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書去了

教書去了

馬上就要到時間去呂府了,朱靖開始了莫名的緊張,這可是朱靖兩個世界以來的頭一次找工作,而且這工作還是一個異界的教書先生,不說自己肚子裏面有多少點墨水,這要是真當了這教書先生怕不是要害人子弟啊。

朱靖一想到這接下來該怎麼做就越想越緊張。

這時,虎子也給掌柜請了假,準備帶朱靖去呂府了。「大哥,準備好了嗎?馬上我們就要走了。」朱靖看着虎子慢慢過來。

「好了,走吧。」朱靖語氣倒是不是很緊張。

虎子帶着朱靖,晃悠的就往呂府去了,這去呂府也要過百葉湖,果然這豪宅都是風水寶地,有山有水的地方。

虎子帶着朱靖沒走多久就到了呂府,果然這進呂府教書可是個香餑餑,這人直接從呂府大門排到了街上了,這一看感覺至少有二十多人,這些人中大多數都是上了年紀的老頭兒,只有很少數的中年人,而像朱靖這樣的年輕人一個也沒有。

看到這些人,朱靖打了退堂鼓,感覺這些人肯定都是很有學問的,自己去恐怕要白白浪費著一下午的青春。

「大哥咋們別在這兒站着了,趕快過去吧,我看等會兒還有人來,這再不去那時候才進得了大門啊。」虎子看着朱靖無動於衷的,也趕快去催促一下。

「好,我…我們這就過去過去吧。」這時候朱靖的聲音開始有一絲抖動了。

朱靖和虎子也過對面去,排在一個老頭兒的後面。

這站朱靖前面的老頭看着朱靖過來,站着他後面,確實有點感覺有一絲震驚於是轉過開向著朱靖打了打招呼:「小兄弟,你是不是站錯地方了,這是呂府招募先生了。」

朱靖不懂這老頭為什麼會認為他走錯地方了,但還是回答老頭兒,「老人家,我就是來試教書先生的,為何老先生會對此有疑問了。」

「你真是來呂府的?我說小兄弟你還是別來了,這兒去的人包括老夫都是教了數十年的書了,我看你最多二十餘歲,何必浪費時間了?」老頭兒眯徐着眼看着朱靖。

「這個老頭兒,語氣雖然客氣但是這一句句都在貶低自己。」朱靖心裏默默想着。

聽完剛剛這個老頭兒的一番話,本來朱靖打的退堂鼓現在變成衝鋒號了。

老頭兒看着這朱靖也不回答自己就轉過頭回去了。

朱靖和虎子聊著天,慢慢時間就過去了,朱靖也到門口了,前面就一個老頭子。

到了門口朱靖才發現原來這門口是第一關,要是這第一關都過不了就直接可以回家了,不過好像還是很有難度的,因為朱靖陸陸續續看到起碼有五個人第一關都沒過去。

朱靖在老頭子後面偷聽着這老頭兒的題目。

「我們直接開始吧」一個像是管事一樣的人直接對着老頭兒說到。

「一杯半盞三更露」對出三句來方可過去。

聽到這上對老頭兒欣喜一番,但是又聽到這必須對出三句下對,老頭兒臉色稍微變了下。

朱靖也在後面想着。

老頭兒突然發言了:「好了,第一句「百轉千回四季風」如何。」

「可以,還有兩對,時間可不多了。」主管模樣的人又說話了。

這個剛剛說完話老頭兒又想了出來,「「數里孤村兩戶煙」這是第二對了,再來「萬語千言百姓恩」這三對能過嗎,呂管事?」

「可以,進去吧,下一個。」

到朱靖了,這時候朱靖心都跳到嗓子眼了,還好虎子在旁邊站着,不然朱靖怕是要跑了。

「你們兩個是誰來應招?」

「我我我。」朱靖這話都開始哆嗦了。

「那好,聽題「綠水本無憂,因風皺面」你只需要對出一對來皆可。」

朱靖望着這對很是熟悉但是又不能立馬想出下句來,但是朱靖也感覺得出這對子不是很難。

虎子望着朱靖沉思,心慌張起來了。

「有了「青山原不老,為雪白頭」這句可算符合?」朱靖確實在以前見過這對子具體是哪兒不知道,但是這對很好記憶,也算是這時候磨出來了。

「當然,你可以進去了,在紙上寫上自己的名字,馬上開始下一項了。」管事拿着寫起名字的紙就往府裏面走去。

虎子看到朱靖進去了,也鬆了一口氣,但是可惜自己不能進去。

簽完名字的朱靖就被一個丫鬟領着往呂府裏面去了,不一會兒就把他領到一個後花園一樣的地方,而通過第一關的人都在這裏,包括那個老頭兒。

「大家先稍作休息,馬上我們家小姐就來了。」剛剛門口的那個人這時候也到了這裏。

朱靖到處觀摩著這呂府左望右望的,就在這時,那個呂家小姐來了。

朱靖也沒猜錯,應該就是上次詩會的那個紫衣女子——呂寧。果然就是那個紫衣女子,但是她並沒有注意到朱靖,只是走到所有人面前。

「各位老先生久等了,呂寧很榮幸大家能來呂府,本來我呂府不想以這些狹隘之法來考驗各位,但是我兩個弟妹生性頑皮,只能找尋這百葉縣最好的先生來教導,不然怕難成大器,剛剛各位已經通過了第一關,本應該休息一番,但這時間太緊,只好讓大家馬上開始下一考驗了。」呂寧雖然看似柔弱但這氣勢倒是有呂家大小姐的風範。

