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灰色的天空 第二十三章 進入醫院
連珂珂看著眼前這個面容恐怖的人，小臉有些蒼白，不敢相信艾丹叔叔會變成這樣，神情害怕緊張無比，眼睛低著看向地面，不敢看向艾丹。
楚至平蹲下身子摸了下連珂珂的頭髮，輕聲道：「這就是艾丹叔叔，只是他現在模樣改變了。」
連珂珂這才抬起頭，看著艾丹，眼神里仍有些害怕，囁嚅道：「艾丹叔叔還會變回來嗎？」
艾丹喉嚨動了下，卻是沒有說話。
「柯柯，有些事情是你我大家決定不了的，但是有些東西也是改變不了的，艾丹只是模樣變了，但是還是以前那個人。」，楚至平眼神平靜地看著連珂珂輕聲道。
「我明白了，艾丹叔叔不管變成什麼樣，他還是以前的艾丹叔叔。」，連珂珂抹去眼中淚水，點點頭道。
「好了，她只是個小孩子，你和她說那麼多大道理做什麼？」，艾丹無語地看了下楚至平。
「不，柯柯明白。」，連柯柯一下跑到艾丹身前，小手抱住了艾丹，輕聲道：「艾丹叔叔並沒有改變。」
艾丹身體被連珂珂一抱，僵住了下，手臂微微顫抖了下，原本平靜地眼神浮現一絲溫柔，摸了下連珂珂的小腦袋，沙啞道：「你不怕我？」
「不怕」，連珂珂堅定地點了下頭，雙眼直視艾丹。
「踏踏」腳步聲又傳來了，這時走進來三個人，關琴、梁鈺和南羽飛。
「艾丹」，關琴看見艾丹這副模樣，小嘴輕呼一聲，不過很快便鎮靜下來。
梁鈺倒是眉頭微微一皺，開口道：「艾丹這是？」
「他挺了過來，只是面容卻是改變。」，楚至平說道。
梁鈺看著艾丹眼中並沒有喪屍那種嗜血的眼神，與平常人並無區別，眉頭舒展開，點點頭對艾丹說道：「你是第一個我見過被喪屍咬了還能活下來的人。」
「梁局長，你身邊這位南羽飛兄弟可也是這樣的。」，門后再次進來一人，正是戴著黃皮軟氈帽馬浪騁，此時他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根香煙，叼著。
「呃，這我倒是忘了」，梁鈺笑道，將視線移開，看向南羽飛。
南羽飛有些尷尬，好端端地怎麼又扯上我了，右手撓了後腦勺，笑道：「哈哈，現在艾丹兄弟也沒事，還是商量下正事吧。」
「嗯，也是，前往歐維醫院的路途現在情況不明，南羽飛你能現在去查看一下前往歐維醫院的路況嗎？」，楚至平點點頭道，覺得不能冒然行動，還是需要南羽飛先去察看一下路線情況，看看路上有沒有喪屍聚集，才好制定路線。
「歐維醫院我倒是去過幾次，我現在就去，不過恐怕飛回來得需要一個小時才行。」，南羽飛神情正色起來，開口道。
「那就麻煩你了。」楚至平開口道。
「好，我現在就去，這件事宜早不宜遲，畢竟介禺懷現在還昏迷著。」，南羽飛點點頭，便直接走了出去。
「小心。」，楚至平見南羽飛毫不拖拉，馬上便起身，說道。
「等我的消息。」，南羽飛回了一句，便離開了。
「既然決定了，先到武器室內把裝備準備好吧。」，梁鈺看著眾人，神情一變，變得正色起來。
「好，」，楚至平點點頭道，幾人便走出房間跟著梁鈺來到武器室內，這時候其他人也來了，有昨天約好的秦螺青以及另外四個警察，分別是周台、王璜、王西吉、錢洺四個人，周台和王璜兩人都是人高馬大的，楚至平之前印象較深，而王西吉和錢洺兩人則是較為精瘦，比較低調。
