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危險

第十八章 危險

江曉桑感到汽車正在飛速地行駛,心裡的不安越發濃烈。

窗外的建築物不斷地往後退,來不及看清楚模樣。

邵銀凱看著後視鏡里焦躁不安的江曉桑,嘴唇上揚:「別害怕,我只是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你沒經過我同意就把我塞進車裡面,你倒一副為我好的模樣了......真無語。」江曉桑說,她拿出手機給朱想航發消息,卻遲遲沒有等到回信。

只能找他了......鍾宇孑!江曉桑點開與鍾宇孑的聊天界面敲下幾個字:鍾宇孑,我被邵銀凱拉上車,現在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

「叮咚!」鍾宇孑立馬回了一條消息:描述一下周圍的建築,記得車牌號嗎,我馬上去找你。

居然忘了關提示音了......邵銀凱被聲音吸引過來,他把車停下來,一把搶過江曉桑的手機,江曉桑頓時感覺厭惡和無比生氣。

江曉桑指著邵銀凱說:「邵銀凱,我會報警的,你再不放我下車你去等著看。」

邵銀凱笑了笑,重新坐回副駕駛,打開手機,鍾宇孑的話出現在邵銀凱的眼前,他把白色的手機扔在腳下,狠狠地踩上去,臉上帶著幾分不屑地說:「你居然找鍾宇孑幫忙?你覺得他有這個能力從我手裡搶人嗎?我只是帶一個朋友去參觀一下好地方,警察叔叔不會誤會我的,哈哈。」

「那你到時可別哭!」江曉桑覺得在邵銀凱心裡,他的快樂源於別人的痛苦,她偏偏不表現出任何的恐懼,不能讓他得逞。

邵銀凱一路飛馳,車子穿過一條隧道,停在了路邊。

邵銀凱打開後座門,說:「下車。」

江曉桑自知不能跟他硬杠,只能盡量不激怒邵銀凱,以免他這樣瘋狂的人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去哪兒?」江曉桑背著書包,環顧四周。四周除了一條沒什麼車來往的公路,全都是樹,鬱鬱蔥蔥。偶爾有幾隻鳥從天空中飛過去,卻也是不停留半刻,江曉桑內心感到越發不安。

「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邵銀凱一把拽過江曉桑的手臂,死死的拉住。

江曉桑瞪著邵銀凱,只能乖乖地跟著他走。

邵銀凱走到一條樹林小徑,小徑兩邊種滿了玫瑰。濃郁的玫瑰香味在空氣中瀰漫著。江曉桑捏住鼻子,她雖然確實不對花過敏,可是她有輕微的鼻炎......

「阿嚏!」江曉桑猝不及防的打了個噴嚏,邵銀凱眉頭一皺:「你真對花過敏?」

江曉桑有些心虛,但也管不了那麼多,繼續裝傻下去說:「對啊,我騙你幹嘛......阿......阿嚏!!」

「離我遠點......」邵銀凱一把將江曉桑推在地上。玫瑰花被動作帶得抖了幾下,幾片花瓣輕輕的掉落在地上。灰色的泥土上面,玫瑰花瓣像血一般紅。

「你幹嘛這麼用力推我啊,嘶......」江曉桑感到臉上一陣一陣的痛傳來,用手輕輕一模,微熱的液體沾在了手上。

「我的臉......」江曉桑看著手指上觸目驚心的鮮紅色,顫抖著聲音說。

邵銀凱眉頭一挑:「小傷口而已,放心,毀不了容。」說完便伸手將地上的江曉桑拉起來。

江曉桑的衣服上滿是泥,她握緊拳頭,等她出去了,一定要好好收拾這個沒教養的傢伙!!

「快走!」邵銀凱拉住江曉桑繼續往前走,

不久,邵銀凱停下來了。眼前的建築高聳入雲,卻被參天大樹遮住,黑色的外牆讓人難以發覺,江曉桑驚呆了,而大門卻是一條簡簡單單的鐵門,甚至可以稱之為破舊。

邵銀凱把江曉桑拉進門,江曉桑耳邊傳來猛禽的怒吼和禽類的尖叫。不知道是從哪傳來的聲音,江曉桑感覺自己身處在一個四周都是動物的地方。

「這是哪?」江曉桑疑惑地說。

「我家的私人動物園,這片林子都是我家的,怎麼樣?我帶你進去看看。」邵銀凱拿出鑰匙,把鐵門上一把黑色的鎖打開。黑色的鎖上門有一個鮮紅色的玫瑰花紋。

私......私人動物園?從未聽說過這樣的操作。邵銀凱拉著江曉桑走入建築的一樓,一樓的門是黑色的,與外牆融為一體,不仔細看無法看出來這是一扇門。

「邵經理好。」打開門,左邊站了一排穿著白色西服的女人,右邊站了一排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彎腰恭敬地向邵銀凱問好。

