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鼬從睡夢中醒來,他很久沒有這麼安靜地、長時間地進入了睡眠。醒來時,腦袋清醒,整個人都輕鬆許多。

鼬從床上起身,他光着腳在木地板上走着,地板被擦拭得泛著光澤,不見一絲灰塵。

鼬走動時,雙腳拷著的腳銬發着咣啷咣啷響悶的聲音,腳銬連着一條粗長的黑色鐵鏈,鐵鏈上密佈著繁瑣的詭異的紅色紋路,時不時浮現著紅色光芒。

鐵鏈也很長,但在鼬推開木門想要出去時又強勢地止住了他的行動。

鼬神色平靜,他低頭掃了一眼腳銬,這腳銬的長度剛剛夠他走到門口,但不能出去。

鼬拉開了木門,木門外是闊朗的古式庭院,有着金魚池,有着水車,水聲潺潺,竹筒敲擊著石頭,風景極為愜意。

鼬靠着木門盤腿坐了下來,陽光傾瀉在他的身上,他看着庭院的風景,心中空蕩蕩的,什麼也想不到了。

庭院的風景極為熟悉,一草一木的種植,都跟着以前木葉家中的庭院沒什麼兩樣。

甚至說,這個庭院就是照搬著以前他家的庭院模樣。

被囚禁在這間屋子已經七天了,宇智波鼬並不着急,他在這七天,也看了外面的庭院看了七天。就這樣靜靜地看着,怎麼也沒有看膩。

等到太陽移至西邊,宇智波鼬還是坐在地上沒有動過。

泉走進來時,宇智波鼬回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旋即又轉過頭去看外面的風景。

泉將晚餐放在了一旁的木桌上,他將碗筷擺好,說:「吃完飯了,你不餓嗎?」

風吹過,宇智波鼬並沒有理會他。

泉也沒有多灰心,這七天來,除了一開始,鼬還會與他爭吵,之後就再也沒有理過他。

泉並不介意鼬的態度,他坐在沙發上,吃着拉麵。

今日的拉麵還是鳴人請他吃的,泉毫不客氣地要求外帶兩份。

鳴人驚訝,「泉大哥吃得這麼多嗎?」

泉笑笑不說話。

鳴人是個直腦筋的,沒有想太多,如果是卡卡西,那可能就會有點麻煩。

等到泉將拉麵吃完,鼬才慢悠悠地走過來,鎖鏈摩挲著發出響聲,泉有若所思地看着那條鐵鏈,徵求般問道:「需不需要我幫你把鐵鏈弄長一點,你可以去院子玩我的小金魚。」

鼬沒有說話,他吃着面,垂眸時長長的睫毛遮住他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泉雙手撐著下巴,認真地打量著鼬,可看來看去,也沒有看出任何的東西。

鼬還是像以前那樣,難以揣測。

吃完飯後,泉說要幫鼬把鐵鏈的長度弄長一點,鼬也沒有作聲。

鼬坐在沙發上,低着眸子,看着泉半跪在地板上搗鼓著鐵鏈。

泉一手握著鼬的腳踝,一手弄着腳銬。

他的手指修長溫熱,腳底又是一個敏感的地方,鼬承受着從腳底傳來的奇怪的酥癢感,他抿了抿唇,腳趾忍不住蜷縮了下。

泉顯然也看到了,他抬頭,狹長的鳳眸彎了彎:「你也會覺得癢?」

鼬腳踹在了泉的肩膀上,沒有在看他。

鼬的查克拉全都被鎖鏈封住了,踹在泉肩膀上的力量並沒多重。泉還是往後倒了。

泉揉着肩膀,笑笑不說話。

鼬並不喜歡沉默,他只是覺得與現在的泉無話可說,亦或者說,從那天晚上開始,兩人早已形同陌路,或者是更早的時候。

只是,被泉這樣囚禁在木葉,囚禁在這樣的屋子裏,這讓鼬難以忍受。他就像是泉豢養的一隻金絲雀,這間屋子就是泉為他精心塑造的鳥籠。

即便這樣的比喻很奇怪,鼬還是有這樣的錯覺。

如果是以前,鼬很肯定,只要他落在泉的手上,他絕對會被泉殺死。從那個晚上過後,只要是兩人撞見,泉就像瘋狗一樣撕上來,追着他咬,即便被他一次次打敗。

現在,泉卻囚禁着他。

鼬淡淡問:「你想做什麼?」

七天裏的第二次,鼬問他想做什麼?