楚至平這次仍然跟上次帶了一樣的裝備，只是多帶了兩個步槍彈夾和一顆手雷。帶太多了反而會影響他的速度。
而梁鈺甚至拿了一把黑色一米多長的狙擊步槍扛在肩上，看樣子威力巨大，應該是為了防備像灰色巨人那樣的怪物而準備的。
艾丹出了帶著步槍之外，還帶著兩把寒光閃閃的鋒利匕首。
「這警察局的武器真多，只是可惜我用不來，這次回來，你能教我怎麼用嗎？」，關琴拿起一把小巧的手槍，看著楚至平輕聲道。
「我會教你的，不過要論槍法還得梁小姐，到時候你可以向她請教，她是用槍的高手。」，楚至平笑道，將那把手槍裝好子彈，繼續說道：「這是一把半自動手槍，你講套筒拉開，將保險打開，即可射擊了。」，楚至平示意了一遍，便遞給了關琴。
關琴拿著楚至平遞給的手槍嘗試了一遍，眼睛露出高興地光芒，低聲道：「原來是這樣，我要好好鍛煉槍法。這樣我可就不怕那些喪屍了」，關琴抬起頭看了一眼楚至平，心底卻道：那麼我也可以和你共同作戰了。
「這裡子彈很多，你和梁小姐說下，她會安排你專門練槍的地方。」，楚至平見到關琴有些高興，也不禁露出笑容。
「嗯，我這就和梁鈺姐說下。」，關琴點點頭，便走向了梁鈺，和她交談起來。
一群人準備完畢，來到外面，走出了警察大樓。
看著天空上明媚的太陽，楚至平記得這已經是數天天氣都很好了，只是在這這樣的天氣，卻是無聲無息的末日降臨，整個夏國，乃至整個藍星現在究竟有多少人還在苦苦等待救援呢？
南羽飛的裝備楚至平給他帶了出來，現在就等著南羽飛飛回來，然後決定行動了。
這時候警察大樓的前的廣場倒是空曠無比，梁鈺走了過來，看著遠處天空道：「你昨天說的靈能，我在夜晚冥想試過了，的確能夠感受到那種奇怪的能量，不過如何具體來吸收作用它，我卻是一頭霧水。」
「別去想著如何吸收利用它，而是沉浸在靈能因子的運動中，或許你會有別樣的感受。」，楚至平想起昨晚那玄妙的狀態，說道。
「沉浸在它們的運動之中？」，梁鈺難得露出疑惑的神情，秀眉微微蹙著，有些不解。
對於這種狀態，楚至平倒是不好怎麼去解釋，便道：「昨夜我冥想的時候便是沉浸在其中，甚至感覺到它們的共同呼吸的頻率，奇怪得很，這所謂的靈能因子也有它們自己的呼吸的頻率，倒是讓我感覺靈能並不能作為一種無意識的東西來看待，也許需要意識體驗。」
「你說的我好像明白了些，靈能當真如它字面上的意思，有靈性的能量？」，梁鈺看著遠處，明亮的眼睛里若有所思。
很快，楚至平便見到了天空中飛回的一個白色身影，正是南羽飛他偵查回來。
楚至平立即打好精神，接下來便是開始行動了。
南羽飛輕鬆落在大樓前面，楚至平幾人迎了上去，南羽飛臉色不太好，開口道：「這裡往歐維醫院倒是有不少喪屍群，雖然都不大，只有一兩百人左右，但是分佈很密集，我將他們都引開了，只有零散的喪屍還在途徑的路道上至於某些商城，地鐵站可能藏著的喪屍，要小心些。」
「謝謝你了，這就夠了，至於商城地鐵里藏著的喪屍，我們不去驚擾他們，他們應該也不會出來。畢竟你要是引開街道上那些喪屍，那麼大動靜，他們都沒有出來。」，楚至平眯著眼睛，分析道。
