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無奈的決定
在所有人的疑惑中，父子兩個結束了那段對話。
司空劍風來到大廳里。「去，將弈兒給我叫過來。我們司空家族不能出現文不成武不就的人。」司空劍風長袖一擺。傲然的說道。
「是，我知道了……」丫鬟應到。
司空劍風則是狠狠的問自己，值得么？真的值得么？司空劍風不敢再問下去。
他怕……他怕自己狠不下心。因為他有一個瘋狂的決定。
「父親，你找我？」司空弈小腦袋在門外探了出來，看到父親的樣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
「對，我找你，你明白我為什麼找你么？」司空劍風臉色平靜，堅毅的表情始終在他的臉上。
司空弈走進大廳。「我想，我知道一些……」司空弈繞著自己的小手，喃喃的說。
「你也知道，我們司空世家是武林世家，家族中每一個傳承者都是一帶高手，弈兒，我不希望你成為什麼高手，你的身體根本不允許，可是，我們司空世家絕對不能出現一個廢人！」司空劍風狠狠的說。
司空弈眼睛中泛起了淚花，『廢人』兩個字像是針扎般深深的刺痛著他的心。他明白，他知道，可是，他更加的無奈，自己是一個廢人。
終究是一個廢人。
「唉，我其實不該對你說這些，你今年才七歲啊……」司空劍風長嘆一口氣，靜靜的說道。
「其實，父親，我明白……」司空弈咬咬嘴唇，靜靜的說，嘴唇上血漬浮現，可以看得出他的心情。
「明白就好，所以，從今天開始，我要對你進行特別的訓練。」司空劍風靜靜的說道。
司空弈兩眼一瞪？「特別的訓練？是什麼啊？您不是說我無法修習內勁么？」
司空劍風閉上虎目。片刻后睜開。「對，你確實沒有辦法修鍊內勁，可是，我們家族除卻通天玄功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不世的功法，不需修鍊內勁，不過，卻是需要對自己狠，沒有堅韌的毅力，是不可能成功的。」
「我明白的，父親。可是，你說的功法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司空弈問道。
「其實，這根本就不是一步功法。血凝，血凝啊……」司空劍風似乎在自言自語，可是不是，他只是在嘆息。
司空弈看著父親的表情，心中忐忑不安。「父親，那到底是什麼？你說吧……」司空弈輕聲問道。
「血凝魔功……以血凝功……」司空劍風斬釘截鐵地說。
司空弈感覺自己的呼吸停頓了一下。憑藉著司空劍風口中的八個字，他完全可以感受到那部功法的可怕。
「父親，那是魔功？」司空弈咽了口乾唾沫，緊張的問道。
司空劍風搖了搖頭。「功不分正邪，正邪在人心。雖是魔功，主要是因為它的霸道和對修鍊者自己的殘忍。」
「我明白了，父親，我練，我要證明，我不是一個廢人。」司空弈狠狠的攥著拳頭說。
「好，不愧是我的兒子。明天你自己到這裡來找我，我會親自教你。」司空劍風眼角似乎噙著一滴淚，可是怎麼也沒有落下來。
「知道了……」隨後，司空弈靜靜的退出大廳，大廳之中緊緊剩下司空劍風一個人，似在沉思，也似在感嘆。
「你終於決定了？」一個聲音傳來。司空明從後面走了出來。
「父親？您怎麼會在這裡？」司空劍風大吃一驚。驚恐的看著忽然出現在眼前的司空明。「爹，其實我……」
「唉，你不用說，我明白你的心思，即使再有一個孩子，也是無法取代，你不想讓他庸碌一生，這個想法很好，可是你想過沒有，如若他修習血凝魔功，那將是多麼大的代價啊。自古至今，修習血凝魔功的人雖說都可以叱吒整個大陸，可是，每個人卻都意外的身亡了。」司空明沒有再說下去，兩個人皆是嘆息不已。
「我何嘗不希望他可以修鍊通天，可是，他自身根本不能修鍊啊，哪怕他天賦再低，修鍊通天玄功，也可以讓他有所成就，可是，天賦高的驚人，可是，卻偏偏身體異常，我能有什麼辦法啊。」司空劍風無奈的說道。
「血凝太過與霸道，而且根本就不是常人得以忍受的，你看下弈兒，平時認真讀個書都不會，怎麼能忍受這種痛楚呢？還是算了吧？我們可以護他一輩子，平庸又怎麼樣？你只要再生一個兒子，可以讓家族不墮落就可以了，至於弈兒，我們有能力讓他做一個太平侯爺。」司空明說道。
「父親，你的話是沒有錯，那麼，我們讓弈兒選擇吧，看他是想做一個太平侯爺，還是怎麼樣……」司空劍風搖著頭，似乎不願意承受。
是啊，哪一個父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可是，司空弈並不是普通家族的。以後，在江湖上，只要他報上司空弈這個名字，便會湧現出無數的挑戰者，這便是規矩，強者永遠是弱者的目標。而司空弈生在這個家族裡，就要為家族的榮譽而戰……
可是……司空弈卻不能，全身的脈絡完全逆與常人，根本無法去對抗武林群豪。明爭暗鬥，刀光劍影，雖說看起來瀟洒，可是卻更加的殘酷。
他們深深的明白這一點。可是，家族卻是不容褻瀆的。所以，司空弈要麼永遠埋沒在司空府上，做一輩子的太平侯爺，受盡天下人的恥笑。要不然，凝血為魔。叱吒武林……只有這兩條路。別無選擇。
有時候，普通是一種幸福。
……
「弈兒，你來了。」司空劍風看著站在那裡的弈兒，溺愛地摸了摸他的頭，微笑著說道。
「是的，父親，我來了。」司空弈稚嫩的聲音還有些顫抖。
司空劍風輕輕一嘆：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弈兒，我要給你說好，這個凝血魔功霸道異常。雖說以之縱橫天下不是太難，可是。每一個修鍊它的人，最後都會爆體身亡……」司空劍風靜靜的說道，可是，看著他緊攥的拳頭，和臉上的汗珠，任誰也知道，他的心中在滴血。
「什麼？爆體身亡……」這句話著實將司空弈嚇了一跳，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