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閉上你的狗嘴

顏慧冉早已等了許久，見他晚來，主動湊上去，「我們該出發了。」

秦儼忽然蹲下身，替她整理了下靴子，繼而親昵的撫摸著她的耳邊碎發，恰好觸碰到她敏感之處，惹得她耳邊戰慄，耳邊發紅。

他注意到這點，唇角湊近了她的耳邊，「哈！娘子可真是敏感，對了，若有情急之處，切記等我來。」

顏慧冉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跟他的距離，手背貼上耳朵，散去陣陣餘熱。

「知道了，多謝相爺。」

「誒，娘子如此客氣，倒是令為夫傷心。」

「相爺未免入戲太深。」

這話的確是帶著嘲弄之意，顏慧冉一心相見姑姑，她懶得跟秦儼虛與委蛇，大步往外。

秦儼無奈揉了揉鼻子，看來還是沒讓她學乖，是他不對。

罷了，終是他的妻，日後多花些時間教教。

想著，他眼中出現，她在自己身下的嫵媚，必要時候，用些男女歡好之法也不是不可。

兩人匆匆入內，在皇宮二道門之時，太監來傳，說是皇帝召見秦儼，他不得不先行離去。

離開之前，秦儼抓著她的手叮囑：「娘子，切記等我來！切記！」

顏慧冉有些不解，可半個時辰后，一襲宮女女官裝扮的墨戎站在金緣閣前，顏慧冉頓時明白了個透徹。

原來，是狗賊葉城假借姑姑之名傳召於她！

「呦，夫人莫不成是傻了，呆站在這兒是作何，難道是不想見當今聖上？」

那是自然！

顏慧冉心理想著，面上不答反問：「相爺知道墨戎姑娘的身份嗎？你這是替皇上好好照顧相爺，這可真是勞苦功高，來日我定要轉告相爺，好生讓他獎賞你一番。」

聞言，墨戎臉上一陣白一陣青，她的確是皇上安插在相府的探子，要不是相爺被這狐媚顏家女蠱惑了心智，也不會在昨日將她趕出府中。

此仇！她要報！

「夫人還是好好注意自己的德行吧，皇宮可不比顏家，那等子丟人行徑，切記藏好了。」

顏慧冉鄙夷一笑，「姑娘也是，這等背主行徑，切記在宮中藏好了。」

「你！」

墨戎知道皇宮最容不下背主的奴僕，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了！

顏慧冉瞧也不瞧對方一眼，蓮步輕移，直直往殿中而去。

看到殿中人，滿腔的恨意直直躥上心頭……葉城！

就是這個狗賊！

倏然，殿上響起了聲音：「你可知罪？」

罪？

顏慧冉還沒反應過來，下頜被人抬起，繼而一巴掌直直打來，她側臉掙扎開，兩個御前侍衛直直往前，抓住了她的雙臂。

墨戎還保持著手臂抬起的態勢，笑得扭曲得意，一巴掌直直打下，毫不留情。

「啪——」殿內有了迴音。

顏慧冉眼前眩暈，口腔之中有了血腥味，右臉腫脹明顯。

墨戎跪下，一副忠心為國的模樣。

「聖上，顏大小姐私下屢屢對聖上不敬，那粗鄙之語，竟和那鬧市街口的婦人一般，難以入耳，可見其對聖上的不滿之意！不僅如此，其私下行祭拜宋家之舉，說聖上是，是……」

言語斷在這裡，實在是斷的恰好。

「哦？」

殿上傳來慵懶之聲：「聽起來，到真的是罪該萬死啊！顏慧冉，朕念你是初犯，便罰你去宋家祖墳，挖墳鞭屍，什麼時候誠心知錯了，朕便什麼時候免了你的罪。」

免罪？

哈哈哈！

顏慧冉低著頭，眼眶發紅，滿腔的恨意近乎噴薄而出。

葉城殺了她家百於口，害得她受辱而死，殺她大哥，辱她嫂子，讓她死不瞑目！

如今，靠著這賤婢一人之言，便隨意判罪，還要侮辱宋家先祖！

先祖們可都是真正的國之重臣啊！

挖墳鞭屍，是何等侮辱！

何等侮辱啊！

顏慧冉呼吸粗重，殺意外泄。

墨戎挑釁的聲音再次響起：「怎麼，顏大小姐可是不願？這可是聖上對你的寬容，奴婢素聞顏大小姐粗鄙囂張，今日來看果然如此。」

「閉上你的狗嘴！」

顏慧冉猛地起身，侍衛快速壓制，她不得不跪伏。

「啊！」

腳腕上傳來一股刺痛，似乎有針扎了腳踝，令她一陣戰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