朱靖站着後面一排看着這個在詩會上以詩為馬的女子,那曾經遠見的臉孔現在能如此的清晰,在朱靖的心中這女子的樣貌真是如同降於人間的仙女,這一時間朱靖看得入神了。

「各位,現在本府的第二輪考驗開始了,本輪比試的是詩詞,現在我念到名字的人往我右邊站成一排,李韶安,程瑜,李桐華,朱靖你們四個先站過來你們為甲組,接下來的是……」。

朱靖聽着管事的話和其他三個人站到一起。

「辛虧,考詩詞,這隻能偷偷老祖宗你們的東西了,實在對不起了。」朱靖不怕的就只有詩詞,上一關的對對子還是自己以前看過,不然估計到不了這裏來,而詩詞就不一樣了,文科生嘛,大家都懂的。

「請甲組的所有人往這邊來。」這次不是那個管事的在招呼了,好像直接是個下人。

朱靖跟着過去,這裏也是一個小院子,但是不入剛剛那個地方大,而且看這擺起的桌子,這裏應該是一個寫字練筆的地方。

「各位可以自己找座位坐下,這每張長桌上都有筆墨,而各位的詩詞題為「月」,只有一炷香的時間,各位請珍惜時間。」

乘着還沒有點香,全都開始找自己的位置,一坐下就開始想了,這一首詩,可能一秒鐘就能有,也可能數幾天也動不了筆。

朱靖找位置坐下后,一個女聲發出:「點香」這是呂小姐的聲音,看來就是這呂小姐親自評判所有人的詩詞了。

隨着香煙的縷縷升起,所有人都把腦子開始飛速運轉了,除了朱靖的另三個人臉色都不太好,有的閉眼沉思但表情嚴肅,另外兩個人則是一下拿起筆一下又放下,同樣看得出特別緊張,只有朱靖坐在那裏拿着筆,寫一句又想一下,完全看不出緊張的樣子。

轉眼之間,香都燃了大半了,而此時,朱靖就差一句了,但是很久之前朱靖就留着這一句,準備時間差不多了才寫上去。

另外三個人情況很不妙了,閉眼沉思的那個人還在沉思,估計怕是思不出來了,而另外兩個倒是還好,也要寫得差不多了,但是兩個人都是寫的五言絕句。

在主人位的呂寧早就注意到了朱靖,越看越眼熟,但是呂寧就是想不起來,但是朱靖不到半柱香就寫了很多了,只是呂寧太遠看不清到底寫的什麼。

終於時間到了,朱靖也補上了最後一句,另外三個老爺爺了實屬慘烈,閉眼的那個只寫了半首詩,而另外兩個確實寫出來了,但是都無言絕句,只有朱靖引起了呂寧的注意。

「時間到停筆!」

朱靖倒是老早把筆放下了,另外三個倒是念念不舍的放下了筆。

「現在由呂小姐來看看各位的詩詞。」這個下仆說完呂寧就直接先從朱靖那方去了。

呂寧看着紙上的字,只有一個字在心中「丑」朱靖的字寫得確實有點丑,畢竟朱靖只是初中興趣班學了一小下下,呂寧甚至有些字都看不懂,朱靖一看這有些簡體字這人也看明白啊,於是朱靖連忙念了出來。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jiao歡,醉后各分散。

永結無情游,相期邈雲漢。」

呂寧俊俏的臉上,彷彿被凍住了一樣,兩眼滿是驚訝之色,然後緩緩將紙每句又都看了一遍,難掩激動之色。

全場人都沉默了,只有朱靖倒是和平時一樣,其他三個老者,直接嘆了口氣,閉眼的那個老人首先說話了:「呂小姐,這一輪老夫輸了。」隨即另外兩個人也一樣。

這樣的詩他們三個人根本無法比擬,為什麼這樣大氣磅礴的浪漫會被這樣一個小子寫出來!

越是痴迷詩詞的人越是感到震撼。

呂寧再一次讀了一遍,特別是那一句「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這句詩,突然把呂寧帶到了中秋詩會的那天。

呂寧看着詩看得出征,朱靖微微喊了一聲「呂小姐」,突然把呂寧帶回來了,呂寧一下望着朱靖突然說到:「你,是你,你是中秋詩會在下面哭泣的那個人。」

朱靖也無奈的點點頭。

「你竟然能寫出這樣的詩,我們中秋詩會所做的詩如同兒戲一般啊。」呂寧越看越痴狂,在自己的所見所聞中武國沒有任何一個人作出過這樣浪漫的詩。

「呂三你去把其他所有的來的先生都請回去吧,你就說我們已經找到適合的先生了。」呂寧看到朱靖這樣的人才肯定要留下,如此之來就直接讓他留着呂家不僅能教導弟妹,還能和自己探討詩詞。

「好」答應了一聲男子就出去了。

「我呂寧宣佈,朱靖就是呂府的先生了。」

朱靖沒能想到這首詩能產生這樣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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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普通江湖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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