「你們先下去吧。」邵銀凱徑直穿過人群,目光沒有停留一秒。

邵銀凱走進,按下13樓。江曉桑略不安地等待著電梯門的打開,他不會去是要把我留在這裡當成動物關著吧。江曉桑渾身發抖。

電梯門打開,眼前是一片金色的燈光,幾隻獅子在金色的籠子里互相嬉鬧。籠子里種了許多樹木,大樹樹榦平均要四個人才能抱住。籠子里的有許多白色地兔子,躲躲藏藏,為了避免成為獅子口中的甜點。

「金色的獅子,比起你們動物園的破孔雀好多了吧。」邵銀凱黑色地眼眸里似乎有一譚死水,可以將人溺死。

江曉桑內心發麻,她從未想過邵銀凱是如此黑暗,不僅跟蹤她和鍾宇孑,還在森林裡花巨資建一個動物園,就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

「在我看來,比不上孔雀的一片羽毛。」江曉桑只想趕緊逃離這裡,這裡的環境讓她感到十分壓抑。她跑入電梯,迅速地按下一樓。邵銀凱來不及進去,按下呼叫器:「你們攔住剛剛的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女孩。」

電梯停在一樓,江曉桑急忙跑出,卻看到一排的人死死的圍住了大門。

「邵經理說了,你不能走。」一個銳利的女聲傳來。

「誰說不能走。」大門突然被推開,白色的光線從緩緩打開的門縫照進來。

幾個高高的人站在門口......是鍾宇孑!還有幾個穿著警服的人走進來,身後的人突然不出聲了,邵銀凱從後面走出來。

「有人舉報這裡有人綁架。我們是警察,請配合調查。」為首的警察拿出證件說。

「你沒事吧。」鍾宇孑走過來,伸出去摸了摸江曉桑的頭。

江曉桑內心一暖,幸好有他趕來:「謝謝你......」

「我們走吧。」鍾宇孑牽起江曉桑的手走出去。

.........

走出森林,江曉桑看到鍾宇孑的車停在路口。鍾宇孑轉頭看到了江曉桑臉上長長的傷口。

鍾宇孑從口袋裡拿出一塊白色手帕,輕輕地擦去周圍的污垢。

「沒事了,我們回去吧。」鍾宇孑脫下外套,披在江曉桑的身上。

臨近黃昏,光線逐漸變得渾濁。

「對了,我的手機......」江曉桑看向邵銀凱的車。

鍾宇孑從地上拿起一塊石頭,嘭的一聲,車窗碎了,留下了一個大大的窗口。

「這不就行了?」鍾宇孑拍了拍手說道。

江曉桑沒想到鍾宇孑如此粗暴:「那後面的警察怎麼辦?」

「我們什麼也不知道,或許是一隻看不慣的老虎把它敲碎的,也說不準。不是嗎?」

「噗......你可真行。」江曉桑的笑容化開,像一個棉花糖。鍾宇孑獃獃地盯著江曉桑的臉,慢慢湊過來......

「你幹什麼啊?!!我打你信不信。」

幾片笑聲打破了森林裡沉悶的空氣。

回到家,江曉桑洗了個熱水澡,躺在床上,她望著天花板,心有餘悸,

「小桑,是哥哥,開門!!」朱想航在門外急促地敲著房間的門。

江曉桑打開門:「你之前為什麼不回我?」

朱想航一臉愧疚地抱住江曉桑。

「你......你幹嘛,我沒事,你別擔心了。」江曉桑本想好好責怪朱想航一番,可沒想到朱想航又使出了他撒嬌磨人的功夫,她心太軟了。

一陣汗臭味傳來,江曉桑的鼻子剛剛才經受幾百株玫瑰香味的摧殘,她吸了吸鼻子,快打打噴嚏。

朱想航卻抱的更緊了。

「小桑,都是哥哥不好,只知道打球,沒關心你有沒有回家,以後我一定陪你一起回家,你別哭......」

江曉桑感到十分無奈:「我沒哭,但是你再不放開我我就真的要哭了。」

朱想航一把鬆開江曉桑,江曉桑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哥,你就不能洗了澡再來找我嗎,臭死了!!」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朱想航搓了搓鼻子:「那你先休息,吃飯我叫你。」

江曉桑看著朱想航的背影,心裡的氣早就已經煙消雲散了。

鍾宇孑家

鍾宇孑坐在沙發上,他的臉陰沉下來,邵銀凱和自己過不去就罷了,若是再碰江曉桑一根汗毛,一定饒不了他。

「吳叔,拜託你去查一下昨天上次我和江曉桑去動物園的時候,是誰跟蹤我,還有,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行蹤的。」鍾宇孑倒了杯茶給一旁的吳叔。

吳叔認真地說:「宇孑,你放心,我會去調查清楚的,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吳叔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輕輕呡了一口。鏡片上閃過一絲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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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同學別立高冷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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