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成功是沒有捷徑的

自從比試結束后，張崴的話少了，吃飯的時候也不講笑話了，她總是偷偷的看著三呆那無精打彩的樣子，想跟他說上幾句，話每次都在她腦子裡想了一遍又一遍，卻不知為何總是說不出口。

這一切，張德顯看在眼中，卻也不作聲，此時的他明白這對於小風來講就是一道坎，而這道坎只能等他自己踏過才行。而崴兒這也是一道坎，他相信他們兩個小傢伙一定會突破這道坎的。

三天後，照常吃過了早點，休息片刻后，三呆與張崴來到院中的練武場。

張德顯照例演示了一遍之前學過的劍招后便吩咐二個多多練習。他又回到房中練習宗明心經去了。

「崴姐！」

「啊！是，木頭風，不是不是，師兄請講！」張崴正在想說點什麼，不料三呆卻先開口了，讓她一時有些語無輪次了起來。

三呆苦笑了下，說道：「崴姐能不能告訴我劍法的訣竅？我知道這樣不好，可是我以後一定聽崴姐的話，請告訴我訣竅吧。我求求你了。」

三呆越說越激動，不由的走到張崴的面前抓住她的兩個胳膊不由自主的搖動著張崴。

張崴被不停的晃動著。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在了練武場中，四下的寂靜尤顯聲音的清脆，彷彿可以聽到迴音。

「木頭風你給我聽好了。像你這麼懶的豬頭是不可能練好武功的。你知不知道我每天要練多久劍法，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每天就在這比劃幾下，爹爹點兩下頭就不練了。」

三呆正要開口說話。

啪～～～～～～又一聲清脆的耳光響在了練武場中，三呆又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天底下有這麼容易的事情嗎？你知不知道爹爹每天回到房中練功，你也回房休息的時候，我都要一個人去鳴泉飛瀑練劍。除了去高祖那聽笑話，回來吃飯時講笑話給你們。我其它的時間基本都是在練功的，每天都練七八個時辰。你呢？你每天自己練劍的時間有超過半個時辰的嗎？」

三呆眼睛紅紅的揉著臉頰，他張開了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崴姐說的很對，師父回房后自己基本都是回到房中睡大覺，內功倒是每天都有練，不過也只有兩個時辰。至於劍法嘛，從來沒有一個人練過，連做夢也沒有練過劍法。

「木頭風，你醒醒吧，如果這樣下去。二個月後你就不用跟我一起吃早膳了，連午膳晚膳都不用吃了。當然也不會聽到我講的笑話了，如果你走了你知道我會多傷心嗎？」說完，強忍淚水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是的，沒錯，自己是太過懶惰了，而且一慣的懶惰令到自己從來就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彷彿自己本就該如此懶惰。

來可師父將如此的重任交給自己。而自己卻從未改變自己的懶惰行為。如果繼續這樣肯定會被逐出宗宣閣，根本無法完成任務。

而且自己不肯練劍，導致自己在擂台上被所有人嘲笑，這一切不都是由於懶惰造成的嗎！

張崴的兩個耳光打醒了三呆讓他終於明白懶惰是絕對不行的！

我要改掉懶惰的壞毛病，對一定要改掉。絕對要改掉。三呆在心中狠狠地著發誓。

說做就做，三呆跑出了大院，去找張崴了。

原來張崴真的在鳴泉飛瀑那裡練劍。三呆走過去滿臉感激的對張崴說：「師妹，我保證，以後天天跟著你練劍，絕不偷懶！我李林風對天發誓！絕不食言！」

「好！我相信你。師兄。不對，你個木頭風。我不是說過嗎？爹不在的時候你要叫我崴姐！」說著就假裝生氣揪住三呆的胳膊擰了幾下。

「哎喲。我錯了，崴姐輕點。輕點嘛。」三呆也不敢躲，只好強忍著幾下疼痛。

兩人說笑了幾句后便開始練起劍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兩人每天在這鳴泉飛瀑下練劍。

鳴泉飛瀑下有一個幾十米的巨大岩石，平時很少有人會來，雖然瀑布並非直接衝到巨石，但他們所在的巨石離瀑布也僅有二十幾米，所以瀑布濺起的水花仍會令到衣衫打濕。而且他們所在的巨石雖然平整得很，但是上面卻十分的濕滑，不易站立。所以在其他人眼裡此處根本就不是一個能夠練劍的地方。

