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十月的涼

第二十八章 十月的涼

鍾宇孑看著面前這一大桌的菜,色香俱全,看著讓人很有食慾。

「怎麼樣,是不是特別好吃的模樣?是不是忍不住下手了?哈哈哈,快嘗嘗吧。」江曉桑解下圍裙,露出了白色的襯衣。由於室內開了空調,江曉桑並沒有把卡其色的大衣穿在身上。

「好看是好看,要不你給我介紹介紹菜名?」鍾宇孑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江曉桑。

介紹菜名?可是我並沒有想過這些菜叫什麼名字好呢,但是總不能讓他看扁。

江曉桑坐下來。一隻手推動轉盤。一盆菜擺在鍾宇孑面前,這盤菜是雪梨,芒果加白米飯煮成。

芒果汁從飯糰上流下了,看起來像一座雪山。梨肉削成片狀點綴在盆邊。極為可愛。

「這盤菜呢,叫芒果雪頂梨飯。芒果有祛疾止咳,降脂降醇的作用,雪梨清脾潤。我將兩者合在一起,這飯一定很好吃,你嘗嘗看。」江曉桑一臉期待看著鍾宇孑,像是個等待被誇獎的小朋友。

鍾宇孑拿起銀色的勺子,挖了一小勺放入嘴裡。

米飯在高溫下,芒果的香氣變得更濃,原本以為飯是甜的,一定不好吃,可是飯居然有一股魚肉香味。鮮魚和芒果的香氣沁人心脾。

沒想到這小丫頭這麼會做飯,鍾宇孑緩緩開口:「還不錯。」吳叔在一旁看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吳叔,你也嘗嘗吧。」江曉桑將菜端到吳叔面前,再端了一咸辣將在面前。

「要是覺得味道淡了,可以蘸醬,然後再吃梨,就不會上火了。」江曉桑笑嘻嘻地說。

「下一道。」鍾宇孑用勺子敲了敲碟子,示意江曉桑繼續。

一碗白色和粉色的心狀烤餅出現在面前。

「牛奶和草莓的曲奇,你應該吃過吧,不過我把還加了紅豆和藍莓干在裡面,應該會很好吃。」說完,江曉桑夾了一塊到鍾宇孑的盤子上。

鍾宇孑緩緩拿起,輕輕在嘴裡咬碎,藍莓的香氣充滿口氣,還有十分濃郁的牛奶香味。

「這個可以多做。」鍾宇孑不冷不熱地說,江曉桑卻有些惱火,等下個月奧數大賽結束了,一定再也不來鍾宇孑家了站了一下午,腰酸背痛的,感覺得不償失啊。

鍾宇孑一眼便看穿了江曉桑的心思,這丫頭,什麼事都寫在臉上了,生怕自己不知道似的。

「下面的菜好像挺香的。」鍾宇孑看著其他幾碗菜,有茄子,豆角,螃蟹,蝦。

「如你所見,手撕茄子,清蒸螃蟹,香辣豆角,還有你今天說的炒蝦。動手吧,我也有些餓了。」江曉桑摸了摸扁平的肚子,迫不及待地動筷。

這可是自己第一次炒菜,平時都是看陳姨做的,應該不差。

鍾宇孑夾了一隻蝦放進嘴裡。這蝦?為什麼沒味道?鍾宇孑懷疑自己的味蕾出了問題,又夾了一個豆角。初嚼覺得沒什麼問題,可是三秒過後,一陣火辣辣的痛感傳來。

怎麼這麼辣?!鍾宇孑辣的耳朵發紅,吳叔將桌子上準備好的水遞過來。

「怎麼了,不好吃嗎。」江曉桑有些疑惑,也夾了一個豆角。

「喂!」鍾宇孑正想制止,可是江曉桑已經同樣辣出了眼淚。

「好辣啊。」江曉桑不斷超嘴邊扇風,臉上兩團紅暈出現。看起來竟有些可愛。

「喝杯水吧。」鍾宇孑倒了杯水給江曉桑,說道。語氣溫柔,江曉桑從未將過鍾宇孑如此溫柔的樣子,不禁有些看呆。

鍾宇孑看著愣著的江曉桑,推了推:「喂,發什麼呆,還不快喝了。」

「啊,好......」江曉桑接過水,一口氣便喝下肚。嘴裡的痛感緩解了不少。怎麼會這樣?明明才倒了一點辣椒醬下去啊。

吳叔推了推眼睛:「小桑啊,你倒的是不是那瓶顏色最深的辣椒醬。那是從印度進口的魔鬼辣椒,忘了告訴你,是我太粗心了。」

江曉桑這才明白,原來是辣椒太辣的緣故,那可就不是自己廚藝的問題了,哈哈。

江曉桑挨個嘗了嘗其餘的菜,蝦是沒味道的,手撕茄子居然是甜的?!只有螃蟹稍微吃得下去。

「別吃了,這些都吃不了。」江曉桑放下筷子,有些失落。

鍾宇孑輕輕笑了笑:「勉強還行吧,曲奇做得挺不錯的。」鍾宇孑拿起桌上的曲奇,吃了起來。看起來吃得很香。

「對啊,小桑,這個螃蟹不也是好的嗎,別擔心了,不會可以學嘛。」吳叔正在剝蟹殼,一邊寬慰道。

我做的這麼難吃,鍾宇孑應該不會讓我來了吧,嘻嘻。這也是件好事。

「那.....那我以後就不用來了吧?」江曉桑小心翼翼地問道。

鍾宇孑當作沒有聽到似的,「我相信你以後可以做的好的。」

什麼意思?意思是說她以後不用來了嘛?

