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人面蛇身

我打開行李箱的密碼，從裡面拿出一件普通的外衣，我是把蛇珠藏在衣服的里口袋。

自己是一個窮打工的，行李箱里裝的主要是換洗的衣褲，所以沒有誰會看上我的行李箱。

我從口袋裡摸索一下，掏出那顆用報紙裹著的紅色蛇珠，只見那蛇珠散發出淡淡紅光。

雖然那顆蛇珠在自己手裡也有好多年了，不過自己對蛇珠一直很顧慮，所以也沒有興趣仔細去觀察過。

過去我只是把蛇珠藏在衣服口袋裡，現在準備拿它去當錢了，自己也仔細端詳一番，看看有什麼特別地方，自己猜猜大概可以值多少錢。

當我把蛇珠對著陽光時候，竟看見珠子裡面有一條淡淡小蛇在浮動。我心裡一驚，心想過去自己撿回來時候，當初並沒有發現珠子里有小蛇在浮動。

難道是自己眼睛花了，剛才看見的是幻覺。於是我又仔細端詳起來，這時候竟發現那小蛇頭部變成一個女人的腦袋，而且那蛇珠竟散發出奇怪的芳香。

人面蛇身而且還散發出芳香，這下我更感覺詭異了，這珠子里浮動竟是人面蛇身的美人蛇，雖然看起來那蛇很小，但是蛇頭女人表情卻栩栩如生。

我在姥姥家時候，經常去姜瞎子那裡聽他講神話故事，他說女媧娘娘樣子也是人面蛇身，他還說蛇妖渡劫成功后就能夠變成美女了，不過變成美女之前會經歷人面蛇身的過程。

那時候自己年紀小，所以對姜瞎子講的故事將信將疑，其他村民都是說姜瞎子是故弄玄虛，他胡說八道的目的就是忽悠幾個小錢，不過村子里小孩子都是很愛聽他講的鬼怪故事，當然也包括我。

大多數蛇都是由蛇蛋孵化而來，但也有少數蛇類則是直接胎生，從娘胎里出來就已經是小蛇了。

花仙姑說過蛇珠是蛇妖的內丹，如果蛇妖渡劫失敗，就會依靠蛇珠重生。這蛇珠里小小美女蛇會不會就是蛇妖的妖魂，難道這蛇珠類似蛇蛋，一旦時間成熟蛇珠里小美女蛇就會破珠而出。

如果是這樣，那蛇珠豈不是有了生命，對於蛇大多數人選擇敬而遠之，如果這蛇珠里真的孵化出人面蛇身的蛇妖，自己還是少惹為妙。

當初自己把蛇珠撿回來一是好玩，二就是想換錢，現在把蛇珠去當錢，也算是勿忘初心。

如果不是花仙姑把這蛇珠說神乎其神，自己早就想拿這蛇珠去換錢。

自從花仙姑把幻姬娘娘畫像送給自己后，我就沒有再做過噩夢，所以對蛇妖也就不怎麼害怕了。

當初花仙姑告誡自己不能對幻姬娘娘畫像有不敬不雅動作，可是自己忍不住偷偷親吻了畫像也沒有感覺什麼不對勁。

我在工廠里上班，每天都是接觸現代化機械設備，現在我心裡對花仙姑當年說的話就不再重視了。

我匆匆用報紙把蛇珠裹好，然後把行李箱再鎖上，因為行李箱角落裡還藏有幻姬娘娘畫像，這才是最重要的。

本來在鎮上租住的時候幻姬娘娘畫像掛在自己床上，但是工廠的宿舍里，人多人雜，所以只能把畫像藏在行李箱里。

工廠的宿舍里都是男同事，自己也不好意思去看畫像，所以我就幻姬娘娘畫像捲起來，藏在衣服下面，如果不是有心去尋找，別人也不會去注意到。

我上班工廠在縣城西邊的工業區，那位置已經屬於郊區，每天有許多趟去縣城的公交車。那家叫「四海撿漏」的古玩店則在縣城東邊的步行街里，兩地距離有五六里路程。

我不想驚動同事，所以沒有借他們的電瓶車，我帶著蛇珠坐了去縣城的公交車。

半小時后，我走到了「四海撿漏」的古玩店，那店鋪開在步行街靠近公園的角落，那位置很僻靜了。一共是二間二層樓店面，店面門口擺放著一些造型奇特的樹木盆景。

我走進店面，見裡面裝修得很古風，木架子上擺放著一些不知名的古玩，陶瓷；牆壁上掛的是一些古畫。

一個身穿青花瓷圖案的旗袍美女坐在店面里，那旗袍美女本來是低頭玩手機，我的腳步聲驚醒了她，她懶洋洋抬起來，對我道：「有什麼事嗎」。我看她相貌倒不錯，不過態度很冷淡，年紀看上去大概三十左右，她的嘴唇下有一顆美人痣。

我道：「老闆娘，我有一顆非常稀有的珠子，想當些錢，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旗袍美女聽我喊她老闆娘，她一臉不痛快道：「什麼珠子？是夜明珠嗎？」。

也許是這種古玩店平時生意都是很少，所以她對我的態度並不熱情，我知道許多古玩店都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我把蛇珠從口袋裡拿從來，準備遞過去。

旗袍女人見我用舊報紙裹著，她頓時生氣道：「小夥子，別拿玻璃珠子來糊弄」。畢竟如果是貴重東西都是用精明盒子包裝好，誰會用舊報紙裹著。

我聽了就道：「這可是人面蛇身的夜明珠，不但會發光的，而且裡面還非常稀有，你一定沒有見過」。

我心想如果自己說這是蛇珠，人家肯定不要。剛才我還想不出用什麼稱呼蛇珠好，現在她說夜明珠，自己就把蛇珠冒充夜明珠，反正這蛇珠也會發光，說不定能夠冒充成功。

旗袍美女本來不信像我這樣穿著的人會有夜明珠，不過當我把報紙撕開后，蛇珠散發淡淡紅光，那光芒五顏六色，非常漂亮。

頓時那旗袍美女被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過了半響，她才定定神道：「你這貨是從那裡來的」？

我隨口撒謊道：「祖傳的寶貝，現在手頭緊，所以才想來當錢」。

說著我把蛇珠遞過去道：「美女姐姐，你看這顆珠子能當多少錢」。

因為我開始稱呼她老闆娘，惹得她一臉不高興，所以我連忙改稱她美女姐姐。

聽我喊她美女姐姐，再說這珠子的確是罕見，那旗袍美女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她興奮道：「小兄弟，別喊我美女姐姐，我姓柳，你稱呼我柳姐好了，對了小兄弟怎麼稱呼」？

我隨口道：「我姓陳，柳姐你稱呼我小陳就可以了」。

柳姐也看見了蛇珠裡面浮動的蛇影，她更加驚訝道：「小陳兄弟，你給姐說實話，這珠子應該不是祖傳的，對吧」。

我沒有否認道：「何以見得」？

柳姐道：「小陳兄弟，這不是夜明珠，而是蛇珠，你以為我不知道」。

我聽了大吃一驚，想不到這女人見多識廣，連蛇珠也認識。

望著我驚愕表情，柳姐淡淡道：「我家從祖上開始就已經干這行了，到我這輩已經是幾百年了，所以什麼樣的東西沒有聽說過」。

我聽了頓時心冷了，心想既然她知道這是蛇珠，她一定不會要了。

柳姐看出我失落表情，就道：「你想換多少錢」？

我聽了一喜，不過自己也不知道這蛇珠能當多少錢，於是我就伸出一個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