泉笑了笑,他長相柔氣,五官像個女孩子一樣精緻,笑起來時如同春風拂人般溫柔。

如同他過分好的外貌,他聲音也是溫柔清雅:「當然是為了殺你啊。」

毫不掩飾的惡意,泉笑着看鼬,目光黑沉沉,笑容未達眼底。

他不是在開玩笑。鼬想着。

鼬道:「現在還不動手嗎?」

泉站了起來,他出去幾秒后又回來了,手裏拿着相機,對着鼬咔擦咔擦地拍了幾張照片。

「殺你當然是要殺的,不過先讓我拍幾張照片給佐助看看,說不定佐助會很開心。」

提到了佐助,鼬聲音緊了幾分:「你跟他還聯繫。」

「當然。」泉輕快道,「大蛇丸那有我的暗線,我經常寫信給佐助讓他好好學習忍術,佐助也經常回信,等到他出師之日就把大蛇丸殺了。」

鼬垂在身側的拳頭驟然攥緊,他手背青筋綻起,銳利的殺意在他低垂的眸中凝聚。

即便是這樣,鼬還是死死地壓住了心頭的暴戾和殺氣。

泉歡快道:「你提醒我了,我現在就去寫封信給佐助,順便把照片洗出來寄給佐助。」

「啊咧?」泉跳到了沙發上,拽著鼬的辮子將他的頭拉起,湊了過去。

「你生氣啦?」

身後的馬尾辮被大力地扯的頭皮很疼,鼬吸了口涼氣,冷冷地看着泉,「放手。」

泉放下他的小辮子,又摸了一把,說:「跟狗的尾巴也沒什麼區別,挺柔順的。」

「你還記得這是我第幾次殺你嗎?」泉問。

鼬:「九十一次。」

「記憶真不錯。」

「你想知道我要怎麼殺了你嗎?」

鼬坐遠了一點,他氣息陰沉,冷眼望着泉。

「當然是要把你這樣囚禁起來啊,過幾天我把這周圍都封了,裝上木板,哦,對了,你要看風景快點看哦,之後就看不到了。」泉歡快說着,他屁股挪了過去,一手大力地捏緊鼬的下巴,「我要把你的眼睛挖出來,關在一個烏黑看不見光的一個地方,一個除了你的呼吸不會有任何聲音的地方。」

「每天,我會給你送飯,你不吃也沒關係,我會有千萬種方法讓你吃下去。」

「等我膩了那一天,不想給你送飯了,再把你的肉一片片剜下來。」

泉烏黑的眼睛泛起了甜蜜的笑,像是注視着心愛的人,他手指摩挲著鼬的下巴的肌膚,動作慢悠悠又帶着纏綿。

「那天晚上,我活了下來,我就發誓,總有一天要將你一刀刀地剜下來。」

逗了一會鼬,泉走出房間,他還有工作要完成。

走出房間后,泉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鼬屠殺整個宇智波族的那個晚上,泉也鼬的一把武士|刀捅進了心臟,只是,泉是個鏡面人,心臟長在右側,鼬的那一刀並沒有捅穿心臟。

泉活了下來,活下來的代價也很大。

他要養著佐助,要工作,還要想着復仇。

他身上也發生了奇怪的遭遇,如果刺殺鼬失敗,他會穿梭到另外的世界,接受着腦中出現的系統頒發的任務,才能重新地回到了這個世界。

他當過職業英雄,當過漫畫家,在銀河中開過機甲,也曾成為武士……

那些奇異的冒險,讓泉身上的力量越來越強大。

也是這次,他才能綁住了鼬,將他囚禁起來。

也許是因為得手了,泉並沒有其不可耐地想要殺了鼬,他覺得可以再等等,比如等到佐助出師。

泉對鼬說的話有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

他確實在大蛇丸那裏安插了暗線,也給佐助寫信,但佐助一次都沒有回過信。

如果不是暗線說佐助活的好好的,泉差點以為大蛇丸對佐助不利了。

他也沒打算一刀刀剜掉宇智波鼬的肉,他只打算一刀砍了鼬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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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想寫一個病嬌受,輕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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