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再搗亂打你
呂青華撲到兒子身上就哭了起來:「我可憐的兒子喲,你怎麼就這麼倒霉呢?」
「媽……你弄疼我啦!」
父親房建設是隨著母親一起進來的,此時一言不吭地站在床邊看著兒子。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母親捶胸頓足地泣著。
不用問了,母親知道自己和吳放放的事了,這樣也好,自己還沒想好怎麼開口和她們說呢。
房冬看了看在一旁傻站著的眾人:「幾點了,你們還都沒吃飯吧,快給胖子接風去吧。」這時才注意到病房裡的燈是亮著的,天早就黑了。
「兒子,你是不是被撞傻了?」母親一指,自己對面的牆上就有一個掛鐘,9點半了。
「你們這麼多人圍著,真沒看到。」
「那咱們都走吧,冬子沒事這是萬幸,是好事,咱們給喜子接風去。」鬍子哥開始招呼大夥離開。
當著房冬父母的面,這幾人也沒再開玩笑,說了幾句道別的話后便離開了房屋。
「秀,你也去吧?」房建設看到秀秀沒走。
「我不去了,我留著照顧冬子吧。」
「不用了,冬子有我呢,你回去吧。」母親轉回頭對秀秀說。
「姐你回去吧,白天你還要上班,小男男也不能扔給胡大媽一個人照顧。」房冬也勸秀秀。
這時,楊靈在前,吳辰東和司機小許在後進了病房。
「親家,沒事啦,放心吧,一切都辦好啦。」楊靈過來拉住呂青華的手。
呂青華停下了哭泣:「那幾個人……會不會殘疾,將來會不會……」
「你放心吧,殘不殘疾那要手術以後看恢復情況,這件事你以後也不要操心,我會把一切都辦好的。」
楊靈告訴親家,其實對方四個人里傷最重的就是坐在副駕位置的那位,除了外傷外,肋骨和腿骨都有骨折,肋骨還好,沒影響到胸廓,保守治療慢慢恢復,腿骨粉粹性骨折需要做手術,有可能會落下後遺症。
「其他幾個的傷和咱們冬子的也差不多,沒事,就是那個女的因為上了年歲,身子有點抗不住,其實本身的傷還不如冬子重呢。」
房冬明白,這件事如果放在兩年前,對房家來說就是比天都大的事了,就算是現在,讓父母去處理的話,估計除了身子哆嗦嘴上說好話以外,沒別的招數了。
一切全止著吳家呢。
楊靈現在扮演的就是這一大家子人主心骨的角色。
呂青華和房建設去去探望病人時,正忙著做各項檢查,也沒說上話,人家的幾個親屬可是沒給他們好臉色。
「是咱們跑到人家的道上把人撞了,肯定怪咱們,但冬子又不是故意撞的,不怕,所有的錢都是咱們花的,案子也是經了公的,交通隊保險公司都介入了,該賠多少咱們賠多少,他們不高興是正常的,可誰願意出這種事呢?也是沒辦法的事。」楊靈安慰呂青華。
「那……要是他們還不滿意呢?」呂青華擔心對方會藉此訛人,這種例子可不是沒聽說過。
「呂姨您放心,」小許在後面也說話了:「他們要是和咱們好說好商量,將來案子了結以後,咱們額外多給他們點錢都行,他們要是想和咱們鬧,那就公事公辦,一分錢也不多給他們!」
「唉,我這心裡不好受,人家這也算飛來橫禍啊,平白無故就遭了這麼一份罪。」呂青華嘆道。
楊靈坐到床邊:「親家的心腸真好,冬子就是遺傳你這一點了,太善……」說著說著也哽咽上了。
「停停停!」吳辰東說話了:「剛說完什麼事都沒有,怎麼就又開始了,你們商量一下怎麼把兒子的傷幫著恢復好才是正事。」
及時制止了一場兩個女人馬上要升級的哭戲。
「那就麻煩一下秀秀吧。」楊靈擦擦眼淚:「秀秀人心細,一直把冬子當親弟弟,她來照顧我放心,護工也找好了,秀秀在這兒盯著就行,咱們歲數也都不小了,都回家踏踏實實睡覺。」
要不是楊靈這麼說,呂青華今晚肯定不會走,也不會同意讓秀秀來照顧房冬。
「護工是……男的女的?」呂青華這麼一問,房冬就笑了出來,怎麼,怕女護工占你兒子便宜?
「兩個男的,都是金牌護工,你放心吧!」楊靈也笑了。
「兩個?」
「恩,我讓他們白天和晚上輪班,精神足才能照顧的好。」
除了吳家會這樣做,恐怕也沒別人了。
房冬有限的護理知識里,護工都是24小時陪著病人的,這倒好,兩個護工倒班,估計這倆護工高興壞了。
聊了一會兒后,在楊靈的組織下,幾位老人一起離開了。
呂青華是一步三回頭地看著兒子離開的。
他們前腳出門,後腳護工就進來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個子不高,精瘦精瘦的。
確實很專業,給房冬說了些注意事項,哪能動,哪不能動之類的,幫助房冬在床上接完小便后,便對秀秀說,他就在門口走廊里的椅子上坐著,有事隨時叫他。
「那你,不睡嗎?」房冬問。
護工告訴房冬,平時就是帶個墊子在病房的地下睡會兒,但這次的活是兩班倒,他就在走廊里的椅子上睡會兒就行了。
「那樣太累了吧?」
「不累,這還累?白天休一整天呢!」護工看起來和房冬想的一樣,對於他們來說,這是一單好活兒。
「姐,要不……你也回去吧?」房冬違心地問。
「睡吧,你餓不餓?」秀秀壓根就沒理會房冬的話。
「有點。」
「睡吧,睡著就不餓了。」
「咳!這是逗我玩呢?」不過房冬倒確實想睡,腦袋還是有點暈。
「醫生說的,今天要是不太餓就先別吃,你輸的液體里本來就是有糖的,不吃也沒事。」
「我的內臟是不是有問題,你們瞞著我呢?」
「胡說八道什麼,瞞你幹什麼?」
「姐,你快來看看吧,我肝疼!」房冬把手捂在肚子上喊道。
「真的?」秀秀剛上了床,便下來到了房冬床前:「哪疼?」
「肝……我也說不準。」
秀秀用兩根手指輕輕地觸了觸房冬捂著的部位:「這兒疼?」
「疼,還有別的地方也疼。」
秀秀又換了地方:「這兒?」
「疼。」
「這兒呢?」
「也疼。」
……
秀秀生氣了:「再搗亂看我打你的,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