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生日

鍾宇孑看著眼前跺著腳的女生，心底的湖水像是被扔進了一塊石頭，泛起了漣漪。

「你想要花嗎？」鍾宇孑直勾勾地看著江曉桑。江曉桑心裡有些發毛......

「啊？」江曉桑疑惑地說，眼前的男生目光炙熱，讓她有些不敢直視。

「等我一下。」鍾宇孑把江曉桑留在原地，轉身跑進花店。

不久，鍾宇孑出來了，手裡拿著一束花——向日葵，此時，鍾宇孑臉上的笑容青澀，像是一個剛通世事的小男孩。

鍾宇孑捧著向日葵，交給有些發愣的江曉桑說：「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不過這種花沒什麼氣味，而且我覺得挺好看的......」

「謝謝，我很喜歡。」江曉桑接過花，回憶如洪水猛獸般把她吞噬，她噙著淚水說：「媽媽以前說，向日葵是這個世上最美的花，它不像梅花那麼高傲，也沒有牡丹那麼耀眼，但它窮盡一生都在追隨它的唯一的愛--太陽，它的愛是沉默的，是聖潔的。」江曉桑眼裡滿是懷憶，晶瑩的淚水滴在向日葵的籽上。

鍾宇孑只覺得心裡抽痛，他只是覺得向日葵很像她，單純可愛，容不得半點污垢。可是若是讓她想起了往日的傷痛，那不是他想要的。

「我可以抱你嗎？」鍾宇孑張開雙臂，滿是心疼。

江曉桑沒有想太多，撲進懷裡，熟悉的清香傳來：「謝謝你，我真的很喜歡向日葵。可是一直沒有勇氣再觸碰，但是今後我一定會更有面對過去的勇氣的。」江曉桑用力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眼。江曉桑聽到了鍾宇孑鏗鏘有力的心跳聲。

「好了，我們走吧。」

「好。」

......

咖啡店裡，大多是拿著書在認真閱讀的青年，還有在小聲商討的穿著正式服裝的人。氣氛微暖寧靜，江曉桑和鍾宇孑也自覺放低講話的聲音。

「你好，兩位要喝點什麼。」穿著黑白襯衫的服務員走來。手裡拿著黑色的單子。

「兩杯店裡銷量最好的黑咖啡就好了，謝謝。」鍾宇孑一手摸著下巴思索道：「你還要喝什麼嗎？」

「不用了，這就行了。」江曉桑急忙搖了搖頭。

今天陳姨交待得早點趕回家，不能在外面吃飯了。江曉桑心想。鍾宇孑沒有多問，兩個人靜靜地度過了浪漫的黃昏。

夜晚，江曉桑拿著向日葵在門口用力地往裡看居然沒有開燈？!江曉桑抱著書包躡手躡腳地轉動把柄。打開門：「生日快樂！！」朱想航的聲音如雷貫耳。

燈一下被打開，客廳里鋪滿了粉色和白色地氣球。陳姨和朱叔叔坐在沙發上微笑地看著江曉桑。

「小桑，快過來坐這裡！」陳姨朝江曉桑揮了揮手，江曉桑放下書包，將向日葵端正地擺放在手邊的桌子上。

「喲，這麼好看的向日葵。不會是自己買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吧。」朱想航嬉皮笑臉地跟在江曉桑身後。

「要你管。」江曉桑歡喜地走向沙發，懶得理會朱想航。

「小桑，今天是你19歲生日，你看看，這個生日蛋糕你喜不喜歡。」陳姨打開面前的白色盒子，裡面放了一個巧克力味的蛋糕，裝飾了很多金色的星星，上面插了一根黃色的蠟燭。

江曉桑非常感動，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可是自己居然忘了......只有陳姨他們，每年都記得自己的生日。江曉桑拿出火柴把蠟燭點上，雙手交叉，閉上眼睛許願：我希望今年會有很大的收穫......不管是友誼還是親情。學業也好......

「呼～」

音樂響起，是朱想航放的，

「祝你生日快樂……」一個稚嫩的女聲傳來，江曉桑覺得這個聲音聽起來非常不對勁。

「你能不能放點成熟一點的......」江曉桑把手放在朱想航肩上，重重一捏，一聲慘叫直入雲霄。

「我放的就是你11歲的時候錄下來的歌啊......你怎麼這樣啊，你還說等你成年後第一個生日，一定要放，防止你成年後那麼快老去。」朱想航掙扎著說道，江曉桑覺得更無奈了，就說這個聲音怎麼那麼耳熟呢。原來是自己當年覺得好玩，叫朱想航幫自己錄下來的。江曉桑欲哭無淚......自己創造的黑歷史，跪著也要聽完。

