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真是做那個的?
白蕭然愣愣抬頭,迎上男人笑眯眯的桃花眼。
「祁、祁言?」
她心虛後退兩步,眼睛還巴巴盯著自己的錢包。
「想起來了?」
祁言挑眉,將錢包遞給她:「以後,可不要隨便把錢包甩給一個男人,還說包養他的話。」
他似乎只是為了來還錢包,將東西遞過去之後,便轉身離去。
目瞪口呆三人組半晌才回神。
「卧槽!然然你居然真說要包養祁帥哥?姐妹你太囂張了吧!」
董銳咬牙切齒晃動她:「見證你是不是富婆的機會到了!姐妹上!把錢甩他臉上,正式包養他!」
白蕭然:……
白蕭然說實話挺心動的。
祁言完完全全長在她的審美點上,符合她對異性的所有幻想。只是……
「別鬧。」她不大自在:「我可不想禍害好孩子。」
她賭氣說要包養帥哥,半真半假。但就算真的去找包養對象,也只會去那種會所中找。只談錢,不談感情。
祁言,還是她的校友呢……
白蕭然搖搖頭,把那些念頭甩出腦海,問:「下午是不是沒課了?」
章顏眨眨眼:「對呀。不過咱們下午應該都需要去社團吧?馬上校園祭了吧?」
「不著急。」白蕭然掏出價值兩千萬的卡。
金色的卡迎著陽光,透出幾分神聖感。
白蕭然被這股聖光襯的壕氣萬丈:「走!我們去香榭麗大道血拚去!」
她要把這一年少花的錢都補回來!
……
買買買的時光很快度過,三人提著大包小包站在商場門口喘氣,累得幾乎走不動路。
「然然,原來你說你有錢,是真的啊。」
章顏看著長長的購物單后緊跟的一串數字,精神恍惚。
「以前你怎麼從來沒說過?」
白蕭然一直表現得很窮,天知道兩人之前為了白蕭然的面子,穿衣吃飯都小心翼翼。
寢室聚餐都不敢找太貴的地方,就怕傷到白蕭然的自尊心!誰能想到,她們眼中的小窮鬼,居然是三人中最有錢的,銀行卡的錢都能在b市買兩套房了!?
董銳:「姓張那狗東西要是知道,估計腸子都悔青了吧?」
章顏不滿:「銳銳,你罵張漾就罵他,別連姓一起罵行不行。我姓章的招誰惹誰了?」
董銳笑嘻嘻求饒,又說:「還好,也算是讓然然擺脫了張漾那個狗東西。不過然然,有錢還不花,你之前咋想的呀?」
白蕭然嘴角一抽:「別提,過去的我就是個傻逼!」
以前的她單知道金錢買不來真愛,所以裝貧窮,隱瞞身份,想找到不因為她錢喜歡她的人。最終卻踩到狗屎。
今後的她,就要做一個冷漠無情的資本主義,什麼情呀愛的,手握資本當小富婆不香嗎?
今晚社團聚餐,好巧不巧,財大氣粗的社長趙文慧安排到白馬會所。
白蕭然剛進去,就聽到趙文慧拍著桌子怒罵:「哼!她於優優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跟咱們挑釁!」
一抬頭看到白蕭然,又說:「蕭然你來的正好,今年校園祭,你可爭點氣,讓西洋樂瞧瞧咱們民樂的威風!」
白蕭然不明所以:「怎麼了?」
趙文慧重重哼一聲。
副社長程輝,帶著金絲眼鏡的斯文男解釋:「西洋樂社那個於優優說我們民樂社都是些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又是於優優!
白蕭然皺皺眉頭。
於優優是隔壁西洋樂社團的副社長。
在P大,西洋樂社和民樂社,一向針鋒相對。
但大家都是文化人,也懂得維護一層體面,靠實力說話,從沒有出現這種撕破臉皮公開嘲諷的現象。
何況……民樂上不得檯面?只能說明她見識淺薄!
要沉穩厚重,有編鐘;要空靈悅耳,有箜篌、古箏;要聽個響兒,嗩吶一出,誰與爭鋒?
不過……這幾年的校園祭,民樂社確實是被西洋樂壓制一頭。
白蕭然重重點頭:「放心社長,今年的編排我有信心!」
社團里眾人鬥志昂揚,誓要與隔壁爭個高下,比比誰才是P大音樂社團中的老大!
白蕭然跟著喝了兩杯酒,微醺出門透氣。
白馬會所的位置很好,吹著風,俯視整個B市的夜景,白蕭然的心情從未有過的寧靜。
不知過了多久,背後出現一道人影。
「聽說你和張漾分手了?」
她身後,程輝一臉關心。
「對。」白蕭然回答,在觸及他擔憂的目光后,很自然的笑了笑:「不過分手而已,沒什麼。」
程輝欲言又止,沉默半晌后:「蕭然。」
「嗯?」
程輝鼓足勇氣上前,眼中載滿星辰與她。
清脆的音樂聲打斷曖昧的氛圍。
白蕭然掏出手機,爸爸打來的。
「抱歉,我接個電話。」
她邊接變走遠。
「你們學校那教授確實不幹凈,沒幾天好日子過了!」
「謝謝爸。」
「謝什麼謝!給女兒出氣是應該的。然然分手了啊?就說哪種什麼都沒有的小年輕不靠譜。爸爸給你物色了個門當戶對的人選,英年才俊!要不你們先相處著試試?」
說道最後,他的語氣透著一股子小心翼翼。
白蕭然沒來由的煩悶:「門當戶對,跟當年你和媽媽一樣,聯姻嗎?」
白予義語塞。
婚姻是他這一生最大的敗筆,當年雙方離婚,雖然給了女兒雙倍的疼愛,卻到底在年幼的女兒心底留下陰影。
只是如今……
他正想再嘗試勸說幾句,白蕭然已經堅決落話:「反正我不會走上你們的老路,我絕對不會去聯姻!」
說罷,她掛斷電話,好心情盡毀。
空氣似乎也煩悶起來,還有股煙味?
白蕭然轉身,便看到在角落抽煙的祁言。
幽藍的燈光映照出那張俊美如神袛的臉龐。即便見過幾次,也美得令人心驚。
微卷的長發隨意扎在腦後,凌亂的髮絲隨著秋風飄揚,性感又魅惑,特別是在白馬會所這種罪惡的場所。
他不再是學生打扮,穿著黑色西裝,似乎白馬會所的男公關就是穿這種制服!
白蕭然微愣,他……真的是從事那種行業的嗎?
祁言掐滅了煙,桃花眼中是泛濫的笑意:「白同學,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