含沙射影的嘲諷嗎?

我閉眼,聲音冷漠的回她:「眼瞎算嗎?」

楚妃簡直不可理喻,這般嘲諷就是為了彰顯她勝利者的姿態?

「對不起,我……」

可……

想了想恍然大悟,這應該就是醫生和患者之間的正常交流,只是話說了一半卻戛然而止,竟然不知道應該再怎麼說下去。

「沒關係,」楚妃輕笑一聲,似乎看出了我的尷尬,她的柔荑覆在我的眉心位置輕輕揉捏,跟着她柔聲詢問道:「病歷我看過了,想聽真話嗎?」

「不知道……」我敷衍的開口回答,真話和假話對我而言早就失去了本有的意義。

「總覺得從來到南京,發生的一切都像是夢境,是假的……」

不知為什麼,心裏莫名的放鬆了對她的戒備,反而有種想要傾訴的衝動。

腦海里一團亂,好像從某一刻開始,自己看到的那些真實的東西都在悄悄的改變。

江悅無時無刻的關懷,似乎變的漸行漸遠、白婭茹冷暖善變容顏,也好像並不像她表現的那般冷漠,以及自己從未經歷過但卻又在腦海里清晰可見的畫面。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楚妃的手指在我太陽穴位置輕輕按揉,見我出神模樣打趣說道:「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睛很乾凈呢?」

「曾經我對姐姐說過這樣的話。」

你的眼睛乾淨……很熟悉的一句話,當年我也是這般告訴過溫暖。

這世間總有一句話可以勾起一個人埋藏深處的回憶,等到回憶起的那一刻才恍然覺悟曾經是多麼的美好,

「以前我對姐姐說過這句話,她總是很驕傲的說只有美人才會有乾淨的眸子。」

「你說溫暖是不是特不要臉?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說出這般不要臉的話呢?」

「因為她值得這般自豪……」楚妃淡淡的開口,語氣里滿是對過往的緬懷。

話匣子一旦打開,就如決了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我從躺椅上起身,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故作輕鬆地說:「在你們眼裏或許溫暖是一個完美的女人,她卓越也好卑劣也罷,但在我眼裏她只是一個身為人姐的普通女人。」

「卓越卑劣?誰告訴你的?」楚妃聲音明顯的錯愕,她將手用力的互相摩擦幾下后再次放在我太陽穴位置,「張冠李戴的形容。」

「難道不是嗎?」屋內的冷氣重了些,我將領口收了收,吐了口濁氣說道:「她搶了你喜歡的人。」

「我喜歡的人?誰?我怎麼不知道?」楚妃一連三個疑問,接着恍然大悟笑了出來,「你是指江悅?」

她笑的沒心沒肺,彷彿壓根就沒有這回事一樣,我撇嘴戳穿說道:「難道不是嗎?」

「想像力還挺豐富,怎麼就偏偏眼睛失明了呢,下次應該讓你腦袋壞掉!」楚妃惡毒地說道。

「冷了?」身旁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而後她將一件類似外套的東西披在我的身上,「姐姐我十分正常,千萬別拿你們齷齪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那你……」攥緊披在身上的衣角,心裏彷彿受了極大的侮辱一般,我忍着衝動再次說道:「既然這樣,她們為什麼把我推出去!」

「因為她們需要我幫忙,而我又剛好有生理需求,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嗎?」

她說的直言不諱,這般露骨的話在她嘴裏輕易吐出,簡直令我瞠目口舌,尺度之大就連聽的人都深感羞澀。

左邊耳唇傳來溫熱的氣息,似乎是鼻吸的感覺,我慌裏慌張的站起來躲開,尷尬的說道:「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

她的手穿過我的後背,將我攥緊衣角的手掰開,她的身體貼緊我的後背,有些像妻子的感覺,我心裏這般胡思亂想着。

「可以啊,」她終於開口,手指抵在我的嘴唇上打趣說道:「醫生總是要收診費的,一個問題陪我一天怎麼樣?」

說的似乎是商量,但語氣里多的是不容置疑。

「醫生診問別人是要談條件的嗎?」褪下她為我披上的外套,我打趣的問道。

「那也要分什麼人,」楚妃毫不為意的回答,大概停頓了幾秒,挑逗的語氣剛落,她接着鄭重的問道:「除了眼睛,最近有沒有覺得其它地方不舒服?」

「醫生都是這麼跟病人溝通的嗎?」回答與問答之間簡直銜接的天衣無縫,腦海里想了許久,我沮喪地說道:「假如我說每個月流鼻血就像跟月事一般準時呢?」

「噁心,」她淬了口塗抹,滿是打趣地說道:「你和溫暖簡直天壤之別。」

我對溫暖的了解簡直微乎其微,如今第一次聽別人主動談及姐姐的話題,腦海只覺得彷彿聽聞她這般說,我連忙開口詢問瞬間停頓一般。

我壓制住內心的衝動,裝作閑聊毫不在意的模樣,旁敲側擊說道:「溫暖?有什麼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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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心中一抹暖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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