朱想航被鬆開后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盒子，盒子有40厘米高：「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吧。」轉身便自己切了一塊蛋糕，美美地吃著。

這麼敷衍，江曉桑十分不願意去打開箱子，去年前年的生日禮物無一例外是丑的要命的公仔和水晶球，他的眼光自己早就不敢恭維了。

江曉桑用剪刀劃開盒子上面的膠帶，盒子周身齊齊落地。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米色的檯燈，上方是一個撐開的油紙傘，傘邊是米色的花邊，吊了許多鈴鐺和星星，月亮飾品，按下白色地按鈕，亮起了黃色的燈光。再按幾下，切換成了白色，粉色......透過中間的剪紙。投下桌面的光影如一張豐富的夜空圖畫。

「這......朱想航，你的眼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江曉桑驚訝地大聲尖叫。

「還好吧......」公笑笑還真是懂女孩子的心思阿，這下小桑肯定很開心吧。朱想航得意得吃著蛋糕。

「所以，這個是誰讓你買的呀。」

「怎麼會呢，你的心思我肯定最懂了，還要誰教我？」朱想航心虛得啃著蛋糕上面的巧克力。

「那好吧......我挺喜歡的，謝謝你。哥。」江曉桑甜甜的喊了一聲哥，朱想航心裡激動的不行。

夜晚，迷人的燈光籠罩著別墅，散發出喜悅。

江曉桑喝了許多酒，眼睛朦朧。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鍾宇孑這傢伙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還要送自己向日葵。江曉桑笑嘻嘻地抱著向日葵，迷迷糊糊地說：「謝謝你啊......向日葵最好看了......」

「不用謝，不用謝，都是我應該的......」朱想航也喝醉了，趴在桌子上。

「誰跟你說謝謝了，我是謝謝鍾宇孑送我向日葵，鍾宇孑，我！！懂不懂啊？！。」江曉桑瞪了一眼朱想航，兩個人早已在酒精的作用下喪失了清醒。

「鍾宇孑他能知道你的生日嗎，還不是我告訴他的，他可是求了我好久呢，哈哈哈哈。想到鍾宇孑那副模樣我就想笑。」朱想航拍著桌子激動地說。

江曉桑卻清醒了，原來是這樣的嗎......向日葵是他專程送給我的。不然也不能這麼快就從花店裡出來吧，江曉桑甜的發暈，像是吃了幾十顆大白兔奶糖。

......

「真是一群沒用的廢物。」邵銀凱掐斷手裡的香煙，對面前低著頭的幾個白衣男子說道。

幾個男子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上面佔滿了動物的糞便和不知哪裡來的泥土。散發出陣陣惡臭。

邵銀凱用一方帕子捂著鼻子，皺著眉說：「我讓你們跟蹤，你們離他們那麼近做什麼，想要殺人嗎？！！」邵銀凱一拍桌子，幾個人的身體驚恐地抖了一下。

「對不起，我們沒有做好，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我們一定可以做好的...」為首的男子一把抱過邵銀凱的腿，懇求著。沒有了這份工作，社會上又有哪裡願意收留他們這些剛出獄的人呢。

「你們幾個帶他們下去。」瑟薇吩咐了一句，身後幾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子把他們幾個人強制帶了下去。

瑟薇穿了一條黑白條紋的裙子，上身是一件黑色的襯衫。腳下穿了一雙金色的涼鞋高跟鞋。曲線完美。

「銀凱，依我看，這段時間怕是無法監視他們了。需要我親自去盯著他嗎？」瑟薇金色的頭髮垂下來，散發出濃烈的香水味。

邵銀凱眼眸黯淡：「瑟薇姐姐，我怎麼捨得你這麼辛苦呢，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好好休息吧，晾他們也掀不起什麼風浪。」邵銀凱嘴角上揚，眼裡滿是陰毒。

邵銀凱重新點燃了一支香煙，在白色地燈光下，黑青色的頭髮在臉上投下陰影。邵銀凱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打開抽屜。

「對了，這是我前幾天買的戒指，尺寸是你的，應該很合適......」邵銀凱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紅色的盒子。

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枚金色的戒指，上面鑲了許多鑽石。一個大大的k字母在指環中間。瑟薇臉色大變，急忙把盒子塞回邵銀凱手中：「銀凱......你怎麼能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k象徵著王，以你為王，邵銀凱求婚了。

「瑟薇姐姐，你值得擁有最好的，答應我，收下它好嗎。」邵銀凱握住瑟薇的雙手，緊緊握住。

瑟薇顫抖著伸出雙手，邵銀凱將戒指緩緩戴上瑟薇的無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