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重重
發覺周邊環境發生了變化,宋祁就將人放了下來。
「到了?」
「差不多。」
宋祁走向那塊界石,上面已經張滿了青苔,她撿了根樹枝勾掉蛛絲,上面寫著一個禁字,石頭背後是雜亂的划痕,宋祁拿出手機拍了個照。
「這是什麼?」
「讓我想想。」
宋祁牽起了她的手,往林子里鑽進去,地上都是落葉,還能聽到蛇行的聲音。
蘇靖寒攥緊了她的手,警惕地看著周圍,「阿祁,我有點怕蛇。」
宋祁將包給她,蹲了下來,然後背起了她,「包里有葯。」
「我就是有點怕,你要是累了可以放下我。」
「不累,我喜歡你依賴我。」
走了有一個小時,又一塊石頭出現在她們面前,蘇靖寒趴在她的背上道:「這不會是傳說中的鬼打牆吧。」
「不是,只是長得像而已,是我設的一個迷宮。」
宋祁放下她,用蘇靖寒的手機拍了石頭背面的紋路,然後將兩張照放在一起對比,宋祁看著看著就閉上了眼睛。
蘇靖寒問道:「很難嗎?還是想不起來?」
「都不是,你給我推一推背,有點累。」
蘇靖寒推了她一把,「又捉弄我。」但隨即她就乖乖坐下給她推拿了。
兩個人修整了一會,宋祁就又背起了她,「我知道路了。」
宋祁背著她恢復了之前的速度,一路上又路過了許多個相似的石頭,宋祁剛一落地就踩空了,她立即抽出匕首插入旁邊的泥牆,但是兩人還在往下滑,幸好遇到了一塊石頭卡住匕首,她們才得到喘息的時間。
「這是什麼?」
「機關啊。」
「你不會走錯路了吧。」
「不會,這是特意設置的,讓他們知難而退。」
蘇靖寒小心轉頭看向底下,「這下面有什麼東西嗎?」
「倒也沒有,就是深了點。」
「那你上的去嗎?」
「可以啊,你抱緊了。」
宋祁兩手都解脫出來,一邊用匕首防止下墜,另一手頂著泥壁,後腿也用力蹬著,不一會就帶她上去了。
蘇靖寒在地上蹦了蹦,「看來這機關也不難嘛。」
「也就一般,能讓你直接到底的。」
蘇靖寒作勢踢她,宋祁卻閃向一邊,「你可小心,這裡的機關有點多。」
「我不打你,你過來。」
「也不準咬我。」
宋祁說完才在她面前蹲下,沒成想她爬上去后就咬了自己的耳朵,「你食言。」
「我又沒答應。」
蘇靖寒環視了四周,「你會爬樹吧。」
「會啊,你可別打它們的主意,站上面什麼也看不到,可能還有機關。」
穿過迷宮,終點是一個潭,蘇靖寒蹲下來扔了個石頭下去,「你說你難住別人也就罷了,弄個潭在這裡,你水性那麼差。」
「我閉氣,你游泳。」
宋祁從包里找到了手銬和護目鏡,就跟她一起下去了。她們經過了一個水道,長長的通往另一個山洞。
蘇靖寒從水裡出來,趴在地上不停吐著水,「你差點坑死我,我是會游泳,但不是專業的。」
宋祁給她拍著背,「需要人工呼吸嗎?」
「你想得美。」
她們在山洞修整了一晚,出了山洞就是索橋,下面就是畫中出現過的溪流。
蘇靖寒好奇地過來看,宋祁卻將她拉開了,「這次下面真有東西。」
宋祁話音一落,水下就傳來了巨大動靜,一隻巨大的蛟龍現身在她們面前,長達百米,它直起身直勾勾看著她們,忽然間巨頭就沖了過去,宋祁立即背上她躲開了,長劍也已抽出。
「我是回家的,不是來玩命的!」
宋祁跳上了一塊大石,飛身過去砍斷了它的一根腳趾,「放心,有我在。」
它的喊聲很大,在這空谷里迴響,它的腳掌又拍了過來,宋祁躲閃著。
「我們就不能換條路嗎?」
「不行,這裡類似護城河。」宋祁快速揮舞著長劍,透過鱗片刺到了柔軟的肉,「無論我們走哪條路它都能聽見。」
蘇靖寒忙拿出鐐銬拷住了自己雙手,防止自己危急時脫手掉了下去,「我說你沒事養這麼危險的東西幹嘛!」
宋祁一劍刺傷了它的眼睛,「它只是被我引過來的而已,不聽我話。」
它發怒了,吼聲震天,宋祁趁機往它嘴裡扔進了一個包袱,它漸漸伏了下去,宋祁立即背著她踩著鐵鏈過去,索橋上殘破的木板只作為暫時借力的跳板。
總算是到了對面,宋祁跑進了一個洞口很小的山洞,稍安頓了一會又出去扔了個包袱下去。
蘇靖寒心靜下來才問道:「你扔了什麼?」
「鎮定劑和療傷葯。」
「療傷?」
「對,這可是長期機關,要是我這麼打,兩次就失效了。」
「你就告訴我離那石屋還有多遠。」
「正確道路就一個機關的距離。」
「那要是走錯路呢?」
「迷路,在裡面繞死,掉進箭陣石陣或者回去給蛟龍當食物。」
蘇靖寒扶額,「我回老家就像去地獄一樣,在鬼門關來回旅遊了好幾趟。」
「不會,我身體還可以。」
山洞裡有些潮濕,不時有水從石縫裡滲出,宋祁找了個乾的地方,將披風蓋在蘇靖寒身上,然後從背後抱著她取暖。
蘇靖寒蹭了蹭宋祁的臉,「有點像探險,不如我們以後也去各種山裡玩吧。」
「不過我們得在這裡住個十年什麼的,不然以後七老八十了你想回來,那我就做不到了。」
「那十年為界,出來后就去旅遊,走不動了就回蒼離養老。」
「好,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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