但張德顯卻很真切地跟張崴說過，在鳴泉飛瀑下練劍。如果練個十天半個月的確不是個好地方，那裡會令你的劍法凌亂，劍意飄搖。但是，如果你堅持下去，你一定會發現在那裡練習劍法會比其它地方進步的快許多。因為在那練劍就像是在戰場上一樣，每次出現不同的情況都會令你漸有所悟，每天都會有進步。

最重要的是碧靈劍法便是在這鳴泉飛瀑下悟出的，所以在此地練碧靈劍法感受劍意的速度絕對比其它地方要快。

就這樣二人每天都在此練劍。轉眼便又過了將近一個月，三呆每日與張崴對練劍法**個時辰，二人都感覺到自己的劍法有所進步，尤其是三呆，現在他不但天宗劍法大有進步，而且還學會了碧靈劍法的第二招：默念望猿。

有一天下午他們二人在練劍的時候，還真的見到了一隻黃毛的大猿猴一動不動地坐在遠處的樹梢上，看著他們二人。

晚飯時張崴一見到張德顯便跑到他面前說：「爹爹，今天我跟師兄在鳴泉飛瀑練劍的時候看到了一隻大猿猴，黃黃的，腦袋上還有個一片白毛呢？碧靈劍法的第二式：默念望猿，是根據那個大黃猴想出來的吧？我猜的對吧！爹爹？」張崴撒嬌地說道。

「恩。鬼丫頭，就你聰明，確實是的，這一招默念望猿的要領就在於以靜制動。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必先其所至，如能達到后發先至，以守為攻的境界便是大成。」

三呆與張崴聽后都沉默了一會若有所悟，他們都回想起那巨猿跳走時，確實是如電光火石般，並無任何先兆，如果用在對敵上，那肯定也是毫無破綻可言。

飯後二人便不斷地研究推敲著這一式劍法。而且經過不斷的演練，可以說基本了解了這一招的劍意。令二人喜不勝收。

「崴姐，你說明天的比試我們兩個還會是對手嗎？應該不會再是了吧，如果不是的話，我想我應該還是有機會贏吧。」

「哼！現在只要對手不是我，我想你肯定能贏，放心好了，現在你都能接我二十多招了，如果憑藉默念望猿這一招，我想你肯定不會敗的，好了，時侯也不早了，今天早點休息，好好恢復一下體力，明天還要比試呢。」說完便拽著三呆回去了。

第二天，二人不安地來到了比試擂台，不安地看著擂台旁的對戰名單。

晴天霹靂！三呆與張崴都傻眼了。

「怎麼搞的嘛！不是說按比試排名定對手的嗎？怎麼我第一名還要和敗組做對手啊？」張崴非常氣憤地說道。

「崴姐，算了，比就比嘛，反正又不是最後一次。」

三呆此時也是悶悶不樂。

「等比完了一定要問問高祖，是誰排的名單表。氣死我了！」說完便氣鼓鼓地跳上了擂台，隨手拿了一把木劍站在那裡，狠狠地白了一眼裁判師叔。

裁判也是莫明其妙，心想我什麼時候得罪這個小霸王了。臉也苦了起來。

三呆也上場了，也隨手拿了一把木劍。

台下嘩然。

不是吧，這名單是誰定的？

我哪知道啊。不是有誰弄錯了比試名單吧！

是啊是啊。上月冠軍怎麼跟首輪就失敗的人排到一塊了？

台下議論吩吩，台上悶不作聲。

裁判師叔向上坐的幾位師叔師伯抱了下拳，然後大聲說道：「不要吵了，比試正式開始！」

咣～～～一聲鑼響。比賽開始了。

三呆猶豫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大叫一聲：「師妹看招！」

一劍刺向張崴，張崴笑了，也喊了聲：「師兄接招！」

二人你來我往便比試開來。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此張崴招招用力，式式用心，無論攻還是守都是十分得當，台下人不斷叫好。而三呆雖然每一招都接的有些吃力，但仍能自保。