「嗯，不過我飛到歐維醫院上空的時候，發現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讓我有些心裡很不舒服，我不敢靠得太近，只能遠遠看了下，裡面的確有不少遊盪著的喪屍，不過好像並沒有大的喪屍群。」，南羽飛皺了眉頭道。
「被窺視的感覺？」，梁鈺聽見這話，沉吟了一下，便道：「能給這種感覺，看來裡面還真有不同尋常的東西。」
「能給我這種感覺的，記得上次說過的那個灰暗男孩嗎？他就能給我這種感覺。」，南羽飛將楚至平遞給的作戰服武器看了看說道。
「應該是有智慧的某種東西，」楚至平眯著眼睛，回想起春城教學樓他們離開的時候，那黑色陰影編織的神秘怪物也曾給過他這種被窺視的強烈不安的感覺，難道這歐維醫院也有那種東西？
一時間楚至平有些猶豫了，對付那種東西，自己帶的步槍手雷真的有用嗎？
「楚至平，我建議還是去察看一番，如果真的有遇到我們解決不了的東西，再走也不遲。」，馬浪騁走上來，說道。
「就怕到時候想走就走不了。」，楚至平搖搖頭，突然有些後悔帶這麼多人去了，到時候若真是那種東西，不知道能回來幾個。
「別猶豫了，我們都是在災難來臨時候便死過一次的人了，一些暗處藏著的東西未必讓我們害怕，何況南羽飛已經將將路途上的喪屍基本都引走了。」，艾丹拍了拍楚至平的肩膀，他明白楚至平擔憂的東西，當初教學樓那個楚至平說的詭秘黑影出現的時候，他也感受到了那種頭皮發麻，渾身冰冷的感覺。
「嗯，現在大家都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梁鈺點點頭道，心裡雖然對南羽飛所說的東西很忌憚，可終究沒有楚至平感受那麼深。
「好吧，我們走吧，到時候大家都聽梁局長的指揮，千萬別單獨行動。」，楚至平也暫時壓下心中不安，說道。
幾人都點點頭，梁鈺雖然與他們相處時間只有一天，不過大家對她的能力和性格都很佩服，而且她本身便是警察廳的局長，能夠更好地指揮眾人。而梁鈺帶著的四人，不用說更是聽從梁鈺的話。
梁鈺點點頭，眼神嚴肅地看了眾人一眼，便開口道：「出發」。
警察大樓的街區倒是又游進了不少喪屍，不過只是零散幾個，輕鬆便被前面的楚至平和艾丹幾人解決了，眼下對付這些喪屍倒是不用槍械，艾丹手持兩把匕首宛若割草切泥般便把衝過來的喪屍的頭顱刺爆，沒有一點停滯，一身武力比之前竟要強上數倍，看來艾丹變異后雖然形貌大變，而身體也獲得了強大的力量。
梁鈺帶來的幾個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這個半臉血紋，帶著幾分瘋狂而又克制的怪人。
殺完遊盪進街區的喪屍，楚至平將短刀拂去腥臭的血跡，對著一旁的艾丹說道：「你那桿釣魚竿呢？怎麼不帶它出來。反而用起了匕首。」
「它是過去的艾丹的，現在的我終究不是從前了。」，艾丹淡聲道，神色冷峻，繼續往前走去。
「過去，也好。」，楚至平回了一句，明白了艾丹的想法，不管怎麼說，有些事情終究還是改變了。
一行人跟著南羽飛天空的帶路，很倒是沒有碰上什麼大型喪屍群，都沒有用手槍，只靠艾丹、楚至平幾人便全部解決了路途上零散的喪屍。
