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夢裡回到最初,浪潮起起伏伏(中)
這一路上顛簸，很快就到了夜裡。
周景緻在外面坐著可以保證陳芷若不被這個年代沒有監控的咸豬手試探，而後夜色深沉，周景緻就一個人蜷著雙腿，低著頭，呼呼睡了。
睡的還挺香。
長途客車歷經了城市H縣城，而後又進入永夜的黑暗中，一眼，都望不到邊際。
陳芷若這一天過的十分充實，她突然有些願意和周景緻在一起說話了。
可是周景緻心裡畢竟只愛著楚天嬌一個人，從他的話里，言語里都能夠感覺出來。
這樣的一個人，也不知道楚天嬌為什麼，不願意接受他。
在陳芷若的觀察里，和楚天嬌認識的這些天，她對周景緻這三個字，不是那麼喜歡提起，但是遇到任何事情，總是周景緻第一個衝到前面，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傳說中上杆子不是買賣……
好在周景緻大大咧咧，無所謂楚天嬌的態度。
否則楚天嬌長得再好看，又有幾個男生願意這樣永無止境的追求下去，而沒有結果。
深夜了，整個車廂里的人，都已經睡去。
但還是有少部分人哼著沒聽過的駱駝沙漠，然後鬼鬼祟祟的朝前後看著。
在這個偏僻且幽暗山間穀道，往來的長途客車跟中彩票似得，少的很。
但不知道為什麼，陳芷若心裡忽然有點七上八下的感覺。
不會出什麼事吧？
車廂里的前面，後面，都有彪形大漢在賊眉鼠眼，不知道在計劃什麼。
而司機大哥只顧著開車，全然不知道車廂里已經冰火兩重。
大部分人都已經熟睡，偶爾有幾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農民卻瞪著大眼睛，死死抱住懷裡的包袱……
要出事啊！
陳芷若眯著眼睛，假裝自己並沒有看見這一切，讓后悄悄的，伸出手去碰周景緻的手，想告訴他一下，別沒有準備。
咱們倆都是學生，想必也沒有多少錢。
這幫車匪路霸，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
思來想去，陳芷若到是分析起來，這幫人只為錢財，不會為難兩個學生的。
想著便悄悄伸出手，去透過周景緻的衣服，想提醒提醒他。
但周景緻睡的實誠，在陳芷若身邊他也不顧及什麼形象。
頭髮邋遢，沒事還扣扣鼻屎。
甚至有時候還能放兩個響屁，這都是正常人干不出來的。
反正陳芷若也不是自己的女人，他顧及個屁的男人形象啊。
這世界最好的男人形象就是隨心所欲，該咋咋地。
所以對於陳芷若偷偷伸過來的手指，連著碰了幾下都沒有碰醒周景緻。
最後周芷若實在沒有辦法，只好一整隻手都偷偷的伸過去，然後在周景緻的世界里，尋找他的手在哪裡。
摸來摸去，摸去摸來，陳芷若的臉都紅了。
雖然她沒有那許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但是這樣趁著一個男生睡覺的工夫，對他的身體進行感官體驗，總歸是一種很奇怪的動作。
這種動作換做女生都會不好意思，那要換做男生對女生如此，那就涉嫌猥褻和調戲了。
總之，十八歲的陳芷若，也是會臉紅的。
不知不覺，陳芷若就感覺手心一暖，周景緻換了個姿勢，幫當倒在自己懷裡，抱著自己的手當豬爪給啃了起來，邊啃邊說：「這好吃，這小豬手好吃，呢，還是咸口的，好吃好吃。」
陳芷若都要瘋了。
可周景緻不像裝的，他是真的睡糊塗了，估計在夢裡吃誰家的宴席，把自己的小手，當成豬蹄吃了。
但願你別真吃，可是這一手的口水……
不知道為什麼，陳芷若象徵性的往回縮了縮沒縮動，她就放棄了。
而後這車裡的那些凶神惡煞，似乎已經在準備了。
前前後後都是他們的人，這些惡人伸手按住腰間的某些東西，似乎在等某人的一聲令下。
可憐的是……
整個長途客車上這麼多人，百分之九十九都在睡覺。
唯獨那一兩個沒有誰的農民，還瞪著大眼珠子，死死抱著包裹，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的包裹里有多少錢似得。
陳芷若知道這個夜晚，不好過了。
她現在也不敢在和周景緻說什麼，因為周景緻完全是熟睡的狀態，抱著自己手，仰靠在自己懷裡，睡的像個孩子，還流著口水。
可笑的是……
在這種尖峰時刻，陳芷若心裡竟然還出現了奇妙的化學反應。
她拿出手絹，給周景緻擦去嘴角的口水，然後就聽見周景緻打了哈氣，不緊不慢的伸著懶腰，聲音不大，但也不小的說了一句：「聽說最近省公安廳在打擊車匪路霸，已經在沿路各個道口設卡，就等著他們上鉤了，啊，這事還是我二大爺告訴我的，不過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哪有什麼車匪路霸，沒有的事，啊好睏啊，睡嘍，這豬手真好吃……」
周景緻沒來由的一句話，瞬間點燃車裡熟睡的人們。
那些五大三粗的凶神惡煞一個個拿出蘋果，削著蘋果十分和氣的吃了起來。
司機大叔將車停靠在臨時停車點，拿起喇叭喊去：「要上廁所的趕緊上廁所，十分鐘十分鐘啊！」
車裡熟睡的人們，三三兩兩的走下車。
周景緻也迷迷糊糊的，被陳芷若拽下車，說她一個人方便害怕，你要陪我。
大半夜的……
周景緻睡眼朦朧的跟著陳芷若走，走到了一片小樹林，就打著哈氣：「咱倆背靠背，你解決你的，我解決我的，互不干擾。」
說著，周景緻就一曲長歌，解決了問題。
而陳芷若則瞪著眼睛，最後實在沒辦法，只好速戰速決。
回去的路上，周景緻還是迷迷糊糊，睡眼朦朧的。
陳芷若就問他：「哎你是不是裝的呀？」
周景緻擺手：「什麼裝不裝的，說什麼呢，我剛才吃的豬手呢，那味道不錯，呃……」
周景緻忽然看見陳芷若，抖動的兩隻漂亮的，白皙的手。
似曾相識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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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有驚無險，周景緻鬼使神差的一句話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隨機的。
反正陳芷若不相信他的睡覺。
小小年紀，怎麼老奸巨猾的。
這種騙術都敢用在車匪路霸的身上，不過好在效果極佳。
這種話在周景緻的嘴裡就跟行雲流水似得，再加上他學生的這個身份，說出來，反倒可信度極高。
那些凶神惡煞畢竟還是心虛的，誰也整不準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就會有官方的叔叔神兵天降，這買賣著實划不來，不特么幹了……
但是深夜無限，不劫財，是不是可以劫點別的？
周景緻和陳芷若往回走的時候，突然被十幾個大漢攔住，一個個掏出匕首：「都別動，劫個色。」