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包長官，我有用啊

「怎麼？抓捕不順利？」包大壯一路上看到警察傷員了。

「反抗有點激烈，朱七手下有幾把短槍，有點措手不及，沒想到，區區的江湖小混子……死了兩個兄弟，還傷了七個。」李梁山有些鬱悶，本來以為手到擒來的功勞，損失這麼大。

具體什麼情況，李梁山帶著包大壯和日本司機進了審訊室。

「這個就是朱七？」

「是，成立的什麼『鐵血小刀會』，手下的馬仔發展了十三個成員。朱七的表哥朱五就是軍統分子，可惜，抓捕的時候，那個朱五逃走了……」

難怪李梁山鬱悶，真正的軍統分子是朱五，抓了朱七和這幫手下，分量就太輕了。

一幫本來就是人渣的混混，有個屁的嚴密的組織和保密性，十三個抗日好漢，只是第二次行動，就被其中一個成員出賣了。這不，戰鬥中拒捕，死了七個，剩下的都在這呢。

顯然，朱七也不是啥堅定的抗日分子，包大壯來了，問啥，朱七都很老實的回答。可是，這個朱七除了聯繫自己的軍統分子朱五，其他的軍統分子一個都不知道。

這樣的朱七，沒啥情報價值了。

「包長官，我冤枉啊，我就是跟著朱七混口飯吃，真不知道朱七要抗日啊。」包大壯在不斷的見被抓的人，熟悉的大胖子出現了，被打的很慘呢。

「屬實？」包大壯看向一直跟著自己的李梁山。

「嗯，朱七發展的都是嫡系的屬下，這個三胖子儘管手下也不少馬仔，可是，還沒入朱七的法眼……」好歹是抗日組織，不是啥癟三都收的，顯然，在這文魁街，三胖子沒多高的地位。

再說了，盂蘭城的混混，沒啥大的組織，朱七有十三個嫡系混子已經不少了，剩下的街面小混混，跟著朱七在外圍混的而已。

「你知道我是做什麼工作的？」包大壯問道。

「包長官，小的就是在這街面上混的，包長官進出憲兵隊，很好打聽的。」三胖子當初在大雜院里被包大壯嚇唬了一把，從高大山嘴裡沒弄清楚包大壯的來歷，自然要自己想辦法。

包大壯到憲兵隊上班，又不需要隱藏，三胖子這的街面混混辦事不行，打聽消息還是擅長的。只不過，在三胖子眼裡，憲兵隊的翻譯官，高高在上的存在，包大壯沒找他，這廝就是想主動找包大壯套近乎，也不敢啊。

這次被捎帶腳抓緊警察局，三胖子也豁出去了，跟抗日分子瓜葛上，要死人的。

「我為什麼要救你？」包大壯不覺得自己和這個三胖子很熟悉，對於沒用的人，包大壯也沒興趣搭理。

「包長官，我在賭場也幫辦了很久了，也會經營賭場啊，我能幫您賺錢啊。」三胖子還記得，當初包大壯是想要自己幫著高大山的生意的。

當官的，哪有不貪財的。自己還能有啥用？跟著朱七，雖說不算親信，耳濡目染的在『三七賭場』混跡的三胖子……

「包長官，朱七死了，沒兒沒女的，他的屬下都完蛋了，『三七賭場』實際上是無主產業了。包長官，憑你和日本人的關係……」

包大壯本來沒想再繼續和關大山和三胖子聯繫，忽然弄出這樣一出，合適嗎？如果能拉上野澤德男的話，沒準還真就合適了呢。

「可是，我咋看，對你都不放心啊。」

「包長官，我可以對天發誓……」為了活命，三胖子詛咒發誓，甚至全家老小做籌碼。

「能不能救你，我會跟上頭彙報。三胖子，要是我的上司覺得你沒啥價值的話……」

「有，包長官，我有用啊，還有，我有十來個親信兄弟，都對賭場的路子門清的，只不過沒有朱七的親信資格老而已……包長官，求求你，救命啊！」三胖子哭了，救命稻草啊。

「李科長，提人吧。」包大壯拿出了野澤德男簽寫的單據，你以為隨便可以從警察局提人？當然，憲兵隊出的單據，對於警察局來說，自然是『聖旨』了。

說白了，野澤德男簽署這樣的空白提人單據，就是給包大壯一個便宜人情。

「我這就辦！」李梁山當然不會多言。

「三胖子，你想好了，這裡關押的你的所謂馬仔，上了這個提人表，以後，擔保的就是你，一旦出了問題，憲兵隊第一個找你要人，明白？」包大壯才不會擔責任呢。

三胖子是膽小，可是，混街面的，基本的義氣還是有的。這次抓捕，三胖子的馬仔也被捎帶進來三個。

跟著包大壯走出警察局，一路上，三胖子不斷的警告被帶出來的三個馬仔，離抗日分子遠點，別連累兄弟和家人，云云！

包大壯扔給三胖子一些錢幣，用人，也得先療傷不是？進了安保科的刑訊室，再小的馬仔也得上刑的。好在，這幾個小角色而已，安保科也沒興趣動大刑，沒多大的傷勢。

回到憲兵隊，包大壯找到野澤德男開始彙報『鐵血小刀會』的所謂抗日分子細節。

「包桑，你有啥想法？」野澤德男問道。

「野澤君，那個三胖子說的也對，既然『三七賭場』都是無主之產業了，咱憲兵隊不要，白白便宜了別人啊。其實嗎，根本不需要憲兵隊出面，有三胖子這傀儡就足夠了。不管這賭場賺多少錢，好歹也是對憲兵隊的補貼嗎……」

「包桑，這樣太赤果果了，我們憲兵隊畢竟是軍人。」錢財是好東西，可是，也注意影響的。憲兵隊一旦成了『三七賭場』的後台，『三七賭場』出了事兒，難道要出動憲兵擺平？

「這個簡單，野澤君，那個黃寒山不是要巴結您嗎，嘿嘿……」

「呦西！」都是聰明人，一點就透。憲兵隊不方便出面，警察局方便啊。在街面上做生意的，哪個在警察局沒背景？野澤德男這半個中國通心裡明鏡似的，「也不能讓黃寒山白忙活，給他三層的利潤。」

「野澤君，大氣！」包大壯一伸大拇指。

黃寒山拿三成可不都是他自己的，屬下那麼多的刑事科警員跟著他混呢，具體街面上的麻煩，需要屬下擺平的，哪能總是黃寒山出面？

黃寒山敢不同意？找死呢。

至於所謂給憲兵隊賺補貼，扯淡呢。日本軍官根本就瞧不起普通的日本普通軍士，餓不死就不錯了。所謂的利潤幾乎就都進了憲兵隊隊長白井義遠的腰包唄，野澤德男的職責之一，就是幫白井義遠撈錢的嗎。

當然，野澤德男也沒少從中獲益，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嗎。

有了野澤德男的指示，包大壯就沒啥顧慮了，至於包大壯自己能不能從中牟利，只要黃寒山不是傻子，就少不了包大壯的利潤。再說了，實際經營者是三胖子，三胖子還指望包大壯罩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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