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抓賊

要是抓到賊人，首功者警署的賞金升職不算，政府還獎勵一千大洋，這是什麼概念，相當於自己十年的薪水，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利益面前忘記了風險，激發了潛能，跑的比兔子還快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沒想到追着追着，此人居然一轉身，又換了個方向，仔細確認，居然正是佟掌柜商鋪的方向，二人更加確定，這人必是盜賊無疑。

更二人更加興奮，似乎看見哪政府獎賞的一千大洋，看到了升職探長換裝時的光鮮，再也不用看那老大的臉色做人，甚至看到老大畢恭畢敬的對着自己行禮，背躬彎腰的下作表情。

努力吧兄弟，奔跑吧兄弟，為了明天的幸福，二人一邊喊著給自己加油，一邊加快了腳步追趕。

王小卒聽到後面鬼叫，不知道什麼事由，回頭一看，居然是兩個警察在身後張牙舞爪的追趕自己，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只得加快腳步，想要擺脫兩名警察。

誰知道跑到一家商鋪門口，冷不防裏面衝出兩個黑衣蒙面人，和自己撞了個滿懷。

撲通，三人一起倒地，王小卒壓在二人身上疊成了羅漢后滾到一邊。手臂被黑衣人匕首劃破，鮮血一滴滴的順着破壞的衣服流了出來。

王小卒吃痛，急忙爬了起來，伸出另一隻手用力捏住傷口，這才注意眼前的黑衣人。

卻見一名黑衣男子慌張的從另一人身上爬起，想要拉起地上的黑衣人逃走，沒想到一拉，

說來也巧，哪幾個盜竊佟掌柜商鋪的日本人，其中兩人分到錢后，一路花天酒地夜不歸宿，留戀在怡心園這種坊間不能自拔。眼看着兜里的大洋越來越少，山珍海味還沒吃夠，和哪怡心園的姑娘們還沒有纏綿夠。

這怎麼能行，滿腦子的姑娘，花姑娘，早把馬上上樹的命令給丟掉腦後去了，於是乎，二人聚在一起，開始密謀晚上繼續去撈點。

選擇下手對象時，做了個比較，感覺還是拍賣行的錢多，上次的保險櫃沒動，紫色水晶雕塑沒拿，哪玩意可是社長的最愛，要是弄到社長的手中，獎賞大大的不說，還能得到馬上上樹的賞識，將來日子更加好過，弄不好又也能和哪小野次郎平起平坐。

至於其他大戶人家，就是議員家中，雖然有些錢財，也找不到多少大洋，幾人這麼一比較，決定繼續搶劫拍賣行。

於是乎，夜深人靜的時候，又巧巧的喬裝打扮，黑衣蒙面的偷偷溜出株式會社，出發了。

一路躲躲藏藏，居然沒有遇到一名警察，二人更加覺得今天運氣不錯。

到了水韻商行，老規矩來個投石問路，飛爪翻牆入院，後門拔開門栓進入商鋪樓。

進去之後，卻發現和自己想像的不一樣，以前商鋪展示櫃中放滿價值不菲的物件，今日卻是空無一物。

到了樓上，發現保險櫃已經搬走，就連以前的佟掌柜卧室內床鋪都沒了。

原來佟掌柜怕了，便把重要的東西挪到了內院，放進地下室藏了起來，商鋪樓裏面的物品，也學兄弟商號，白天拿出展示，晚上運會內院收藏，商鋪樓空了，自己也就沒有再睡在商鋪裏面的必要了，乾脆搬進了內院，去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商鋪，讓二人很是失望，不過一想這也正常，誰家被盜損失慘重后還會把寶物大洋，放心大膽的放在別人容易找到的地方呢？肯定藏進內院去了。

二人一合計，便下了樓房，把商鋪門門栓取下后，便聚集到了前院。

繼續撿個小石塊扔進內院，內院傳來啪嗒一聲輕響，其中一人剛要推門而入，卻被另一人拉住小聲道：「我的眼皮直跳，有不好的預感，這家弄不好有了防備，就等着我們自投羅網，咱們不如回去，再從長計議如何」？

另一人甩開同伴的手道：「怕什麼，有了防備又能怎樣，就我們的身手，對付一下家丁長工還不是手到擒來，偷不成就搶，搶不到就綁，我不信搞不到大洋，劉振華的人不是說過么，賊不落空，做賊不能空手而歸，空手是不吉利」。

說着拔出腰間鋼刀，對着門縫裏面一插，把門栓慢慢剝動，一邊剝一邊罵道：「這幫奸商，左一個門又一個門的，不知道強高檔不來之人么」？

「吱」的一聲門栓被剝開，卻是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只聽裏面大喊一聲什麼人，接着燈光大亮。

二人聽得裏面的動靜.大約判斷了一下，應該只有五、六人左右，光有吆喝聲，不見有人走進查看，輕輕貼近門縫一看，房間有門亮着燈光，卻不見人影。

其中一人臉上露出得意之色道：「都說做賊心虛，我看財主才會心虛」。

另一人道：「既然知道咱們來了，那就沒有什麼忌諱的，動手搶吧」。

二人對視一眼，各自退後一步，把手中鋼刀舉起，一腳踢開大門，衝擊院中。

其實二人剛來時候，對着院內丟石子，佟掌柜便知道了，原來雖然商鋪樓的東西搬走了，還是放心不下，所以讓活計夜間輪流看守的，當時活計發現有人丟石頭后，便知道賊來了，便悄悄進了內院，彙報給了佟掌柜。

佟掌柜儘管上次丟了上萬大洋，卻也沒有傷到根本，雖然心中難過，卻也不想得罪這些賊人，畢竟身逢亂世，大家都不容易，弄不好狗急跳牆，給自家人惹來禍端，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謂遇事退一步，身後好相處嗎，所以佟掌柜沒有派人出去驚動賊人，讓這些賊發現商鋪空空，知道商鋪必定有了防備，賊便會知難而退的，沒想到賊沒偷到東西，居然打起後院主意來。

佟掌柜又懷疑賊苯，沒有看穿自己的用意，便命人掌起油燈，弄出點動靜來，把賊嚇跑了事。

更讓佟掌柜沒想到的是，這賊卻是太過膽大妄為，明知道主家有了防備，已經警示，賊居然還不退走，那就只有面對面拚命了。

就在二人踢門闖進後院時，佟掌柜帶人推開房門，看着二個黑夜蒙面大漢，高舉著鋼刀，沖了過來。

可惜還沒有衝到眾人身邊，卻被埋藏在內院門后的兩名大漢，用碗口粗的棍子橫掃在手臂之上。

「啪嗒」「啪嗒」接連兩聲，鋼刀飛出撞在牆上跌落地面。

二人吃痛，急忙迴轉身體，見兩名大漢又掄起木棍向自己砸來，急忙一個前沖，靠近兩名大漢，致使大漢棍棒落空。

大漢見二人進身，手中棍棒失去威力，乾脆直接扔掉，深手一抓，想要抓住二人。

卻見一人手中匕首扎向自己，急忙手一縮躲過匕首，後面的人見狀，大聲吆喝，拿着短棍沖了上來。

二人無奈，只得拿着匕首逼開二人奪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