楚至平感覺今天的狀態出奇的好，對喪屍攻擊的反應能力比以前要快一些，甚至能夠清晰地判斷出喪屍攻擊他的動作，而後一招解決喪屍，這種感覺倒是以前不曾有的，讓他好像能夠更加靈活地去施展自己身體的力量，而不被反應遲鈍而阻礙。
也許這和昨夜的那種玄妙的狀態有關，楚至平暗暗想道，靈能的吸收的確是有助於自身提高戰力的，甚至會大幅度改變自己作戰的能力，如果自己能把靈能吸收到一個程度會發生什麼改變呢？
這一點楚至平倒是有些期待，只是現在根本沒有什麼時間讓他去探索靈能的深刻奧秘之處，只能等以後安定下來，再做打算。
「那就是歐維醫院。」，梁鈺指著前面五棟藍白色大樓環繞成一個圈，最前樓面上掛著巨型標牌，上面寫有歐維醫院四個藍色靚麗大字。
「還好這街邊的喪屍都被南羽飛引開到其他地方去了，不然能不能走到這裡來還真難說。」，楚至平看著天空中飛翔著探查周邊街區的南羽飛，有些慶幸道。
「的確，這邊街區眾多，人來人往，」，梁鈺點點頭道，看著周圍廣闊街道，數條道路都通向這裡，只是現在卻是寂靜一片，而路上還到處停放著人們擺放的車輛，不少車輛都撞在一起，裡面甚至還有人類變異成的喪屍，被困在車裡，沒有出來。此時見到一行人從這路過，當即低聲嘶吼，猙獰無比，把車子弄得哐哐作響。
「噗」，周台拿著直接用步槍的軍刺捅進喪屍的腦袋，直接扎穿，看著醜陋噁心的喪屍屍體，周台吐了一口痰，罵道：「被困在車內，半個身子都撞成血肉模糊了，還不死。」
「這些喪屍，你還不清楚嗎？只有把他們腦袋爆掉或者割下他們的頭才算死絕，不然你就是把他心臟肝肺全捅亂，咬你的時候也不留情。」，王西吉笑道。
「我還不知道這些，梁局早教過我了，要你說！」，周台沒好氣的對著王璜翻了個白眼，說道。
王璜無奈的苦笑了下，這周台就是這個脾氣，根本不會好好說話，總要懟上一句才行。
南羽飛這時從天空之中飛了下來，走到楚至平面前，帶著些疑惑，說道：「周圍倒是沒有什麼大型的喪屍群，不過奇怪的是，這次我在歐維醫院上空飛行的時候，卻是沒了那種被窺視的感覺。」
「哼，你說的那個暗處窺探的東西，我估計是藏起來了，有點意思。」，馬浪騁看著前面五棟藍白色寂靜的大樓，眯著眼睛開口道。
「C棟和D棟都在右側這邊，我們倒是可以直接往右側過去即可。」，楚至平看著環繞成圈的五棟大樓開口道。
「嗯，對了，秦小姐你要去找你的未婚夫，他在那棟樓呢？」，梁鈺點點頭道，轉而看向跟在後面，此時也是穿著一身黑色特種作戰衣，黑色的頭盔蓋住了她皎好的面容。
「他在B棟樓里工作。」，秦螺青清冷的聲音從漆黑的頭盔下傳來。
「好，我們先去C、D兩棟，然後去B棟，如果情況順利的話，就把五棟大樓全部搜索完，盡量找出倖存者。」，梁鈺看著眼前五棟大樓，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眉間英氣盡現，開口道。
其他人都點頭，謹慎非常，拿好武器走向歐維醫院門診大樓，也就是A棟。
剛進門診大樓，便有從裡面跑出來的喪屍瘋狂的湧向他們，其中有不少都是穿著制服的醫生護士，此時卻是面目猙獰無比，完全喪失了人類的意識。
「砰砰砰」，周台、錢洺幾人看見這恐怖一幕，沒有忍住直接提槍掃射起來，槍聲直接傳遍整個安靜的歐維醫院，無數嘶吼的聲音奔跑的聲音在劇烈的槍聲響擊之中，混雜著。
