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出去
第二天早上，蘇黎拿起準備好的東西來到了綺雲閣，這裡說他要上課的地方。
當他正準備推門而入時，突然察覺到門上有什麼不好的東西。
「嚴寬，你給我出來。」
蘇黎這麼一呵斥，就聽到門裡嘰嘰喳喳開始說個不停。
站在門外，聽著裡面的嘈雜聲，蘇黎忍不住的想笑。
看樣子，不管是在這裡，還是在那裡，有些東西總還是不變的。
「還不趕緊過來，磨磨蹭蹭的都想幹什麼？」蘇黎佯裝生氣的樣子，厲聲說道。
這句話一說完，裡面頓時安靜了不少。慢慢的，有一個人邁著細碎的腳步走了過來。
蘇黎能感受到，那些腳步里有忐忑，也有不安。
害怕什麼，既然做了那樣的事，就應該會想到會是什麼後果。
也不知蘇黎使了什麼手段，在嚴寬里這裡還有兩三步的樣子時，就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拉了過來，然後就看到一盆水掉落下來，將嚴寬淋成了落湯雞。
可能是被嚇到了，亦或者是覺得委屈了。
在被這樣對待了后，嚴寬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蘇黎有些厭惡的把嚴寬推到一邊，來到了講台上。他用眼睛掃了一下下面的人，說道：「你們可以不喜歡我，但請不要用這樣幼稚的方法來試探我。我再怎麼說也是你們的老師，我吃過的鹽總比你們吃過的飯要多。等下下課後，誰要是心中不服氣，可以來找我理論，我來者不拒。」還沒等下面的人反應過來，他又說道，「還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換身衣服過來聽課。」
嚴寬沒有動，他還站在那裡，用想要殺人的眼神看著蘇黎。
蘇黎瞧了他一眼，沒理會，在黑板上簡單寫下「論古」兩個字后，就吧嗒吧嗒開始了上課。
誰管你啊，一個小屁孩。瞪那麼大眼睛想幹啥，難不成還想吃了我不成。
不怕，不怕，不怕的。
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心狠心硬的，好不好。就算……算了，說這些也沒啥意義，畢竟人就是這麼個人，事也一樣。
蘇黎用差不多一個時辰講完了今天要講的內容。等到結束后，他說道：「我知道你們今天為什麼要這樣，但我要告訴你們。看待一個人坐的某件事，不要只看錶象，要往深層次去看。可能今天你們還不理解我的做法，但我相信，等到你們再經歷一些事就能明白我為什麼那樣做了。」
下面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都沉默以對。
「好了，今天我要講的就這些，等下你們回去后，好好溫習一遍，明天我們再見。」
說完這些蘇黎就準備要走了。可當他看到還站在那裡的嚴寬后，他又說道：「我上課前講的那些依舊有用，你們要是心中覺得不舒服，可以自己過來找我，也可以讓你們信任的人過來，或者，你們想要離開，到其他人那裡也沒問題。」
這差不多就是蘇黎要說的了，在說完了這些，蘇黎就真的準備離開了。可就在他剛往前邁了一步，就被嚴寬攔住了。
「怎麼，有事嗎？」蘇黎強壓著火氣，說道。
「老師，你剛才說的算數嗎？」嚴寬盯著蘇黎的眼睛，問道。
「當然算。」
蘇黎回答的乾淨利落，一點不拖泥帶水。
「那今天下午我可以去找你嗎？」嚴寬繼續問道。
「可以。」蘇黎想了想說道。
講完了這些，蘇黎就真的離開了。他走的時候，那些小屁孩都還在議論紛紛。他真的一點都不關心那些人說的是什麼，有沒有可能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不關心啊，一點都不。說句老實話，都已經到了他這個位置，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才是再給自己找麻煩。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多大一點事。你說他要是連這些都驚慌失措，嚴陣以待，那也有點太丟人。要真如此，還不如收拾好東西趕緊滾蛋來的實在。
就是說啊，道理如此，誰又不明白。
……
「老師，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蘇黎看了一眼他，又看了看他身邊的人，說道：「我已經說過了，那些等你再大一些就會明白。」
「老師，你明明那麼厲害，怎麼就……我實在是不能理解，不能接受。」
他還是很氣憤，心中依舊有怨氣。
對於他為什麼會這樣，蘇黎蠻能理解的。但他卻……雖然理解，但不會接受。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太天真了不好。
蘇黎把手中的劍收了回去，看著那深不可測的峰底。說道「：「一個人的厲害並沒有什麼用，在這個世界要是只靠個人力量，那麼也有點太可笑，太天真了吧。嗯，對了，你可以問一問你身後的那人，看他會怎樣回答你。」
這時，他身旁的那人很是配合的說道：「他說的沒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
「為什麼，怎麼連秦叔你也這樣說。」
被叫做秦叔的那人沒有理會他，秦叔把目光落到了蘇黎身上，「蘇先生一身好本領，留在這裡消磨時光難道就不覺得對不起這羨煞旁人的天賦？」
這時，蘇黎不由地一笑，「天賦這種東西又不能當飯吃，我要之何用。還有，請你回去告訴那位，不要再用這樣的方式來試探我了。當年我沒有那麼做，今天往後就更不會了。」
秦叔拱了拱手，說道：「蘇先生這說的是哪裡話，我來這裡是因為我家少爺，何有其他。」
蘇黎點點頭，說道：「好，這樣最好。」
他們兩人這可是明白了嗎？
看他們的樣子，肯定是明白了的。但在一旁的那位，可就不那麼明白了。
這些都是啥啊，我怎的就不明白了。
過來時，明明不是這樣的，這怎麼就突然間……話里話外，局裡局外，猶如一場霧氣，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在他困惑時，蘇黎走到他的面前，說道：「回去吧，今天你也已經看到到了想要看到的，那麼就不要再浪費時間。少年郎，光陰歲月貴如油，用一點那就少一點。」
抬頭看了看蘇黎的眼睛，他想了片刻，說道：「我知道了，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