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驚險的逃過一劫
「睡不著嗎?翻來覆去的,可是有心事?」陶邦宏看著她一直動來動去的,瑞鳳眼裡盛著擔憂。
「沒,沒什麼。」她接連擺手,很快又抿著下唇出聲,「大哥,三哥四哥和爹那裡,受傷嚴重嗎?」
「我剛出去的時候買了葯,都上藥了,沒什麼大事。」陶邦宏揉揉她的腦袋,嘆氣道,「睡吧,明天送你回去。」
「好。」一天都在緊繃神經中度過,陶珊凝放鬆下來后,很快便進入睡眠之中。
她不知的是,一雙大手幾乎徹夜重複的描摹著她的五官,眼底情緒萬千。
次日一早,陶珊凝醒來之時,身旁已空,伸手摸去,卻是發現冰冷得像一晚上沒人睡過似的。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暗自嘆了一口氣。
無論怎麼說,我這具身體里住的都是一個成年人的靈魂,沒想到如今第一次……
她走神到竟然沒有發現有人慢慢而入。
陶邦宏瑞鳳眼微眯,突然喚道,「凝兒,你在想著些什麼……」
「啊?」陶珊凝突然被驚到,她頓了頓,只感覺周身一冷,詢問道,「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走路都沒有腳步聲的。」
她的面頰泛起一些后怕,臉色都白了幾分,落在陶邦宏笛眼裡與受了驚嚇無二,眼底聚起淡淡的心疼。
「見你昨日沒吃多少東西,故而早起去小廚房給你熬了些粥。」淡笑出口,陶邦宏很快面色無二吹涼一口粥遞到她的嘴邊。
「有肉!」陶珊凝像是發現了新新大陸一樣驚奇出聲,轉念又喏喏道,「很貴吧這?我不吃,大哥你幹活最辛苦了,你吃。」
她吞吞口水推脫出口,那肉香味瀰漫在她的鼻翼處,早已經讓她忍俊不禁,口水都快要流下。
穿來書中這麼多天,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肉。
呼!
陶珊凝,你要淡定!別像劉老太太進大觀園一樣,平白給人惹笑話了。
陶邦宏失笑的看著她心虛又緊張的模樣,趁其不備直接給她喂下。
陶珊凝的臉瞬間更紅了,撐著手後退兩步道,「哥哥你怎麼這樣!」
小眼睛裡帶上幾分徉怒,不過眨眼又不自覺的靠近了幾分,勺了一勺遞過去,「哥哥,你也吃。」
這些本能的反應是她這具身體下意識的行為,讓她動作不免一愣。
陶邦宏見狀,內心更是疑團陣陣,他吞下粥后,試探道,「凝兒,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陶珊凝心中咯噔一下,卻是不解出聲,「沒有啊,哥哥怎麼會這麼問?」
轉身,她的圓眼眨了眨,手肘碰了碰對方道,「哥哥該不會是覺得我變化太大,不像以前的我了,心裡偷偷計劃著把我賣給有錢人家做丫鬟吧?」
開玩笑出聲的那刻,她默默將腦袋擱在對方的肩膀上,「前段時間我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裡,爹娘沒了,哥哥們都因為保護我,死了…」
她的反應和狀態完全不像是之前的陶珊凝,這個意識不過這陶邦宏的心頭徘徊一瞬,肩頭的濕潤感讓他瞬間回神。
那濕漉漉的圓眼裡蓄滿委屈和無助,陶珊凝滿臉淚花,「哥哥,你別生氣,也別丟下凝兒一個人好不好?凝兒乖,凝兒聽話,凝兒再也不胡作非為了……」
那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讓陶邦宏心頭的憐惜更甚,將人摟入懷中道,「好,哥哥答應你,永遠永遠不會拋下你!」
「嗯,凝兒相信哥哥!」她昂起小臉,破涕為笑,不過轉瞬又在對方的胸膛上蹭了蹭。
陶邦宏看著她這般虎頭虎腦的模樣,心中更是軟了不少,絲毫不知此時抱著他撒嬌的人兒心底卻是暗自鬆了一口氣。
這也太險了,還好憑藉著我的聰明才華,總算是躲過了這一關。
在整個陶家中,只有陶邦宏和原主最熟,只要他不懷疑,別人那兒就沒有什麼事兒!
落在自己小小的劫後餘生中的她卻是沒有想到,該來的劇情沒有降落,卻是會以另一種形式再度轉了個圈打回來。
此時,在某處裝潢華麗的庭院內,一五大三粗,橫肉遍臉的男子跺了跺腳,「祖母,孫兒昨日看上了一姑娘,你替我去求娶可好?」
他的腳底劃過狡黠,搖著坐在下方的老婦人的手臂。
「嗯?」老婦人徉怒似的把他的手拍下,「你想要的東西,自己去爭取就好,怎麼?莫不是這城內還有哪個女子是你征服不了的不成?」
「也不是。」他努努嘴,想要解釋的話語又吞了下去。
「彪兒。」老婦人聲音里多了幾分無奈,「你呀你,祖母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了。」
「嗯哼。」庄彪的瞳仁咕嚕咕嚕轉著,「彪兒最愛祖母了。」
「你就這嘴甜點!」老婦人嗔怒的瞥了他一眼,嘆氣道,「也不知何時能讓我真正省心!」
庄彪站在她的身後,有一下沒一下的替她捏著肩膀,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無論怎麼說,我都是堂堂的永安縣縣令之子,他一個不受寵的皇子,是沒那麼大膽子管到我的身上的吧?
父親好歹無論怎麼說,也是太子一派的人,這助他人威風之事,是萬萬不能幹的!
豁出去了!
他心下一橫,很快低下頭去,笑眯眯道,「祖母你且在這等著,我保證今日給你帶個孫媳婦回來!」
他撒腿就跑,那老婦人昂頭,眼底寵溺失笑。
一旁的下人見狀出聲,「老夫人,這,少爺都不知在外帶回來多少個姑娘了,這事若是被老爺知曉……」
一道寒眸掃過,老婦人扶著椅子柄起身,「怎麼?莫非你以為老身白活了這麼多年,連自己的孫兒都護不住了嗎!」
整個院子的溫度驟降幾度,她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那庄彪在離開之後,很快屁顛屁顛的將自己貼身的隨從全都招呼了過來后,凝眉吩咐道,「一會兒你們都給我客氣些!那可是你們未來的少夫人!」
他面頰上儘是勢在必得的認真,讓侍衛們都大氣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