楚至平倒是沒有開槍，只是拿著短刀將衝過來的一些喪屍斬殺掉。而梁鈺和艾丹也是如此，眼下保護隊伍陣型更加重要。
一個喪屍突然躍過正在與三頭喪屍糾纏的楚至平，從側面直接沖向周台他們，楚至平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喪屍竟然沒有顧自己而沖咬向其他人，倒是打破了楚至平對喪屍的認知。
此時周台、王璜等人真正聚精會神地設計樓道涌過來的大批喪屍，卻是並沒有注意到他們側面的這隻飛衝過來，瘋狂無比的喪屍。
「危險？」，情急之下楚至平只能大喊一聲，希望能引起周台他們的注意。
只是現場卻是混亂的槍聲響成一片，加上大批喪屍源源不斷地從樓道里涌了出來，根本沒人聽清楚至平的喊聲。
楚至平看著那隻喪屍越來越靠近周台四人，卻是抽不手去阻攔，眼下他又被衝過來的五六隻喪屍圍住。
不再猶豫，楚至平直接拿短刀插死一個迎面而來的喪屍，顧不上自己被咬的風險，掏出腰間手槍往那隻喪屍射去，然而還沒有扣動扳機，一隻穿著紅色大衣的肥胖喪屍卻是趁著楚至平沒注意直接撲咬上來，楚至平卻是被直接撲倒在地。
拿著手槍的手也被打落在地，腥臭無比的巨口直接咬向了楚至平面部，危機時刻楚至平雙手架住紅衣喪屍的脖子，防止它咬下，用力翻身一扭，直接將紅衣喪屍甩到一邊。
撿起地上手槍，一個翻滾躲開圍著的喪屍的攻擊，在地上連開數槍將圍住他的喪屍全部爆頭，這一系列操作幾乎不停氣的完成。
楚至平這才急忙抬槍準備射擊那個越過他直接咬向周台他們的喪屍，卻是發現那隻喪屍卻是被一隻匕首直接插在腦袋上，直接斃命。
楚至平掃了一眼從喪屍頭上拔出匕首的穿著黑衣作戰服戴著頭盔的身影，倒是認出了是秦螺青。
秦螺青沒有用短刀，而是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長把匕首，將突圍過來的喪屍直接爆頭殺掉，雖然動作沒有梁鈺那麼快捷迅猛，不過卻是並沒有被這番場景嚇住，能夠發揮出自己格鬥賽冠軍的水準。
「這裡喪屍太多了，不好守，往這邊來！」，梁鈺突然大喊一聲，將短刀收回，直接拿出步槍將圍上來的喪屍直接打死，向著門診廳的藥房鑽進去。
幾人都明年，梁鈺是想借和藥房單個出口的地利，好讓眾人能夠匯聚在一起，輕鬆作戰。於是紛紛開始往藥房那邊移動。
不過藥房那邊的喪屍極多，此時也不好扔手雷，眾人都拿出步槍全力射擊，將周圍涌過來的喪屍壓制住，順利進入藥房，此時離他們進來不過兩分鐘，地上已經是躺滿了喪屍們被步槍射擊得血肉模糊的屍體。
喪屍瘋狂的貼近藥房的玻璃，使勁怕打著，隔著玻璃清晰可見將藥房前台玻璃佔滿的喪屍恐怖面容。
而藥房的門只是一道小門，很快打死的喪屍就徹底將門堵死，喪屍基本都擠在外面。
王璜打開頭盔面罩，重重吐了一口濁氣，黃瘦臉上全是豆大的汗水，將步槍彈夾換下，他已經打完了兩盒子彈，而他身上卻是只帶了六盒子彈，看著擠壓玻璃著的猙獰瘋狂的喪屍群，不停地吐著冷氣。
「這醫院怎麼會有這麼多喪屍呢？感覺好像就是在埋伏我們一樣！」，馬浪騁砸了牆壁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