擂台旁的一排木椅上，張德顯看得十分認真，也十分高興，他看出三呆及張崴都大有進步，尤其三呆的進步太過明顯了。一個月前，三呆只能接張崴三五招便肯定落敗，但是僅僅不到一個月，他發現三呆竟然可以接下二十幾招而仍未落敗，張崴可沒有手下留情啊。

張德顯心想：假以時日，此子必成大器。張德顯高興的捋著鬍子點著頭。看來他的決定沒有錯，小風正是那種有了挫折反而會更加努力的人。這種性格是他很欣賞的。

終於在第三十一回合的時候三呆落敗了，即使是使出了默念望猿，但是仍沒有阻止到張崴的那一式靈風秀林。

張崴將木劍丟在了一旁伸出了手，三呆也伸出了手，被她拉了起來。二人相視無語，卻都笑了。沒有遺憾，沒有後悔。有的只是再次的勾肩搭背。不肯認輸。

台下也是一片掌聲，大家都認為這是一場十分精彩的較量，沒有失敗者，只有精彩的表演。掌聲中二人笑著坐到了下邊的木椅上。接著看其它人的比試了。

三呆一邊跟張崴談論著剛才的招式，一邊向張德顯望去。看到師父笑著對他點了點頭，心裡像塗了蜜似的。樂啊笑啊。不知不覺中，一天的比試就這樣結束了。

七天後，比試結束了，沒有任何意外，張崴仍然是挂名弟子的冠軍，仍然沒有人能接過他十幾招，除了三呆。

接著一如往日，二人繼續一起看張德顯演練劍招講解心法，一起去鳴泉飛爆練劍。人人常說時光如箭日月如梭，轉眼間，又來到了第三次挂名弟子比試的時間。

張崴在練習碧靈劍法第三式：仙鶴獨起時，由於石頭太滑。她一不小心扭傷了腳，所以很「不幸」的張崴需要休息七八天，這還是因為宗宣閣的靈藥才只休息七八天，不然此類傷定要休養個一二個月才有可能行動自如。

三呆問過張崴是不是故意的。張崴惡狠狠地罵道：「豬頭啊你！沒見到崴姐的腳都快腫成豬腳啦。我張崴是什麼人，怎麼可能為了一個豬頭風，一個臭屁風，來殘害自己那美得讓人窒息的美腳。」

三呆勉強地笑了笑，感激地幫張崴輕揉著腳踝。雖然她的手時不時的掐著他。但是三呆卻並沒有叫疼，只是不斷地在傻笑著。眼中的淚花也不知是不是疼出來的。

比試開始后，三呆的表現一天比一天好。七天過後，終於拿到了冠軍。雖然人人都說這冠軍是張崴扭給他的。但他與張崴都是笑著不答覆大家的各種問題。

話說比試前的晚上，天空寂靜，星光點點，大多數人都已入睡，一個黑影匆忙的走進這僻靜的只有三個人住的大院。

黑影恭敬地敲了敲門，在聽得張德顯說門沒鎖后才進屋。

這黑影正是張崴，她從掌門那邊回來，一進門就哭著問張德顯：「爹爹，我知道比試名單是您安排的，我也知道明天還是我跟師兄比試。您這不是要趕走師兄嗎？爹爹您怎麼可以這樣？！」

張德顯默默地看著女兒。語重心長地說道：「欲成大器，必先大苦，必將大難。方可成材，你師兄有著我平生僅見的筋骨與天賦。但是性格上卻有所不足。」

張崴擦了擦眼淚說道：「高祖都說了，師兄還是小孩子，不能承受太大的打擊，我也怕師兄承受不了！諾！這是給高祖給你的信！」說完從懷中拿出一個信封。

張德顯奇怪的看了看女兒，然後急切地的了看起了信，看完后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唉～～～可是名單已經定好了沒有辦法改了，該當如何？」

「對不起，爹爹，女兒練的仙鶴獨起仍是不熟。明日比試前還要再練習練習！女兒已經跟高祖要了續骨靈蘭膏」說完便走了。

只留下了房中不斷搖頭的張德顯。

續骨靈蘭膏那可是只有掌門張平策才能調用的治骨傷的神葯，用來治骨傷可是天下無雙啊。這個鬼丫頭還真有本事。張德顯笑了笑，轉身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