「明天開始,學炒菜,吳叔,江曉桑就交給你了。」鍾宇孑吃完手中的餅乾,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轉身離開餐桌。

「好,我會認真教小桑做菜的。」吳叔看著懵逼的江曉桑,笑了笑離開了。

......

洗完碗,江曉桑從包里把小抱拿出來,放在地上,泰金似乎聞到了小抱的氣味,一激靈轉身跳了起來。

小抱卻一副不害怕的模樣,走過去抱著金毛的前腳不撒手,似乎是把泰金當媽媽了。

「鍾宇孑,小抱好像很喜歡泰金,你要不要考慮收養它啊。」

「隨便。」

夜晚,江曉桑悄悄打開門,今天回來的有些晚,不知道朱想航會不會生氣。這傢伙,今天剛又經歷了一次失戀,心情肯定不好。

打開燈,卻沒有見到朱想航人影,江曉桑鬆了口氣,走上樓。

「小桑,是你嗎?」一樓突然傳來了陳姨的聲音。

陳姨帶著膠手套,看起來剛剛是在洗碗。

「陳姨,您在呀,我還以為你們都睡了呢。」江曉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著頭說。

「小桑,你知道你哥怎麼回事嗎?一回家,我叫他他也不回,直接走進房間鎖了門。晚飯也沒吃。唉,這樣下去怎麼行,一定會餓壞的。」陳姨蹙眉,滿臉擔憂的模樣。

哥哥怎麼那麼倔呢,不吃晚飯肯定要餓壞身子的呀。江曉桑看著陳姨擔憂的模樣,心底也生出了一陣心疼。

「陳姨,我去看看。你早點睡吧。」江曉桑放下書包,走到朱想航門口敲了敲:「哥,是我,你打開門好嗎?」

裡面毫無動靜,陳姨搖了搖頭脫下手套。

「小桑,你告訴你哥哥,面放在廚房裡,餓了就熱一下再吃。」

「我會的,陳姨你放心吧。」江曉桑說完,再敲了一次門。仍然沒有動靜。

「喂,朱想航,你再不出來我要踢門了啊。」江曉桑蓄力準備踢:「咳,我要踢了啊。」

江曉桑抬起右腿,此時房門卻突然打開。江曉桑一臉提到了朱想航的致命處。

「嘶......」朱想航捂著褲襠,表情猙獰。

「額......我說了我要踢了,你怎麼不信呢......」江曉桑看著眼前的哥哥,被自己踢得只顧疼痛。有些心虛。

「你來找我幹嘛?」疼痛感小了一點,朱想航才有力氣說話。

江曉桑走進房間,一股濃濃的酒味撲鼻而來。白色的書桌上全是酒瓶,東倒西歪地放在那裡。

敢情是喝了酒,現在才醒過來......失戀有這麼痛苦嗎?值得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江曉桑有些不解。

朱想航把身子移過去,擋住身後的酒瓶。

「你要幹嘛?」他有些不悅地說。

「不是我要找你,是陳姨,擔心你沒吃晚飯,叫我來......你都這麼大個人了,讓陳姨放心點吧。」江曉桑說完就走出房門,突然想起陳姨說面在廚房,回頭提醒了一句,便走上了房間。

打開電腦,又有消息傳來。是鍾宇孑。

「安全到家了嗎?」

江曉桑內心一股暖流流過,但是不禁思考了起來:哥哥的戀愛之路真的很坎坷。

那她呢,鍾宇孑是喜歡自己嗎?可是為什麼久久沒有向自己表明心意?還是說,他根本就不喜歡自己,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她會不會也失戀,會不會和朱想航一樣,一個人悶在房間......慢慢療傷。

「唉,想這麼多幹嘛?先把眼前重要的事做好吧。」江曉桑吐了口氣,回道:到了,早睡,晚安。

拿出奧數題,又開始寫了起來。

朱想航走到廚房,看到黑色的大理石瓷磚上放了一碗用白色的碗裝起來的陽春麵,端進微波爐,等一分鐘,就可以吃了。

朱想航又想起了今天凌秋對自己說的話,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子,在他心裡剜了一次。

過去的凌秋,是那樣美好,很天真熱情,可是自從和那個該死的宋名玉在一起后,他再也沒有看到過凌秋和以前一樣美好的笑容。

朱想航握緊拳頭,內心隱隱,一股仇恨像是打開閥門的水,奔涌而出。

秋天的涼爽,對有些人來說,會讓心情變得更舒暢。對有些人來說卻像是眼前蒙上了一層深色的砂,荒涼蕭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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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同學別立高冷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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